第28章 暗流滲入校園3(新書沖榜求票)
老陳茶記里的夥計有點緊張,老闆縮在收銀台裏手腳抖,眼睛一直盯著中間的一張檯子看。這間老字號茶樓平素生意很好,就因為中間的那張桌子坐著的那些人,很多顧客一進門見到了立馬掉頭走人。
「喪邦哥!」老闆見店裡越來越冷清,生意一落千丈,就算爬也要走到中間的桌台儘快將這些牛鬼蛇神請走,「喪邦哥,幾天吃點什麼?不用給小號面子,盡量點,我做東!」
喪邦拖著那雙破皮鞋,一手挖鼻孔,一手戳腳趾縫,還時不時將手指伸到鼻子邊聞了聞。他一見老闆卑躬屈膝的樣子,抓了抓頭,將那戳腳趾縫的手伸到老闆胸前擦了擦,緩聲緩氣地說:「我沒錢付賬嗎?用得著你請?我都說了我今天來是要喝茶和兄弟聊聊天,你只管做生意,不用理我,就當我們不存在就行。」
老闆臉色更為難,他說得倒容易,在慈雲山這一區誰看到了喪邦還能不當一回事的?能跑多遠就跑多遠。老闆猶豫著從口袋裡掏出一疊鈔票,塞到喪邦的手裡,嘻皮笑臉道:「小小意思,給兄弟們喝茶!」
「老闆,你壞啊!我喪邦一向視錢財如糞土,你這樣勾起了我**的金錢觀,我現在想把你的收銀台的柜子搬回家,沒問題吧?」
老闆一臉驚愕,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但他不得不苦笑著點頭。
「兄弟們,老闆請我們喝茶,還不到櫃檯拿點茶錢!」喪邦一聲令下,圍在桌子前的幾個手下無法無天地將茶樓一天的營業額洗劫而空。
方正龍一到茶樓,見茶樓里喪邦那群人的所作所為不禁將憤怒寫在了臉上,但他一進門,就裝作什麼都沒看見,只問了一聲:「老闆,來一打蛋撻,兩個菠蘿包,外帶。順便借個電話打一下。」
喪邦叫自己的手下靜心吃他們的東西,自己一個蛋撻一口塞入嘴裡,戳著腳趾縫留意著方正龍的一舉一動。
方正龍接過打包的東西,連同電話費一起付清,禮貌地說了聲謝謝便開車離去。
「我也打個電話!」喪邦從椅子上懶懶站起,搖曳著身子慢慢走到電話機旁,一手撥號碼,一手伸到電話機台的桌底摸了摸,當真在桌底摸出一個粘附在桌底的口香糖,他將那沾手的口香糖握在手裡,掛了電話,朝那幫手下喊:「兄弟們,到另一家茶樓去喝茶。」
姚諾遵照獒地吩咐將犬二暫時接到她家裡住。但是沒有將獒被人追殺地事告訴犬二。只是編了個借口騙他。
犬二簡單提著兩個包。一走進姚諾家。就感覺到女人味。屋裡清香整齊。比起他獒地房間不是煙味就是腳臭味。黃色書刊和泡麵盒扔得一地都是。有時老鼠進去都會被屋子地混亂搞得迷路。犬二一看到姚諾掛在牆上地各種漂亮地照片。開玩笑說:「嫂子。你帶我回家住。孤男寡女。**不怕我半夜上廁所地時候跑到你房間里嗎?」
「我相信你不會!」姚諾笑著說。
「要不是看在獒地份上。面對這麼漂亮地女人。我還真是會把持不住!」犬二玩笑越開越帶勁。
面對一個男生地如此誇獎自己且帶點挑逗。姚諾不禁開心臉紅。方才那長輩地姿態全然消失。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你這小毛孩。懂什麼?」
「靠!我…」要是面對其他人。一向隨性子地他肯定會說出「我**都比獒壯了。還叫我毛孩?」。但她突然想起眼前地這位漂亮地女人一向是他尊重地挂名嫂子。便阻住。
「你又在我面前爆粗口?以後不許!」姚諾假裝生氣地瞪了一下犬二,就在這時屋子裡的電話響起。
電話是從遠洋的加拿大的阿姨打來的,問姚諾和方正龍什麼時候結婚。結婚多年一無所出的阿姨和姨父一直視她為己出,從小供她讀書生活,他們夫婦兩希望姚諾結婚之後早點到加拿大接手飯店生意。姚諾掛完電話后,看了自己右手中指,和方正龍的訂婚戒指早被獒這個野蠻的男人扔掉還結什麼婚?不過奇怪的是她並沒有怪獒的野蠻,這些日子少見方正龍,也不甚想他。
「想什麼想得呆?」犬二突然調皮地在她耳邊說話。
「沒什麼。」姚諾淡淡地說。
「想獒了吧?」
「想那壞蛋幹嗎?」姚諾憋著嘴笑。
「嫂子,你是不是還喜歡我大佬?」犬二指著桌案上一個獎盃說,「我記得這是獒在一場跆拳賽得到的獎盃,如果你是還愛他,為何要留著他送給你的獎盃?」
姚諾的心事被看穿,無言以對,陷入了想獒的沉默。
