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下) 不裝了【求收藏+推薦】
「不忙。」宇文慎故作不懂。
「可是我忙。」
「那你忙,不用管我。」
「那豈不是楚府慢待客人?」
「反正又不是外人,」宇文慎表面上故作無所謂,其實心裡還是有些忐忑的。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修玉嗔怒道,才剛給他個好臉色,又開始不正經了,自己錯了,跟這種人根本就不用裝,禽獸還要什麼臉皮?
「阿玉,你搬我那住吧,我娶你,」宇文慎認真道,他是真的想要和修玉日夜相守,一旦里了修玉他就容易心神恍惚,昨晚本是批閱奏章,結果滿腦子都是修玉的影子,竟是一本都沒批成。
「誰要嫁你?」修玉臉一紅,真是不知好歹,自己又不傻,說完修玉提腿就走,不知為什麼心裡慌慌的,宇文慎真的會因為自己的態度而放手?唉!沒底兒。
「小姐,四皇子差人來請,」修玉剛回到清風院霓兒就迎了上來。
「不見,」修玉毫不猶豫地說道,誰有閑功夫和這幫皇子皇孫打招呼?
「小姐,這是四皇子送來的,」霓兒遞上一個狹長的木盒。
修玉見那盒子雕工精美,十分的熟悉,不正是那日在神兵堂所見,映日軟劍!
修玉忙打開盒子,狹長明亮的劍身在陽光下出耀眼的光芒,古樸的劍柄昭示著它的神秘,日月相應的圖騰,精緻而完美。修玉握住劍柄,冰涼的觸覺讓她渾身一震,隱隱能夠感覺到劍身的顫抖,修玉捏住劍身彎成勾月,陡然鬆手,劍身出一聲鳳鳴,清越伶俐,的確不是凡品!
修玉顧不得換衣裳,直接在清風院里舞了起來,一聲聲鳳鳴,一道道劍英,幻化出三千若水,繁花滿地,樹葉被劍風卷著形成一道道屏障在清風院里橫衝直撞,劍身時短時長,銀色的光圈蕩漾開來,楚寬、楚懷見修玉舞得簡直是精妙絕倫,一招一式皆是精華,不由得看呆了去,世間竟還有這般劍法?空靈、艷麗、灼人雙目。
待修玉舞完,兩人「啪啪,」鼓起掌來,「玉兒,好劍法!」修玉見是楚寬,也不搭理直接向楚懷走去,哼!修玉可是很記仇的,那一巴掌豈能白打?
「二哥,走,這套劍法教你,」修玉笑著扯了楚懷的袖子就要走。
「玉兒,」楚寬無奈的擋住了修玉的路。
修玉斜睨了一眼,要挾道:「大哥,你想領教我的劍法?」
那日修玉削宇文慎的衣服的場景楚寬還記憶猶新,他哪敢真的把自己的這位妹子惹急了?「玉兒,有話好好說,我也是為了你好···」
「將軍!」一個身穿鐵甲的人向楚寬行了個軍禮。
楚寬趕忙收了滿臉的歉疚換上嚴肅的神色:「什麼事!」
「營中有急事。」
楚寬知道有別人在場很多話是不能說的,忙道:「玉兒,懷兒,我先出去一趟。」
修玉自然是不理的,但心裡還是琢磨開了,夏國使來訪,營中急事,有什麼關係?
