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他笑而不語,低頭吻住那片從進門就吸引著他的紅唇,她的唇就如陳年的女紅兒,醇香之餘令人口齒留香,百嘗不厭。

他情不自禁地加深了力道,唇磨著不夠,舌也伸了進去繞住她的,誘出了她臉頰的緋紅,大掌更是不懷好意地由腰間摸上她豐滿的胸脯,如餓狼似地抓了抓,又心疼地揉揉捏捏,指頭甚至故意在她的花蕊上輕掐了好幾下。

她羞得扭了扭身子,紅著臉地推拒著他,喃喃道:「現在是白日呢。」

她捶人的力道倒是不小,可見她真的是羞齦了,他這才移開唇,在她耳邊低語著,「欠著。」

白日不許的,黑夜盡數償來。

她一聽,眼兒泛水,斜睨了他一眼,嬌聲道:「莫擾我。」話一說完,她拉開他作怪的手放好,故意不理他,看畫冊。

見她沒有拒絕,他扯唇一笑,才乖乖地陪她一同看著畫冊。

古色古香的大床上,金絲花紋的床帳由半空垂落於地,若隱若現的春色半浮半現。

女子低低的呻吟聲時起時伏,帶著點被欺壓的嚶嚀、被徹底欺負的抽泣,她嗚咽著埋在龍鳳枕上,黑絲覆蓋了她半邊身子,雪白的背部上留著男人留下的一連串濕潤痕迹,男性大掌穿過她的腋下,大力地褻玩著她的豐滿。

「嗚……」她聲聲如泣。

男人不見收斂地挺動著,攀著青筋的火熱撲嗤撲嗤地進入她的體內,水聲伴著他的動作擠翻了她的花瓣,磨紅了她的花谷。

「停……」宦夏蓮哭紅著眼,不懂他今晚是怎麼了,怎麼會這麼的有精神,往日也是非要了她才會睡覺,可卻不會像今夜,折騰到了三更半夜仍不休。

他在生氣,雖說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動作輕巧的男人,可是他現在很生氣,連帶著他的動作也很粗暴,恨不得就此將她揉進自己的體內。

姜燮廷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個女人發瘋了,居然敢背著他偷偷地喝避子湯,她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他憤怒得要廖峰偷天換日,將那避子湯給換成了補湯,替她這個在他身下委屈承歡的小可憐,好好地補一補!

她敢做得出,必然要有承擔後果的決心,他非要讓她知道,惹怒了他的下場是什麼。

「蓮兒……」他又恨又舒服地在她的體內進出,低啞著聲音,布滿了情慾的冷臉一刻不停地直盯著她的小臉,望著她承受不住地求饒。

他嘴邊揚起一抹冷笑,她以為僅是這樣的折騰便放過她?大掌毫不留情地摁住她,逮住她不斷想逃開的身子。

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偏生他的動作孟浪得很,大有玩壞她的霸道,「蓮兒,床上從夫。」

她聽得差點淚流滿面,抖著身子,柔著嗓子,「夫君……」

她抽了抽鼻子,「不要了。」

她好難受,過多的歡愉徘徊在她的小腹,衝擊得她頭昏目眩,眼皮不斷地垂下,視線越來越模糊,「妾身……受不住了……」

受不住也得受著!滿是情慾的冷眸瞪著她,不榨乾她最後一絲餘力,他難消心頭之恨。

白嫩的小手抓著身下的被褥,大掌伸了過來,插進她的十指空隙,狠狠地一掐,她因痛睜開紅腫的眼,「夫君?」

因歡愉而暈死過去固然丟臉,但總比被他折騰得欲生欲死的好,但他卻故意不讓她昏過去,他將她轉了過來,拉她坐了起來,笑裡藏刀地對上她困惑的眼,「為夫未睡,蓮兒怎麼可以先睡。」

