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那天下午,奧里弗。拉塞爾來到參議員戴維斯辦公室。
「很高興見到你,奧里弗,感謝你的降臨,你看上去不錯啊!」
「謝謝,托德,你也是。」
「喔,我正在變老,只是在做力所能及最好的。」
「你要見我嗎,托德?」
「是的,奧里弗,坐下。」
奧里弗取了座。
「我想讓你幫我處理一個法律問題,我在巴黎的一個公司遇到麻煩,有一個股東會議提議,我希望你為這事去一趟。」
「我會很樂意去。會議在什麼時候?我查對一下日程,再——」
「恐怕你必須在今天下午就動身。」
奧里弗張大眼睛盯著他:「今天下午?」
「我討厭給你如此緊促的通知,可是,我也是才聽說那件事。我的飛機等在機場。你能對付嗎?那對我非常重要。」
奧里弗暗自思忖:「不知為什麼,我會力圖去解決。」
「我很感激,奧里弗,我知道,可以指望你。」他似乎已經看穿他的心思,意味深長地探過身去:「對將要發生在你身上的,我真地感到不幸。你看到最後的投票了嗎?」他嘆息,「我擔心你掉得遠了。」
「我知道。」
「我不該管那麼多,不過……」說著,他又停住。
「不過——?」
「你會成為一個優秀的州長,事實上,你的未來不能再更輝煌了。你會很有錢……有權力。我來告訴你一些有關錢和權力的事,奧里弗,錢不在乎誰擁有它,一個流浪者可以在抽獎贏彩中獲得它,一個傻瓜能夠繼承它,要麼,有人能靠劫持銀行獲得它,但是,權力——這個有些不同,擁有權力就等於擁有世界。如果你是這個州的州長,你就能影響每個居住在這裡的人的生活。你可以通過將要幫助的那些人獲得鈔票,你有權力否決可能會損害他們的法案。我曾經許諾過你,有一天你可以是美國總統。喔,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成為。想想,那權力,奧里弗,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操縱著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那是一些有價值的夢,不是嗎?僅僅是想想,嚯!」他慢慢地重複著:「世界上最有權力的人。」
奧里弗驚訝地聽著,很奇怪這通議論是從哪裡引發出來的。
好象在對奧里弗未說出口的問題做解答,參議員又遺憾地說:「你讓所有的都飛了,只為了一片陰戶。我還以為你應該更聰明的,兒子。」
奧里弗靜靜地聽著,等著。
參議員戴維斯隨便地口氣:「今天早上我和珍談過——她在巴黎,在『里茲大飯店』——當我告訴她你要結婚了,噢,她哭成那樣,簡直是垮了。」
「我——我很抱歉,托德,我真地很抱歉。」
參議員嘆息:「你們兩個不能再走到一起,簡直是羞恥。」
「托德,我就要結婚了,在下個星期。」
「我知道。我不干涉世界上任何事,我估計我就是一個老感傷主義者,不過,對我來說,婚姻是地球上最莊重的事情。你有我的祝福,奧里弗。」
「我很感激。」
「我知道你的,」參議員看看錶,「噢,你要回家去拿東西了。會議背景和詳細情況我會通過傳真到巴黎交給你。」
奧里弗站起身:「好,別擔心,我會在那裡把事情處理好。」
「我相信你會。順便告訴你,我已經為你在『里茲大飯店』登記了。」
在參議員戴維斯奢華的「挑戰者」上直飛巴黎,奧里弗想著和參議員的談話:「你會成為一個優秀的州長,事實上,你的未來不能再更輝煌了……我來告訴你一些有關錢和權力的事,奧里弗……擁有權力就等於擁有世界。如果你是這個州的州長,你就能影響每個居住在這裡的人的生活。你可以通過將要幫助的那些人獲得鈔票,你有權力否決可能會損害他們的法案。」
「不過,我不必要那權力,」奧里弗打消自己的疑慮,「是的,我就要同一個極好的女人結婚了,我們會讓對方幸福,非常幸福。」
當奧里弗抵達巴黎勒。布爾格特「惴率噴氣機」基地機場,已有一輛豪華轎車等著他。
「去哪裡,拉塞爾先生?」司機問。
「順便告訴你,我已經為你在『里茲大飯店』登記了」。珍就住在那個「里茲大飯店」。
「要是我去住其他旅館——『旁睞讓。雅典娜』或者『暮奈斯』,」奧里弗想,「——那才是聰明的。」
司機期待地看著他。
「『里茲』,」奧里弗說,至少,可以向珍道歉。
他從旅館大廳給她打電話:「是奧里弗,我在巴黎。」
「我知道,」珍說,「父親告訴我了。」
「我在樓下,我想向你問好,如果你——」
「上來吧。」
奧里弗走進珍的套房,可還沒有想好要說什麼。
珍正在門邊等著他,她站在那兒已有一陣了。她微笑著,接著,猛然伸出胳膊摟住他,緊緊地抱著他:「父親告訴我,你正在來這裡,我多高興啊!」
