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妓女與強盜之第三者之戀可策反

二十九:妓女與強盜之第三者之戀可策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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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妓女與強盜之第三者之戀可策反

老北風一步跨進**閣,一把抱住白蓮,狂親白蓮的臉和脖子,在白蓮的身上狂摸,相當的狂野。

白蓮「咯咯」笑,相當的放蕩。

妓女與強盜,狂野放蕩出生死情。

老北風和白蓮正在**閣中狂野放蕩,響起吼叫:「捉拿鬍子老北風!」

臧公子領著一群警察湧進玉香樓,沖向**閣。

老北風從床上蹦起來,抽出雙槍,正要衝出**閣;老北風的馬仔也正要拔出雙槍。

「站住!」聽得一聲厲喝,就見那個書生挺身而出,擋住了臧公子和眾警察的去路。

「你他媽的找死!定是老北風的同夥!給我拿下!」臧公子吼叫。

為了捉拿老北風,臧公子特地挑選了警察總隊中的功夫高手。

警察總隊的武術總教官就站在臧公子的身後,他生得膀大腰圓,健壯如牛,又有一身好功夫,根本沒把這個文弱書生放在眼裡,跨大步去薅書生。沒想到,書生突然擒住他的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貼近他,用臀部撞鬆了他的胯,用肘部撞酸了他的肋,用膝蓋撞麻了他的肘;緊跟著用手指戳麻了他的胳肢窩;隨後玩出一招背山填海,把他掀過頭頂,狠狠地摔在地上,差點摔散了架,趴在地上爬不起來。

老北風稱讚:「真人不露相,這個書生有一身好功夫!看不出他用的是什麼功夫。」

白蓮見多識廣:「他用的功夫是日本空手道和柔道。」

「他咋會日本功夫?」老北風正納悶,就聽見臧公子吼叫:「我斃了你!」舉起手槍指向書生的頭。

老北風舉起槍,正要出手救那個書生,就聽到門外傳來喊叫:「快住手!」就見一個矮胖的傢伙像一團肉球滾了進來。

「臧主席!」眾警察立馬立正敬禮。

「爹!這個小子攔住我們,不讓抓老北風,還暴力襲警,準是老北風的同夥。我要斃了他!」臧公子吼叫。

臧式毅慌忙跑過來,奪下兒子手中的槍,畢恭畢敬地向那個書生鞠躬:「藤原先生,犬子不懂事,冒犯了您;我向您賠禮,懇請多多原諒!」

那個叫藤原的書生躬身還禮:「我在這裡請朋友消遣,請臧主席多多關照。」

臧式毅滿臉堆笑:「原來是藤原先生在這裡請朋友消遣。誤會!誤會!不打擾您們。」他一揮手,一聲吼:「滾!」

警察們向門外走,都是一肚子的怨氣。一個警察小聲嘀咕:「說好了讓我們來抓老北風立功請賞,真他媽的倒霉,撞上了日本人放的一個屁,就把我們崩得屁顛屁顛地滾蛋了!」

臧氏父子走出玉香樓,臧公子埋怨:「爹,您好歹也是省主席,為啥要害怕那個叫藤原的日本人?他又不是日本天皇。」

「他不是天皇,但他與天皇能論上親戚。日本是一個等級森嚴的社會,日本貴族特別牛,比大臣將軍的譜還大。藤原家族是日本歷史最悠久的貴族,有近兩千年的歷史,有十幾個皇后出自藤原家族;天皇與藤原有很濃的血緣關係。日本首相、關東軍司令都敬藤原三分。這個藤原全名叫藤原保義,在東北大學研讀中文;他的爹是日本駐奉天的領事;張大帥、張少帥都要讓藤原三分,我哪敢得罪這尊東洋佛爺。」

「那就不抓老北風了嗎?」臧公子不甘心。

臧式毅嘮叨「咋抓?你沒聽藤原說,是他請老北風來玉香樓消遣。這就是說日本人收買了老北風,老北風投靠了日本人,就是少帥,也未必敢抓他。老北風是鬍子堆中的偶像,他在江湖上有一大批的粉絲,都是些亡命徒;我如果殺了他,他的那些粉絲肯定要找我報仇,弄得我整天提心弔膽。我原本想抓住老北風,好吃好喝地哄他投降,所以我囑咐你一定要抓活的。我擔心你一時衝動,下令擊斃了老北風,特地趕來。正好殺出了一個藤原,插了一杠子,給老北風撐腰。這樣也好,老北風就是一塊燙白薯,抓在手裡會燙手。」

