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醫院

兩個小護士正在病房門口嘀咕：「糟啦！今天3o2的兩個病人都要打針，可是我沒記清楚哪瓶是一床的透明質酸鈉，哪瓶是二床的地塞米松。」

「看瓶子上的說明不就完了？」

「這批藥品都是阿聯酋生產的，我看不懂阿拉伯文啊……」

「葯的時候你幹什麼去了？又看著主治醫生眼睛變桃心了吧？」

「我不想回去問主治醫生啊，這樣會讓他有不好的印象。」

「嘖嘖嘖，那麼你就去問藥房的阿姨吧……」

「藥房在門診樓啊！那麼遠，而且那個阿姨好凶的！」

「你這死丫頭，這也不成那也不成，你覺得老娘很有時間而且也不凶是不是？！」

「左邊那個是透明質酸鈉，右邊那個是地塞米松。」

坐在輪椅上的南海從她們兩個的後面飄過。

這針劑瓶上面的字小得要湊近才能看見，小護士是無論如何不相信一個從後面飄過的病號能夠分辨得出來。打錯了針有可能是會要命的，結果小護士還是跑去藥房問清楚。

令她驚訝的是那個飄過的病號說對了。

於是打完針之後，好奇的小護士在樓下的花園裡，隔著好幾米遠就拿著兩瓶針劑：「哪瓶是強心針，哪瓶是青霉素？」

南海此時只剩下一個鑒定了，心說：你要是問我這兩瓶是什麼，我還真是沒辦法回答，問各是哪個，一個鑒定就夠了。

裝著認真的觀察了一下：「左邊的那個是青霉素！」

「哇，你好厲害啊。」

南海無聊了幾天之後，再也受不了每天溫習功課的節目，掙扎著走到醫院的信息終端，查了自己的賬號，現賬號上多了5萬伯克。他現在也不清楚物價到底是個什麼標準，於是就順便查詢醫院銷售的東西。恩，食品和藥品都很便宜，但是其它的東西可不便宜。

看來看去，南海用98oo伯克買了一副新式的電動輪椅，又用14oo伯克買了蒲草和蠶絲做的清涼柔軟墊子。終於他不用整天躺在床上了。這將近一萬塊的輪椅就是不一樣，用單手就能操縱，反應靈敏轉向自如，減震更是完美。於是中央醫院的醫生護士病號，就漸漸認識了一個坐著輪椅亂串的病號。

好奇心過剩的小護士將這個事情說給了同事，於是第二天又有別的人來考南海，漸漸的7o3高級病房有一個藥物學神人的傳說在醫院裡蔓延開來。

南海才不管這些，鑒定技能用完了，他就裝著不耐煩或者看不起題目太簡單，這樣一來，越讓大家覺得他有點莫測高深。

看來鑒定這技能並不是很普及啊，如果有很多人會這個，應該早就有人猜到了。如果這不是什麼大路貨，在這裡恐怕還好混一點的。

南海每天的功課就是曬太陽，因為弗蘭克博士說這樣對於恢復有利。

於是經常看到一大一小坐在前院的草坪上曬太陽。

大的就是南海，小的就是那隻叫做小莎的蘿莉。

這個小蘿莉似乎經常跑到他這裡來躲貓貓。

問過護士才知道，小莎別看歲數不大，已經是中央醫院的老病號了，在這裡已經有一年多了。她是在舊區被現的，沒有人知道她一個小女孩，為什麼跑到那個通道異動比較頻繁的地方，也沒人知道她是誰。智慧城的記錄裡面並沒有她。如果這是一個從外界被送進來的新人，那麼這次傳送實在是很不成功，小莎被現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了，在醫院休養恢復正常之後，醫生現她大腦方面似乎有問題，有些腦神經的傳導有障礙。外在的表現就是小莎對於外界的刺激幾乎沒有什麼大的反應，但是她行動自如，偶爾也能對於聲音和動作有些反應，她的眼睛經過檢查毫無問題，應該是能看到的，有時她會咕噥一些詞語，但是沒有人聽得懂她在說什麼。為了這個副院長勞倫斯博士還特意請來自己的一個語言學專家朋友，但是他也不懂小莎說的是什麼。

小莎有時候會和夢遊一樣到處亂跑，而大家擔心這個對於外界信息沒有反饋的孩子有什麼意外，但是面對這樣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又沒有人捨得把她拘束在房間里。

