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稿:原名《秒殺〉(湊字數上榜)
1夜晚有女人裸著體在大街上走
那一秒,對王者來說,象一剎那麼短,又象一個世紀那麼長。
這倒不是王者身上那塊的「百達斐麗」的腕錶在神經,讓他產生了這樣的錯覺。雖然它只是花幾百元從馬路邊上買來的仿品,但無論從外型還是做工,它確是很替世界第一名表掙面子。自從被王者撈在手上后,它從不遲到,也不早退,忠實的履行著一塊表應有的責任。
此刻它也不例外,秒針忠實的往前走了一步,宣告主人生命中寶貴的一秒已經過去。一秒鐘其實很少,只不過心跳一次的時間,還不夠一個哈欠打完的時間,但已足夠他從七屋樓的樓頂墮落到地面。
此刻在樓下圍觀人群的眼裡,他只要再往前邁一步,只要一秒鐘,他就會成為一具沒有任何知覺,也沒有任何痛苦的屍體。以後這世界的一切的一切,不管是五千年歷史連綿不絕的風雲起伏,還是未來世界波瀾壯闊的日新月異就都與他無關了。他的屍體和他的名字都會隨著火化爐而煙消雲散,好像他從未在這世界上存在過一樣。
此刻,樓下的人們正伸長脖子仰望著,叫喊著,咒罵著。他們希望他快點跳下來,這都市間的生活實在是緊張而又單調,每個人心裡都埋了一盆火,現在樓上站了個要「自殺」的人,他們趁機把這盆火端了出來。他們希望看到那刺激的一秒,他們想享受那屏住呼吸的一秒,他們想看到血肉橫飛,骨折肉裂,那一秒,他們會把所有的壓抑釋放出來,他們太需要釋放了!那怕這一秒鐘的狂熱是以別人的生命為代價。
一些姑娘緊張的用手捂著眼,她們實在不敢看,但又十分想看看一個人是如何摔死這種一輩子難得看上一回奇景。於是,她們把眼光從指縫裡遞了出來!
看著底下那麼多熱切的眼睛,期待的眼神。王者心情複雜,心潮洶湧。這一輩子還沒被如此多人關注過!他一直是一個平凡的人,長相平平,身材平平,學業平平,工作平平,收入平平,扔在人堆里絕對不打眼,看過第一眼不會再看他第二眼,即使看第二眼也如同看第一眼,因為他絕對不會給人留下什麼印象。
他的女朋友叫小蘭,這是個很平常的女孩名字,她也是平平淡淡的女孩,臉蛋平平的,只不過依稀看得出是個女的,身材平平的,走夜路不擔心的那種。然而就是這麼個平平淡淡的女人,昨天卻對他做了一件不平凡的事,她站在他房間的門口,大聲宣布要跟他分手!這無疑讓他一直嚮往的「農婦山泉有點田」的平淡生活破產。
她的語氣非常激動,所說的內容也十分前衛。王者愣愣的聽了老半天,將她的話組合了好幾次,才算明白了,原來居然有個老外一見鍾情,無可救藥的愛上了她,說她有中國古典美,美得如同天使,她開始也不相信天下有這樣的好事,但那老外卻不僅賭咒誓,還跪在她面前獻上了求婚戒指。直到手上戴上一枚碩大的鑽戒,亮得晃眼。她才終於明白這是真的,不是做夢。自己不是灰姑娘,而是白雪公主,夢中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鏡中人原來是自己!只所以自己以前一直過得很不好,原因是自己的同胞沒有審美眼光,沒有現她獨特的美!還是來自北歐的傑克才有識得和氏壁的眼光。
宛然現自己的價值之後,她的想法當然劇烈轉變,接下來和王者的分手自然在情理當中。她毫不念及和他一年多時間相互扶持的生活,還有點恨他,因為他和身邊所有的人一樣,把她看得平平常常,讓她活得平平常常,沒有讓她過上想要的生活。與他認為的相反,她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平凡的人!
