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花奴

第九章 花奴

這是後人描寫蘇妲己的一厥詞,名字叫做《秦江月---蘇妲己》。不論它說的是對是錯,卻頗符我現在的心情。我,即使心如蛇蠍的妖精,又是古今第一怨婦。

車緩緩的停了下來,一切忽然變得安靜。我聽到父親輕輕嘆息,接著聽到一陣陣嗚嗚咽咽的哭泣聲。我將頭探出馬車窗戶,忽然現幾百對眼睛都緊緊的看著我。那是怎樣的眼神,哀傷而凄涼。這些都是冀州的軍士,都是曾經征戰疆場的勇士,現在他們是如此的悲傷。我的歌聲這般凄涼嗎?父親緩緩的走到我的跟前,他含著眼淚,說道:「孩子,我們不去朝歌了,爹爹回去聚軍備戰,就算冀州被平,帝辛也休想將你掠走。」

我愕然,忽然明白,他們是聽出了我的心聲,感受到了我的悲傷。我跳下馬車強做笑顏,說道:「爹爹多慮了,眾位將士也多慮了。妲己歌聲擾了大家心情,妲己給眾位將士賠禮。」眾軍士「嘩啦」一聲跪倒在地,悲聲道:「公主」我說道:「眾將士快快起來,妲己心情好的很,進了朝歌,妲己便是貴妃娘娘,如何會傷心難過?不然妲己再為眾位將軍唱一歌曲吧!」眾軍士齊叫:「公主」又黯然落淚。我心如刀絞,這究竟是怎樣的軍士,我以前到底如何籠絡了他們,何以這般待我?我不理會跪在地上的軍士,故意清了清喉嚨,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唱了起來。

「藍藍的白雲天,悠悠水邊流。

玉手揚鞭馬兒走,月上柳梢頭。

紅紅的美人臉,淡淡柳眉愁。

飛針走線荷包秀,相思在心頭。

這歌的名字叫做《美人吟》,曲調優美動聽,他們聽著來自二十世紀的歌曲,漸漸站了起來。我連忙說道:「不同的歌曲便有不同的意境,這歌,詞雖有哀傷,但是好聽的很。大家還能感受到悲傷嗎?妲己心中確是高興,隨便吟唱了悲傷的歌曲,反叫大家擔心,妲己心中難安。」我回頭對父親說道:「爹爹,孩兒不坐車了,孩兒想騎馬。」爹爹兀自不放心我,我連忙做撒嬌狀,說道:「我要騎馬。」爹爹連連點頭說道:「好,好,騎馬。只要妲己開心,爹爹做什麼都可。」

我翻身騎上父親給的馬匹,說道:「快點走吧,孩兒很想早一刻到達朝歌。」話音未落,忽聽遠處傳來陣陣琴聲,所彈曲調正是剛才我唱的那《美人吟》。琴聲悠悠揚揚,咋聽之下,我還以為我回到了二十世紀。仔細一聽,琴聲之中好像夾雜了一種古怪的東西,讓人情不自禁的想到閨房,牙床等字眼。我隨聲望去,隱隱約約在懸崖頂上看到一個白衣飄飄的女子。

父親說道:「荒郊野嶺,怎麼會有女子在此?眾將士,戒備!」

我說道:「這女子或許是修真之人。」父親說道:「不然,明明優美的歌曲,到了這女子手中便多出一股靡靡之音,應是妖邪才是。」經父親這般一說,我忽然想到《封神演義》中強佔蘇妲己身軀的狐狸精。霎那間,我嚇出一身冷汗,這女子莫不是要來強佔我身體的狐狸精?隊伍緩緩前行,距離那白衣女子越來越近。我緊緊的盯著她,絲毫不敢放鬆,心跳越來越急。隊伍眼看便要到那懸崖之下,忽然,白衣女子飄然而下,彷彿如九天仙子。

眾將士「呼啦」一聲,將我與爹爹護在中央。我壯起膽子看向白衣女子,只見她生的千嬌百媚,長相竟與我難分軒轅。她嬌笑一聲,便如百花綻放,讓人情不自禁對她失去戒心。只見她素手一揮,便有萬種風情,眾軍士「嘩嘩啦啦」讓出一條道來。她緩緩飄來,爹爹忙拔出佩劍,她僅僅看了爹爹一眼,爹爹便載到在地,不省人事。我鼓起勇氣,說道:「你---你是誰?你要---做什麼?你把我爹爹怎麼了?」

白衣女子滿面妖媚,嬌笑道:「你的歌很好聽,我要把你帶走,天天唱給我聽。你爹爹是這人嗎?沒事,咯咯!只是要睡上兩天。」爹爹沒事就好,她原來不是來強佔我身體的狐狸精,我暗自長出口氣,說道:「我乃大商新貴人,豈能隨你而去?」白衣女子嬌笑連連,說道:「新貴人?我好怕啊!小丫頭,隨我去吧!我可是天上的神仙,隨我走好過做什麼貴人千倍萬倍。」我說道:「天上的神仙忙的很,如何會來著荒郊野外?你不過是一個修真之人,也敢冒充神仙,委實可笑。」白衣女子「咯咯」笑道:「真看不出,你竟然知道修真。今天你跟我走怕是不成。」她說完便扣住我的手腕,要將我強行帶走。

