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但冷香可不這麼認為,她生平第一次有種殺人的衝動。若她拿到想要的東西,離開皇宮前,她定要將這男人挫骨揚灰!

她冷哼一聲,殺人的目光毫不掩飾地射向關長風。

朱皇后倒不認為這是關長風的真心話,故意出言試探。「若本宮將這丫頭送給皇兒,你覺得如何?」

關長風聽聞,誇張地倒退三步。「萬萬不可!您沒瞧見這賤婢的眼神,像是恨不得殺了兒臣,兒臣可不想天天面對一座冰山,冒著被暗捅一刀的危險……」

他的表情雖然誇張,卻逗得朱皇后發笑。

「瞧你說的……冷香雖然無禮,卻不至於冒犯主子。她若膽敢胡來,本宮定要叫「馭奴館」所有人陪葬!」

凌厲的眼神接著投向冷香,「知道嗎?」

「是。」冷香回視朱皇后,還算恭敬地彎腰。

「你先下去。」朱皇后遣退冷香。

關長風趁她離去后趕緊慫恿著:「母后,這丫頭陰沉得令人不寒而慄,還是早點送走她……」

他還真怕母後會真的將冷香送給他,瞧那女人陰沉的臉色,若真的到他身邊伺候,到時他一定沒好日子過。

尤其冷香臨去那一瞥,飽含對他的厭惡,這讓他更是心有餘悸,卻又感覺悵然。

「本宮自有打算。」朱皇后看著兒子,笑得若有所思。

「殿下,珍兒再敬您一杯…?」嬌笑聲伴隨著呢噥軟語,為夜裡的「清和宮」增添一些柔媚風情。

堪稱「京城第一美人」的倪珍兒是禮部大臣的千金,進宮侍寢最晚,卻是關長風最寵愛的小妾;只見她眼眉一勾,縴手捧著酒杯奉上,幾乎整個人倒入關長風懷中。

「珍兒敬殿下……」

目前這「清和宮」可說搜羅了全京城最美的貴胄千金,在太子妃尚未冊立之前,都只是侍寢小妾。一日一被選擢為太子妃,日後理所當然是母儀天下,因此個個無不使出渾身解數,只求早點懷有皇孫,母憑子貴。

