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兩個消息
龍套在西門的攙扶下回到了甲十房,甲十房中,其他四人各自安靜的靠在牆壁上盤坐著,見龍套和西門進來,不禁都抬起頭望向兩人。
便見龍套皺著眉,意識模糊,暗紅的鮮血不住的淌下衣襟,而一旁的西門面色嚴肅,看來龍套此次傷得不輕。
四人表情不一,但都有些駭然。不過西門敏銳的感覺到了那名印有「花」字摺扇的青年眼神中帶著更多的戲弄與嘲笑。
西門也不為意,放下龍套后,徑直走到那名青年跟前,含糊的喝道:「起來!」
摺扇青年臉色一陣煞白,他情知西門的厲害,猶豫了片刻后很不情願額站了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
「白玉。」
「好個俊俏的名字,哈哈!給老子去門口守著,不要讓他人進來打擾,老子要替套子療傷!」
說完,不等白玉反駁,一把抓其後脖頸,唰的一聲扔了出去。
這一扔恰巧撞在了尾隨進門的胡妙手身上,摔得兩人痛呼不已。
西門隨意的撇了一眼,暗自琢磨這兩人最有可能圖謀不軌,倒不如物盡其用,要他們守在門口,遠離龍套,如果他們敢有所異動,就自然藉此機會滅了兩人。
白玉和胡妙手兩人對望了一眼,只能無奈的靠在門口,百無聊賴的看著周圍一雙雙不懷好意的眼神,不知內心你作何想法。
「套子,記住,待會我給你療傷時,要靜下心,意守丹田,運轉你的內功心法。就算有再大的不適也不可分心,知道了嗎?」西門低沉道。
龍套此刻意識模糊,勉強聽清了西門的話,想開口應,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只能吃力的點了點頭。
西門見龍套點頭,也不多廢話,待龍套盤腿坐好后,手掌貼其背部,一股溫潤而又磅礴的內力慢慢自掌心涌了出來,傾入龍套體內,流經龍套經脈,順著經脈流向背部受傷處。
龍套只感覺一股濃重霧氣般的內力從背部湧入,流向背部受傷的地方,疼痛也隨著這股內力的流經慢慢減輕,這股暖洋洋的內力似陽光般消融著背部的疼痛,而背部的傷口也隨著這股內力的溫潤,以肉眼可見的度在慢慢癒合著。
龍套感覺自己漸漸迷失在這種猶如回到母親懷抱的溫暖中,經過前面高強度戰鬥后的疲憊意識一點點的沉迷在這種溫暖中,心彷彿蕩漾在無邊的光明祥和之海里。而無名內功也在這種暗合空靈之境的意識下,自行運轉的愈來愈快,起初只有薄薄霧氣般的內力在經歷了數個周天後竟然變得濃稠起來,特別是經過丹田交匯之處時,隱約可見滴滴**般的小液滴產生,不過頃刻間又消散在了經脈之中。
不過正是由於無名內功遠平日的快運轉,龍套傷勢的癒合度也令療傷的西門略吃一驚,以為龍套內功天賦極高。
要知道平日修鍊時,一般內功只有達到了先天之境后才會以極其微弱的度慢慢自行運行,而且內功的運行全靠意識的支配與引領,沒有意識的引領,內功只會停滯下來。而一旦處於修鍊內功狀態時,意識渙散不集中,或者像龍套此時沉迷於某種心境的話,內力就會如脫韁的野馬,崩潰的洪流,四下奔騰,最後走火入魔。
這就是為什麼許多內功高手在內功修鍊的緊要關頭不願被人打擾的原因。
不過這些都不適用與龍套的這套無名內功,無名內功本就奇特,是佛門僧人坐禪悟佛理時所修行的內功,只要有了頭幾次的引領,其後內力彷彿有記憶般,根本無需意識多加指揮,一切只需心靜,心愈靜內力運轉的越快。
所以當西門看見龍套在如此傷重痛苦,精神疲憊虛弱下,依舊能如此快的運轉內力,當真是心下駭然,以為龍套乃是少見的天賦秉義之人,不禁更加重視起了龍套來。
時間就在這種狀態下慢慢流逝,當夕陽的餘暉湮滅在地平線之下時,西門手掌回氣,長出一口氣后睜開了眼,雙眼欣慰的看著依舊盤腿閉眼的龍套,不做聲。
第二日清晨,修養了一天的龍套緩緩醒來,但卻沒有馬上睜開眼睛,腦海中回憶了一遍昨天生的事後,不禁感嘆世事無常,想不到自己能夠擊敗兩名高手,後來又一隻腳差點踏進了鬼門關,最後還是在西門的幫助下活了下來。
