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追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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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斃命的瞬間，莫滅坐在地上猛吸了幾口氣，以平息劇烈動作帶來的不適。

菜刀和瘦猴子、領及狗往這邊迅做出攻擊合圍之勢，莫滅也不得不千方百計地離開，樹上又成了它的必然選擇。

那隻麻煩的狗，鼻子靈敏不說，反應也很不錯，莫滅可不想現在就和它再糾纏到一起。既然第一次沒有竟功，那麼就等到最後，慢慢地折磨它吧。

現在的問題，就是把幾人分化開來，至少不要讓他們有一起行動的機會。

樹上穿行的莫滅，好似一隻千年老猿，熟練無比，迅異常，不帶絲毫聲音，稍微有風吹過，讓人覺得那是錯覺，待幾人趕到大樹下，見得兩個同伴屍體時，他已經遠遠地離開了。

這，得益於往時叢林狩獵於樹林。

領疤臉大漢靜靜地打量著兩個屬下的屍體，未見半絲傷神難過，只有一點遺憾。到底是死了兩個人遺憾，還是為未能夠等到他們趕來拿下兇手而遺憾，這種複雜的感情在他們時常與死亡相伴的人身上根本無法看出來。他們的心已經變異了，他們已經不需要情感，甚至連他們做的事情都已經讓他們麻木了，他們只能稱為半部機器。

2

「很利索，一擊致命，反應都沒有。」這是疤臉大漢的評價。

這種時機，莫滅怎麼會放棄呢！站於樹杈，再次拿出弓箭，又是三箭一射。

圍著兩具屍體的七人一狗，眨眼又倒下一個。

疤臉大漢直覺這次他們要栽在這裡了，外面頂呱呱的三級高手，到了這裡，到了那人的手裡，如此的不值錢。他從來沒有給過任何一人機會，每次都是一擊必殺。他的敵人沒有任何出手的機會，甚至連眨眼的機會也沒有，就躺下了，永遠的躺下。

縱橫殺戮數十年如一日，自己很少看到這樣的敵人和對手。疤臉大漢驚詫的同時，也更加冷靜，他知道，對付這樣的敵人，必須一擊必殺，否則將後患無窮。

毫無疑問，最可怕的敵人不是叫得最凶的，也不是長得最狠的，更不是力氣最大的......而在最可怕的敵人之中，眼前這種不給人機會的算得上一種；而且是最厲害的一種之一。

虐殺雖然可怕，但是那種人有弱點，只要把虐殺的待遇施加於他，他會變得比綿羊還要溫順。而且，虐殺只是可怕、殘忍，甚至是自己掩飾內心恐懼的代名詞。但善於虐殺的人，通常比較厲害，能使人恐懼，而疤臉大漢，就是這麼一種人。

疤臉大漢知道，不能再等下去，必須以最快的度把他找出來，否則，五人一點生還的機會都沒有。黑夜給了他掩飾，同樣也給了我們掩飾，利用得當，也可以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他們緊緊張張，四處搜索之際，莫滅則顯得有些輕鬆，半依靠在樹杈上，仔細地打量著他們的行動，箭已上弦，只等獵物前來。

這森林中的樹，通常都比較高，而莫滅又善於隱匿，只要他不落地，他認為自己很安全。至少，那條大黃狗現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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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莫滅的戰術算得上成功，卻也有很多不足之處。而最愚蠢的是，他已經呆在這顆樹上好久了，一直沒有機會襲殺敵人，但已經被疤臉大漢現。

疤臉大漢是個很細心的人，屬於那種大大咧咧，卻粗中有細的類型。自從看到屬下死於樹下，而大黃狗無法追蹤時，他就知道這個人精於算計，善於偽裝，熟練叢林作戰，箭術精通，刀功精湛，而且夠冷靜沉著，不鳴則已，一鳴殺人。

他知道，不用一點計策，不僅難以現暗中的敵人，而且還會死得不明不白，故而在莫滅第二次用箭之時，也暴露了他的藏身之所。

在這個殘酷的世界，沒有幾手殺招，幾件秘密武器，是很難存活的。不管任何理由，沒有了性命，代表你失去了任何東西.所以，任何時候，性命都是最重要的。

疤臉大漢的秘密武器也是箭，但並非弓箭，而是袖箭。

袖箭的歷史很悠久，此時已經沒人知道於何時，但一直都被應用著。它小巧精湛，便於隨著攜帶，又難以被現，屬於小巧型暗器，任何人都喜歡它的攻擊度和穿透力。

疤臉大漢記得上次使用這個秘密武器之時，正與一頭變異虎戰鬥，也在那時，才現了袖箭的厲害之處。那隻虎，很強大，他們一組，也是十個人，一同起攻擊，一頓飯工夫，就被它幹掉六個人，那可是六個三級的戰士呀，估計變異虎至少是完全變異級別的，每個死去的人，都被它尖銳的招子撕了個四分五裂，全無完整的屍體。後來，生死關頭之際，不得已便使用了一次，箭頭閃著微光，飛前進，那一剎那的芳華，很美麗，也就是那支微不足道的箭頭，輕易地鑽進了變異虎的頭顱。至此，它才開始重視起右手上綁著的這管袖箭，亦把其列為不至生死關頭不應用的秘密武器。

看來，今天是不得不用了。覷了個時機，趁著樹上的莫滅沒有注意到他，疤臉大漢悄悄瞄準正在搭弓射箭的莫滅，輕輕扣動機括，「咻」的一聲破空之聲，芳華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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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莫滅，弓箭正準備射向瘦猴。也就在他把箭射出之時，警覺到有人以同樣的方式襲擊自己，立刻作出反應，欲要躲避。但是，已經晚了，他的心思才動，直覺右腿一陣麻木，一股強勁的力道和與箭相似的另一種箭，射入了右腿，那股勁道，使得他無法在樹上站穩，狠狠地摔到了地面，全身一刻間酸疼無比。肋骨至少斷了三根，莫滅立即冒出這種念頭來。

到底射進右腿的是何種東西，有箭一般的熟悉感，卻與箭稍微有所不同，好似攻擊力度和穿透力度比起箭頭來都要強上一些。

摸著右腿上那根僅有剪枝三分之一長的短箭，莫滅不由一陣氣惱：難道今天要栽在這裡不成，不行，我一定要幹掉敵人，至少是面前的敵人。活下去的強烈願望充斥著莫滅的里裡外外，肌肉和腦袋裡塞滿這般瘋狂的活下去的**，登時好似有無窮的力量從空氣之中傳導到他的身體里，使他忘記了錐心裂肺的疼痛。

看著已經圍住自己的四人一狗，還好，剛才射出去的箭把那個以度見長的瘦傢伙幹掉了，否則受傷的自己對上他們連一點勝算都沒有。現在，或許還能夠勉強鬥上一斗，縱然死，也要把他們全部都幹掉。這是面臨死亡之時人有竭斯底里出來的瘋狂心聲。

疤臉大漢很想縱身上前，揮舞手上的大刀，把這個被自己偷襲成功的敵人幹掉。但他知道，這個想法很不現實，至少還不知道面前的他有何后招，不能得意忘形。

瘦子也被他一箭射殺，那可是最得力的手下呀，對自己很忠誠，死了太可惜了！不過呢，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給你報仇了，好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