倪珍兒自覺太子妃的頭銜非自己莫屬,因為關長風已連續五天召她侍寢,連大白天都不時膩在她身邊,定是為她的美麗著迷。

今晚,倪珍兒特地在水榭里設宴,關長風也很賞臉地出席,這讓她欣喜萬分。

「呵呵,別想這樣就打發本宮……」關長風捧起酒杯似笑非笑地望著她,故意逗弄著。

「殿下,珍兒不懂……」倪珍兒嘟著嘴貼在關長風懷裡,將小女人的嬌態拿捏得恰到好處。

「您就喝了這杯嘛……」

「本宮要什麼,你這朵小解語花怎會不懂?」關長風輕笑出聲,接過她手上的酒杯一口飲盡,然後湊近倪珍兒的口,將甘醇的酒汁灌進她口中。

「嗯……」他乘機在她口中翻攪出更多的津液,隨著酒汁從微敵的嘴角溢出,沿著下顎滑進敞開的衣襟間。

他的舌也順著汁液往下舔弄,在雪白的頸間舔出一道水痕。接著更往微露的雙峰間探去。

「啊……爺兒……」

抽氣般的輕喘刺激著他的欲-望,看似溫和無害的他,在性事上卻是個強悍的征服者,藉此紆放壓抑的情緒。

他早已遣退侍從,因此他毫無顧忌地解開倪珍兒的衣襟,將她放倒在躺椅上,打算在半遮掩的水榭之中來場刺激的交歡。

從飽脹的雙乳間傳來的馨香,夾雜著空氣中的花香,更點燃高漲的慾火。

慢著!這味兒……

淡淡的梅香越來越清晰,他猛一抬頭,對上站在樑柱旁的一雙眸子。

冷香面無表情地望著眼前即將上演的活春宮,隱在暗處的身影只有雙眸耀如星輝。

從身上散發的氣味,和那雙眼眸,他認出了她。

「你……在這兒做什麼?」關長風頓時失了興緻,眼底的欲-望卻未褪去,他推開倪珍兒,傭懶地靠在椅背上,「是不是也想加入?」

「爺兒……她是?」倪珍兒見著有外人,趕緊起身攏緊衣襟,躲在關長風身後,戒慎地望著眼前不知是男是女的冒失鬼。

冷香纖瘦的身軀幾乎和男人一般高,在夜間穿著利落的黑色勁裝,腰間配帶一把長箭,長發緊緊綰成一條涓絲,不仔細瞧那秀麗的五官,真會將她當成男人——尤其站在暗處。

「皇后命冷香前來保護太子。」清亮的嗓音響起,音色柔美卻毫無情感。

「本宮不需要人保護,尤其是個女人……」

關長風毫無忌憚地打量著冷香,像是要看穿包得密不通風的矯軀,「不過,對於自動送上門的女人,本宮倒不介意玩玩……」

不知母后將冷香放在他身邊的用意為何,關長風故意逗著冷香,想讓冷香知難而退。

「冷香的職責是保護太子安危。」冷香依舊面無表情。

若非為了找到劍譜,她才不想見到這個男人……冷香極力隱藏對關長風的不滿,一心認定他是個終日無所事事的紈絝子弟。

當初她願意隨著陳坤進宮,也是聽燕嬤嬤所言,說皇宮裡藏著一本失傳的絕世劍譜,比她所修練的「破空劍法」厲害千百倍,因此天機爺爺特別叮囑她務必潛入宮裡尋找劍譜。

她在「宣儀宮」找了近一個月無所收穫,心想或許劍譜就在「清和宮」,才會勉強自己面對這個男人。

「哎呀,我說爺兒,您有珍兒還不夠嗎?幹嘛招惹這種不男不女的怪人,像個大冰塊似的,多沒情趣……」倪珍兒偎在關長風肩上撒嬌,順勢捻了杯酒送進關長風口中,想將他的視線拉回自己身上。

「呵呵,的確不如咱珍兒懂情趣……」關長風一飲而盡,並在倪珍兒的粉頰上偷得一吻,她羞得整個人躲進他懷裡。他伸出健臂攬住她,將嬌弱無骨的身軀壓在身下。

「還不退下?難道要本太子演場活春宮給你看?」見冷香還站在原處,關長風嘲弄著。

她是真的不懂禮數,還是故意的?