等這些瑣事回憶清楚后,龍套才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如果說以前的身體像鋼鐵的話,現在就像是橡膠,不但堅硬,且具有韌性,再也不會像先前那般用盡全力刺出一槍后,便感覺渾身酸痛。同時力量和精力也攀上了一個新的巔峰,如果所料不錯的話,自己應該突破了,進入了武徒境界,實在是因禍得福。
「哈哈,是不是感覺自己內功精進了,破而後立!」西門爽朗的聲音在耳邊龍套耳邊響起,練武之人靈覺打開,內功越高,全身各種感官就越靈敏,到了先天後,甚至可以做到先覺先知,微微感知自己將要遇到的危險,故有所防範。西門雖還未到達先天,但也是堂堂武師,要想感知龍套這個新晉的武徒是否蘇醒,自然不在話下。
「昨天的事,謝西門兄解圍。」龍套站起身,感到腦袋有些眩暈,過了會才道。
「呵呵,先慢點謝我,等我給你講了兩個消息后,你再謝我也不遲。」西門乾笑了聲道。
龍套皺了皺眉,思忖了片刻道:「第一個消息是不是熊子死了?」
西門臉色微微一變,微微吃驚道:「你怎麼知道?」
「我了解我的槍,那一槍雖然沒刺中心臟,但已傷及內臟,再加上流血過多,那熊子體質好才沒當場就死,但也熬不過多少時間,必須立即治療。」說道這裡龍套摸了摸後背結的一層厚厚的痂,繼續道,「這敢死營中不說有沒有人能救他,就算有,也基本不會出手相救。需知自身難保,又豈會節外生枝。」
西門用一種異樣的眼光重新打量了一遍龍套,嘆道:「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以你之智,就算沒有武功,在這敢死營中自保也不是沒有可能。」
龍套淺淺的笑道:「世事難料。」
「第二個消息你能猜到嗎?」西門饒有興趣的問道。
龍套搖搖頭,但神色嚴肅,似乎約莫感覺到了點什麼。
「看來你也感覺到了這不會是一個好消息吧。」西門道,「前面有士兵過來傳話了,要你準備準備,後天就進入戰場。」
「這麼快?」龍套脫口問道。
「一般而言,新來的敢死之士,都要經過十天到半月的強行操練,以免到時上了戰場連前進的步伐都踏不出。但是你不一樣,最近你風頭太盛了,明明只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年郎,也沒上過戰場,殺過敵軍,立過戰功,卻硬生生的頂出這麼大的名聲,你讓那些同時和你進入敢死營的人怎麼想?你又讓那些在戰場上存活下來的老敢死士怎麼想?」西門一字一頓的說著,敢死營多月的經歷令他比龍套更清楚其中的規則。
「所以為了防止不必要的暴動,必須壓一下你的風頭,讓你提前上戰場。不過,這也不全是壞事,只要你能在戰場上存活下來,那就是戰績!到時新人自然服帖你,老人也會漸漸認可你。只有那時,你才能斬獲自己在敢死營中的真正地位。」
龍套臉色凝重,聽完西門的話,重重的點了點頭,聯想到之前自己在戰勝狗子和熊子后,出現的那幾名準備圍攻的普通敢死士,內心漸漸開始明白西門當初所說的那句話。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要提醒你的是,後天,那個傷了你的狗子也會與你一併上戰場。」說完,西門背過身,不再言語。
ps:不知該怎麼說吧,實在抱歉,前段時間忙著考試考證,後來又受傷,再加上感情上出現了問題,哈煩情緒實在極度不好,身心俱疲,所以一直沒有更新。完之後,哈煩又將停更蠻長一段時間,既是把這些個問題解決,調整情緒,又是慢慢開始存稿,爭取下次表時,不再出現斷更現象。最後說句,龍套就算寫得再慢,也不會tj,各位讀者大大可以先養養肥再看,哈煩無法保證更新,但能保證書的質量,不會出現為了更新就流水賬般湊字數或者亂寫一氣的行為。謝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