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馬馬馬

「自古多情空留恨，此恨綿綿無絕期。唉，可憐，可恨，可悲，可嘆。可憐我雷達居然無人愛，可恨我掏心掏肺的兄弟居然不可信，可悲我居然相信了他們的謊言這麼久，可嘆我好傻好聽真……」

聽著雷達一步三晃的感嘆，我幾乎要笑趴下，什麼時候，這廝也居然學會了淫詩了？

「喂，老大，你笑什麼，你告訴你啊，別以為只有你們才會吟詩，我也會。雖然我平時懶得記，可我的記憶力是你們的幾倍。」雷達見我笑頓時不滿道。

我趕緊正色道：「當然，當然，你是過目不忘嘛，我怎麼可能不相信你呢。以前我只是不知道罷了，現在我才現，你除了不止會銀劍以外，居然還會淫詩，當真是可敬可嘆可尊可惱，惱得是，我們一直，有眼無珠啊……哈哈……」說著，我再也忍不住了，實在是太好笑了。

雷達這廝也終於聽懂了我的意思，惱羞成怒之下就欲殺人滅口，小爺我，自然是三十六計，走為上了。

……

「這家，這家，還有這家……這幾家都是很有可能。恩，下條街還有幾家，我們一個一個找過去吧。」站在街口，雷達指著幾家民居給我解釋著。我很滿意他的效率，才來大唐沒多久，就對這裡的生活習慣飛快地適應了，然後根據一套自己設定數據計算方式來判斷是否有馬無。的確很有一套絕技啊，而也正是因為這樣，他這個陌生人才會被允許加入到我們這群從小青梅竹馬的人中，作為唯一一個外援。

「那好吧，趁著現在時間還不晚，我們就從這幾家開始找。」我點了點頭，然後和雷達一起走向了最近的一家。

……

下面為尋找過程。

「這位老丈，我們兄弟到了這裡，貨物的馬兒累死了，不知您家是否有馬？可以的話，我們想高價收購，換一匹新的馬上路。」

「那你們進來看看吧。老漢家地馬也不是什麼好馬。能拉人就行。」

在唐朝。私人養馬業地興盛繁榮促進了唐朝養馬業地全面展。又由於馬匹在社會生活中地廣泛需要。促進了唐朝私人養馬更為興盛。是唐朝馬牧業地重要組成部分。

而唐朝前期馬牧業地興旺達。是與當時民間盛行私人養馬和社會尚武地風氣分不開地。我國古代自從晉朝永嘉之亂。「洛京傾覆。中州士女避亂江左者十六七。」

自此。游牧民族開始入主中原。形成漢夷雜居。如果從西晉末年永嘉年間算起。其間十六國時期就有一百三十六年。接著。元魏統一黃河流域。歷經東魏、西魏、北齊、北周。延續至隋末唐初。又復三百多年。因此。北方社會地生活習俗深受胡俗地影響。與秦漢時期相比。有了很大地變遷。

杜牧《樊川集》載《唐故范陽盧秀才墓誌》說。盧秀才名霈者。「自天寶后三代。或仕燕。或仕趙。兩地皆多良田畜馬。生年二十。未知古有人曰周公、孔夫子者。擊球飲酒。馬射走兔。語言習尚。無非攻守戰鬥之事。」……由於社會風氣地薰陶。唐朝貴賤士庶尚武成風。酷愛騎馬。為私人養馬開闢了廣闊地前景。

唐朝地養馬之盛遠不止如此。還有貴族官僚飼養大量私馬。其中。以唐太宗子越王李貞和太平公主為最。前者在蔡州。數奏免所部租賦以給人心。家僮千人。馬數千匹。而後者在開元初被誅時。籍其家。財貨山積。珍奇寶物。侔於御府。馬牧羊牧田園質庫。數年征斂不盡。

