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故人重現
看這墓室的精緻程度和其中考究的事物,四人都認為這墓室的墓主多半是一位漢代大戶或者官宦人家的對生活極端講究的女人。完全沒有想到這墓室的墓主竟然是一個未滿一周歲的嬰兒。
看這全身發白,頭小身大而且正在不停膨脹的嬰兒,四人的腦袋裡除了「逃」,再沒有其他的想法。
盜墓歸盜墓。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機會以後有的是,如果一旦弄出人命來,那事情可就大了。話再說回來,墓裡面的東西隨時可以來拿,先撤退才是硬道理。
瀟洒再不猶豫,大叫說道:「不要拿東西了,先閃。」
那嬰屍已經在膨脹爆炸的邊緣,肚子幾乎已經大得超過了白玉棺材的邊緣。
豬排三看這嬰屍看得頭皮發麻,更可怕的是他竟然覺得這嬰屍的面容似乎還有些改變,似乎正在對他們笑!他想道:「他娘的,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笑裡藏刀?」
王騰虎向後退得幾步,「轟」的一聲巨響,四人心中涼得透頂。
兩座石門忽然在白玉棺材的左右開啟。
西漢墓沒有耳室,東漢墓兩個耳室,這幾乎已經是考古界推斷漢墓的標準。
原來看到沒有耳室,又有五銖錢的青銅樹,他們都一致認為這應該是一個西漢的古墓。現在兩邊同時開啟石門,想是王騰虎觸動了什麼機關。這難道不是典型的東漢甲字型墓的特點嗎?
嬰屍爆炸就在眼前,但瀟洒並沒有進入耳室的打算,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墓里太多的不尋常,充滿了太多的危險。他大叫道:「從原路先走,過會兒再挖進來,東西還是咱們的。
四人都覺得瀟洒說得很有道理,古墓在這裡又跑不了,怕什麼?
就在四人正準備原路出去的時候,忽然又是「轟隆」一聲,四人又是一驚,這聲音發出的地方正是擺放白玉棺材的位置。
「啊!棺材陷進去了!」豬排三隨聲看去后大叫。
棺材里的嬰屍並沒有爆炸,但棺材卻已經向下陷去,一條條青銅所做的條狀物體開始蜿蜒纏繞這白玉棺材。
瀟洒似乎已經忘記了危險,拉了拉豬排三,說道:「豬排,你看,這東西好象就是上邊青銅樹的樹根。」
豬排三定睛一看,果然,這麼多一條條大小不一的青銅細條更像是普通樹木一條條的樹根。
墓頂傳來「咯咯」的聲音,王騰虎眼尖,順著他頭上的野外燈,他已經明顯的看到墓頂的青銅樹枝正在下壓,彷彿離墓底已經越來越近,他又感覺到自己似乎正在向上移動,也不知道是因為青銅樹枝的相對移動還是墓底確實在向上移。但王騰虎清楚的意識到:無論是青銅樹向下移動還是墓底在向上移動,最後他們都將死無全屍。他拉住瀟洒的頭髮,讓他的頭向上仰,能看到所發生的一切,然後說道:「瀟洒,咱們快進耳室!」
瀟洒一看嚇了一跳,再來不及說什麼,拉著另三人風一般躲進耳室中去。
只過得半分鐘,耳室的門已經被上下合攏的墓底墓頂所封閉。
四人眼睜睜的看到耳室門被封閉,驚得說不出話來,緩過神來四人忽然意識到情況不妙:這耳室不大,空氣根本不流通,大家這不是等死是什麼?
轉眼看去,在耳室中不簡單:牆壁上全部是壁櫃,上邊有秩序的放著琳琅滿目的陪葬冥器,透過沒有物品遮擋的空間,牆壁上似乎還有圖案。
此時此刻,沒有人會對陪葬冥器還有興趣,只有耗子錘這小子是個例外。不過他想的還是有一定的道理:先把東西弄了再說,出不去反正就是死路一條,如果出得去,沒有時間把東西拿走,這就是最大的損失。
耗子錘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他拿出麻布大口袋,挨著把東西放入口袋中去。**首發.Se**其他三人只沮喪的坐在地上。
從下向上打洞出去明顯不太現實,他們的心都已經跌入了冰窖,看來出師不利,難道第一次試身手就要弄得給墓主陪葬的下場。
這東漢的古墓實在太邪門了!