在她叫嚷累了喘氣時。王者歪著頭看看手錶。不緊不慢地說道:「三分十八秒。」
她疑惑地問:「什麼三分十八秒?」
「你剛才地一次叫罵。連續了三分十八秒沒有呼吸。打破了你剛剛創下最長叫罵時間二分四十七秒地紀錄!」
聽見這話。這女人呆立在了原地。她原以為王者會糾纏著她。哭著求她不讓她走。甚至會使用武力毀她地容。抱著她玉石俱焚(當然自己是玉。還是後來做了傳國璽地和氏壁)不讓她奔向幸福生活。這才讓她決定先下手為強。不料王者卻是這樣地反應實在出乎她所料。一時間她沒詞了。待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王者推開門進去了。
小蘭也跟著進去。看見王者和衣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假寐。也不再叫嚷。開始收拾自己地東西。她地東西其實也不多。但她一收拾。這間小房卻立即寬敞了不少。
「我走了啊。你一個人好好照顧自己!」拎著東西臨出門前。見王者依舊不動。她開始找話說。不是別地。她只是覺得自己這樣走出去很是失敗。似乎優勢巔倒了過來。是自己被拋棄了。
「把鑰匙留下來。」王者根本沒有睜開眼睛。
女人恨恨的把鑰匙扔在地上,重重的關上門出去了。
剛才王者也想到過她,倒不是對她留戀不已,什麼狗屁古典美,她的身體他最熟悉,雖然關著燈還湊合,但開著燈他從沒現什麼美。為什麼同是女人,身材的差別那麼大呢?此刻令他戀戀不忘的是另一個女人,那是他這輩子看見的最漂亮的一個女人,一個只見過一面的女人,一個全身**站在他面前的女人,那種身材、那種美麗真是令人眩暈,令人狂。她的出現和小蘭的離去如同一冰一火,兩者互相交替,開始喚醒他心底被平凡掩藏了的野性,激活了他被日常生活麻醉了的征服欲。
他是在昨天夜裡見到的她,小蘭離開后,他腦子暫停了一會。如果說分手對他沒有打擊是假的,最近他霉透了,諸事不順。跟女友分手前,他剛失去了工作,失去工作的原因是因為他停了手機,停了手機的原因是被銀行追債,銀行追債的原因是因為他買的一套期房房價大跌了!房價跌的原因……他就不知道了。反正是跌了,跌得非常厲害,他算了一下,差不多是一半!
他原本是想用那套小小的房子結婚的,組建一個夢中的小家。但現在一切都完了!
但這不是他要跳樓的原因!房子沒了正好不用當房奴,手機停了可以換號,工作還可以再找!變心的女人如同變質的飯,有毒!離得越遠越好。
他躺在床上細細的品味著所有人生的失敗,這種痛苦讓他揪心,很久不能釋懷。當夜晚來臨時,他沒有開燈,把自己深深藏在黑暗裡。在無盡的黑暗中釋放自己的悲傷,天亮后仍給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這樣有點裝B的感覺,但這是男人舔傷的方法,象狼一樣的自我治療。
半夜,他才睜開眼,屋裡很亮,這是窗外街燈的亮光撲了進來。他用淚眼往窗外看了一眼,立時傻了。夜空月光如雪,一個曼妙的身影正在大街上走來走去!那是一個女人,一個什麼都沒穿的女人,左盼右顧,彷彿在尋找著什麼。
她是誰呢?為什麼不穿衣服?在幹什麼呢?難道是一個神經病?
當王者和她的目光剛一對接,她立刻向王者奔了過來,比飛還快。她從他臨街的窗戶飄了進來,站在王者面前,逼視著他。王者這時看得更清楚了,她渾身上下,竟然一絲不掛!冰雪的肌膚,姣好的身材就那麼毫無保留的呈現在他面前!他連她身上每根毛和血管的輕微顫動都看得清清楚楚。
如果是平時看到這樣的情形,他一定會渾身燥熱,心動過!可是此時他卻覺得不管他的意識如何催促,心臟就是加不起來,象睡死了一般。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坐懷不亂的狀態?不要啊,這種傳出去會讓人笑話自己不舉。
你看得見我!她逼視著他。
是的。他回答她,但他的嘴唇卻動不起來,只好在意念中說。
她好象聽得見他意念說話:你看見了什麼?