修玉把軟體纏在腰間,用纏腰的絲絛蓋住,竟沒有絲毫的不妥,腰間一片冰涼,倒是去了三分暑氣,四皇子府還是要去一趟的,畢竟人家送了這麼一份大禮。
馬車直接從後門駛進了院里,修長的五指掀開轎簾,不顧對方遞上的手,修玉徑自跳下馬車,四皇子,宇文桕,五官精緻如同女子,帶著一股陰魅之氣,雙目狹長陰冷,一身綉白龍黑衣,越顯得冷傲,但他的冷傲又不同於慕容望月的冷,他沒有慕容望月的王之氣。
「楚氏修玉謝過四殿下的映日軟劍,這是回禮,」修玉拿出一個玉瓶,裡面有一粒療傷聖葯,千金難求的物件。
四皇子並不去接,「本殿無非是想邀請姑娘一坐,有些事情相求,劍只當是酬謝吧。」
修玉一勾嘴角:「請講。」果然天上不會掉餡餅。
回到楚府已經是日落,算著時間也該去二皇子府了,修玉隨便扒拉了幾口飯,吩咐道:「關門,不許有人打攪,」換了身夜行衣就出府了,一路上想著四皇子的話,總覺得有些好笑,真以為她楚修玉是這麼重諾言的人?笑話!
慕容望月依舊是一張能冰死人的臉,不過修玉倒也不覺得什麼了,不就是擺張臭臉嚇唬人嗎,誰不會?「借你府上冰窖一用,」修玉淡淡的對宇文慎說道。
宇文慎見修玉又用生疏的口氣跟他說話,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一皺,但因為慕容望月在,他也不好說什麼。
「有勞姑娘,」慕容望月的聲音和人一樣冷。
「客氣了,」接著修玉又開口道:「有勞四殿下迴避,過穴的時候不能分心。」
「放心,我不說話。」
修玉無奈,慕容望月像上次一樣脫了上衣,宇文慎見狀,眉頭又是微不可見的一皺。
素手捻銀針,一根根的認準學位,把握力道,「過氣海、長谷穴、經中穴、臍上臍下穴、臍中四邊穴、氣門穴、三角灸穴、提托穴、五樞穴、羊矢穴···」聲音溫和細膩的如同玫瑰花瓣。
慕容望月按著修玉說的穴道運行內力,只覺得渾身的毛孔似乎全部打了開來,無一處不熨帖,柔柔的聲音使心都放鬆下來,靈台一片清明。
修玉導著他的內力在體內運行,一直到子時,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氣,一根根的把銀針拿下來,「你這鐘練功方式雖然見效快,卻太險,幸好你頗有毅力,若是一般人恐怕忍受不住內力相衝的痛苦。」
慕容望月閉著眼睛,並不吭聲,緩緩地將內力導回丹田。
修玉見他並不像別人一樣對自己諂媚逢迎,倒是對他還頗有幾分好感,「這段時間最好不要動真氣,要等你體內的真氣完全融合,也不要情緒太激動,免得走火入魔,飲食最好淡一些···」
慕容望月見修玉說得如此詳細,更兼語氣溫和神態嫣然,不禁想起自己小時候母親的關切,也是如此細碎,可惜···
唉!母親死後就再也沒有人以這樣的語氣和自己說過話了。
如果日後自己身邊能有人這般溫和的對自己說:該加衣了,那該多好。雖然只是一絲的溫暖,但是他不想放棄。
修玉見慕容望月直直的瞅著自己,彷彿在想什麼,脫口道:「你想什麼呢?不要打我壞主意哈。」
宇文慎在一旁笑道:「好了,玉兒在這麼絮絮叨叨下去,我可不敢娶你了,」話是這麼說,其實巴不得修玉天天絮叨自己,不過他得提前斷了慕容望月的心思,畢竟修玉這樣的人兒,哪個兒不喜?
慕容望月聞言,只是勾了勾嘴角。
修玉這是一聲冷笑:「二殿下開玩笑也應該有個分寸,」說完也不打招呼轉身向門外走去。
宇文慎輕笑道:「這個小姐脾氣呀。」
慕容望月面無表情,只是眼中隱隱有笑意,恐怕不單單是耍脾氣吧?
第二日,宮裡下旨,宴請夏國使節,命修玉獻藝,隱隱的有些不安。
修玉回到清風院,就見宇文慎在那兒等著了,旁邊的石桌山上堆集著一摞摞的文書,身旁還有護衛丫鬟,看樣子是把楚府當自個兒家了,瞅到修玉滿臉的期待之色立刻換成了濃濃蜜意,「阿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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