臧式毅心中盤算著怎樣拉攏老北風。

再說白蓮見警察走了,叫老鴇把藤原請進**閣。

老北風向藤原抱拳拱手,冷淡地說:「謝了!」

藤原鞠躬:「我叫藤原保義,早就聽說您是俠義之士,很樂意與您交個朋友。」

「你幫了我,我欠你一個人情,我一定會還這個情。說到交朋友,我不敢交日本朋友。」

「為什麼?」

「因為我怕人們罵我是漢奸,那會折我的壽。更怕我地下的祖宗罵我,那我就是死了,也不能去見祖宗。」

「日本人也有許多好人!」白蓮打了老北風一巴掌,向藤原躬身:「請您原諒。」

藤原躬身,誠懇地說:「中日之間產生仇恨,責任完全在日本。我希望日本改正錯誤,不是改正錯誤,是向中國謝罪,請求中國的原諒;我企盼中日能消除仇恨,成為朋友。」

「這是個實話實說的小日本。」老北風的心被藤原的誠懇打動了,他摟住藤原的肩膀:「我交你這個日本朋友!」

與日本人有殺父母之仇的白蓮也被藤原的誠懇打動了,她躬身,誠摯地說:「藤原先生,您對我們做出了很大的幫助;真不知道應該怎樣感謝您。」

藤原躬身:「日本文化源於中國,我非常喜愛中國文化,特別喜歡聽古琴。我見這間屋子裡有一把相當好的古琴,想必白蓮小姐彈得一手好琴;能請您彈一曲嗎?」

白蓮具有成為優秀特工的天賦,她意識到可以策反這個具有正義感的日本貴族,她打算通過精神文化的溝通,策反藤原。

白蓮是一個文化修養深厚的才女,她在風塵中混,生存環境迫使她用表面的放蕩,掩蓋了高雅的本質。現在,她答應藤原的請求,要「原形畢露」。

白蓮捧出名叫綠綺的著名古琴,小心翼翼地放到桌子上,凝神端坐,撥弄綠綺,將那萬般思量,全憑七弦來開解;無限心聲,盡付旋律中。

藤原端坐靜聽,那美妙的琴聲令他陶醉,情不自禁高歌:

凰奮翅兮振八裔,獨自飛兮愁予。凰尋鳳兮激風雨,與鳳期兮比翼。

白蓮聽到這歌聲,心動:「我隨心緒,作這《凰尋鳳》一曲,他竟能知我心。」白蓮又現作現彈一曲《鳳求凰》。

藤原聞曲高歌:

鳳激風兮與雲敵,獨力弱兮不濟。若比翼兮壓雲低,鳳求凰兮沐雨。

白蓮動心:「他是我的知音。」她捧起綠綺,欠身:「藤原先生精通古琴音律,想必是彈琴高手。能請您彈一曲嗎?」

藤原欠身雙手接過綠綺,捧放到雙膝上,表情莊重。

但見他:雙膝托綠綺,揮手卷清風;《高山》出奇峰,如聽萬壑松。

白蓮聞曲高歌:

巍巍高山兮鎮八裔,天之梁兮地脊。當凌絕頂兮浮雲齊,覽九州兮有餘。

藤原又一揮手:雙手撫綠綺,彈指飛清曲。《流水》奔騰去,猶聞洪波起。

白蓮聞曲高歌:

浩浩大江兮向東去,縱天下兮誰雄?沖開千山兮飛萬里,橫四海兮焉窮?

老北風坐不住了:「我雖然不懂古琴,但是聽得好聽。可是你們唱的歌,我是一句也聽不明白。你們玩的太雅,我是個俗人,跟你們玩不到一塊。我還是自己去找樂子吧!」他蹦起來,奔了出去。

老北風和他的馬仔在玉香樓的大堂唱起了東北二人傳。

**閣里彈琴高歌,大堂上演唱二人傳,雙方在玉香樓內擺起了擂台,爭奪觀眾。

一是曲高和寡;二是玉香樓本來就是個俗地方,多是下里巴人,誰會理睬陽春白雪。通俗的東北二人傳,大受歡迎,吸引了許多觀眾;笑聲不斷,掌聲不斷。

在**閣中玩雅的人也耐不住寂寞了,乾脆「同流合污」。

白蓮衝上表演二人傳的「舞台」,踢了馬仔一腳:「大老爺們甭裝嫩了,作啥娘們秀。滾!讓我來!」

白蓮把馬仔哄下台,她左手插腰,右手在老北風的腦門上戳了一下,唱:

咋說女子不如男?咋說娘們沒好漢?老娘我混身都是膽,專要整你這樣的沒心肝!

老北風一臉恐怖,渾身哆嗦,唱:

唉喲,我的媽呀!天上掉下個母夜叉,吼一聲嚇得我渾身顫;撞上她准完蛋。那咋辦?門內加個人,這個字念閃;腳底抹油趕緊閃。

老北風作溜走秀,白蓮一把薅住他,唱:

甭管你比那曹操還要奸,甭管你比那閻王還要鬼;今天,一定要你喝了老娘的洗腳水。

白蓮和老北風精彩的表演,引來一片片笑聲,一陣陣掌聲……

雖然白蓮和老北風是以妓女和嫖客的身份相識的,但是白蓮靚麗優雅,不卑不亢,透出柔中有剛的氣質,深深地吸引了老北風;老北風勇敢、機智、幽默,噴吐出真正男子漢的豪氣,深深地打動了白蓮的心。

白蓮和老北風一見鍾情,演繹出一段妓女和強盜的愛情故事;老北風隔三岔五地來玉香樓,與白蓮相會。

白蓮的靚麗和掩飾不住的優雅氣質,深深地打動了藤原的心,他是天天都來玉香樓聽白蓮彈琴。藤原已經把老北風視為朋友,他恪守不能打朋友女人主意的道義,他這個第三者對白蓮只是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

藤原是白蓮的知音,白蓮雖然對藤原也動心;但是她與日本人有殺父母之仇,心靈上對日本人有巨大的陰影;這讓白蓮無法對藤原動情;她要用與這個第三者的精神之戀,策反藤原。

白蓮這個妓女,老北風這個強盜,藤原這個日本貴族,他們演繹出三角戀;白蓮真心愛老北風,她既把藤原當成知音朋友,也把藤原當成了策反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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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色王牌特工漫談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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