瀟洒和豬排三不約而同的想起了在臨淄的時候大家做的同一個夢。
現在的情形和夢裡的情形是何其的相似?夢中,他們在秦始皇陵墓下層遭遇天權移位,導致他們陷入機關之中,百多號人被封閉在一段墓道里。現在,他們四人又遭遇墓室變化,不得不躲入耳室之中。
在夢裡,李斯化為的老鼠啟動了機關,救了大家的性命。可是那只是夢,一段殘缺的夢,但現在呢?
夢中的絕望想不到現在竟然成了一段現實,古墓中實在有太多的危險,財不是這麼好發的!
現實畢竟還是現實,現在除了自救,等老鼠之類的東西來救大家簡直就是痴人說夢。如果聽天由命,那麼四人就只有給這嬰兒墓主陪葬了。
瀟洒咬牙大吼道:「耗子,你他娘的就不要再做發財夢了!在這裡晃來晃去幹什麼?」
耗子錘不理瀟洒,還在不停的向袋子裡面裝東西,頭也不回的說道:「媽的,出不去反正都是死,抱著寶貝死,也去得安心些。」
豬排三冷冷說道:「死就是死,安心不安心也就這麼回事。」
聽豬排三這麼一說,耗子錘頹然坐在地上,忽然他小子又站了起來,拿出袋子里的幾個釉罐用力摔在地上。隨著「乒乒乓乓」的響聲,幾個精緻的釉罐被砸得粉碎。
「你這是幹什麼?東西又沒惹你!」王騰虎不滿說道。
耗子錘忽然長出一口氣,作出一臉輕鬆的模樣,說道:「財去人安樂,咱們出不去,這些東西也就賣不了錢。既然這些東西都賣不了錢,那老子就把東西砸了,就當作老子砸了錢一樣。知道什麼是砸錢不?就是消費。就這幾下,老子就消費了上百萬,你們說,誰有老子牛?」
王騰虎搖搖頭表示不解他的想法,又說道:「從你小子瘋了,就可以看出你小子怕死。因為只有怕死的人才會用發泄來降低自己內心的恐懼。其實我看任何人都怕死,所以咱們應該想想出去的辦法,而不是一味發泄。」
豬排三低頭想了一會兒,說道:「咱們夢裡其實也不是李斯這隻死老鼠給帶出去的,而是因為它知道機關的所在。我看弄不好這裡面也有機關,可能找到機關咱們就可以出去了。」
瀟洒也是同意他的說法,最少這是能最直接解決掉現在的困難的方法。他對耗子錘說道:「耗子,你小子沒事,就到處找找有沒有可疑的地方。你不是最喜歡拿冥器嗎?你就把這裡所有的東西都給搬到中間來,也許移動其中一件冥器就會觸發控制機關也說不定。」
耗子錘二話不說就又去搬陪葬冥器,王騰虎也跑上去幫忙。
不一會兒所有的陪葬冥器都被這兩個土匪給搬到了耳室中央,但這耳室中並沒有什麼異樣,看來這些陪葬冥器並沒有控制機關。
王騰虎說道:「好象沒什麼效果。」
耗子錘見無效果,心中火起,大罵道:「老子今天不把這古墓弄得底朝天,老子就是孫子!」
他抄起洛陽鏟發瘋一樣把墓壁上所有的壁櫃都打爛,這些壁櫃都被打成一塊一塊的木頭掉落在地上沿著墓壁擺了一大片。
壁櫃一去,耳室中的壁畫顯現了出來。這些壁畫其實只是雕刻,雕刻中似乎加了一些顏料,所以才讓他們覺得是壁畫。在唐代以前,本來就幾乎沒有在墓中構建壁畫的。
也不知道是雕刻了一些什麼古怪圖案,上邊兩支站立的也不知道是人還是鬼,還有很多古怪的植物,他們一樣都沒有見過。
豬排三看了個清楚,說道:「這些都他娘的是啥東西?會不會是一種當時巴蜀奇特的圖騰?」
瀟洒搖頭說道:「這就不知道了,四川本身就老是出一些古怪的東西,什麼三星堆的大耳怪、什麼太陽神鳥之類的東西。四川鄰近雲貴,那兩個地方以前都是蠻族蕃幫,四川引入了一些古怪文化,也不大好說。」
