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鬼哭神嚎
王騰虎看了看已經布陣完畢的石兵,石兵難道能和真人一樣懂得行軍打仗?他實在是想不通。
大殿中的燈火實在是太暗,根本無法看清楚自己身前幾米遠的東西,只看得見石兵似乎沒有動。前方全是黃色的一片,大家根本不可能再有繞出的道路返回墓道。
瀟洒身邊的一個小兵似乎發了狠,說道:「張軍師,王將軍,跟這些石兵拼了。」
王騰虎阻止道:「聽軍師的命令,不要急,這些石兵還沒有衝過來。」
瀟洒拉過一面招魂帆,仔細看了看,只見上邊寫道「周起」,很明顯是個人的名字。瀟洒拿出一把小刀,把這名字刮落。
在招魂帆上所書的字全是用血寫成,已經過了一千多年,血早已經干成了血粉,被小刀一刮便落了下來。
瀟洒咬破自己的手指,鮮血從手指上湧出,用自己的血寫了一個已經死去的軍士的名字「劉之中」。
王騰虎就站在瀟洒旁邊,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問道:「瀟洒,為什麼這麼做?」瀟洒不說話,注視著那些石兵的變化。
不過很可惜,石兵還是在那兒,好象沒什麼反應。
瀟洒搖頭自言自語道:「不可能吧?難道不是這樣?」
王騰虎更加摸不著頭腦,問道:『怎麼了?「瀟洒不解說道:」這些都是招魂帆,帆上所有符號一樣,只有中間的字不同。根據我觀測,這些一定是那些石兵的名字。「王騰虎大吃一驚,說道:"這怎麼可能?你怎麼能肯定這些就是石兵的招魂帆?」
瀟洒到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說道:「你看那些怪名,如:追風,伏水等等,這些就是石馬的名字,我已經看過,不多不少,正是十六匹馬,也就是我們在幽冥前殿中遇到的拉車的十六匹石馬。既然是這樣,那麼其他的人名一定就是這些石兵的名字。」
王騰虎說道:"你意思是說這些石兵石馬的魂魄都被此中的招魂帆控制?「瀟洒說道:」有些奇怪,血寫的招魂帆,很可能便是控制石兵石馬魂魄的源頭。「王騰虎大笑說道:」那還不簡單,你小子就不要浪費時間了,點起火一把火燒了這些破帆,什麼問題都解決了。「瀟洒又搖頭道:」我覺得事情一定沒有這麼簡單,弄不好魂魄一散,石兵會失去控制。「王騰虎說道:」你小子恐怕說得太玄了吧?「話音未落,一個小兵經受不了這種壓抑,猛叫一聲:」老子砸死你們。「說完拔出招魂帆的木條,操起地上的土罐向那些石兵砸去。
「波」的一聲,土罐砸在石兵身上,被砸得粉碎。
突然石兵陣中一名石兵像發瘋一樣向王騰虎部隊衝來。
開始的時候王騰虎他們聽見石兵衝過來的腳步聲,心中一驚,但隨後聽出似乎只有一個石兵進攻的腳步聲,他們又覺得十分奇怪。王騰虎再定眼一看,石兵鬼陣並沒有發動。
這個石兵為什麼要獨自一個人衝過來,難道石兵也會發瘋不成?
那丟砸土罐的士兵被嚇傻了,哆嗦道:「陰兵索命……」石兵漸漸接近,很明顯的看出這石兵正是沖那丟砸土罐的士兵而來。
王騰虎大叫道:"***,這到底是活人還是石人?還知道報仇!「瀟洒大叫道:」截下他,不要讓他衝過來!「瀟洒反應雖快,但軍士們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樣把石兵攔截下來,石兵轟轟隆隆的猛衝過來。軍士們都心中恐懼,都準備向後退卻。
瀟洒大叫道:」不能退,截住他!「王騰虎看情況不妙,衝上前去準備阻止石兵衝過來,可是晚了,石兵已經沖入招魂陣中,那可怕的石腿在前進的過程中輕鬆踢碎一豎排石罐子。
瀟洒心中一凜,知道糟糕,大聲說道:「糟了,大家小心了,不要碰到石罐和招魂帆,老虎,打倒這個石兵!」
王騰虎不知所以,應了聲:「好!」然後手握大鐵鎚向前面衝過來的石兵推去。
大鐵鎚比石兵所持的長戟要長得多,王騰虎的大鐵鎚一接觸石兵胸口,石兵手中的石鐵戟就向中間舞來,直震得王騰虎手臂發麻。王騰虎也算是大力之士,沒想到石兵力氣如此之大,馬上緊緊握住鐵鎚把石兵向招魂陣外推去。
就在這時,石兵陣中又有十來個石兵像發瘋一樣衝出,情況就和第一個衝出的石兵一模一樣。
王騰虎把他前面的石兵推倒在地,那石兵就像一個不倒翁一樣立起身來,就在他立起的一剎那,王騰虎舉錘向石兵的小腿上猛擊。石兵又向後倒去,轟隆一聲倒在地上,激起無數塵埃。
被大鎚砸斷的石兵小腿果然會動,還在想撲過去撞擊王騰虎的腳。
王騰虎大鎚再舉,又是兩下把石兵的斷腿砸得粉碎。
倒在地上的石兵跟普通的石頭沒有兩樣,也不會動彈,可是他竟然和石馬一樣發出了低沉的哀嚎之聲。
哀嚎之聲充滿了痛苦,無助,無奈,不甘之意。
這聲音再次震撼所有人的內心,哀嚎往往就是代表了即將死亡!
