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險象環生(3)

三:險象環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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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險象環生(3)

七、八條槍對準了文強和周敦琬,他倆被馬隊裹挾著,穿城而過。剛下過雨,鐵蹄踐踏道路上的積水,濺起一片水花。

馬隊來到了一幢小洋樓的院門前停下,院門上方插著兩面青天白日滿地紅的旗幟,旗幟被雨水淋濕了,無力地耷拉著。

軍人們翻身下馬,押著文強和周敦琬走進院內,走進樓里。

那個高大魁悟、滿臉殺氣的上尉,把文強和周敦琬帶到二樓的一間屋外。上尉在門外立正高喊:「報告團座,我把您要的人帶來了!」

屋內傳出皮靴踏地板的「咚咚」聲,門打開,走出一個瘦長臉、高鼻子、瘦高的上校。

「陳遠湘!原來是你!」文強和周敦琬異口同聲地叫喊。

陳遠湘與文強是黃埔軍校的同學,也曾經是**。在左傾肅反中,陳遠湘被打成國民黨改組派,險些被槍斃;他逃走後脫黨。

「你要抓我們去領賞嗎?」文強盯著陳遠湘冷冷地問。

「你們不要誤會,我不是要抓你們。廖宗澤給我打電話,說你們要來武漢,要我設法保護你們。現在到處都在搜捕###分子,滿大街都是偵緝隊的特務,通緝令隨處可見。火車站、碼頭等交通樞紐,盤查的更是嚴密。我擔心你們被特務認出來,落到偵緝隊那幫如狼似虎的傢伙手裡,不死也要脫掉三層皮。所以,我派人去找你們,把你們請到這裡。」

「你這個###分子,怎麼當上了**的上校?」周敦琬問。

「你們認為我是叛變。」陳遠湘的臉上卷出怨氣:「農民跟著**干,是為了能分得幾畝地;而我們跟著**干,純粹是為了信仰。可是**死摳住階級成份,不相信我們這些出身剝削階級家庭的人,更不相信我們這些舊軍官;這一點,你搞過兵運,你是清楚的。那些真正的布爾什維克,還要把我們徹底清除;就說我們黃埔軍校的校友,有多少在他們的肅反中遇害。」他一臉悲憤地說出一大串名字:「許繼慎,黃埔一期,紅一軍軍長;孫德清,黃埔一期,紅二軍團參謀長;吳展,黃埔一期,紅四方面軍軍政學校教育長;董朗,黃埔一期,紅四軍參謀長;姜鏡堂,黃埔三期,紅一軍第三師政委;熊受暄,黃埔三期,紅一軍政治部主任;胡陳傑,黃埔四期,紅三軍九師參謀長;段德昌,黃埔四期,紅六軍軍長;蕭芳,黃埔四期,紅一軍三師副師長;周維炯,黃埔六期,紅一軍二師師長;段玉林,黃埔六期,紅三軍八師師長。」

文強和周敦琬聽到這些熟悉的名字,深深地陷入了痛苦之中。

陳遠湘勸:「蔣校長寬宏大量,發話:站錯隊的黃埔同學,只要願意歸隊為國效力,都不計前嫌,不追究過去,不強迫悔過,一律安排工作。我就是歸隊后,當上了上校團長。念觀,你的父親與李烈鈞、程潛是好朋友,這些###在校長面前替你說話,是很有份量的。你歸隊后,前途無量。」

文強道:「我雖然離開了**,但我也不願意加入國民黨。我只為國效力,去東北參加義勇軍,抗日救國!」

陳遠湘見文強態度堅決,不再勸:「好吧,人各有志,我送你們上火車。」

陳遠湘親自駕車,把文強和周敦琬送上開往北平的列車,把他倆安排在軍官包廂……

文強和周敦琬乘火車來到北平,準備換乘火車去東北。出站時,周敦琬挽著文強的胳膊,文強握著她的手,她倆那親熱勁,就好像是新婚蜜月中的情侶。

文強具有干特工的天賦,又長期從事秘密工作,具有豐富的特工經驗,產生了特異的第六警覺;他似乎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他把臉貼近周敦琬的臉,一副親熱的樣子,眼珠一轉,就把周圍掃描了一遍,沒有發現異常。

王牌特工嚴格遵守「寧肯虛防一萬,也不漏防萬一」的原則。

文強一臉親熱地悄聲對周敦琬說:「快離開!」

文強和周敦琬出了站,乘坐一輛人力車,離開車站,在街上轉了一圈,鑽進一條狹窄的衚衕,他倆下了車;周敦琬慢騰騰地付車錢,文強趁此機會觀察是否有跟蹤。

文強確認沒有被跟蹤,與周敦琬換乘一輛人力車,回到火車站。

他倆來到火車站售票處買票。售票窗口貼出告示:

日本關東軍封鎖了山海關,只允許日本人乘坐的專列出關。

文強的心中騰起怒火,忍不住低聲發泄:「中國領土竟然只許日本人橫行,日寇欺人太甚!」

文強突然感到后腰被**的槍筒頂住,聽見低喝:「不許動!文強,你這個被懸賞通輯的###要犯,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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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色王牌特工漫談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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