陌生的姿勢讓她不安,但沒過多久,男人便貫穿了她的不安,逕自憑藉著坐姿上下挺動,深入她的體內,這一下子她「哇」的哭了出來,這樣羞人的姿勢完全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她哭著攀住他的肩頭,小臉哭得不能自已,「嗚嗚……你怎麼……怎麼可以這樣!」

她崩潰的哭聲加深了他嘴邊的笑,在完全不知惹惱他的情況下,她顯然是覺得他莫名其妙,然而他覺得這氣不撒完,那反而傷身傷心。

每到她快暈過去,他不是故意地掐醒她,便是用力地頂她體內的軟肉,層層的麻意逼醒了她。

直到天色微亮,他才饜足地翻身而下,她則是四肢無力地躺在床上,兩眼緊閉著。

他撐著手臂枕在她的耳畔,一雙眼垂視著她好一會兒,才伸手拉過被子蓋住她姣好的曲線,俯身吻了吻她哭紅了的眼,囈語的小嘴仍在嘀嘀咕咕著不要,他聽笑了地颳了刮她的鼻子。

他翻身離開床榻,穿好衣服便走了出去,離開之前特命丫鬟任她睡著,不要驚擾了她。姜燮廷前腳一離開,兩位美人後腳便進入了宰相府。

「宰相大人勞苦功高,皇上特賜美人兩位。」公公拔高聲音說,一說完也不多留,直接便離開了。

宰相府的總管一個頭兩個大,只好去請示宰相府的當家主母了。

「總管,爺說不要吵醒夫人。」丫鬟阻止了總管的前進。

聞風而來的青兒一臉的愁,「如今是這等大事,小姐就是睡也該醒。」

總管點點頭,「青兒說得沒錯,趕緊喚醒夫人吧。」

青兒本來還覺得小姐是杞人憂天,如今看來,小姐才是有先見之明。

她走了進去,喚醒了宦夏蓮。

宦夏蓮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弄清了事情,青兒替她穿好衣服。

宦夏蓮軟著身子,任由青兒扶著走了出去,她見到總管便問:「那兩位美人呢?」

「正在廳里候著呢,夫人。」

昨夜他的索求無度讓她害怕了,她甚至異想天開,也許她這位宰相夫人該出手,替他納一個小妾,男人喜新厭舊,待他迷上了那小妾,只怕他也不會夜夜糾纏她。

所以當青兒告訴她,皇上賞賜了兩個美人到宰相府時,她心生一計,連忙要總管好好招待那兩位嬌嫩嫩的美人。

總管為難地說:「夫人,這可以嗎?」

「有何不可?」她謙虛地反問。

總管見她一臃的釋然,就不好意思說什麼了——他也不過是為夫人擔心,道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皇上的意思可是再明顯不過,今兒塞幾個美人,相爺不反對,到時再把柴郡主也塞過來,如此一來才叫「公平」呢。

宦夏蓮也是明事理的,總管欲言又止的模樣令她想了想,「既然如此,這事等爺回來了再說吧。」哎,她倒也不好太主動。

「如此甚好,甚好。」總管放心地點點頭。

見總管開心地走了,她反而憂心了,如此看來要替他納妾也得防著,她是想全身而退,可不想因妻妾之斗而被牽連,可要如何才能讓姜燮廷離自己遠一些呢?

她的頭一陣的暈,青兒及時地扶住了她,「小姐,你怎麼了?」

閨房之事她不好同青兒說,她搖搖頭,「沒呢,就是起太早了。」

「那小姐先回房間休息,青兒給你端些吃的,你墊墊肚子再睡。」青兒看著小姐一臉的失落,心裡覺得奇怪,小姐似乎對於兩個美人沒收下很遺憾。

「好。」她現在抬腳都是齜牙咧嘴的疼,她硬生生地裝出一副沒事樣兒,青兒一走,她便癱軟在床上。

聞到房內濃重的情慾味,她臉一紅,氣惱地捶了下被褥,起身推開一扇窗,讓氣味散得快一些,隨即她又倒在了床上,眼皮掛了下來。

他這麼喜歡在床上折騰她,讓他折騰別的女人去,別來招惹她,哼!真不知是怎麼惹到了一個色鬼投胎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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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燮廷一回府,便聽總管說起了這件事情,濃眉一皺,「這件事情可有驚動到夫人?」