什麼都看見了!他如實回答,雖然**女人的身體不是一件道德的事,但**女人強闖進自己房間也不是什麼佔得理的事,扯平了。
咦?就是你了。她說完,將掛在自己胸口的一個什麼東西拿了起來,那東西著白光,一閃一閃的。她將那東西放在他胸口放了下去,那東西很快就沉入了他的身體。這讓他十分恐懼,但苦於身體無法動彈。
好了。她象完成一個什麼任務一般拍拍手,你隨便說一個密碼吧,以便進入時空轉換狀態。
什麼密碼?
隨便你想個什麼都行,比如阿彌陀佛、哈利路亞、真主保佑、急急如律令之類!這是被選中的人經常用的,你也可以選用自己喜好的,曾經有人選用過啊噠這個詞。
阿彌陀佛?讓我當和尚?
哈利路亞?讓我信天主?
真主保佑?讓我入回教?
急急如律令?讓我跳大神?
啊噠是誰說過的?……
這是怎麼回事。王者覺得自己的意念轉得也很慢,好容易才想起這個關鍵問題來。
你看得見我就說明你有打開時空之門的潛質,所以你成了候選人,我奉命幫你解除時空之禁。好了,別問那麼多,這些你以後會知道的。密碼想好沒有,快點,我要走了。
這是做夢,一定是在做夢,王者很想從這夢中醒來,可是身體就是無法動彈。難道這是鬼壓床?可是自己的身體一點也不難受啊?
不是做夢,看來你嚇壞了。這樣吧,我替你想一個,時空,斬,這詞帥吧?
時空,斬?
好的,以後只要你一想到這個詞,你就可以打開時空之門了。我走了,以後就靠你自己了。
美女別走,多聊會了,你貴姓。王者實在搞不清現在的狀況,沒話找話。
那裸女宛爾一笑,這一笑有攝魂奪魄的後果,「就你話多,不過能在一剎那間有如此表現的,也就你一人,我很看好你哦。」一轉身,消失了。
王者這才猛地坐起身來。汗,渾身都是汗,嚇的。這是夢嗎?不象,太清晰了,沒有夢有這麼清晰的。可是這是怎麼回事呢?
他在屋子裡猛走了幾圈,覺得身體沒有什麼不妥,這才放下心來。慢慢的他想起那句莫名其妙的「時空斬」來。
這是什麼意思?時空,斬!他怯怯的念了一句,然後看著周圍,看是不是會出現時空之門、黑洞什麼的。可是,很不幸的是什麼事都沒有生。
難道剛才只是自己做的一個夢?那女孩只是自己失戀后幻想出來的一個人物,抑或那是一個潛入自己夢中的女鬼?
可是,自己明明看得真真切切,那是一個什麼也沒穿的真人啊!如果是自己做春夢了,按照自己一慣做夢的習慣,在夢中見到美女一定是不會放過的!夢中的美女都不操那太對不起自己了,反正是自己製造出來,自己有所有權和使用權,夢中的美女再虛幻也比左右手強。
他轉過頭去看看對面的屋頂,那裡有一根大大的天線鍋正對著自己這邊。難道剛才是有人躲在那裡對自己動了手腳,想起網上流傳的關於「腦波控制儀」的怪談,儘管他平日里從來沒信過,但此刻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不行,明天我一定要上去看過究竟,別被人害了死得不明不白。
於是,剛才對面樓剛開門,他就一口氣沖了上去,在樓頂到處找了起來,全神貫注中他走到了最危險的邊緣上都沒有覺。他異常的舉止引起了一個晨練老大媽的注意,她看了一陣,覺得他象個自殺的,年青時練就的高度的革命警惕性讓她大叫了一聲:「小夥子,你不要想不開啊!」
這尖銳的一嗓子在清晨不亞於警報聲,立即吸引了很多人來停下了圍在樓下看。
王者被這凄厲的一聲嚇了一跳,差點摔了下去。他立在樓邊緣上,喘了幾口氣。看著腳下亂紛紛的人群,他有點好笑,誰說站在樓頂的人就一定是要跳樓的啊?高空漫步行不行。經過剛才一番檢查,他現在更堅信自己昨晚不是做夢,可是,說出去會有誰信呢?
