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失魂簫聲
成可逍下樹后,王進將這女子相邀之事說給他聽。````成可逍只是面色平靜地看了那女子良久,最後點頭道:「除此之外,我們好像也別無選擇,只是有擾小姐清靜,心下當真過意不去。」
那女子臉上又是一紅,輕聲道:「先生不必客氣,這就隨我們來吧。」說著和丫環走在前面,走出不遠,便下了官道,斜向西北而行。
成可逍和王進跟在她們身後,緩緩行走。王進心想這女子一說話就是臉紅,好像很少跟男人說話,必是個溫順的大家閨秀。他在後面有一搭沒一搭的跟那女子說話,天南地北胡說一氣。那女子有時被他古怪的話語,說的不知所以,也就含羞不答。
最終還是那個丫環憋不住,冷言冷語道:「你煩不煩啊,一路上嘰嘰喳喳的,比個女人話還多。」
王進被搶白的羞愧難當,臉上通紅,想想自己見了美女話是多了點,但是這小丫頭片子,也不能當著眾人的面,一點面子不給,說的自己都有點下不了台。不過好在他的臉皮子還算厚點,只是心裡狠狠罵了幾句小丫頭片子,也就不敢再去騷擾那女子。
成可逍忍俊不禁,臉上浮起笑容。王進被他笑的臉上更紅,感到一陣陣發燙,心道:「嚴重懷疑你不是男人,見了這樣的美女,竟然都不動心。」
約莫走了有十餘里路程,穿過一個樹林,來到一個三面大山環繞的山谷中。他們到了這裡,天已黑了下來。那女子指著前面的幾間房子說道:「馬上到寒舍了。」
王進順著那女子的所指方向看去,隱隱看到山谷中有幾間簡陋的草舍,心下不禁大失所望。本來以為她是個大戶小姐,今晚可以飽餐一頓豐盛的晚宴,吃飽喝足了在雅緻的客房睡個舒服覺,看來這一切都泡湯了。心下想道:「難怪一路上寒舍寒舍的叫,原來還真是寒舍,不過總比沒有強。其實有個美女在,比好吃好住,要來精神。」想到這裡,又打起了精神。
二人走到近前,才看清楚草舍前面用籬笆圍成了一個小院,院中還餵了幾隻雞鴨。當王進進入草舍房門后,眼前不覺一亮,這草舍內與外面簡直是兩個世界。屋內裝飾豪華,綾羅綢緞,珍瓷古玩,琳琅滿目,擺設卻不落俗套,處處透著一股高雅氣派。四人分賓主落座,那丫環給二人送上茶水點心。
二人想著屋裡屋外情景,恍如隔世,心下均是暗暗稱奇,成可逍開口道:「在下蕭成,這是我的二弟,名叫蕭寒。還沒請教小姐如何稱呼。」王進聽他把名字倒過來說出,還將中間那個可字去了,讓自己做了他的弟弟,心下不由一怔。隨即想到成可逍是個老江湖了,不說真實姓命,自有他的道理。
那女子垂首含羞道:「真是巧了,小女子也是姓蕭,小字若華。」
成可逍微笑道:「還真是巧了。只是小姐家中看來富有,為何不居於繁華之所,而隱居在這山間荒涼之處?」
王進聽了,心裡也道:「是啊,這麼有錢,不住在城裡,要什麼買不到,有錢也花不出去啊。」
蕭若華輕輕一笑,微露皓齒,說道:「小女子祖上原是在朝為官,只是招致奸黨排擠,時遭罷黜。一氣之下,遠離繁華鬧市,隱居此處,只為尋求耳根清靜。小女子父母在三年前過世,眼下家中只有我與丫環秋娥相依為命。」
兩人心下恍然,原來是她是官宦之後,難怪看著家裡這麼有錢。此時屋外聽到雨聲傳來,片刻間,雨勢漸大,雨點敲擊著屋頂劈啪作響。
成可逍與蕭若華閑聊幾句,見她極是害羞,往往三句話答不上一句,也就不再多說。王進是不敢出聲,生怕那個秋娥再嘲諷幾句,在美女面前大丟面子。
一時屋內寂靜異常,各自閉口不語。蕭若華在這沉悶的氣氛中,更是不知所措,頭垂的更加低了,雙手扯著身上一片衣角,輕輕撫弄。王進見那秋娥不在,蕭若華又是低著頭,老大不客氣的將目光緊緊盯在她的臉上,心裡不住讚歎:「古人就是有學問,秀色可餐這句話看來還真是貼切。看著她這張清純的小臉,比吃什麼山珍海味都還香甜。」
正在三人感到在這沉悶尷尬的氣氛中難受時,秋娥從左面一扇門中走來,請各位去吃飯。二人跟在主僕後面,發現這十餘間草舍都是相通的,每間房不是很大,但也布置的非常雅緻。四人在餐桌旁坐定,王進看著桌上飯菜雖然不是什麼山珍海味,卻也有雞有鴨,頗為豐盛。
四人吃過飯,又回到客廳,蕭若華命秋娥換過茶水,點上麝香。一股青煙從香爐中,裊裊升起,頓時滿室皆香。