對於小莎喜歡往南海這裡跑，大部分醫生護士都是樂見其成，至少有個地方找到她的可能性比較高。

南海從兜里掏出一支棒棒糖，在小莎面前晃晃……完全沒有反應的。

「難道你不喜歡橘子味的？」

還是毫無反應。

南海輕輕嘆息了一聲，將棒棒糖剝開，放進了……自己的嘴裡。

隨著傷口逐漸痊癒，南海開始考慮自己出路在哪裡，錢還有不少，但是不能坐吃山空啊。

也許應該在這裡上個學，系統的學習一下知識。

「今天感覺怎麼樣？」弗蘭克博士從門診大樓那邊走過來，遠遠的就揚起手打招呼。

「還好，身體表面的傷口已經開始癒合了，覺得有點癢，但是身體裡面似乎還沒有好，我動作大了還是會有隱痛。博士，好幾天沒見了啊，你在忙什麼？」

「還不是為了你啊，你痊癒的度實在是太慢了，在現今的醫療技術下，外科的問題變得越來越簡單，你這樣在醫院住這麼多天的人很難少見啊，你的體質看來的確不太好，雖然說你的醫療費用全部都是由智慧城政府來負擔的，但是我害怕他們看到賬單會賴賬的啊，這幫搞政治的都不是很有信用的人。於是我就就去救助於我的學長――他現在在舊區的研究中心，他抽空給我寫了一些東西，是關於怎麼幫助癒合和抑制排斥作用的，我就根據他的理論製作了一種新葯，剛剛完成的，我都沒休息就直接來找你了！」

南海高興起來，能快點痊癒當然很好啊。

弗蘭克博士從兜里掏出一個袖珍的針劑注射槍。

南海興緻勃勃的捲起袖子來。

弗蘭克樂呵呵的抓住南海的手腕子，這是新葯特葯，屬於自費葯哦。

南海馬上把袖子胡嚕下來：「我這公費醫療為什麼要買自費葯啊！我都自己買了個輪椅了。要不等我好了以後把這輪椅當做藥費抵給你？我看你這歲數很快就會用上了，這輪椅很好的，你看和新的一樣。」

「你個財迷，歲數不大就已經是守財奴了，我為了你做的新葯，時間材料不花錢啊？這都沒有經過醫藥部門核准的，當然是自費葯！」

「你才是財迷，你全家都是財迷！」南海氣得棒棒糖差點沒從嘴裡掉出來。「你拿個沒經過人體試驗的葯就要給我打，我還沒收你試藥的錢呢！」

小莎：「！a#￥%……&*（」

一老一大一起看著這個小的，小莎看著他們就像看著空氣一樣，彷彿剛才一串語音都不是她說的。

弗蘭克嘆口氣，搖搖頭：「要是能做出給她的特效藥就好了。」

南海也嘆口氣，搖搖頭：「要是和她一樣，錢的確也沒什麼用了。」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弗蘭克先開口道：「這樣吧，我不和你收錢，但是你要在之後配合我做一系列的檢查，要延遲幾天出院，對別人你就說還沒好完全，反正你的主治醫生是我，不會露餡的。」

南海想了想：「恩，就這樣吧。不過我還是覺得我虧了，這葯還沒打，你怎麼就這麼有信心我會很快痊癒的？」

「你相信我就可以啦。」弗蘭克博士撩起南海的袖子二話不說一針就打進去了。

弗蘭克盯著南海的臉：「怎麼樣？有什麼感覺沒有？」

南海的臉越來越紅，啊的一聲大叫。

「怎麼了？！」弗蘭克博士立即伸出手到南海的頸側測量他的脈搏。

南海在輪椅上使勁扭動了幾下，然後說：「……沒事！」

看著他那無害的笑容，弗蘭克掐死他的心都有。

「免費實驗新葯不收錢，我心裡難過啊，所以讓你著急一下平衡平衡。不過這也不完全是假裝的，我覺得我胸前背後的傷口都更加癢了。我需要在輪椅背上蹭蹭。」南海接著子啊輪椅上扭動，「要不，你幫我撓撓？」

弗蘭克冷笑一聲：「要知道，你之後的幾天還要配合我做各種檢查，不讓你脫層皮，我就不是弗蘭克博士了。」

南海倒吸一口冷氣，看著弗蘭克博士的背影，弗蘭克博士……這字眼為什麼這麼耳熟呢？而且帶著一種陰森的氣息啊……呃，幾百年前有個恐怖科幻叫做弗蘭肯斯坦，裡面有弗蘭肯斯坦博士。弗蘭克不會也是一個瘋狂科學家吧……

南海只覺得陽光似乎都沒有剛才明媚了。

忍著傷口有加強趨勢的瘙癢。南海拍拍坐在一邊的小莎頭頂：「這醫院是很黑暗的地方啊，你也要小心啊。你要幫我作證，剛才弗蘭克老頭威脅我，如果我之後又什麼三長兩短的，你不能讓我含恨而死，一定要給我報仇啊！我的遺產都歸你，我藏了很多棒棒糖在我的床頭櫃下層抽屜，也都歸你，不過橘子味的給我留著，火化的時候給我裝兜里。」

依舊毫無反應。

在很久之後，南海覺得手下的頭點了點。

（本故事完全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