一聽到這話,總管心中一片雪亮,「屬下該死!」

他原以為這事該讓夫人知道的,可聽相現下的口氣是絕不該讓夫人知道。

姜燮廷默然地瞅了他一眼,靜靜地問:「夫人如何說的?」

總管想了想,「夫人說待爺回來之後由爺決定。」

姜變廷撩了撩長袍,坐在了主位上,端起一旁的香茗,「就這樣?」

總管心裡一驚,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過相爺,「夫人本來想說替爺收下,可屬下一想,這兩位美人不能胡亂收下,夫人後來也明白個中道理,便……」

「她想收下?」他挑了挑眉,臉上神色高深莫測。

「呢,是。」總管點點頭。

姜燮廷緩緩地露笑,「看來她很替本相著想嘛。」

一旁的李牧和廖峰則感覺不到爺的喜悅,只覺得背部一片的涼意,總管似有所覺,忙不迭地道:「爺,這夫人初來乍到,不懂官場險惡,才會……」

不懂官場險惡嗎?姜燮廷冷冷嗤一聲,她大概是被他昨日的折騰給嚇壞了,所以才想著給他納一房小妾,而她可以偷懶,哼,焉有這麼輕鬆的好事!

他詭異地一笑,「就照夫人說的做吧。」

幾名手下互看一眼,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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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青兒端來一碗紅棗湯,「小姐最近的臉色差了好多。」

宦夏蓮點點頭,目露不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礦幾日她聽到他收了那兩名美人,她該是喜的,卻心生酸意,可她萬萬沒料到,一轉眼,兩位美人成了粗使丫鬟,可憐兩位嬌滴滴的美人,成了身分低劣還得日日苦勞的丫鬟,可見他多麼生氣,見她有意要收下她們,他順她的意,她卻無意地承了他的情,於是他夜夜來她的房中,活像是沒碰過女人似地與她纏綿。

她的臉色自然不會好,她會面如菜色,就是因為她太受寵了,才會被丈夫折磨成這樣。

宦夏蓮接過紅棗湯喝了幾口,淡淡地說:「沒事,青兒。」

「小姐,上次姑爺讓我替你拿畫具,我昨日就回別院拿回了小姐以前慣用的畫具……」青兒的口吻頗有替姑爺說好話的意味,起初她也以為男子寡情,姑爺收下了兩位美人之後,又將她們派去了僕人房裡去,她頓時就明白了姑爺不是一般的男子,對小姐是用心的,所以她不由自主地替姑爺說好目。

宦夏蓮抿著唇,雖知道男人可惡,但成婚至今他也沒真的傷她,見她不愛陪嫁的衣物和首飾,特意命做衣師傅上門來,替她做了不少的衣服,現在她穿的用的,每一樣都不是宦青蓮的,這多少讓她心裡舒坦,「嗯,知道了。」

「小姐什麼時候有心情作畫?」

「你哦,怎麼這會兒比我還要心急?」宦夏蓮不解地瞥了她一眼。

「小姐不是要替姑爺作畫嗎?」

「青兒!」宦夏蓮臉一紅,這事她是故意拖著不做的,誰讓那可惡的男人這幾日在床上做盡了壞事,誰料到心向著她的青兒竟一語點破,她便是裝也裝不了,惱羞成怒地罵道:「讓你多管!」

青兒捂嘴笑道:「青兒知錯了,這就下去替小姐張羅。」

宦夏蓮羞惱地站了起來,「急什麼,爺也不一定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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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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