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冷香對自己如此輕易被影響感到惱怒,更可恨的是,關長風邪佞的嘴臉有如烙印般揮之不去。

直到體力幾乎耗盡,冷香一個使力往岸邊飛去,卻驚覺佇立在那兒的身影。

是他!

不知怎麼搞的,冷香心頭一慌,亂了氣息,輕盈的身子如斷線的風箏往水裡衝去,不諳水性地在水裡慌亂地揮動雙手。

站在岸上觀賞的關長風驚呼一聲,毫不考慮地脫下外袍便往她落水處衝去,撈起載浮載沉的身影,將她拖至岸邊。

冷香沒有回應,已陷入昏迷。

「冷香!醒醒……」關長風不斷輕拍雪白的雙頰,見冷香意識仍舊迷離,只得俯下身,以口對準凍得發紫的薄唇,將溫熱的氣息不斷渡進她口中。

很快地,懷中的人兒重咳幾聲,臉頰也漸漸回復了顏色。

「你還好嗎?」輕柔地撫開黏在臉頰上的髮絲,關長風的語調有如哄著孩子般溫暖。

「冷……」冷香半眯著雙眸,身子不斷地顫抖,她的體力已經耗盡,刺骨的湖水令她渾身冰冷。

關長風趕緊撈起外袍包住她,必須想辦法儘快讓她取暖,但這兒距離寢宮實在太過遙遠…

他想到湖畔不遠處有間廢棄小屋,以前是皇室狩獵的休憩處。

他毫不遲疑地抱起冷香,快速飛奔至小屋,將她輕放在榻上。她隨即將身子縮成一團,冷得牙齒打顫。

他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火摺子,還好可以點燃。

將破碎的布幔和木頭丟進火盆中,室內很快就溫暖起來。

他坐在冷香身邊,她仍舊冷得打顫,他想到一個讓她快速暖和的方法!

他快速剝除自己身上的衣物,直到一絲不掛,緊接著開始幫冷香脫下一身濕衣。

「不……」感覺他的意圖,冷香使出僅剩的力氣撥開他的手。

關長風只得輕聲哄著:「別害羞,本宮必須讓你的身子暖起來……」

不顧她的抗拒,關長風先是脫下濕淋淋的袍子和外衣,只剩下一件粉紫色的兜衣,覆蓋在白皙的雪膚上。

看得出她有副美好的身材,卻料想不到包覆在層層衣物下的身段竟是如此妖嬈惹火,尤其被兜衣擠壓出的兩點突起,竟引得他下身騷動不已。

身子凍成淡紫色,冷香的臉頰卻因羞怯而酣紅一片。她別過臉不讓他瞧見自己的害羞,尷尬的處境和寒冷讓她抖得更厲害。

關長風吞咽著口水,努力剋制此時不該產生的慾念的脫去短裙和靴褲,直到她身上只剩兜衣和褻褲。

快速側躺在她身邊,關長風盡量不去注視那意外惹火的身材,再度將她剝光,以自己的外袍蓋住兩人,將她緊緊抱在溫熱的懷裡。

「嗯……」好溫暖呀……

顧不得羞恥,冷香的身子本能地靠近熱源,舒服的輕嘆。

但這對關長風而言,無疑是個要命的考驗。

因欲-望而緊繃胯下兄弟倏地高舉投降。

冷香對他的警告充耳不聞,裸軀仍繼續磨蹭著他越發熾熱的皮膚。

……

他從未在女人體內釋放,雖然稍感空虛,卻是他有過最銷魂的體驗。

一陣烏叫聲將冷香喚醒,她以為這是個尋常的清晨。

「嗯……」好冷!