人群中走出一個女孩,她仰著頭尖叫道:「者者,別干傻事啊,你要讓我一輩子良心都不安嗎?」
聽這聲音,王者就知道是誰,仔細看看她身邊,果然多出一個矮胖的外國老頭兒來,高高細細的小蘭立在他身邊,王者不由想起牛糞上常長孢菌的情景來。
人群立刻恍然大悟,大聲議論起來。「原來是為情自殺,可是這女的也不咋地,犯得著嗎?」
女孩狠狠的往議論她的人群瞪了一眼,繼續對王者喊話:「你不要這樣啊,離開我后你一定能找到更好的女孩子的!」眾人也在一旁起鬨說:「小夥子,她說得對,你隨便都能找到一個更好的!」
那外國老頭在一旁幫腔:「路,路,這樣是,不對的,會下地獄的!」他那怪腔怪調的漢語惹得圍觀的人一陣鬨笑。
這時,警察過來了,他們很快拉起了警戒線,開始向周圍人了解起情況來。
2寶馬車的另一邊坐著御姐
王者哭笑不得,正準備轉身,卻見樓梯間里衝出許多人,為的幾個是警察,他們對王者喊道:「小兄弟,別亂動,我們不過來,有什麼事好商量!」
真是冤死了,王者嘆了一口氣說:「你們要怎樣?」
「你有什麼事,我們能解決的一定幫你解決。」
王者一轉身,一隻腳凌空出現,下面的人看見了,頓時齊齊出一聲「啊」來。
王者轉過身對站在他附近的警察說:「你看這事鬧的,我不過是在這裡看看風景,昨就成跳樓的了。」
警察根本不信,「那你走過來吧。」
王者大步走了過去,警察這才鬆了口氣,樓下的人一看沒有熱鬧看了,十分無趣的散了。
「咋整的?想明白了不跳了?別以為跳下去就沒事了,如果不摔死你還得負撓亂公共秩序的罪名。」一個警察不陰不陽的說。
王者一攤手說:「這事完全是個誤會,你應該找那個報警的麻煩才對嗎。」兩個警察很敵意的看了他好久這才轉身離去。他剛以為事情過去了,不料從警察身後又轉出兩個法官來,他們很不客氣的對王者說:「你是王者吧?把這張傳票簽了吧!」
王者接過一看,還真是法院來的,看來銀行是把自己告了。王者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後對法警說:「你早點來嘛,我正好跳下去!」
「你怎麼說話呢?」法官很嚴厲的斥責他。
「這房子還停在圖紙上,我就虧了一半了,虧的錢都夠買一套房了……」王者還想跟他理論,卻被一隻手拉住了。回頭一看,居然是死黨花嘴,他姓花,一張大嘴十分顯眼,故得此名。
「兄弟,大清早你就整出這麼大動靜來?」花嘴話雖油,但眼神卻十分真誠。
「我沒什麼,就是有些人不讓人好好活了。」王者在傳票上籤上大名,把存根聯還給法官,然後和花嘴擠出了人群。
兩人回到房裡剛坐定,花嘴說:「兄弟,千萬別干傻事啊!不值的,我可還想天天跟你喝酒啊,你可千萬別讓我喝醉了再看見你啊。」
見花嘴還誤會著,王者無奈的笑笑,把事情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花嘴摸摸他的頭說:「我看你是受打擊過度,產生嚴重幻覺了!要不這樣……」
王者沒好氣的打斷他:「你當我是泥捏的啊,我沒那麼脆弱,我得把這件事搞清。」
「喲?」花嘴拍拍他,「驢勁上來了不是,夢中的事你如何搞清,什麼事我都陪你瘋,這做夢的事我可真幫不上忙。」
說完,他把手舉到左肩上往斜下一劃拉,「時空斬,這是哪個網游里的絕招啊,這名字土得掉渣。哈哈哈哈。」
他大笑著躺倒在床上,完全不管不顧的狂笑起來。
「有這麼好笑嗎?」王者看看他,不滿的說。
時空,斬!他默念著再試了一遍,還是什麼都沒有生,但躺在床上的花嘴好像抽搐了一下,笑聲有一個明顯的延時,就象慢播放一樣。雖然時間不過一秒,但王者還是注意到了。
斬斬斬斬,我再斬。
王者一連念了五遍,期間花嘴的笑聲也就慢播了五次。
「我知道了!」王者猛撲上去,騎在花嘴的身上,喊了起來。花嘴沒提防,一下被壓得透不氣來,連聲咳嗽。王者在他身上興奮的擂了一拳,這才放他起來。
花嘴好容易才調整過來呼吸,「你知道什麼了!差點把我壓背氣。」
「時空斬是真的,不是打開一條時空隧道,而是斬開時間,將一秒一分為二,造成延時效果!」
什麼?花嘴不僅嘴張得老大,連眼也睜得老大。
王者把剛才的現說了一下,花嘴聽得越糊塗,「我剛才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
再試試?
