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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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姆星的九月天，溫度非常適宜，晚間涼風陣陣，石頭靜靜站立，仰頭看著璀璨的星空。他現在並非是在暢想什麼偉大的抱負，而是在分析，等會回到魔都時會不會被人紅燒了？

對比列的說辭有著三分的狂傲，但更多的，是一個男人對著女人的不服輸，那不代表石頭不會考慮自己的安全。

「我日，媳婦總要見公婆的。」許久之後，石頭飛快一個轉身，朝著魔都前進。

格鬥系大區在晚間非常熱鬧，燈火輝煌，據說這筆額外的電費是由學員們自己負責的。遠遠的，那被破舊鐵絲網圍著的中央場地上，聚集了許多穿著軍用汗背心的魁梧男士，手拿著啤酒，或聊天的，或吵架的，或跳舞的，整個畫面都承托在強烈的金屬音樂中，音樂從分別兩座樓頂的擴音器出。

緩緩走著，當某一步下去，貼合一個重低音后，石頭往後的步伐都進入了環繞在整個魔都上空的重軍屬中，包括手臂的擺動，也貼合了音樂節奏，一切自然形成。現在這個狀態讓他印證到一個事實，那就是其他學院身上沒有的，而比列施展體術時卻攜帶著的東西，節奏。

這個東西，此時在石頭腦袋裡有清晰了些。

「哇――」

黑得像塊碳似的大傢伙展開懷抱笑道：「是誰回來了，歡迎大明星回歸魔都！」

除了馬克的熱情，迎接石頭的還有無數噓噓聲，驚訝聲，以及一些或崇拜或仇恨的眼神。廣場邊角處，靠在一個椅子上的強尼喝了一口啤酒，似乎很大度，眯笑著以目光迎接石頭。

走到近處，馬克的態度和才來的時候已經完全不同，儘管已有一群大約三十多人，臉色不善地圍攏了過來，馬克還是以他熊一般的身體擠開了幾人，上前摟著石頭，揚起瓶子喝完最後一口酒。

啪――

馬克把瓶子摔碎在地上，沉聲說道：「石頭是我兄弟，各位，有什麼意見可以沖我來。」

「啊。。。」陣陣驚訝聲升了起來，許多人不明白，馬克怎麼硬要往自己身上攬禍？

馬克身後一個傢伙疑問道：「馬克老大，你搞什麼鬼？」他雖然是馬克的人，但是那天也無一例外的被石頭給誤傷了。

「別多話，上次的事，以後我會讓這小子給你們一個交代，但不是今晚。」馬克看也不看身後那個傢伙，只是盯著前面圍過來的人群。

那個傢伙深深吸了口氣，忍住了，看著前方圍攏過來越來越多的人，他當然知道，馬克的意思今晚不談內部矛盾，一致對外。

夜裡還在中央廣場遊盪的，是馬克和強尼低下的核心人員。大約在百人左右，明顯看來，強尼的人數多於馬克，以馬克為核心，目前已經是四十人被六十多人圍住了。

格鬥系大區的人數雖然遠不止這些，分派系的也不止這些，不過不是核心成員的，通常都不參加他們的活動，也不參加鬥毆，可以說除了上交保護費，基本就沒有那些人的事了。

百人對持，一觸即，看起來人人都有點緊張。

正如馬克說的，他和強尼井水不犯河水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生大規模的鬥毆了，因為兩個老大都現，老是鬥毆也沒有什麼意思，麻煩不少，阻礙經濟活動，更多時候還是採用談判和氣勢威脅。

石頭本來擔心勢單力弱，畢竟他知道，那天得罪的人太多了，馬克能否壓得住說不準，不過看現在看這個局面他在心裡笑翻了，只要不是單挑全部人他就不害怕了。又何況現在這種四十人對六十人，在石頭來說太足夠了。