十來個脫離石兵鬼陣,發瘋般湧上的石兵,馬上就將從各個方衛進入招魂陣中,瀟洒大急,吼道:「要想活命的衝出去擋住這些石兵。」
王騰虎雖然腦袋不是那麼靈光,但現在已經開始有些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情:一旦招魂帆或者那插招魂帆的土罐被損壞,此罐所書名字的石兵馬上就會失控。果然石兵的名字和招魂帆上所書的名字一一對應。若讓這些已經失控的石兵沖入招魂陣中破壞更多的石罐,那麼一定會導致更多的石兵失去控制。到時候情況會變成什麼,實在沒有人知道。
軍士們也知道現在情況千鈞一髮,必須要阻止石兵再次沖入陣中。馬上就有一百來號人沖了出去用大鎚頂住石兵胸口向外推去。
一陣猛砸,大家都把氣憤發泄到石兵身上,可是鐵鎚並不太多,並不能馬上把石兵全部砸碎。大家現在都知道石兵的機關就在腿上,先就把石腿砸得粉碎,讓石兵失去作戰的能力。
一時間,哀嚎聲大作,多種聲音交雜在一起。哭聲,喊聲,叫聲……不絕於耳而且根本聽不明白的語言簡直是在挑戰所有人的聽覺極限。
鬼哭神嚎!
眾多石人發出的聲音,真有如來自陰間的召喚。叫得人心驚膽顫;叫得人神飛天外!
整齊的腳步聲響起,不停在大殿中回蕩,直震得人雙耳發聾,石兵鬼陣已經再次發動。
瀟洒衝出招魂陣來到大家身邊,大叫道:「走,入陣中去。」
王騰虎急道:「還走個屁,用大鎚結陣衝出去才是正事。」瀟洒說道:「難道你想讓兄弟們白白的犧牲?」
王騰虎說道:「留在這裡根本就是等死,大家衝出去才有機會。」
石兵腳步已經慢慢接近,他們行進的步伐並不是很快,也許是因為陣型不能走散的緣故。
哀嚎聲召喚著石兵前進的步伐,也刺激著所有人的內心,瀟洒說道:「老子不想再多說了,我們就算能衝出去也會通通被脫逃罪問斬。不想死的跟我來。」
大家轉念一想:確實如此,即使出得墓去也會被黃巢以脫逃罪處死。想到此處,只有跟瀟洒搏上這麼一把,若真的破了石兵鬼陣,大家才有生機。
所有人跟著瀟洒回到招魂陣中,瀟洒招呼道:「兄弟們,快,把招魂帆上的名字弄掉,把你們能想起的死人名字全寫上去。」
大家也管不了那麼多,紛紛扯開招魂帆,刮落上邊的名字,然後寫上一些自己所知的死人名字。
石兵又接近了不少,把這些人的名字都改成其他人對他們有用嗎?