耗子錘聽他們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高談闊論,心中不滿,說道:「管他什麼文化,關咱們屁事!老子先去找找這些石刻有沒有機關再說。」
他拿著洛陽鏟一會兒點點那些奇怪的花的花瓣中間,一會兒又點點古怪人的兩隻眼睛,他把感覺有些奇怪的地方都點了個遍,但還是沒有任何發現。他徹底放棄了,把洛陽鏟一丟,坐在地上,沮喪說道:「好了,現在大家安心了,什麼都沒有,大家還是坐著等死吧!」
王騰虎大叫道:「不行,咱們就算要死都要拼了,挖!」說完拿起洛陽鏟向墓頂上戳去,能戳得動,但是從下而上打洞,更加中間本身就隔了很長的距離,實在是打得很慢。
王騰虎的實際行動也帶動了其他三人,他們都拿起洛陽鏟幫助王騰虎不停的把洞擴開。泥土紛紛下落,他們還有機會。
可惜的是機會也是需要時間的,空氣已經越來越稀薄,而他們的洞也只不過向上打了一米左右,而根據他們下挖的情況,必須要向上挖掘三米五才能打到地面。他們呼吸已經很困難,瀟洒甚至已經在咳嗽,如果能再給他們幾個小時的時間,他們必定能成功,可是現在最多也只有十分鐘的時間可以讓他們呼吸空氣了。
幾乎已經呼吸不進空氣,四人都腦袋發大,他們全身都是汗,也許是因為空氣的壓抑要壓出他們身上不多的水分。
瀟洒低聲說道:「兄弟們,現在我們的情況竟然和夢裡在秦始皇陵被困幾乎一模一樣,這真是一個諷刺,咱們美夢成真了!我們一人還有一個防毒面罩,還能支持最後半小時,咱們說說話吧!」
當他說出這句話以後,就連自己都覺得十分好笑:一個快要死的人最渴望的竟然是說幾句話!
瀟洒一說,另三人才意識到自己還剩一個防毒面罩,裡面有活性碳,還可以支持一會兒。他們紛紛從包里拿出剩餘的防毒面罩戴在頭上,呼吸忽然間順暢了許多,腦袋裡面也開始恢復了清醒。
耗子錘還沒有放棄向上打洞的想法,現在這也是他們唯一的路,他又拿出洛陽鏟向上猛戳。
豬排三忽然說道:「不錯,大家再努力一次!」
這時候耗子錘卻又頹然放下洛陽鏟,說道:「你們看看,上邊的土實在是太硬了,根本沒有辦法加快速度向上打,咱們還是只有等死。」
相對無聲,所有人都在靜靜的呼吸,也許防毒面罩中的活性碳反應光以後就是他們的死期。
瀟洒試著喊道:「耗子……」耗子錘面無表情,並不理他。
瀟洒試著喊道:「豬排……」豬排三頭搭拉在一邊,也不理他。
瀟洒再試著喊道:「老虎……」王騰虎閉著眼睛似乎已經睡著。
見大家都不理自己,瀟洒知道大家都已經絕望,在這種情況下沒人能救得了他們,最可悲的是他們自己也救不了自己,空氣成了他們最大的敵人。
瀟洒嘆口氣說道:「其實我不相信咱們會死,真的,我們不可能會死在這裡。」
豬排三轉過頭來說道:「瀟洒,現在安慰沒有多大用,咱們實在看不出來有多大生還的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
瀟洒一字字說道:「兄弟們,都坐過來。」
現在誰還聽瀟洒說這些,讓自己睡得更舒服,總比立著死了的好。
瀟洒急了,站起來大叫道:「咱們四人是和其他人完全不同的,咱們都是有『金剛佛命『的人,咱們是不會這麼容易就掛了的。」