奧里弗迷迷糊糊地站著。他必須得告訴她有關萊斯麗的事,不過他首先得找到正確的辭彙,諸如:「我很抱歉,發生在我們……我決不想要損害你……我同其他人墜入愛河……但是我會永遠……」
「我——我必須要告訴你一些事情,」他口齒笨拙,「事實上……」然而,看著珍,即刻就想起她父親的話:「我曾經許諾過你,有一天你可以是美國總統。噢,我的意思是……想想那權力,奧里弗,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操縱著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那是一些有價值的夢,不是嗎?」
「什麼,親愛的?」
湧出口的話,就好像他們已經擁有過一生了:「我犯了極大的過失,珍,我是一個該死的傻瓜。我愛你,我想和你結婚。」
「奧里弗!」
「你會和我結婚嗎?」
沒有絲毫猶豫:「是的,哦,我親愛的!」
他抱起她,走進卧室。片刻后,他們已在床上,赤裸著,珍說:「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親愛的。」
「我必須放棄我的心……」奧里弗有些凄涼地想。
珍壓緊他裸露的身體呻吟著:「噢!這感覺如此奇妙。」
「因為我們彼此相屬,」奧里弗坐起來,「我們來告訴你父親這個消息。」
她驚奇地看著他:「現在?」
「是啊。」
「我將不得不去告訴萊斯麗。」
十五分鐘后,珍與他父親通話:「奧里弗和我要結婚了!」
「真是令人愉快的消息,珍,我不能比這更驚奇更驚訝了。順便說一句,巴黎市長是我的一個老朋友,他正期待著你們的電話。他要在那裡為你們主持婚禮,我會落實每件事的安排。」
「可是——」
「讓奧里弗聽。」
「只能一小會兒,父親。」珍把電話遞給奧里弗:「他要和你講。」
奧里弗拿起電話:「托德?」
「喔,我的兒子,你使我非常地快樂,你做了正確的事。」
「謝謝你,我也有相同的感覺。」
「我安排你和珍在巴黎結婚,等你們回到家,還會在這裡舉行一個大型的教堂婚禮,在卡瓦利教堂。」
奧里弗蹙起眉:「卡瓦利教堂?我——我不以為那是好主意,托德,那是萊斯麗和我……為什麼我們不——?」
參議員戴維斯的聲音立刻變得冰冷:「你使我女兒不舒服,奧里弗,我相信你想對此做出彌補,對嗎?」
經過一段長長的暫停,奧里弗終於說:「對,托德,那當然了。」
「謝謝,奧里弗,我期待著過幾天見到你們。我們有很多要談的,有關……州長……」
巴黎婚禮是市長辦公室里的一個簡短的禮儀性典禮。儀式過後,珍看著奧里弗說:「父親想給我們一個教堂婚禮,在卡瓦利教堂。」
奧里弗猶豫不決,想著萊斯麗和將要對她做出的事。然而,他走得太遠了,已經回不去了。「不管她怎麼想了。」
奧里弗沒法讓萊斯麗離開他的心,她沒做過什麼應遭受他對她做那些事。「我會打電話向她解釋。」可是每次,他一拿起電話就會想:「我能作何解釋?我又能告訴她什麼?」他得不到答案。最終,還是鼓起勇氣給了她電話,而首先給她造成的壓力,卻使他接下來感到更糟。
在奧里弗和珍回到列剋星敦之後那天,奧里弗的選舉競選活動回升至高檔。彼得。塔吉安置了所有車輪運轉,電視,電台,報紙,奧里弗又變得無處不在。他在「肯塔基王國懼栗公園」,對龐大的人群講話,在喬治敦「豐田汽車廠」主持汽車拉力賽,在蘭喀斯特兩千平方英尺的購物場講話。這些僅僅是開始。
彼得。塔吉為競選活動安排了交通車,載著奧里弗滿州轉。公交車從喬治敦向下,遊歷到斯坦福,在法蘭克福……凡爾賽斯……溫切斯特……路易斯維爾停留。奧里弗在肯塔基遊樂場和博覽中心講話。作為對奧里弗的禮遇,他們招待他燕麥牛奶粥,和用雞肉、小牛肉、牛肉、小羊肉、豬肉和各種時鮮蔬菜煮成的肯塔基傳統燉火鍋。
奧里弗的競爭速率保持著上升,競選活動中僅有的中斷就是在奧里弗的婚禮過程。他在教堂後邊看到萊斯麗了,湧出一陣心神不安的感覺。他把這個對彼得。塔吉說了。
「你認為萊斯麗會不會企圖做些損害我的事,你看?」
「當然不會,即使她想做,她又能做得了什麼呢?忘了她。」
奧里弗知道塔吉是對的,事情在向著極好的方向發展,沒有理由去煩惱。現在,沒有什麼能阻擋他,什麼都不能。
在選舉之夜,萊斯麗。斯圖爾特獨自坐在公寓里,在電視機前看重播。一個選區又一個選區,奧里弗保持著高峰領先。終於,午夜前五分鐘,州長阿狄森出現在電視上,做讓步演說。萊斯麗關掉電視,站起來,做了個深呼吸。
「眼淚不再流,我的女士!」
「噢,今天,眼淚不再流!」
「我們要唱一首歌,為肯塔基老家。」
「為肯塔基老家,永遠……」
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