再試試!
王者念了一次口決,由於花嘴呆立著,所以這次連他自己也看得不是很明顯。
「什麼也沒有啊。」花嘴抱怨道,「看來你真的該看看醫生了。」
王者笑笑,經過剛才的試驗,他已經明白,時空斬斬的是自己的時空,延緩的只是自己的時間,花嘴及周圍的時空依然如河流一樣正常流淌,他們完全感覺不到。想到這裡,他轉換了話題:「吃早飯去吧,整點白酒?」
「好。」花嘴儘管滿腹疑惑,但聽到有酒,立刻來了興趣。
送走花嘴,王者回到房子里開始實驗起這新得異能來。他現,每使用一次時空斬,自己的手錶上的時間就比床頭石英鐘上的時間就要慢上一秒。而這鐘和表的時間原本是絲毫不差的,一直十分精確的同步。現在手錶上的時間不斷的落後無可置疑的證明異能在生作用。換句話,是自己白賺了一秒鐘。
異能雖是真的,但有什麼作用呢?難道就是為了讓自己賺那麼幾秒鐘的生命?
腰間有什麼東西在跳,他手伸進去一摸,將新換號的手機摸了出來。上面有一條簡訊:「我給你新聯繫了份工作,你自己去碰碰運氣。」
原來是花嘴來的,這小子雖然只是個協警,但黑白通吃,路子寬得很。
見工地點離這裡也不遠,王者決心試試。異能再好,也不能當飯吃,他得先養活自己再說。
來到招聘地點,看見排成長隊的人群,王者不由皺了皺眉,先不著急排隊,他到前面轉了一圈,才知道這是家叫酷童的食品公司在招營銷人員。
現在最好找的工作就是營銷了,但這是個競爭性極強、淘汰率極高的工作。王者大學畢業后一直找不到專業對口的工作,前後換了幾份工作都是營銷,經過兩年的市場磨鍊,他現在算是一個營銷老手了。
他對自己獲得這份工作很有信心,不過看著這麼長的隊伍,他決心下午再來。主意打定,猛地一個轉身,準備往外走。
就在他轉身的那一霎間,他眼睛的餘光看見一隻茶杯,他想要避讓,已經來不及了,隨著他身體的撞擊,杯中滾燙的熱水冒著熱氣跳了出來,撲向那隻端著茶杯的手。還用想什麼,時空斬……他一邊默念著自己異能的咒語,他的時間果然變慢了,雖然只有一秒,但已足夠了。他奪過那隻杯子,將那些飄在空中的水又接了回去。
很好,一滴也沒撒出來!看來這個功能還是有點用的。
他笑吟吟的將那杯水還遞給對方,他這才現,杯子的主人是一個穿著職業裝的御姐!臉上戴著金絲眼鏡,腦後挽著幹練的髻,標準的御姐形象。
御姐驚訝的看著他,雖然她在商場和職場摸爬滾打了十多年,見多識廣,處變不驚。但剛才王者身手之快還是讓她吃驚不小,王者撞上她時她正在觀察排隊的人群,想挑兩個可心的人,當她現狀況時任何反應都來不及了,原以為自己白暫柔嫩的手這下要燙傷了,不料等她穩下神來,卻現對方正拿著水杯,裡面的水一滴不少。
她接過水杯,白了王者一眼,高傲的抬著頭走了過去,她隱隱覺得這其中有什麼不對,但她沒想明白,對於不明白的事她是不會輕易做出決定的。
見御姐居然跟自己謝謝都不說一聲,反而用白眼定義自己為冒失鬼,王者不由有點惱怒,再斬一次時空,又將她的水杯奪了過來。
「說聲謝謝很難嗎?」王者直視著她的眼神。