「***『金剛佛命『,瀟洒你是不是頭腦已經不清醒。」耗子錘在這個時候還勉強笑得出來。
瀟洒嚴肅說道:「老子沒有頭腦發熱,你們可以想想為什麼咱們在夢裡秦始皇陵被困沒有掛?一方面是因為李斯救了咱們,一方面也是因為咱們是有『金剛佛命『的人,咱們命不該絕。」
「命不該絕?可惜那只是一場夢。」豬排三感覺已經有些出不了氣,沮喪說道。
「爬出去、翻出去、還是遁地?一句話,咱們想出去簡直難於登天。」王騰虎坐起來說道。
瀟洒堅決說道:「我不知道咱們怎麼才能出去,但咱們一定不會死!」
另三人覺得瀟洒是在安慰他們,都是笑了笑,也不再說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墓頂上方響起了悶悶的聲音。
「這是洛陽鏟在提土的聲音!」豬排三聽到這聲音后驚道。
耗子錘也聽到了這聲音,驚得說不出話來:瀟洒這小子難道能未卜先知?或者是他所說的「金剛佛命」是確有其事。是誰在上邊提土,難道是神仙?
豬排三還是比較冷靜,低聲說道:「咱們可能真的命不該絕了,似乎有另一潑盜墓賊看上這塊風水寶地了。」
瀟洒臉上充滿了笑容,自言自語道:「神了,太神了。咱們今天運氣雖然很差,但總體上來說最後結果還不算太壞。」
耗子錘不知道哪來的力氣,開始收拾地上的隨葬冥器,現在不收更待何時?
王騰虎說道:「大家站到邊上,人一下來就把人給制住。」
三人點點頭,不要最後弄得被活埋就慘了。
聲音一點點變近,四人分散到耳室四個角落站好,只等盜墓賊一上來就把他給制住。
「嘩啦」墓頂上邊很薄的墓頂連著濕土掉落下來,墓頂上邊出現一個一尺多寬的盜洞。接著一束強烈的冷光照進耳室之中,再接著一條繩子吊落到墓底,一個身穿黑色迷彩服的盜墓賊順著繩子滑落下來。
他剛一著地,還來不及看清楚四周的情況,四人從四個方位以速雷不及掩耳的態勢衝過去把他按倒在地,他還沒有來得及吼叫就被蒙住了嘴巴,緊跟著一把傘兵刀就抵在了他喉嚨上,他再也不敢說話。
瀟洒慢條斯理的說道:「大家都是同行,放開他。」
王騰虎把抵在他喉嚨的傘兵刀拿開,說道:「你小子小心點。」
那人這才能轉過頭來,不看則已,一看嚇了一跳:這人不是那天他們在送仙橋古玩交易市場和小販寒磣的人是誰?這小子果然如瀟洒所說是干盜墓的革命工作的。
那人本來沒搞懂到底是怎麼回事情,還以為自己見鬼了,現在一聽別人說道大家是同行,心終於放下了一些。問道:「各位兄弟怎麼稱呼?怎麼在這個地方?」
瀟洒回答他道:「咱們哥幾個在道上也是無名小輩,名號入不了前輩的耳朵。這個墓是個邪墓,兄弟不挖也罷。如果沒有兄弟你,咱們幾個便差點給墓主陪葬。」
那人問道:「為什麼?」
瀟洒說道:「閑話少說,這個墓的墓室已經完全封閉,上邊是一道銅樹,再挖不進去。咱們哥幾個好不容易弄了點東西,咱們先出去,一半東西是你的。」
那人的腦海中似乎有他們四人的影子,問道:「那日在送仙橋古玩市場……」
瀟洒說道:「不錯,沒有想到咱們這麼有緣吧。你還算是咱們的救命恩人了,出去再說。」
耗子錘一拍背上的冥器說道:「老大,出去后裡面的東西隨便選幾樣做個紀念。」
那人看了看耗子錘背上背的東西,看起來還實在不少,點頭說道:「好,我先出去,然後讓他們把你們都拉上去。」說完就準備又拉住繩子。
