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武神魏京】
其實能穩妥的進新人幫榜前10,我就滿足了,真滿足了,大家保持這個姿態直到這本書下榜,俺就趨於小圓滿了,人生大圓滿就是像俺心中華麗掉渣的偶像FH老大看齊,俺堅信,隨著碼字越來越多,俺也會越來越闊氣,將那些不足和瑕疵彌補,大家能陪俺等這個看似挺難熬的過程嗎,能陪俺見證成熟!】
魏大總管帶著一副黑灰色的輕薄手套,站在王稷下的身前,遙望幾米之遙對峙的幾名刺客,那把太監嘶啞嗓音也顯得格外有男人味。追求外功的極限,冬練三伏,夏練三暑。極度推崇外功的修鍊,這在全大陸追求著由外功過渡進入先天境界的眾多武人當中算是一個另類。在大多數武人看來這種腦袋一根筋的傢伙鑽進了一個沒有盡頭的死胡同,終其一生都不可能窺探到武的最高境界的時候,王稷下腦海中清晰浮現出那一記強有力不花哨卻華麗掉渣秒殺一名先天境界刺客的貼山靠,這個行事諂媚到能夠把那份忠心瞧變質透著濃郁太監味的魏大總管的霸道,每天清晨打完太極拳后的王稷下都會看到一個刻板固執的身影,日復一日的鍛煉自己的臂膀和腿腳,一招一式都是街邊普通的招式,直拳、崩拳、貼山靠、下踢,與這副爆炸性肌肉主人偏向陰柔的性格背道而馳的毅力。彆扭復古的動作加上時刻把主子當成天當成地的奴僕心理與那一撞的力拔山河,完全構成一副很理所當然的詭異畫面。
八年前,大福晉臨行前將他抱在懷裡,對他說「我的孩子,做父母的很愧疚很無能,讓你必須要忍受八年的孤獨,不過,有武神在,就是大陸最頂尖的先天高手都不能動你一分一厘,成長吧,我註定要不朽的可憐孩子。」
大福晉和平頂王頭也不回的走了,安定,不擔憂,帶著祈福,只留下了一個名叫魏京默默無聞的太監總管默默打理京師的產業,那個武神不言而喻。直到今天他才真正明白一個能夠稱為武中之神的男人冰山一角的實力。
幾個詭異的武神步,輾轉騰挪輕描淡寫中就扭斷了三個五星殺手的脖子,並沒有想象中要經過一番激烈廝殺以某些人重傷換取悲傷謝幕最終塵埃落定。寸步不離站在王稷下身前,一臉掌握大局的胸有成竹笑容,魏大總管活動掰扭了一下手腕,詭異的轉了一圈,自身恐怖的從肌肉到骨骼都鍛鍊出的柔韌性,能讓他做出任何弔詭不可思議的動作,剛柔並濟。身體傴僂著對上了唯一一位先天頂峰的八星殺手。身邊三具還未綻放人生最璀璨光芒的刺客屍體不甘的躺在青石地板,冷風拂面,註定流不下來什麼,誰也不記得這具屍骸的存在。
王稷下向前踏了一步,在魚玄機的愕然和魏大總管默契的退避下,笑道:「刺客,報上姓名。」
面無表情的八星刺客將黑色蒙面布一揭,露出他那個經歷過一百零七場生死邊緣磨礪出的冷漠臉頰,從進入這間透著詭異的大宅門前,他就一直感覺有一隻手在操縱整個刺殺過程,掣肘著他,三名善於偽裝的刺客被預先秒殺,他忌憚眼前那個戴著鐵手套老人拳腳的威力,更加不舒服這種完全處於被動的掌握。他們的一切潛伏隱蔽地點都像是在預知中被目標一點一點的揪出,刺客最大的憑仗被暴露無疑,一擊不中立刻遠遁尋找戰機,那種不是生就是死的搏殺之道完全無用。他緩緩拔出腰間的匕緊握,身子前傾,一股子肆虐的殺氣瀰漫全場。