她沒有張開眼睛,本能地往暖處貼近,以為那是溫暖的被窩,縴手也抱住的枕頭,手指的觸感卻是溫熱的。

她倏地睜開美眸,映入眼帘的竟是奇怪的小紅點,混沌的腦子霎時反應不過來,直到頭頂傳來沙啞低沉的聲音——「如果你想舔它,本宮樂意之至。」

沒想到她也會賴床,那份傭懶的神態好美……環住她腰際的大掌忍不住摩擦著柔嫩的雪臀。

冷香像被雷擊般猛然起身,才發現自己竟躺在關長風懷裡,那紅點便是未曾見過的男人乳頭。

那不是夢?!昨夜的纏綿和後來的刺痛,都是真的!?

強健的體魄一絲不掛地展露眼前,包括那根有些嚇人的硬挺,正高舉向著她……活生生地證明昨晚的事並非夢境。

憶起昨晚被那根碩大撐開的感覺,私處不自禁地緊縮,結果傳來一陣刺痛。低頭望著自己裸露的身軀,雪白的肌膚上布滿紅色印記,乳尖周圍更是紅痕點點。

她抄起他身上的外袍蓋住自己,以為昨晚被奪去貞操,臉色鐵青地怒視著關長風。「你這混蛋!」

似是很滿意看到她臉上終於有些表情,躺卧榻上的關長風毫不遮掩身體,故意逗弄著她,「若非對你還算了解,本宮會以為你的眼神代表著饑渴,還想再來一次……」

這死皮賴臉的傢伙!冷香不願落入他的圈套,瞪他一眼后便下了榻,拾起自己的衣物穿上。

關長風在身後訕笑著:「別這麼急著離開,昨晚的你挺熱情的……」

冷香不顧身上只著兜衣褻褲,氣急敗壞地走到關長風跟前低聲威脅著:「昨晚的事不準說出去!」她不像一般女人哭天搶地要人負責,只想結束這個惡夢,當作一切都沒發生。

嘖嘖!這聽來真像是惡霸強搶民女后的台詞……關長風只覺冷香的反應有趣得很,故作無辜地回答:「難道你想一走了之,不肯對我負責?」

冷香狠狠瞪著他,不再理會地轉過頭穿好衣物。

映照著晨光的背影看來好優雅、好迷人,關長風直想再抱著她纏綿一整天「你這麼丟下我……要我怎麼辦?」他起身走至她跟前,指著胯下彈跳不已的硬挺,委屈地說著。

冷香這才仔細瞧清楚昨晚弄疼她的元兇,沒想到男人的命根子如此巨大,看來好醜陋、好嚇人……

她瞬間燒紅了臉,卻極力剋制內心的騷動,試著回復一向的冷漠。「用劍砍了它,一了百了!」

「哇!好狠心的女人!用過就翻臉不認人……」關長風假裝被嚇唬得倒退兩步,心想還好她的劍不在身邊,否則她很有可能付諸行動。

冷香無法不去注視那彈跳的兇器,只想儘快離開。她低垂著眼眉撂下狠話,「警告你,今後少惹本姑娘!」她不敢再看他,像是逃命般飛快離開小屋。

關長風忍不住輕笑出聲,呵呵!本宮已經惹上了,而她,永遠別想逃離……

接下來的日子,冷香刻意和關長風保持距離,非不得已不現身。若非空氣中傳來的淡香,關長風還以為那丫頭已經離開了。

依她的個性,不是砍了他就是一走了之,她留在宮裡到底為何?她那天潛至書房到底想找什麼?

武勁還沒回報之前,關長風的腦中滿是對冷香的疑惑——當然還有思念。

他的呼吸和唇舌之間尚留著她的氣息,其它一切都顯得索然無味。

還好他已發出訊息快速召回武勁,否則肯定被對她的欲-望給逼瘋……關長風漫不經心地撥弄著酒杯,對今晚倪珍兒的邀宴顯得意興闌珊。

「爺兒,您怎都不說話?是不是珍兒哪裡做得不好?」倪珍兒遞上已剝好皮的葡萄送至關長風口中,軟膩的聲調在他聽來有些做作。

「嗯……本宮有些累了……」肩膀一斜關長風刻意甩開黏在身上的嬌軀,眼睛不由自主地觀望周遭,不時深呼吸。

她在嗎?怎麼她的氣味變得若有似無?