想清楚，石頭甩開馬克的手走到最前面，面對面地和強尼對視。

馬克不禁皺了下眉頭，心想，這小子怎麼惟恐天下不亂似的？

強尼吸了口煙，噴在石頭臉上，陰笑著問：「真的想不死不休嗎？跪下，認錯，我就當做什麼也沒有生。」

石頭不及說話，自強尼的後面二十多個酒瓶飛了過來，碰碰碰碰碰――

玻璃瓶全部暴在石頭周圍，地上全部是碎玻璃，強尼身後，一個最恨石頭的大個子飛快走上前，邊走邊指著說：「跪在玻璃上道歉，別說強尼老大沒給你機會！」

「我跪你大爺！」

石頭飛快一伸手，捏住了走上來的傢伙伸著的指頭，猛地一扭，骨骼的錯位聲升了起來。

「啊――」

伴隨著那個傢伙的慘叫，石頭再次用力，同時腿往下面一踢，直接將對方按倒在充滿了碎玻璃的地上。整個動作乾淨利落。

無數的玻璃刺入體內，那個傢伙當即嚎叫到嘶聲。

強尼的臉色側地冷了下來，他的身後，數十人也瞬間湧上前。事到如今，馬克也沒辦法了，只得硬著頭皮帶人頂上前去。雙方數十人胸脯頂著胸脯，火拚一觸即！

最冤枉的是那個依然被石頭踩在玻璃地上的傢伙，並非他的實力比石頭差，而是他大大低估了石頭的實力，一個被制就無法反抗。除非火拚開始，打出個勝負，不然現在也沒人能去救出他來。

強尼皺了一下眉頭，再次吸了一口煙，只是，這次沒有噴到石頭臉上了，強尼隱隱覺得，今晚之後，似乎自己就永遠失去控制石頭的機會了。但是沒有辦法，如果今晚要獲得這個機會，或許代價會大到難以想象。

一口煙噴完，吸吸鼻子，摸了把臉，強尼盯著石頭的臉，話卻是對大家說的：「散夥，睡覺，從今晚起，誰也不要惹他，不然後果自負。」

強尼說完飛快轉身，直接推開兩人，朝著自己的宿舍走。

「不會吧，強尼老大，這就算了？」一個聲音追問。

乎――

強尼飛快回身，冷冷盯著說話的那人：「你真想火拚？」

「呃。。。」

「很好，謝謝。」強尼微微一笑，又轉身離開。

石頭身邊的馬克鬆了口氣，以肩膀撞擊石頭一下，意思是該放手了。

石頭這才放開了那個已經渾身是血的人，跟隨馬克緩緩後退，之後強尼的人迅將那個血人抬走，送往醫院。

強尼一方的人今晚顏面掃地，都不願意留在這裡，不一會兒時間走得乾乾淨淨，震撼的音樂，也不知什麼時候，伴隨著一場小型衝突退場了。

夜深了，冷風吹來，馬克甩甩頭，一拳打在石頭肩膀上說：「就你小子好鬥，這幾十個兄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你害死？」他說著，回身指指身後的一票人。

石頭何其聰明，明白馬克這是在提醒自己，要想混得走，必須有依靠，要有依靠就必須對上次的事件道歉。說到用嘴巴忽悠人，石頭的實力還是比較強大的，隨便說了幾句，把那天受到他誤傷的少數幾人說得笑了如同個番茄一樣。

「哈哈哈。。。」馬克豪爽地大笑幾聲又道：「給他瓶酒，上次的事到此為止。」

馬克的啤酒就好像是福利品似的，一箱一箱的堆放在旁邊，讓大家盡情飲用。經過大概的介紹石頭才明白，這不是馬克大方，相對來說啤酒是很便宜的，另外作為馬克，會有許多看不見的收入，最大的一筆：保護費。

石頭非常八卦地問：「每月大概有多少？」

馬克微微一愣，本來想火的，不過突然反應了過來，對待如今的石頭，還是換一個態度比較適合，於是陰笑著，伸出了五個指頭。

「五千！」石頭失聲道，「太黑了吧。。。格鬥系果然是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