蕭若華似是為避免剛才冷場的尷尬,先開口說道:「小女子自幼跟父親學習洞簫,今晚就為兩位貴人吹奏一曲,有辱清聽,還望莫怪。」說著從桌上拿起一隻洞簫,輕啟朱唇,吹奏起來。
王進不懂音律,聽不出吹的是什麼曲子,只是聽著曲調歡快,優美動聽,不禁沉醉其中。成可逍閉著雙眼,臉上神色舒緩,顯是在用心享受這美妙的樂聲。蕭若華一曲吹完,只是向兩人微微一笑,竟又吹奏一曲。王進心想你只要吹的不累,反正自己聽的舒服,不妨多吹幾首,自己也好陶冶陶冶情操。
這支曲子與先前大不相同,卻是婉轉低下,猶如一個怨婦獨守空房時的相思之情,幽怨之意。王進聽不出好壞,只是覺得有點哀怨,不過倒也好聽。而成可逍心下一怔,想到她小小年紀,看裝束打扮,不似嫁人,為何吹奏這等閨房曖昧曲調。轉念想到她自小隱居此處,出行較少,又是未經人事,自是不懂這支曲中的含義了。
兩人越聽越是不對勁,曲調變的愈加曖昧,聽在耳中,彷彿就如房中愛侶的打情罵俏,又似床第間的淫聲笑語,聽的二人熱血沸騰,全身躁動。成可逍雙眉緊皺,察覺不好,才欲喝止,只覺頭上昏昏沉沉,那**的簫聲不住鑽入耳中,使得他再也按捺不住自己體中春情爆發,雙手抓住胸前衣襟向旁一分,嗤的聲響,外衣已被撕裂開來。
王進比他更糟,早就被簫聲蠱惑的失去了理智,身上衣服也脫的乾乾淨淨,向蕭若華走去。只見她蕩然一笑,眉眼如絲,滿臉嫵媚之色,勾的他慾火旺盛,飛身向蕭若華撲去。他只覺抱住了一個女人,似是不像蕭若華的模樣,但這光滑的**抱在懷中,猶如**,越燒越旺,他下體間堅硬的便欲漲破,哪還能忍受得住。
迷迷糊糊之間,只聽到體下女子的浪蕩呻吟,愈加激發他的**和節奏。他腦子裡根本沒有了任何思維,也不知身在何處。他眼角瞥視之際,彷彿看到了成可逍也光著身子,騎在一個女人身上。他「啊」大叫一聲,猶似洪水決堤般,一瀉千里。一下子趴倒在體下**的酥胸上,臉孔深深埋在高聳的**之間,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來多長時間,他悠然醒了過來,感到全身酸痛,虛脫無力。手腕和腳踝上陣陣隱痛,他睜眼看去,原來四隻手腳被繩索緊緊捆綁在一個木架上。心下不禁愕然,這是在哪裡,發生了什麼事?他努力回憶先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記得吃過飯開始聽曲子,然後就脫光了衣服,好像還上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是誰,他敢斷定,絕不是蕭若華。想的頭疼欲裂,也沒想起個所以然來。
他轉頭看看,這間屋子除了自己被綁在木架上,空空蕩蕩的,一無所有。心下不禁想道:「成可逍哪兒去了?他可是高手啊,好像記得他也上了一個女人。唉,這英雄就是難過美人關,我看***都是狗熊,到了關鍵時刻,就不管用了。」轉念又想:「蕭若華幹嗎要綁架我們?要人吧,我長相一般,不是什麼英俊瀟洒的美男子。要錢吧,我這身上分文沒有,對了,是不是要綁架我,勒索我楚家那個冒牌老爸?那可不好,他這人我看非常小氣,要是綁匪開的價高了,他不給錢,我還不給人家撕票了?」
正在胡思亂想之間,就聽到門外蕭若華的聲音響起道:「這小子醒了嗎?」
一個陌生的女人聲音笑道:「他還沒醒,他中了九夫人的失魂簫,沒有三天是醒不過來的。今天才是第二天,估計明日中午就差不多了。」
蕭若華吃吃笑道:「他的滋味還不錯吧,前晚讓你欲仙欲死的,可不要監守自盜,讓他找到機會跑了。」
那女子笑道:「全拜九夫人所賜,那人的確還…….不錯。不過九夫人放心,屬下絕不會監守自盜,敗壞了事情。」
王進聽了一怔,原來他已經昏迷了兩天了。心下又是暗暗叫苦不迭,心道:「我上的果然不是蕭若華,這個女人不知道長的怎麼樣,要是個醜八怪,我可要大吐三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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