御姐很吃驚自己手中的水杯憑空消失,她看了看王者手中的水杯,在心中暗自驚嘆,好快的身手。她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大腦高運轉,很快得出一個結論。
王者看見,她冷漠的臉上堆出了一個職業性的微笑,暗紅的嘴唇很清楚的張開了:「謝謝。」
她從王者手中接過水杯,臉色又恢復得水波不驚:「你想用這套來顯示與眾不同?我們是招營銷員,不是招魔術師,你還是老老實實排隊去吧。」說完再次轉過身去。
什麼?王者氣不打一處出,她居然把自己理解成炫耀技能來套磁的了?不過這種事用不著解釋,越解釋越說不清。
正當王者準備吃下這個噁心時,不料御姐再一次轉過身來:「不過你的身手確實不錯!會開車嗎?」
王者讀大學時就考了駕證,還是B本的。此時他當仁不讓的說:「會。」
「好,你跟我來,我來考考你的駕駛技術。」
她端著茶杯,目不斜視的往外走,王者跟在後面,心裡對眼前的這個女人有點惴惴。
在樓外的停車場里,御姐拉開一輛車門坐在駕駛副座上,王者順從的繞到另一邊坐上駕駛位。這是一輛白色寶馬,從前,王者只在馬路上看過,沒想到自己會有機會操控它。
按過御姐遞過來的鑰匙,打火,王者輕鬆有將車駛出來停車場,在御姐的命令下,王者開始在市區里兜圈子。
一切都很順利,王者不由有點得意,前面是一個十字路口,王者抵達時剛好綠燈亮起。也沒多想,他一踩油門直接開了過去。不料右面有一輛搶綠燈摩托車也竄了過來,直往寶馬車撞過來,度如此之快,現在無論雙方如何急剎車都來不及了!看著摩托車越撲越近,坐在副座上的御姐嚇得緊握著茶杯閉上了眼睛,心想完了,這車禍是出定了!可憐那摩托車上還有一個小孩子!
然而,她卻沒有聽到想像中撞車的嘭叭聲,也沒有傷者的呻吟慘叫,只覺得身子往後一仰。等她再睜開眼,卻現車早已過了十字路口。
「那輛摩托車呢?」她惴惴不安的問,千萬別是肇事逃逸啊。
「從車**後面開過去了。」王者毫不在意的說:「這車加真不錯,我一踩油門,一打方向盤就帶過去了。不過那搶燈的冒失鬼嚇得夠嗆,哈哈。」
「還笑,過十字路口時一看二慢三通過不懂嗎?」御姐責備道,不過她心裡對王者的反應能力還是十分欣賞。
「知道了。」王者接受了這個很正確的批評,剛才如果他是個正常人,就絕對撞上了,沒人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反應過來,但他可以,他有充足的時間反應。
「你反應這麼好,練過功夫嗎?」既然王者是虛心接受批評,御姐不好再拉著臉,開始與王者攀談起來。
「小時跟祖父瞎練過幾天傳統功夫。」王者據實回答。
「功夫?」御姐點點頭,「傳統功夫博大精深,也很注意訓練反應,看你這反應能力,武術評級最少也是個五段吧?」
「沒有,窮學文富學武,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和米飯去浪費。」
「別謙虛了,我可是跆拳道黑帶,有時間陪我練練?」
「好啊。」王者一口答應,他心想現在自己有比別人快一倍的反應時間,就是韓國頂級跆拳道頂級高手來都末畢輸與他!
