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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谷川先生的十七八歲是什麼樣的呢?

為什麼想要知道?挺普通的。

我想聽……

十七八歲的時候……是個普通的高中生吧!

我是個私生子,母親大概是父親的情人吧?從小寄養在祖父母家,老人家不怎麼管我,十七八歲的時候,就是天天在新宿遊盪的小混混而已。

為了一點玩樂的錢就隨便陪陪那些有錢的老女人上個床,可能晃蕩了一兩年直到進了大學,我固定有一兩個女人顧客。

大概是大學三年級的時候,其中一個客人的丈夫發現了,總之被修理得很慘,錢也被搶去了不少,也被我父親發現了我生活費的來源。

正倒霉的時候,華嚴組的佳理子介紹我到新宿的NAST上班,做專門的先生。

那個時候一直到現在吧?

嘻嘻……

原來長谷川先生不擅長打架啊?

還笑?!現在我的手勁可不小!

又笑又喘地從他的手下掙扎出來,從後面緊緊抱住了他,將自己放在一個最安全的位置,淺藍的絲綢床單在我們的重壓追逐下嚓嚓發響……他繼續地抽那根燃了一半的MIDLY,我幾乎要暖和地睡著了……

「我曾經,想讓自己去喜歡那個NACO……」

他在說什麼?

好象聽到了很重要的話一樣……可是我的眼睛睜不開啊……

「原來我才不是什麼同性戀,只有你……賀一……」

我也……我也不是啦!我也……只有你,只有你,永遠只有你……

可是我什麼也說不出口形不成適合在這個時候說的話,睜開的眼睛里,刺痛的淚水溢涌著漲滿了整個世界……心底在這種時刻卻尖銳地想起了這張臉曾經在那個男孩的懷抱里,這雙眼睛曾經除了我外填裝過別人的熱情……

在他的懷裡低低地哭泣了。

為什麼?

我的眼裡我的心裡是這樣的痛苦的深淵?微微一碰好象所有的孤獨和悲傷都會無緣無故地流瀉出來……

害怕,不甘,無依無靠在世上活著的痛。

你知道嗎?

不會在寒冷的時候被凍出的淚,

卻只有在被溫暖的時候無法剋制……

清晨的聖誕節,白色的雪並沒有在這座鋼鐵森林消佴,飄飛在空中的點點小花已經是白色的冰粒了……

我的聖誕禮物有兩份:

一把這座公寓的鑰匙,一把車鑰匙。

被摩裟的發,讓他隨時隨地揉在手心懷中的我的身體,快要,消失了,就這樣,因為舌與舌的交融,身體與身體的結合,我要消失在這種心為之融化的幸福中了……

是不是,就這樣合為一體的話,就是我們的「永遠」呢?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即使是吞吃著血肉,即使是被你的所有淹沒,

只有這樣,我才能感覺到那麼一點點,一點點「永遠」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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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有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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