還有更誇張的是貴族官僚為了設置私人牧場，大肆侵佔國家和農民的土地。迫使唐朝開元年間規定，每匹驛馬國家配給牧地二十畝，按此標準計算，則兩京五百里內私人僅可以佔有養五十匹馬的熟地。

終於來到馬棚，看著這位老丈家瘦弱的馬，我很是一陣無語。

「老丈，養馬很辛苦吧？」我忍不住問道。並無視雷達詫異的目光。

「不辛苦，不辛苦。現在天下太平了，哪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現在朝廷鼓勵養馬，我們自然也……」

離開這家以後，雷達好奇地問我究竟怎麼了。我不由苦笑著把自己看過的一段資料提了出來。

「唐初武德時，就實行按資產多少，把戶分為三等，不久改為九等，按戶等交稅。官府定戶等時把私人養的馬也作為資產，私馬多戶等就升高，戶稅也增加負擔，從而挫傷了農民養私馬的積極性。同時，州縣有郵遞軍旅之役，官府總是加在養私馬戶人家。『供官徭役，道路相繼，兄去弟還，尾不絕。遠者往來五六千里，春秋冬夏，略無休時。』這對養馬戶來說，更是一種災難。」

「還有呢？」看我似乎沒一次把話說完，雷達耐心地提道。

「還有。《唐六典》太僕寺不是記載了官馬每天的飼料數量嗎。馬每匹草一圍，粟一斗，鹽六勺。監牧馬春冬季節每匹草一圍，粟一斗，鹽二合。而唐代官奴婢的口糧標準則為：「其糧丁口日給二升，中口一升五合，小口**。諸戶留長上者，丁口日給二升五合，中男給二升。唐代養馬正是所謂『一馬伏櫪，當中家六口之食。』」

「嘶……」雷達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怪不得人們都說養馬難，養不活馬了。確實好難啊，比那豬身狗肚的狗還難。

我不禁被他給逗樂，忍不笑笑道：「去你的，狗不過是肚子堪比豬，豬身狗肚，食量大罷了。但馬，卻是很講究的啊。你都只見到養狗做寵物，人們很樂意的，看見過這麼養馬的嗎？而且，從來只有諸神多如狗，無妖滿地跑。哪有馬兒滿地跑或多如狗的道理？綜觀盛世大唐，幾千萬人口，最多時才7o萬馬。動腦子想想，馬如果那麼好養，那大唐不說人手一隻了。至少也會出現法國那種，一個老奶奶外出，前後2o多條狗。一個3萬人小鎮，2o萬條狗。不過，歐洲某國的法律也真有趣，主人不帶狗溜狗，一天罰款5oo歐元，晚上8點到1o點狗叫，主人罰2oo，每天不給狗洗澡，5oo……」

「別忘記法國還有專門給狗準備的五星級飯店，轉供那些主人出去旅遊的狗。嘖嘖，這到底狗是人類的寵物，還是他大爺啊。這都當祖宗養了。」雷達不嘖嘖有聲道。

我很無奈地搖了搖頭，「這種事啊，是個骨子裡根深蒂固的中國人就不懂。中國人管動物叫畜生，外國人管他們叫動物，叫朋友。你看那麼多人願意在非洲野外生存幾十年，目的就為了一觀野生動物生存習慣，並不傷害它們，甚至做朋友。換個中國人，甚至黃種人，誰願意？這就是種族差異，皮膚的問題。」

雷達一臉專家樣地點著頭，似模似樣地評價道：「確實，確實。」

在看著大街小巷被帖著的圖象，還有那圍觀著依舊熱鬧不停的人。我們心有靈犀一笑，還是去看看吧，說不定不準會碰到什麼值得一聽的消息呢。

「這萬一要是有兩匹馬，那我們就嘍……」雷達眯著眼睛意淫道。

「做你的春秋大夢。」我笑罵著推了他一把，催促道：「快走，順便揮你那橇人牆角，探人**的絕活。」

「是，遵命，老大！」雷達學著解放軍立正稍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