「那好。」御姐興緻勃勃的一揮手說,「回公司吧,明天你就來上班,做公司的司機。你看行嗎?」
王者雖不想做專職司機,但一想到能天天開這麼好的車,心裡就痒痒的,再說自己也確實要一份工作還貸款,不然法院那幫傢伙會天天找自己的麻煩。
想到這裡他就應承下來,這時車也開到公司樓下了,御姐下了車,左手接過鑰匙后伸出右手道:「歡迎你加入我公司,我叫連芯。」
「連總好,我叫王者。「王者剛剛握住那一隻柔嫩的小手,對方卻象徵性的搖了一下就縮了回去,然後快步向公司走去。王者怔怔的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心想,這就是傳說中的白骨精吧(白骨精是白領、骨幹和精英的意思)?是夠拽,不知我有沒有孫悟空的道行。
晚上,聽完王者的應聘過程,花嘴咧著大嘴大笑:「你小子可轉運了,居然泡上了女老闆,嘖嘖,我都後悔我該自己去應聘了。」
「胡說什麼呢?什麼話從你那鳥嘴裡一出來就變味。」王者笑罵道。
「我胡說?今天開她的車,明天就上她的床,她們這種人啊,根本沒有時間談戀愛,你小子得抓住機會啊,少奮鬥二十年的。」花嘴心情特好,還在拿王者開涮。
「我對她的人可沒興趣。」王者端著酒杯一飲而盡。
「兄弟,對她的人有沒有興趣無所謂,關鍵是她的錢!你可要知道,她經營的可是可口可樂公司下屬的子品牌!你小子這下可了!」
是嗎?王者喝過不少可樂,沒想到自己這次居然與它搭上了關係。
「你明天上班就知道了。」花嘴不甘落後,拿著酒瓶一飲而盡,連最後一滴也沒放過。
是夜,王者在房間里折騰了好久才睡,倒不是找到新工作后的興奮,工作不過是糊口的職業,他興趣盎然的還是他的異能,今天要不是他的異能,那摩托車上的兩人非死即傷!自己也不會這麼順利的找到工作,現在訓練好異能才是重要的!
隨著他不斷的練習,他現,這異能並非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每使用一次異能,小腹都會涼,連續使用多次后,小腹部涼涼的很不舒服,象一口氣吃下一堆冰棍后的感覺。
難道這異能要消耗自己的元氣?想到這裡,他心裡不由有點打鼓。
中國歷代修鍊者認為,元氣是構成宇宙最基本的物質,也是人進行生命活動最基本的能量。一個人元氣充足則生命力十足,元氣衰弱則身體會生病,元氣枯竭則人就會死去。元氣學說無法證實,也不能用數學公式來描繪,所以一直不被現代科學所承認。
但這種假說卻與現代科學中的m理論暗合,m理論認為,這個世界由十一維構成,組成這個宇宙的各種基本粒子內部,都有一根細細的線在振動,就像琴弦的振動一樣,這根細細的線就被科學家形象地稱為「弦」。我們知道,不同的琴弦振動的模式不同,因此振動產生的音調也不同。類似的道理,粒子內部的弦也有不同的振動模式,不過這種弦的振動不是產生音調,而是產生一個個粒子。
換言之,每個基本粒子是由一根弦組成。換言之,粒子並不存在,存在的只是弦在空間運動;各種不同的粒子只不過是弦的不同振動模式而已。自然界中所生的一切相互作用,所有的物質和能量,都可以用弦的分裂和結合來解釋。
弦的運動是非常複雜,以至於三維空間已經無法容納它的運動軌跡,必須有高達十維的空間才能滿足它的運動。現代科學提出的這種「弦」其實與元氣這個概念有異曲同工之效,它們都是無形實有的能量,因為不同的作用而形成不同的粒子。
現在的王者,並不想深究元氣論和m理論的孰是孰非,他關心的是他的肚子,由於冰寒,現在他的肚子開始疼了起來!他吃了幾粒止疼葯,不頂事,喝了一瓶開水,小腹還是冰得厲害!
