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咳咳咳……」她小手拚命推擠著他,要他快放開她,沒想到這個動作,反而讓他的眼神往下看——
完了!她想也沒想的以手擋住他的雙眸,「咳……不……不許……看……」
來不及了,他看了,而且,認真說來,已不止看了一眼,從聽到她溺水飛奔進來,將她從浴池裡抓上來開始……
那誘人的粉嫩雪白,纖細的腰身,渾圓的美臀,無一不令人血脈僨張,即使此刻被她柔嫩的雙手掩住雙眸,他的心仍狂野的悸動著,有股想要一口吃下她的衝動。
緩緩的拉下她的手,他望著她又急又慌的小臉。
「你要閉上眼……」沒給她機會說完話,他擁緊她,也順從了心中的渴望,炙熱的唇壓上她柔嫩的紅唇,咽下她剩餘的話。
他愈吻愈深,她無助的喘息著,因為這個纏綿而激越的吻低低的呻吟著……
他知道自己得控制心中的渴望,她的味道太甜了,他強迫自已離開她的唇,但一凝睇她沉溺在情慾中的粉酡臉蛋,他的唇有了自己的意識,他貼近粉頰輕啃吸吮,再一路往下到她雪白的脖頸,甚至放肆的吻上她柔軟白馥的胴體……
「不、不行……」
她快要瘋了,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喊,甚至發出呻吟聲。
但他的放肆揉弄及親吻所帶來的那股情慾浪潮,著實來得太快太猛!她的理智幾乎全飛至九霄雲外,甚至糊裡糊塗的陶醉其中,雙手還不由自主的圈繞住他的脖頸,無言的乞求更多……
她生澀的反應令他的慾火在瞬間沸騰起來,但理智卻在此刻竄進腦袋。外頭的宮女都以為她溺了水,也許連太醫都找來在寢宮外等侯把脈了。
勉強克制住那幾乎要滿溢的慾望,他逼迫自己離開她誘人的身體,將她溫柔的抱起后,拿起掛在屏風上的浴衣包住她,再抱著她回到寢室的大床上,為她蓋上被子。
她氣息不穩的看著他,眸中仍有慾火與困惑。
「現在還不到可以吃了你的時候一…」
他坐在床邊,光是那沙啞低沉的嗓音就令她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酥麻,但他又何嘗好過,看著秀色可餐的她,他胯下仍因未滿足的慾望而脹痛著。
「奴才們應該請來太醫在寢宮外候著了,我不出去,他們會守在宮外一夜吧。」
他這一說,她便懂了,言宣兒手足無措的點頭,但又急急的道:「我沒事,別讓他們進來了。」
他握住她的小手,「我看也是,不過,我們的婚事真的可以辦了,是不是?」
她粉臉酡紅,明白他的意思,傻乎乎的點頭。
嚴倫傾身正要吻她的手背時,濃眉突然一蹙,「你的手臂上怎麼會有這麼多道疤痕?」其實,這些疤都相當的淡,且細又長,如果他不是如此靠近細看,其實也不會發現。
她臉色一變,「呃,那個……」她連忙把手臂抽回被子里,卻不知該說什麼。
只是,他怎麼看得出來?這些都是小時候的傷疤了,因為舅媽說她不乖,害她跟舅舅吵架,所以拿藤條抽她,但長大后,幾乎沒有人注意到她這些淡如膚色的傷疤,他的眼睛怎麼這麼尖?
「怎麼不說話?從小養尊處優,你身上怎麼會有傷疤?」
他懷疑她的身份?「是些舊傷痕而已……」
「從何而來?」
「我、我、我……」她該怎麼說?言宣兒支吾其詞,「是因為不小心……呃,溜出宮的時候……嗯,做什麼?不要啦……怎麼把被子給掀了啦……幹麼……你、你怎麼亂摸,別,那裡不準看……別亂摸啦!」
突然一片寂靜。
原來她再次被封口了,嚴倫的唇火熱的吻上她的,一直到她氣喘吁吁的才放開她。
「我檢查過了你身上所有的傷,最多就到這裡,不可以再有別的傷了,明白嗎?」他的聲音痦咽,看她的眼神更為熾烈。舊傷痕替他確定了她的身份,就算先前還有一點點的疑問,現在也都沒有了!
他確信她只是個跟金言長得一樣,但言行舉止完全不同的女子。
雖然很不可思議,可他真的很高興她的出現,只是真正的金言去了哪裡?
