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心計
村上源氏是清和源氏的一個分支，如今還沒有出現，之前搞錯了，已經改正。該死的日本歷史太混亂了。桓武平氏又一說是伊勢平氏，可能是以遷徙地命名的，不過桓武平氏的名頭比較響，應該是正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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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情報工作的哪個不是心思剔透的人物？一看李凱臭著一張臉，王洪就知道自己犯了忌諱。這事情本來是李凱安排的，結果最後的結果倒是自己反而爬到他頭上去了，換成誰誰都不會高興。王洪心思一轉，頓時情辭懇切地說：「大掌柜的，這麼長時間處下來，難不成我還是忘本的人么？王某能有今天都是大掌柜提攜的結果，當初在基隆保衛戰的時候，要不是班長你救了我一命，哪有王某的今天，你永遠都是王某的老班長。」
人生四大鐵，一起同過窗，一起嫖過娼，一起分過贓，一起扛過槍。在軍隊裡面尤其重視曾經的袍澤關係，一個溝壕裡面啃過饅頭，那就是過命的交情，更何況當初李凱當王洪班長的時候還救過他一命。如此說來，王洪的話倒也確實是情真意切，李凱猶豫了片刻，臉色也漸漸緩轉過來：「嗨，這就是命，也沒什麼好說的。說起來以後還要你多關照了。」李凱心中明白，雖然大家都是軍人，可是經商這麼久，都有了幾分商人的圓滑，誰知道誰嘴裡的話說出來是真心的還是假意的，不過圖個面上好看。反正如今王洪升職已經是既定事實，自己也沒有辦法改變，只能借坡下驢。
王洪也知道李凱不會只因為自己剛才說的話就把所有的芥蒂都拋開，只不過自己確實是真心的，而且自己雖然升了官，可以後還是要呆在李凱的分艦隊，萬一李凱給自己點小鞋穿，自己也沒處說理，維持好穩定和諧的關係不僅是必要的，而且是必須的。聽了李凱的話，他當即笑了笑：「老班長說笑了，王某目前既然是負責倭國的情報，但還是呆在高麗第三支艦隊里的，也就是說，只要咱們工作得力，以後很有可能第三支艦隊就會擴建，單獨負責倭國方向……」
李凱頓時精神一振：不錯，既然王洪出自自己的艦隊，那麼他在倭國的活動必定還是要以本艦隊為主，目前能夠有理由前往倭國進行貿易的船隊只有自己一支，到時候自己的艦隊升格成為倭國分艦隊也不是什麼妄想，到時候自己至少也是個分艦隊司令，可比如今高麗分艦隊的三把手要好上很多了。頓時，李凱也笑了起來：「王洪啊，還是你們搞情報的腦子轉得快。你放心，既然是校長吩咐下來的事情，李某也不會拖你的後腿，你有什麼需要儘管說。」
這種皆大歡喜的局面正是王洪想要的，頓時也就以探討工作的名義將在倭國的觀察結果和李凱交換了一下意見。末了，王洪喝了口水：「大掌柜的，目前長崎的吃貨量也就在每月萬石，我已經應了大村正友，在九州島上只和他一家交易。不過倭國還有另外兩個大島。一是四國，只有四個大名，倒是比較好處理，按照長期的例子就是了。另一個是本州，是倭國的主島，幅員是九州島的六七倍，大名眾多，局勢比較混亂，是渾水摸魚的好對象。如此一來，就要好好籌措了。」
「你剛才說如今的倭國藤原氏已經沒落，正是清和源氏和桓武平氏在爭奪實際的控制權？」李凱琢磨了一會兒，「那你看我們可不可以暗地裡面資助藤原氏捲土重來？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可是如果三足鼎立，那就安穩多了。校長也曾經說過，分裂的總比團結的好對付。」
王洪點了點頭：「大掌柜的說得不錯，我也正有這種想法。如今清和源氏的家主是源義家，已經老朽了，桓武平氏的家主是平正盛，卻正是鼎盛年紀。如今的爭鬥中平氏佔了上風，不過並不時絕對的。如果咱們貿貿然介入他們的紛爭，恐怕立時便是壓倒性的優勢，倭國的統一對我們來說就是相當不利的事情了。如今的藤原氏已經退入了本州島西側，接近富山、福井一帶，只要我們援助得力，他們憑藉以前的威望，應該還是能夠給倭國添點亂子的。源平兩家顧忌到藤原氏的重新崛起，應該就會比較謹慎，很容易就能形成三足鼎立的架勢。」
「這麼說來，還要小五郎前去聯繫藤原氏。」李凱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那麼長崎那邊的東渡造勢一事……」
「原本是想將小五郎當作我們在長期的代理商的，不過聯繫藤原氏的任務更加重要，以後他可以作為咱們在藤原氏的聯繫人。」王洪三言兩語就將小五郎的將來做了個更改，「至於東渡這件事情，我們這次去長崎的時候會將這個消息散布出去。而且不僅僅是長崎，四國島和本州島都要宣揚開來。如今倭國的太平日子就要結束了，佛教應該是倭國人一個比較不錯的選擇。」
「也好，既然校長說這件事情交由你負責，我就掌管後勤就好了。」李凱笑了笑，「有了功勞可要記得分潤我一些。」這番商討下來，李凱的心思也起了變化，這話也說得比較隨性，倒有幾分玩笑的意思，並沒什麼不滿。明顯如今校長對於倭國的情況很是重視，既然王洪被點為排頭兵，那自己做好了後勤保障，有了功勞自然少不了自己一份，這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自己也犯不著在為了王洪職位高過自己而計較，人總是要向前看的么。這件事情辦好了，指不定自己就是劍指倭國的前鋒呢，大把的戰功還不是唾手可得，掌管情報的王洪到時候也是自己的一大臂助。如今趁著這個機會好生交好，給個人情，總歸是不會虧的。
投之以桃報之以李，王洪自然也感覺到了李凱話語中的親近：「大掌柜哪裡的話，這件事情王某若是立了什麼功勞，那肯定是大掌柜在後面默默支持的結果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