怎麼辦?這種事他無法問人,因為別人根本體會不到。
隨著小腹疼痛的加劇,他開始詛咒起那個**的美女來,為什麼開啟了自己的異能卻不教自己一個修鍊元氣的方法?讓自己在這裡吃這種苦?
沒辦法,他只好忍著疼躺在床上,可是在疼痛狀態下如何睡得著?這種疼痛讓人撓心卻又找不到地方,是一種空虛的疼。
3御姐將手伸進他的褲襠
第二天,王者捂著肚子去酷童公司報道。來到公司樓前,卻現大門緊鎖,只有他一個人!別是自己把這家公司應聘倒閉了吧?自己應該沒有這麼大的霉氣。
這是怎麼回事?王者正疑惑不解間,卻聽身後傳來幾聲喇叭聲。回頭一看,只見御姐連芯駕著一輛紅色敞篷跑車正向他駛來。
「昨天忘記告訴你了,我們公司為了配合周末的營銷工作,改為星期三和星期四休息,所以今天不用上班!」她說完揚揚手,「上來吧,陪我去玩跆拳道,昨天說好的!」
王者沒奈何的坐上了另一邊,連芯看看他的表情:「怎麼回事?臉色那麼難看?」
「沒什麼,肚子有點不舒服。」
「哦,我以前打工時,老闆一招呼我加班,我也常肚子不舒服,運動一下就好了。」
什麼,王者聽得出這話中有話,一時不知說什麼好,說這話時她的表情很平淡,就象談論一件不甚重要的事一樣,但王者還是從她眼裡看到了一絲捉弄人得逞后的快意。王者不由想,昨天不告訴自己今天休息,都是她算計好了的吧,象她這麼精明的女人,會不記得自己公司哪一天休息嗎?
不過,她今天換了身運動服,整個人很精神,比起昨天那種職業性的冷漠來讓人感覺親切了些。
「真要比試一下啊?」王者問。
「當然,我倒要看看是功夫的拳快,還是我的腿快。」
「那你輸定了,功夫不僅有拳、指、掌,還有肘、膝、腳、頭……,可以說渾身無一處不是武器。更重要的是內家功夫更注重人體精神和**的平衡……」說起祖傳的功夫,王者可是滔滔不絕,一口氣說了數分鐘,他最後總結道,「功夫也許不是最厲害搏擊技術,但絕對是最精深的武學,它已臻於藝術和哲學的化境!」
連芯靜靜的聽他說話,皺了皺眉頭,才反駁說:「功夫不追求擊倒對方,算什麼?就好象要求我們做生意的不求賺錢一樣,是一種可恥的行為。」
「這沒有可比性,做生意當然要賺錢,但賺了錢后做什麼?繼續賺更多的錢嗎?難道就沒有比賺錢更重要的事嗎?」
「我錢還沒有賺夠,暫時還沒有想到。」連芯說完,一打方向盤,將車停在一棟大廈前,「你要改變我對功夫的看法,就得先擊敗我,不然你是沒有資格說教我。告訴你,等會別指望我手下留情!如果骨頭折了,二樓有家骨科診所,專門為失敗者接骨!」
她的話中明顯含著威脅和挑釁,王者聽了眼也不眨,邊往大堂走邊說:「對面還有家排骨館呢,為什麼不把失敗者送那裡去呢?」
連芯聽了一楞,回頭一看真的看見一家新開張的排骨館,正對著骨科診所的招牌,不由抿嘴笑了起來。
「嗨!」未待王者穿戴完畢,連芯就動了進攻,一腳直取王者的頭部。
由於今天是星期三,跆拳道館里很冷清,只有他們二人,教練見連芯自帶了對手,不來蹂躪他了,樂得縮到小房裡打盹去了。
王者不知道連芯在這間道館里是有名的拚命女郎,功夫高,出手又極其狠毒,認識她的人見了他就害怕,沒人願和她對練。今天把王者抓來,完全是將他當作活動肉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