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狂人唐金
「小家子氣，五千夠什麼用？」馬克沉聲說道：「五萬，還是減去了兄弟們的必要開銷。坦白說，其實老子不怎麼喜歡你，對著你總感覺心裡毛毛的，不過，類似這樣的實際收入，我從來沒有對別人說過。」
石頭微微一愣，當即開始在心裡撥動著算盤。
「你知道強尼有多少嗎？」馬克忽然問。
石頭想了想說道：「八萬萊姆幣？」
馬克冷冷一笑：「還是說錯了，翻三個倍差不多了。」
石頭大張著嘴巴，他說的雖然保守一點，不過的確沒有意料到有那麼大的差距。
馬克又低聲說：「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必須這樣。哈林區軍校近萬個學員，減去部分不能動的人，僅僅是保護費這一大項，每月至少三十萬萊姆幣。其中強尼佔了大部分，然後，各方兄弟多少要拿點。落到我頭上，大概就是和你說的那個數字了。」
石頭低聲問：「為什麼他要佔據那麼多？」
「哈？」馬克顯得有點自嘲地笑笑，說道：「他那人，你又不是沒有領教過，有句話，人不要臉則無敵。別說學員，不少軍官都怕他，據說，他曾經從黑市上弄神經毒素在格鬥系大區散，因此賺了一大筆，但是影響太大了，引起了上面介入調查，要不是他有個彪悍的老爸，已經在監獄里了。」
石頭默默聽著，由此分析，馬克雖然不是個好人，但是至少，正是那種所謂的「有所為，有所不為」的人，還算地道。
「馬克，有想過將來嗎？」石頭忽然問。
馬克哈哈一笑：「將來？我想它幹什麼，我這樣的人一生都已經註定了，沒有背景，沒有勢力，沒有前途，能在退休前做到中校，別死於非命，別遇到全面戰爭，有機會的時候撈筆小錢。這就是我的人生。」他頓了頓又說：「還有，你小子和我說話，最好在馬克後面加上『老大』。」
「呃，馬克。。。老大。」石頭忽悠了他一下，到不是為別的，僅僅是為了剛剛，儘管馬克不是很願意，還是帶人頂上來了。不然，石頭也明白，今晚恐怕是凶多吉少，不死也落層皮。
「那麼你呢，你想過將來嗎？你想要什麼？」馬克很好奇地看著他。
「我們差不多，大哥別說二哥。」石頭忽悠道。
「不會吧，我總覺得，你小子的胃口會比我大很多？」馬克追問。
石頭做白痴狀，沉默，心想，當然大，大到現在都還沒有想好，或許弄個姆星系大都督什麼的乾乾也不錯。
馬克看到他這樣，明白了，點頭說道：「嗯，典型的白痴就是你現在的樣子，你小子估計是想女人吧？哈，也難怪，以後你會更想，因為，老子們格鬥系大區的上空，連偶爾飛過的鳥都是公的，現在你總算明白，你的小女人來這裡，為什麼會引那麼大動靜了？」
石頭在心裡憤憤不平，心想，哼，老子即便想女人也是在想全宇宙的女人，男人嘛，必須敢要！
馬克看他還是沉默，不禁感覺有點怪，沉吟著說：「坦白講，怎麼和你一起的時候，我有點冷呢？」
「呃。。。」
「哈哈，開玩笑。」馬克拍拍他的肩，轉而說道：「最近小心點，強尼從來不是一個大度的人，更不是一個容易示弱的人，今晚的舉動很奇怪，具體我也說不清楚，總之一切自己小心。去吧，睡覺去了。」
其實何必馬克提醒，早在強尼草草收場的時候，石頭就已經在盤算怎麼對付他了。石頭今晚真正的目的是引大衝突，藉助馬克的力量，藉助「群體暴動」這個前提，幹掉強尼。否則，時機如果不對，幹掉強尼那種人會引非常大的麻煩。石頭非常明白，強尼因為其身世背景，只能死在群體暴動中，而不能生其他意外。