王騰虎一把拉住他,抄著半生不熟的四川話說道:「老大,不要這麼急,讓咱們都先上去了你再走,上邊都是你朋友,你怕啥子?」
那人滿臉是汗,完全沒有了在送仙橋古玩交易市場的那種沉著,誰叫他遇到了這幾個煞星呢?他結結巴巴說道:「這……這怎麼行呢?」
王騰虎手上的傘兵刀又抵到他的喉嚨,說道:「老大,怕什麼怕?大不了兄弟跟在你後面。萬一有什麼事情,兄弟跟你一起給墓主陪葬!」
在這種情況下,那人不妥協是不行的了,只好說道:「咱們也只有兩個人,你們先上去三個,然後我上去,再接這位兄弟上來,有沒有問題?」
瀟洒表示同意,那人拉了拉繩子,繩子接著又動了動,想來是上邊的同伴示意可以上了。
瀟洒、耗子錘、豬排三依次從繩子爬了上去。
另外兩人在墓下耳室中焦急的等待。
對講機中耗子錘說道:「準備上了,這兩個兄弟都是好朋友,沒事兒!」墓下的兩人也依次爬了上去。
外邊的空氣就是好,四人劫後餘生,想起剛才的處境仿如隔世。
耗子錘說道:「廢話少說,大家雖然是第二次見面可以說有緣但算不上熟人。」說完打開包又說道:「這裡面的東西你們隨便拿幾個,大家交個朋友。拿了東西大家就拍屁股走人,咱們誰也不欠誰。」
那人想是眼睛里去了沙子,他取下隱形眼鏡,戴上那天他們見面的時候戴的眼鏡,說道:「兄弟下的坑多了,但還從來沒有在坑裡挖出過活人。」
瀟洒等人只得乾笑幾聲,不置可否。
那人又說道:「在下只是想交幾位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去開發一個大墓。在下豈是貪圖那點小便宜之人?」
王騰虎不通道:「你他娘的廢話,有大墓你不去挖,跑到這裡來挖什麼?」
那人笑了笑說道:「搞這行的人誰不是一看到有墓就手癢?這個墓也是偶然發現的,當然就想動上一動。你還別說,這麼一動就打破了在下沒有挖出過活人的記錄。」
和他一起來的那人證明他沒有說謊。
「三叔呢?」耗子錘忽然想到了三叔原來在上邊的,現在跑哪去了?
「三叔?可是那位老人?已經被我們請去喝酒了。各位這就跟在下來。在下一不偷二不搶,你們也人多勢眾,請放心。」那人說道。
瀟洒暗罵道:「三叔真他娘的不是人,酒蟲一上身,把什麼東西都丟到一邊去了。」
大家忿忿不平的跟在那人後邊,那人邊走邊說:「各位兄弟有所不知,咱們幹這一行可是目的性極強的,背後一般都有專人指導,很少會掏到空墓子。」
豬排三說道:「你們身後的專人指導,難道還是考古隊的不成?」
那人說道:「名字當然你們不必要知道,如果事發,那可是要掉腦袋的。不該問的就少問,對你們有好處。每次出了東西你們拿東西走人就是了。」
耗子錘嗤之以鼻,說道:「話都是你說的!」
轉過一片樹林,又回到了三叔他們的那個院子周圍,進的卻不是三叔的家,是三叔家隔了十來米的一間土房。
那人敲了三聲門,門「咯吱」一聲打了開來,一個滿頭白髮,一臉嚴肅的人忽然映入他們眼帘。
這一見真是非同小可!
「啊!唐教授!」
四人同時大喊,驚得張大了嘴巴再說不出任何一個字。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本人即將推出的第六章《三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