言宣兒沒回答。羞都羞死人了!他幹啥把她從頭到腳摸得那麼徹底?還看得超仔細,連額頭瀏海都撥開了,怔怔的看了好久呢!
「我還有事要辦,我出去叫品淮她們進來伺候你。」他低頭又吻了她好一會,才依依不捨離去。
她無措的揪著被子,粉臉紅通通的,腦袋卻混沌一片。
【第八章】
後來,太醫進來了,但沒把脈就退出去了,因為女皇臉上沒塗上粉就己帶了酡紅雲霞,氣色極佳。
而伺候她的宮女們臉也紅紅的,因為剛剛退至寢宮門外時,擔心著主子,又遲遲沒等到攝政王喊上半聲,所以,她們就躡手躡腳的靠近寢宮,沒想到,就聽到讓人臉紅心跳的話,雖然趕緊退了出來,但這種刺激對她們這些小姑娘來說實在是太大了。
「恭喜女主、賀喜女皇。」
誼蓉幾個宮女誠心祝福。主子在過去雖然刁蠻了些,但不是壞人,也不會隨便處罰她們,只是脾氣較難捉摸,可她對攝政王的感情絕對是真的,兩人發展得如此甜蜜,她們真的是替她高興。
當然,這段日子的她變得很不一樣,一些人事物也記不得,不過如果連跟她青梅竹馬的攝政王都不覺得奇怪,她們也沒必要大驚小怪,不是嗎?
「你們去睡吧。」
雖然她們的祝福很誠摯,可言宣兒覺得好糗,只想要她們快快走人。
宮女們退下去了,一想到嚴倫剛剛對她做的事,她的臉又紅了。
只是,皇上叫自己的妃子為「愛妃」,那女皇叫自己的男人叫什麼?男寵還是男妾?
她咬著下唇,忍住笑意。只是,很晚了呀,嚴倫還外出做什麼?
嚴倫去找了曾子璇。
「你知道自己在胡說什麼?在皇宮裡的女皇不是真正的女皇,所以,要我找可以信任的手下去查訪真正女皇的下落?」
側廳里,曾子璇一臉震驚的瞪著好友。
「不是胡說,是真的,而且,我相信你也知道鈞王很不尋常的天天進宮問金言一些事情,也是在確認她的身份!」
「但那隻老狐狸都沒找到證據,你又怎麼確定?」
「我找到了,而我相信他也會找到,所以,我得先下手為強……」他將計劃說給好友聽,但曾子璇是頻頻搖頭。
「你這麼做,還要尋求太后的支持及參與,公然與鈞王為敵,妥當嗎?」
「一切以假女皇的安全為重,其他的,我管不了,也不在乎。」
「這傢伙,你認真了!」
嚴倫揚嘴一笑,並未否認。他從來沒想到有一天,他會對一個女子如此傾心,他想守著她、保護她,即使必須與全天下為敵,為了她,他也是義無反顧。
「只是,」曾子璇撫著下顎,「我還是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事讓你確定宮裡的那位女皇是假的?」
「一個額前與髮際間的疤。」
他這一說,曾子璇就懂了。金言六歲那年,曾被刺客砍傷一刀,傷口就在頭頂,當時,她像個小血人,每個人以為她死定了,但或許是她福大命大,被太醫們從鬼門關搶救回來。
「所以說,宮裡的女皇沒有這道疤。」見好友點頭,曾子璇又想到一個問題,「那個疤都十年前的事了,幾乎都讓人遺忘了,你怎麼會突然想到……你是臉紅嗎?」
他深吸口氣,腦海因為好友的追問,突然浮現他和她在浴池裡發生的一幕,身體便騷動起來。
「總之,你就加派人手去找金言。」
「她有多討厭皇室的生活,你又不是不知道。」曾子璇搖頭嘆息,「如果真能重獲自由,恐怕早就離開這裡,不會讓我們找到的。」
「至少要確定她安然無恙吧。」對金言,他總是還有一份道義的責任在。
「不過,皇宮裡的那一個,不管她的出現是被刻意安排?還是因緣巧合,我絕不會讓她離開我身邊。」
望著好友眸中的堅定,曾子璇笑了。果然,古人歌頌的愛情法力無邊啊,竟然連一個不知來自何方的女子都能讓好友栽了!
接下來的日子,嚴倫特別的忙碌,甚至有幾天,言宣兒連見都沒見到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