涼爽的夏夜喝了足夠的冰啤酒，石頭感覺非常舒爽，一搖一擺地走向三號宿舍樓。
都說為魔都而存在的格鬥大區內暴力無處不在，現在石頭總算見證了這一事實。他才僅僅是上樓，就聽到了三樓上面傳來的喊叫和尖叫聲。
三樓，作為新人區，樓道上的照明燈幾乎全亮。令人奇怪的景象，十多個光著膀子的人正在追著二十多人打，打得雞飛狗跳。
「這是怎麼了？」
石頭抓了抓頭，一個巧妙的閃身，避開了追打過來的人，繼續前進。
312室門口，雖然沒有大規模的鬥毆行為，不過，有兩個看起來鼻青臉腫的人跪在門口，是新人，但是石頭不認識，他心想，好大的膽子，居然在我門口鬧事？
進入室內，四個床位，鋪蓋全部散亂了，一個看起來很結實的傢伙不睡覺，正拿著一把小刀，修著腳皮，他所在的地方正是石頭的床位。
石頭大張著嘴巴，自己的床位不但被霸佔了，連鋪蓋也沒有了，只剩下一個合金光版版。他甩甩頭，眯起眼睛看著那個唯一在宿舍中的傢伙，不過還來不及說點什麼，那個大個子擺擺手說：「先跪到外面去，等我修完腳皮。」
「呃。。。」
「呃你媽呃，沒聽到我說的嗎？」那個傢伙很不耐煩地抬頭，晃蕩了一下手裡的刀：「知道這是什麼嗎？如果你僅僅認為是修腳的，那就錯了，上面有血腥味，要聞聞嗎？」
「可是。。。」
「可是你媽個賣B，你已經躲了半個月，少了很多調教，便宜你了，滾一邊去跪著。」那個傢伙說著又低頭修腳。
「那麼能否讓我先自我介紹一下？」石頭飛快地說，無數次被打斷真是太鬱悶了。
「介紹你媽啊，我沒有問的時候最好閉嘴，我管你是誰，就算你是熊人馬克的人，在這一區也得聽我的，知道嗎？去去，跪著去。」那個傢伙說完，門外湧進來了大約十人左右，全部都是新人。但是能作為格鬥兵而存在的，無一例外都是身體強悍之人。
「唐金老大，三區不服的人基本打服了。」一個傢伙做出彙報的樣子。
石頭仰頭意淫片刻，心想，老大不是只有強尼和馬克嗎？怎麼又冒出一個來了，那個。。。原來馬克的外號叫做熊人？
意淫完畢，石頭低著頭，默默退到了門口，必須先弄清楚情況，到底這傢伙什麼勢力，這個時候，石頭明白不能樹敵過多。
從之前的幾次情況來看，馬克並沒有完全把自己當做兄弟，幾乎每次，都是被逼而站在自己身後的，甚至於多少有點把自己當做槍來使喚，以造成強尼難堪的樣子。
作為魔都的半邊天，強尼不論身世背景和勢力，都是最強的，如果在這種時候再和另一方勢力頂著干，或許因為形勢，馬克就不會站在自己身後了，那會非常麻煩。
想清楚后，石頭至門口蹲了下來，處於始終跪著的那兩個傢伙旁邊：「嗨，你們好。」
看又來了一個，兩個傢伙似乎心安定了點，小心地回頭看看312房間正在狼狽為奸的人，低聲提醒石頭：「同學，跪著，讓唐金看到，你就完了。」
「他還能殺了我嗎？」石頭問。
兩個傢伙露出了非常恐懼的神色，以小得不能再小的聲音道：「還真不好說，你今天才來不知道，我們已經被虐待了很久了，反抗的人被打了無數次，據說有些還是熊人馬克罩的呢，但是依然被收拾了。」
石頭微微一愣，道：「馬克的外號應該改了，我看叫慫人差不多，他始終都不敢和強尼正面衝突，始終退讓，註定他這一生和老大無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