「皇后命冷香一步也不準離開太子,除了就寢。」冷香的響應依然簡短,卻有著不容忽視的堅持。「還是請太子早點回房就寢。」

說完,她仍待在原處.一點也沒有離開的打算。

「本宮倒喜歡在外頭溫存,這樣挺刺激的……」關長風邊撫弄被壓在身下的嬌軀。邊對冷香露出曖昧的笑容,「如果你想留下來觀賞,本宮是不介意,只怕你承受不住。」

像這種冷如冰山的女人,一定從未嘗過男女歡愛。他倒要看看她能堅持到什麼程度……

身下的倪珍兒倒是慌了,「嗯……爺兒,叫她走嘛……珍兒怕羞……」

「別管她!」關長風不顧抗議地徑自翻起倪珍兒的裙擺,大掌從纖細的小腿直往上游移,將裙擺撩至大腿上。另一隻手大膽剝開她的衣襟,低下頭吻上雪白雙峰。

「嗯……」倪珍兒被逗弄得渾身癱軟,再也顧不得外人的存在,閉起雙眸沉浸在關長風的挑逗里。

冷香沒料到關長風真的敢,不願被他看輕,她本想堅持下去,但眼前火熱的纏綿加上女人的吟喘,漸漸地讓她的身體產生異樣,只覺得越來越燥熱,心跳如鼓嗚。

向來冷性子的她目睹從未見過的男女交歡,不免受到影晌。

這是什麼感覺?她的心臟怎會跳得這麼快,像是要喘不過氣……她緊握拳頭暗自調息,想壓抑心頭的躁動。

彷彿故意刺激冷香.關長風的挑逗更加賣力,大掌隔著褻褲搔弄著倪珍兒的私處,翻攪出一池春水。

「嗯啊……嗯啊……」

女人的興奮似乎傳染至她身上,冷香感覺渾身細胞正在吶喊,陌生的狂潮衝擊得她幾乎無力承受。

她氣喘吁吁地瞪著關長風,他正抬起頭對她笑得邪肆。

不知羞恥的傢伙!又不是獸類,居然在這毫無遮掩的戶外,且有旁人的注視下交歡……冷香冷哼一聲,最後選擇轉身離去。

她一走,關長風像是失去觀眾的表演者,再也提不起興緻。

不過,她那副又羞又氣的表情實在有趣極了,比冷若冰霜的表情更適合她……

「呵呵!」關長風忍不住輕笑出聲,起身披上外袍。

「爺兒……」倪珍兒不知關長風為何突然停手,起身攀附在他背上。「怎麼啦?」

見冷香不在,一雙縴手大膽地在他胸膛磨贈想誘惑他繼續未竟的纏綿。「珍兒還要……」

關長風卻拉開攀附的手,在她臉上輕捏一下露出安撫的笑容。「下次吧!本宮累了……」

他出聲唉來貼身太監許安,準備回房就寢。

冷香也跟著出現,又恢復一臉冷凝。

「你怎麼還在?」他以為方才已經成功趕走她了。

「太后命令冷香保護太子安危。」還是那句回答。

「罷了!」關長風無奈地搖頭。

早知道這女人沒那麼好打發,不過,或許往後的日子沒他所想的那麼難過……

關長風揮揮手表示願意讓冷香留在身邊,接著大步離開水榭。

而倪珍兒則坐在躺椅上,一臉怨恨地瞪著壞她好事的冷香。

第二天,關長風照慣例起個大早出外散步只是,今早的空氣多了股冷梅的香氣。

「回去吧!我想一個人走走。」關長風仰頭吸口氣,輕輕吐出這句話。

冷香從粗壯的樹榦後走出來。「保護太子是冷香的職責。」

關長風輕嘆一聲,無奈地看著她。「你只有這句說詞嗎?」這女人真是不可愛,不只冷得難以親近,言語也索然無味。

「賤奴只會做好自己的工作。」冷香故意貶抑自己,表達對他之前輕蔑言詞的抗拒。

「呵呵!原來你也會發脾氣。」關長風極愛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水汪汪地像是隨時會滴下淚來。可惜裡頭看不到情感,即使發脾氣,也不見絲毫慍火。

「屬下不敢。」冷香的恭敬僅限於嘴皮上。

真是頑強的女人!關長風只能苦笑,繼續往林間走去,不再拒絕她的跟隨。冷香則跟在後頭,始終和他保持適度距離。

來到那日的竹林,他不禁好奇地問:「你一早便跟著我,怎有時間練劍?」他知道習武之人必須每日修練,武藝才不致生疏。

「不勞太子費心。」他雖刻意拉近距離,但冷香根本不領情,不想和他有太多的交談。

她的冷淡,越發激起關長風的玩興,他搔弄著下顎的短須,故意露出質疑的眼神。「這樣我怎知你夠不夠格保護本太子?或許母后太高估你的能耐。」

冷香注視他好一會兒,接著以極快的速度點地凌空,飛身之際抽出長劍劈下距離關長風最近的青竹。

眼看著幾根青竹同時朝他倒下,關長風卻站在原處不動,仍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他篤定冷香不會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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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兒,少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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