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追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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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滅出了村子，便直往以前自己停留的地方趕，至少要找到一個自己熟悉的環境，才能更好地對敵。他已經感覺到，身後的敵人越來越近了。

店鋪門口的那條大黃狗，肯定能很快地找到自己，現在，最麻煩的是必須去掉自己身上的氣息。否則，縱然再熟悉的環境，在它靈敏的嗅覺之下，絕無倖免之理。躲得再好已經沒有用，只要大黃狗存在，再有利的地勢也無法給敵人造成致命傷害。

有這麼一個經驗，嗅覺靈敏的動物，只要走到水中，游一段，出來，再入水，如此反覆多次，它便無法確定自己的行蹤了，只有在四處打轉，謂之迷惑。但是，這附近沒有河流小溪，根本不可能利用水來甩脫這個麻煩。

先下手殺掉那隻狗嗎？好像機會渺茫。十個人，一直都跟從在狗的後面，自己一動手，絕對先遭到他們的反擊。或者，我可以這樣，暫且先試一試。

莫滅找了個必經之路，非常迅地挖了個陷阱，然後把自己的鞋子扔到裡邊，再掩飾好，直到他認為自己已經無法感受到眼前的路上有個陷阱為止，再以繩子拴住樹，把自己從地面吊到樹上，再爬到旁邊的樹，然後再從樹上越到另外一棵樹，復此多次之後，離這裡也就很遠了。覺得安全了，暫時能夠起到作用了，便找了顆較高的樹，以居高臨下之勢觀察著遠方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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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自己才靜下身來，十人一狗就到了陷阱旁。看著大黃狗盯著面前的地面停了下來，低嗚幾聲，十個人，迅地以包圍的形勢，圍住方圓數米之地。

莫滅在樹上暗罵一聲：糟糕。原來領頭的把狗牽到一旁，命令一個大漢前去試探，結果便是揭了陷阱，不過也陪了性命。陷阱之中，有著密密麻麻的尖刺，掉下去，怎麼可能不死呢。可惜的是，這個為狗設計的陷阱算計的卻是人，沒有達到最理想的效果，莫滅很無奈。

頭領很憤怒，連獵物都未見，自己倒是先折損了一個人，先前還真是小看了他呢，向著其餘幾人泄怒火，並狠狠地踢了大黃狗一腳，就在那裡坐了下來。他很無奈，那個人在這裡如同憑空消失了一般，狗已經無法尋到氣味了，就在這裡對著天空吼叫。難道，他在樹上？狗的反常，讓他有了一絲主意，命令其它人搜尋著附近的樹林。

狗的麻煩，還存在著，莫滅不敢有一絲大意。繼續潛伏在樹上，以待機會，至少目前那隻狗還無法判準確斷出自己的方位。

3

血紅色的天，漸漸暗了下來；血紅色的月亮，也已經步入了它每日這個時辰該走的軌跡。

看著九個人歇息下來，莫滅知道，到自己行動的時候了，如果不趁著夜色收拾了幾個人，明天就很難走脫了。如果不是那包換來的東西，自己現在也可以走，但是，自己能夠甘心。千辛萬苦換來的東西，終究不願捨棄。竟然想來犯我，就別太小看我了。那麼，既然來了，你們業就不要回去了。

拿出弓箭，找了個角度，查上三支箭，這是他的極限，一射三箭。而且，在這個樹林比較密集的地方，也不能夠保證準頭。他只希望，三支箭有一支能夠命中。拿捏好時機，莫滅射出了唯一一次用箭的機會。在樹林之中，面對的又是高手，能夠射出一次，他已經很滿足了。

莫滅學箭不久，雖有臂力，有力量，卻難以揮最強攻擊。一個精通箭術的人，必須五年，十年數十年才能精進，至百百中，百步穿楊，縱然天空飛的，地上跑的，水中游的，皆不能倖免。箭術的極致，沒有人見過，傳說中箭術最高的人，能把太陽射落，能把天地射穿，能使乾坤顛倒。