瀟洒不停催促大家快寫,忽然間,石兵陣中大亂,其中一些石兵竟然倒戈相向,長戢划向其他的石兵。
這些石兵的長戢不足已打倒其他的石兵,但足已打破石兵的陣勢。石兵的陣勢已亂,石兵們已經陣不成陣,位置也是七上八下。
名字越改越多,倒戈的石兵也越來越多,石兵鬼陣越來越亂,向左的,向右的石兵到處亂走,互相衝突。
很多石兵的石制長戟打在其他石兵身上並刺不穿划不爛石兵的身體,長戢斷得到處都是。這些石兵還在用斷了的長戢不停亂打。斷了的長戢因為短,所以力量大很多,不停有石兵被打倒在地上,他們正想站起來,後邊走來的石兵的腿無情的踢在他們身上,倒在前邊的石兵身體都被踢爛。
頓時間,石兵發出的哀嚎混在一起,起起落落也不知道有多少石兵同時呻吟。腳步聲並著慘叫哭嚎之聲在大殿中激蕩,所有的人都嚇得發抖,但他們依然在用發抖的手不停改著招魂帆上的名字。
正因為有倒下的石兵阻擋前進的道路,沒有被改到名字的石兵的前進步伐被最大程度拖延。
看來瀟洒的推斷果然正確,讓石兵們自相殘殺,這果然是最好的方法。
有一些名字好象改到了走在最前方的石兵,他們竟然忽然轉身向後邊的石兵襲擊,石兵的長戢都同時被折斷,然後一個向後一個向前。很多石兵撞在一起,荒唐的互相不讓的粘在一起。
石兵正好重疊在一起,石腿可笑的還在走動,四條腿不停相撞,撞得「乒乒」作響。
很快這些重疊的石兵的腿互相之間都被撞斷,同時倒在地上。
更多的石兵倒在地上,呻吟哀嚎之聲更大,古怪的聲音更多,比戰場之上的殘局哀嚎更加恐怖和動人心魄。
王騰虎欣喜道:「兄弟們快寫啊,成了!」
「稟告張軍師,王將軍,前邊發現一個青銅大鼎。」一個小兵衝過來說道。
瀟洒奇怪問道:「青銅大鼎?有多大?」
小兵說道:「兩個人都抱不住,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鼎。」
瀟洒問道:「上邊寫什麼沒有?」
小兵說道:「沒看清楚上邊寫東西沒有,我們一發現大鼎就回來報告了。」
瀟洒點點頭道:「你下去吧。」
接著對王騰虎道:「老虎我們去看看。這個鼎竟然出現在這個地方,恐怕有些古怪。」
王騰虎說道:「那這裡的石兵……」
瀟洒說道:「先去看看大鼎再說,石兵現在根本沖不過來,讓兄弟們繼續改名字就可以了。」
王騰虎說道:「我說瀟洒,你的辦法確實有效,但是我們把所有的名字都改完了這些石兵又會如何,你想過沒?」
瀟洒倒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這石兵鬼陣雖然破去,可是剩下的被改了名字的石兵依然有行動能力,若然亂串入招魂陣中破壞了石罐,那不是又要開始亂起來了?
瀟洒不敢再想下去,咬牙說道:「管不了這麼多了,走一步看一步,我們先去看鼎。」
王騰虎笑道:「好吧,我們先去看看再說。」
兩人來到青銅大鼎前,瀟洒一眼就看到這個鼎不同尋常。普通的鼎只有四隻腳,而這個青銅大鼎竟然有九隻腳。
大鼎在黑暗中傲然而立,四周滿是白帆木條,更加石兵的鬼哭之聲縈繞大殿,把本極其雄壯的大鼎蒙上了一層詭秘之氣。
瀟洒點頭說道:「傳說果然是真的,秦始皇的鼎果然有九隻腳。」
王騰虎聽瀟洒這麼一說,吃了一驚,問道:「這個鼎是秦始皇的?」
瀟洒說道:「廢話,九腳鼎是天子的象徵,這裡埋的是秦始皇,不是他的還是誰的?」
王騰虎興奮道:「這個鼎看起來氣勢磅礴,其他人原也不太可能有這種鼎。瀟洒,這裡事完,我們就把這個鼎給弄出去,如何?」
瀟洒卻不回答他的問題,搖頭說道:「這個鼎真的很古怪。」
王騰虎問道:「古怪在什麼地方啊?我看就是一個鼎,其他似乎沒有什麼。」
瀟洒疑說道:「因為要挖秦始皇陵,我仔細查看過戰國和秦國時期的墓葬方式,史料中記載有不少天子和大王的陵墓中擺設的介紹。據我所知,鼎是作為主要陪葬事物下葬的,普通情況下應當在主墓室之中。這鼎竟然出現在這個地方,難道不奇怪嗎?」
王騰虎鄒眉說道:「該不是這個地方就是秦始皇的主墓室吧?可是沒聽任何一個兄弟說看到有棺槨啊!」
瀟洒駁斥道:「胡說,這個地方怎麼可能是主墓室?主墓室中除了夫妻合葬以外,不可能有其他外人陪葬的。陪葬的外人都在主墓室以外的陪葬坑。」
王騰虎說道:「那這青銅九腳鼎……?」
瀟洒想了想,說道:「我覺得這青銅九腳鼎和那些招魂帆有關。」
王騰虎大笑道:「你小子也想得實在太多了,這九腳鼎怎麼可能和招魂帆又拉上了關係。雖然這鼎樣子和其他的不大一樣,但畢竟就是一個鼎而已。」