我心中暗暗叫苦,這叫什麼事啊,一歌招來個「搶親」的女人。急忙說道:「你帶我走不怕被天下修士追殺么?」白衣女子笑道:「天下修士?咯咯!誰能耐我何?就是所有修真之人到此,我也不怕。咯咯,我可是有顛倒眾生的容貌。」

「真的不怕嗎?」忽然一個聲音傳來,我四處張望,確看不到人影。白衣女子卻是面色難看,怒道:「雲中子,你這匹夫,又來壞姑奶奶好事么?」原來是雲中子來了,我心頭暗喜,說道:「你不是不將天下修士放在心裡嗎?」白衣女子「咯咯」一笑,說道:「雲中子,你且出來,看姑奶奶如何收拾你,今日新帳舊帳一起算了。」

只見一道流光,眨眼便到。這修真之人怎麼來去都是一道光呢?雲中子說道:「貧道見過小姐。」我忙說道:「道長來的正好,這女子要學人家『搶親』呢!」雲中子哈哈大笑,說道:「小姐說話有趣,這女子可不簡單,她是」白衣女子嬌喝道:「雲中子,你還要壞我好事嗎?」雲中子道:「嬌媚兒,貧道念你修行不易,幾次饒你性命,不想你仍不知悔改。今日就廢了你多年修行。」

拂塵一揮,幾道金光直向嬌媚兒繞去。嬌媚兒大驚,素手一伸多出一把古琴。身形疾退,一手執琴,一手掃弦,她竟然在彈琴。琴聲起伏不定,忽如萬馬奔騰、忽如怨婦嘆春、忽如百鬼夜鳴。我直覺心緒不寧,難不成這便是傳說中的「音攻」,這嬌媚兒是「六指琴魔」不成?忽然「普普通通」一陣聲響,冀州軍士都倒地不起,。我大驚失色,連忙查看,知道他們僅僅是昏迷了過去,方才放心。只見雲中子拂塵所金光一近嬌媚兒三米範圍便化作無有。雲中子腳步一錯,連揮拂塵,向嬌媚兒劃去,口中說道:「小小伎倆,也敢丟人現眼?」

嬌媚兒將古琴高高拋起,竟不得落。她素手凌空撥奏,古琴曲調一轉,「砰」的一聲爆出萬多紅花,將雲中子圍在中間,一時間變成一個高達幾仗的花球,煞是好看。雲中子置身花球之內,我看不到他的情形,只覺的要糟糕了。卻不想花球急速脹大,慢慢升入空中,「砰」的一聲巨響,花球碎裂,一時間漫天花瓣飄飄洒洒而落。雲中子浮在空中皺眉道:「你不是嬌媚兒,嬌媚兒在哪裡?」

我回頭一看,只見「嬌媚兒」嘴角溢血,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另一個樣子,她依靠在石壁上,胸口起伏不定,原本漂浮在空中的古琴也斷成兩截,摔在地上。這麼快就分出了勝負,我根本沒看出任何門道,就覺的漫天飛花仿若奇觀。「嬌媚兒」冷笑道:「雲中子也有上當的時候,可笑之極。」雲中子道:「原來你是花奴。」忽然大喝一聲:「說!嬌媚兒在哪裡!」花奴呵呵直笑,道:「臭道士,便是殺了我,也休想知道媚兒姐姐的下落。你們修真之人,個個一副大仁大義的樣子,還不是為了自己私慾要強媚兒姐姐的神物!」

雲中子怒道:「妖邪,就是妖邪,你不說九尾狐嬌媚兒的下落,我也找的到。至於你,我便將你打回原形,讓你從新修鍊,以後且不可害人性命。」雲中子十指掐出一串印決,一片光幕霎那間將花奴裹在其中。花奴尖叫不停,極力掙扎,卻是毫無用處。

我正需要一個修真女子代我與帝辛歡好,這花奴不就是最佳人選嗎?要是被雲中子打出原形,我還會又機會碰到這樣的人嗎?管她是妖是人,先救了再說。

「道長住手!且聽妲己一言。」我衝口而出:「妲己求道長饒她一命。」雲中子奇道:「小姐為何要為這妖邪求情?」我想也不想說道:「我要她幫我做――――――」我覺失言,連忙住嘴。雲中子道:「我要她做我的女奴。她通曉玄術,也可護我安全。」雲中子說道:「可她乃一妖邪,妖邪便要見之殺之。」我說道:「可是妖也分好壞啊!」雲中子嘆了口氣,說道:「話是不錯,但花奴被九尾狐嬌媚兒毒害已深,早無善心,如她隨小姐左右,定生無限禍端。」說罷催動真元,勢要花奴現行。我一時心急,又無話可說,靈機一動,說道:「道長且慢,再聽我一言。」雲中子收回真元,問道:「小姐還要如何?」我「呵呵」一笑說道:「人是人他媽生的,妖是妖他媽生的。一個妖如果有一顆仁慈的心,就不再是妖,而是人妖。道長說對是不對?」小樣,勸你沒用,我就把你先搞迷糊再說。這句對白可名聲在外,我看你如何回答。

雲中子愕然,略一思索,說道:「這話確是在理,這樣的妖的確可以稱為人妖。」我心裡狂笑不止,你知道什麼叫人妖嗎?我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繼續說道:「一個人如果有了一顆妖心,便是妖人了,道長說對嗎?」雲中子說道:「確實是這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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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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