「你有聞到淡淡的梅香味嗎?」關長風突然問著身旁的倪珍兒。

倪珍兒搖著頭,嬌笑著再次貼近關長風。

「嗯……爺兒……珍兒今晚特地以牡丹花入浴,並非梅花……」

這女人身上的香氣太嗆了,難怪他聞不到冷香的氣息……關長風刻意避開倪珍兒,再吸一口氣。

此時,一道黑色身影忽然由天而降,直往水榭飛來。黑衣人手中的長劍直指著關長風,在月光照耀下散發肅殺之氣。

關長風老遠便看見黑衣人,卻仍氣定神閑地飲下杯中酒,沒有閃避的打算。

倪珍兒則是在黑衣人進了水榭才意識到危險,頓時嚇得花容失色,躲在關長風背後大聲喊叫著:「啊……刺客!」

她尚未開口,便從另一處飛出另一道黑影,在長劍距離關長風的鼻尖不到十寸時,飛身朝黑衣人腰際踢去。

冷香適時救了他!

黑衣人空中一個迴旋,雙腳朝門柱一點,不死心地又朝關長風攻來,冷香沒有使劍,僅是空手與之對抗。

她為何不拔劍?關長風仍待在原地,微皺著眉望向纏鬥的兩人,他絲毫不驚懼自己的安危,倒替冷香擔心。

冷香雖比一般女子高,但纖細身形和黑衣人的壯碩不成比例,光是只手空拳,終究敵不過猛烈進犯的劍招。

她左閃右躲避開快速得幾乎隱形的劍光,沒多久步履果然有些不穩。

黑衣人猛力朝冷香進攻,她只能飛身避開,黑衣人卻乘機再次攻向關長風。冷香不加思索地朝關長風奔去,在長劍刺向他之前徒手抓住劍尖。

鮮血從她緊握的掌心滴落——就在關長風眼皮之前!她堅不放手,使盡內力和黑衣人僵持著。

此時守護「清和宮」的御林軍蜂擁而至,關長風偷偷對蒙著臉的黑衣人使個眼色,黑衣人朝冷香胸口一踢,讓她無力地倒進身後關長風的懷裡,然後就此收劍,一躍飛出水榭,瞬間失去了蹤影。

「你怎麼樣?」關長風立即抓住冷香緊握的拳頭,鮮血仍不斷從拳頭縫隙中滴下,他趕緊扯下衣袖裡布幫她包紮,連忙吩咐著:「快傳太醫!」

「不勞太子費心,這點小傷無礙。」冷香掙扎著從關長風懷裡起身,將沾滿血跡的拳頭背在身後,「太子如果沒事,恕卑職告退。」

她始終低垂著眼眉.不讓他看出眼底的慌亂。

「你不能就這樣……」關長風想留住她,卻又及時收口。他甚至想緊緊抱住她,舔舐她手心的傷口,那一定很疼……

但他不能當眾表示對她的關心,因為,皇宮裡沒有秘密。

倪珍兒適時插入兩人之間,抱著關長風,渾身顫抖地啜泣著:「爺……珍兒好怕呀!」

關長風只好攬住倪珍兒,做出自己該有的反應。「別怕……」

冷香面無表情地朝關長風點點頭,轉身離去,似乎不願瞧見兩人緊擁的身軀。

關長風任由倪珍兒抱著,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冷香的背影,第一次覺得她是如此地纖弱。

此刻,他真想一劍殺了那個多事的男人!

夜深了,也歸於平靜,但關長風的一顆心始終平靜不下來。

遣退所有侍衛,他獨自留在書房裡,等待一個答案。果然沒多久,身著黑衣的武勁便推門而入。

「為何這麼做?」關長風不客氣地質疑著。

打從武勁一現身,他便認出他來,才會一副不在乎的模樣,想看看武勁到底耍什麼把戲。

「試探她的忠誠。」武勁絲毫不覺自己做錯。

「你……」關長風愣了一下,接著輕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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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兒,少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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