莫滅小時候，父親說給他許多故事，儘管那些故事在流傳過程中已經殘缺，甚至是他人再編的。其中，他最喜歡的一個便是后羿射日。曾經立志，想要成為一名箭術大家，獵食而生。故而，非遇強敵，通常都與弓箭為武。

離弦之箭，瞬間，帶著破空之聲射入了九人所在之處，接著，傳來兩聲悶哼，很輕。莫滅知道，這一次，他賺了，至少一人死亡，一人受傷。

趁著眾人遲疑之間，迅地從樹上跳下，隱入樹影之中，他現在最擔心的便是遇到菜刀和以度為勝的瘦弱傢伙和領，這三個人，很厲害，必須分而擊殺，否則，自己還真難以同時對付。

4

莫滅伏在地上，聽著若有若無的腳步聲，那是兩股不算太強的氣息.還好，朝著自己來的只有兩人，雖然已經達到三級戰士的水準，但是，幹掉他們兩人應該不是很難。夜黑風高殺人夜，真不錯，血腥的味道好似已經瀰漫在鼻尖。

殺人的好時機，來了。

莫滅貓伏在地面，只等著兩人臨近，以一擊必殺。這種貓捉老鼠的姿勢，是他偶然從一隻野貓捕食前的姿態上學來的。後來，他以這個戰鬥姿勢殺掉了許多企圖以他為食物的生物，也以這個姿勢躲避了許多強烈的攻擊。

他最強的攻擊不是弓箭，現在的他，雖然算得上精通，卻難達極致。

匕，才是他真正的武器。

使用匕的他更像一個刺客，神色陰冷，眼光鋒利，意志堅韌，度敏捷。三級戰士對他來說算不上對手，但是敵人終究是敵人，容不得半點疏忽，存不得半點僥倖。野外生存的法則，並非你強就可以自大。他見過許多弱小的動物，往往把強於它的對手撕裂。這種司空見慣的事故，他不想生在自己身上，而避免的唯一方法就是，不管你面前的敵人強大還是弱小，都要冷靜、慎重地對待，不帶半絲情感，不讓對手有機可乘，不容自己有絲毫鬆懈。

兩個敵人慢慢地靠近了，只差七步，他們就要接近自己藏身的樹前，以現在他們並排的行走，他完全能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有把握一下子把兩人都幹掉。但是事情往往於意料之中又出乎意料，在靠近大樹三步之時，兩人一左一右採取對大樹合攏包圍之勢，莫滅的想法完全落空。現在，他只能先幹掉一個，再幹掉另外一個，如此一來，勢必要驚動到不遠處的幾人，浪費一些時間，讓他轉換地方少了些機會。

不過，形勢比人強，他不得不採取行動，再遲疑的話，機會就逝去了，先行動手的必然是敵人。因此，在兩人看到他的影子，有些獃滯的那一瞬間，他動了。

貓撲之勢一動，立即如同野貓飛起之時，落於敵人身上，撕裂喉嚨的那一刻。大樹左邊冒出的敵人瞬間斃命，還未曾倒下，以匕擊向右邊反應過來的敵人，匕於空中，矯若驚龍，迅疾如電，沒入了那人的喉嚨，聲音未出，已然往事。

喉嚨，不管是動物，還是人類，都很喜歡襲擊這個地方。它不僅僅是脆弱，最主要的原因是能夠一擊斃命，不用花費太多時間和力氣。

快，每一個人都喜歡；糾纏，那是很厭惡的事。

瞬間幹掉兩個敵人，不僅時間拿捏得恰到好處，而且要精於算計。這，頗費精力。莫滅坐在地上，狠狠地喘著粗氣，他很想好好地休息一番，再悄悄地幹掉其餘人。然而，大黃狗現了這邊的異變，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