瀟洒說道:「大鼎一般都作為祭天之物器,因為鼎是關乎天地之事,所以墓主下葬之時都要把大鼎帶入主墓室之中以使其在陰間時時相伴。這鼎出現在這個地方實在不合適宜。一定有什麼古怪。」
王騰虎見這個大鼎的口子特別大,裡面一定能容下不少事物,心念一動,對身邊的小兵說道:「你們上去看看,鼎裡面有沒什麼值錢的東西。」
瀟洒陰沉說道:「你們小心一點兒,這個鼎一定和招魂帆有關。無論裡面有沒有東西,你們都立即下來。」
小兵們應了一聲,一個小兵踩上另一個蹲下的小兵的肩膀,蹲下的小兵站起把上邊的人抬高。
上邊那小兵的頭正好高過大鼎的邊緣,他小心翼翼的把頭向大鼎之中探去,大鼎中很黑,他看不大清楚。小兵從包里摸出火摺打燃,把鼎內照亮查看其中。
突然間,這小兵大叫一聲,腳下一軟,下邊當人梯的小兵拿捏不住只好鬆手。上邊的小兵摔在地上。
瀟洒大吃一驚,這小兵一定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王騰虎一把扶起這小兵,問道:「你小子怎麼了?鼎裡面到底有什麼古怪!」
小兵定眼看到王騰虎,這才從驚嚇中恢復過來,忍著痛爬起來,說道:「裡面……裡面有人,他正看著我……!」
「你說什麼?有人?你小子是不是嚇傻了?」王騰虎又再問道。
小兵驚疑不定,說道:「真的,真的有人,也可能是殭屍!他頭上還有些東西,似乎上邊寫著和招魂帆上一樣的符號。」
瀟洒一把抓過小兵,厲聲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小兵看瀟洒突然這麼凶神惡煞,心中也是害怕,只是斷斷續續說道:「是……是……」
瀟洒放開小兵,對王騰虎說道:「看來這青銅九腳鼎才是破陰兵鬼陣的關鍵所在。」
王騰虎點點頭,說道:「有可能,但是我們應該怎麼辦?」
瀟洒又低頭考慮到底應當如何做,而這青銅九腳鼎到底又和招魂陣有什麼關係。
王騰虎倒是對那鼎中可能有人產生了興趣,對瀟洒說道:「瀟洒,乾脆我上去看看。」
瀟洒微微搖頭,說道:「不急,讓我想想這大鼎和招魂陣,石兵之間的關係。」
好一會兒,他似乎想通了,大笑說道:「我知道了,那鼎里的人一定是作鎮魂之用。他頭上的符帶一定是用於鎮住他自己的魂魄,讓自己魂魄不散,這樣就可以壓住此殿中的其他魂魄。」
王騰虎聽瀟洒在這裡解釋一通,根本不明白他到底想說什麼,問道:「那又怎麼樣?這鼎難道可以壓住他人魂魄?」
瀟洒說道:「素聞秦始皇陵以北斗七星為樣本建造,很多方面都仿照北斗七星的變化而設計。人間的陰陽兩道便是從七星演化而來,陰陽引伸為天地,北斗七星之中天樞為天,天璇為地。若我想得不差,那幽冥前殿便是七星中天璇之位,而這裡就正是七星中天樞之位,也是極陽之所。」
王騰虎說道:「為什麼?」
瀟洒說道:「幽冥殿本就表示陰間,試問陰間之地怎容得下天樞這種極陽之所?若要按照七星的特徵來修建陵墓,就只有一種可能。」
王騰虎忙問道:「什麼可能?」
瀟洒冷冷說道:「就是改變風水,硬壓七星中的天樞位為極陰。」
王騰虎說道:「這怎麼可能,風水也能人為改變?」
瀟洒急忙說道:「他們不但做到了,而且做得天衣無縫。我不懂風水,但懂得推斷。現在沒多少時間了,絕對不能讓石兵破壞招魂陣。」
鬼哭神嚎之聲不停回蕩,讓瀟洒更加感覺到時間的緊迫,他說道:「老虎,去撒把尿澆濕鎮魂符。」
王騰虎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問道:「尿?」
瀟洒點點頭,說道:「來不及解釋了,快。」
石兵陣中的情況異常混亂,很多石兵都改變了方向,一些撞在了墓牆上,一些沿著來的墓道向回走,一些又就著倒在地上的石兵身體前進。陣中很多斷了的腳到處亂走,在哀嚎聲中夾雜石頭撞擊之聲。
王騰虎踏著一個士兵的肩膀,躍上大鼎邊緣站好,解開褲子,不解的向大鼎中間撒尿。
後面沖了一個小兵上來,大驚失色吼叫道:「大事不好,兄弟們還沒改完名字,一些石兵已經接近招魂陣了。」
瀟洒拿過火褶子,看到王騰虎那小子在大鼎之上撒尿正歡,他看到瀟洒在看自己,竟然笑著說道:「把秦始皇的御用鼎來當尿桶這種感覺真不錯!」
瀟洒又好氣又好笑,突然心中一沉,也不知道自己從書中看來的方法到底靈還是不靈。
「***!」王騰虎大罵一聲騰空而下站穩。
瀟洒急向上看。
一縷青煙從大鼎中突然衝出,即而散入空中再也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