「你相不相信獒會販毒?」種種現象讓獒失去了對哥哥的信心,但他無法接受自己對唯一的親人作出質疑,只想找個人支持自己。
「我相信獒,你也要一樣!」姚諾信心十足地說,「獒的個性我最理解,雖然他有時很野蠻,但做過的事一定會承認。」
「對了嫂子,我聽和黎小敏一起嗑~葯的一個同學說他們的葯是來自獒的一個叫程東的兄弟之手,不如我們去找他弄個明白,這事表面上看和獒有關,也許另有隱情。」
「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不早說,還等什麼,現在馬上去。」姚諾拉著犬二就往門外跑,她知道獒正在被不明勢力追殺,興許和葯的事有關,自然心急如焚,一刻也坐不住。
脖子上戴著一條巨大的銀鏈子的程東正睡得糜爛,突然聽到門鈴一直在響。他緊穿著一條短褲衩,一臉不耐煩地走到門前,透過馬眼看見了一張笑臉。
「程東在家嗎?」門外的笑臉邊按門鈴邊慢慢地說。
「我就是,幹什麼的?」程東沒見過那張笑臉,以為是送快件的,打了個哈欠,將安全栓摘下。
「送棺材的!」門外那張笑臉聽到屋子裡面開門的聲音,用力一腳將門甩開。隨即喪邦帶著幾個手下湧進屋子。
喪邦一個手下將程東的頭往後揪,另外兩個人緊緊抓著他雙手,讓他全身動彈不得。喪邦手握球棒,扭扭脖子舒展了一下筋骨,臉上現出邪惡的表情,二話沒說用雙手握緊球棒像打球一樣在程東的喉結處打了兩下,緊接著又將他的兩個膝關節打斷,讓他再痛苦也無法喊救命無法逃跑。
程東半死不活地在地上痛苦抽搐,出沙啞低沉的慘叫聲。
喪邦揪著他的頭,將他從地板上拉到桌子前,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照著上面寫。」
隨即一個手下在程東面前擺上一張紙和筆,那手下完成這個動作的整個過程都是帶著手套的,這樣那支筆和那張白紙上就只有程東的指痕。
程東看了一下那張紙上的內容,知道眼前這些人是在逼他寫遺書,他寫完這封遺書就要失去生命。程東死也不肯,不能出聲,雙手緊緊抓著喪邦的腿,求饒的頭磕得地板咚咚響。
喪邦一臉冷漠,程東不寫,他便叫手下將他的左手按在桌上,另一個手下將他的左手也打斷。程東四肢斷了三肢,在地上翻滾一會依舊被逼著寫遺書。他已經絕望,那種如果不寫,接下來身體上不知道哪部位將要受到摧殘的恐懼讓他不得不順從。他提筆每寫一個字就要頓一下,因為沒寫完一個字就意味著自己又向鬼門關邁進了一步……
「嘯哥還記得一個叫黎小敏的女孩嗎?」剛從外面回到清義社的向陽笑一見到洪天嘯就問,滿頭的大汗,說話氣喘吁吁。
「你知道我是妻管嚴,自從有了兒子,我老婆仗著我疼兒子,恃子母驕,她就再也不讓我出去鬼混了!」洪天嘯風趣地說,以為他的好兄弟又在誘惑他出去嫖。
「不是這回事,我跟你說的是正事。黎小敏就是那個嗑~葯跳樓的女學生!」向陽笑差點被自己的老大急死。雖然他也幾天沒去嫖了,已經心痒痒的。
「又有新現了?」洪天嘯馬上嚴肅起來,最近他也被這葯的事搞得一個頭兩個大,外面道上紛紛傳聞他們洪興的清義社黑吃黑吃掉了越南幫的貨,失去情義、被越南幫那群瘋子追殺的同時,更要命的是洪興裡面的幾個老狐狸趁機在洪興新龍頭劉震宇面前搬弄他的是非,企圖削弱他的勢力,占他的地盤。他最痛心的是這群老狐狸趁著洪興的創始人老龍頭神秘失蹤之後,長子劉震宇暫代龍頭之位不久經驗尚淺,天天煩這新龍頭。劉震宇雖然為人正義、公道,智慧過人,頗有父親的魄力,但是他經驗不足,年紀輕輕突然要掌管這麼大的一個社團實屬不易。洪天嘯見劉震宇成天皺著個眉頭,頗為心疼,所以他有什麼指示洪天嘯從來不異議,簡便有些事情對洪天嘯是不公平的,豈料人心都是如海綿,怎麼吸取別人的利益都不滿足,還得寸進尺。
「外面有傳聞那女生的葯是出自一個叫程東的學生之手,而這程東是學校另一個叫獒的霸王的手下,也許葯的事真與那和尚無關。」向陽笑自以為自己好彩無意間就聽到這麼有價值的信息,他並不知道現在所傳的消息都是和尚故意放出來嫁禍給獒的。
「究竟哪哪只才是鬼,捉到那個程東就知道了。」洪天嘯說罷,帶著幾個得力手下走出清義社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