「背水一戰,不戰死,戰為雄。刺客,留下你的姓名,我會記得你的忠烈。」王稷下挺佩服古代刺客那種一擊則已,立刻功成身退遠遁的高手風範,像荊軻刺殺秦王,抱著大無畏必死的決心,就更感覺是個爺們,這種人不管在哪一個陣營哪一方勢力都令人欽佩折服。
刺客註定是一批性格冷漠的機器人,趨於死亡凋零一剎那對生命逝去的冷漠,更恪守著這個從進入刺客集團就熟讀的保密守則,唯一的目標只是為了在殺戮中尋求那一霎那生命迸到極限的暢快,也許他們中有些人一生下來就會被拉進死亡訓練營經過層層的死亡角逐,與野獸斗,與同伴廝殺,也許那時他們殺了一個可有可無的人會嘔吐會感傷會哭泣,但是今天那些註定要被拋棄的道德禮儀倫理綱常一去不復返,他只是一名刺客,生或死就是他的宿命。
急促的旋轉,圍繞著以王稷下為中心的小團體迅捷移動,高速詭異的步伐在空曠的大宅院內形成數道殘影,那柄握在手心放在胸前的匕在月色照耀下散著冷冽的殺氣。
王稷下無奈的向後退下,一臉笑容的魏大總管臉色也凝重幾分,踏著他那標誌性樸實無華的步子護在王稷下身前,驟的雙腳合攏,抱拳於胸,一記勢大力沉的崩拳擊在左側的一道殘影上,濃稠的先天真氣透體,伴隨著一聲悶哼,那道飛馳倒退僵硬在空中的身影逐漸清晰,臉色蒼白的刺客吐了幾口鮮血,那柄握在手心放在胸前的匕紋絲未動。
王稷下無奈,有種悲劇註定要生,也註定哀而不傷,他望著耳朵少了一隻冷漠的刺客,輕輕嘆了一口氣,這個夜也註定是一個要葬送這種還遵守著最古老刺客守則的勇士的墳墓。
戰,不勝,那便再戰,直到死。
不知疲憊的移動,先是受了一拳,又受了一腳,吐了一口鮮血,第二口,第三口,卸下了一隻胳膊,打折了一隻腿,弄瞎了一隻眼,像個被蹂躪的人肉沙包,堅韌的刺客在魏大總管的股掌間蹦躂有些蒼涼。不知道是第幾個回合,王稷下再次望著對面全身而退卻傷痕纍纍的刺客,有些感嘆,他喜歡下象棋,喜歡和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廝殺,但是又挺鬧心那種非零的博弈,然而他更加不願意看到,一個能夠始終遵循著棋盤道德的對手的棋子被慢慢折磨而死,一卒一馬一車一相一士的像是拔刺一般一個一個被吃下,最後被屠的只剩下一個孤零零的老帥,刺客應該有刺客的死法。
「魏總管,給他一個痛快吧。」王稷下輕輕皺眉,望著遠處始終握著那柄匕放在胸前的瘸子刺客。
魏京為難,欲言又止。
「殺吧,我不再是當年那個只會對婦孺下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了。」王稷下輕聲道,將那柄大龍寶劍抽出,迎著月光,隨意的握在手心。
魏大太監一個急竄,柔韌的身體在空中變換著各種各樣高難度的動作,幾個瞬息就棲身到那個早已經剩下半條命的刺客身邊,迎面直衝硬憾,這次不是那威猛霸道的鐵山靠,身軀詭異的向後輕仰四十五度,下身綳直,一條腿斜挑而出,呈四十五度,與整個斜跨的上半身呈一條直線,筆直輕靈像一隻停在荷葉翩翩起舞的蝴蝶。
陡然,隨著一聲砰的巨響,地面被踩出一個大坑,魏大太監的一隻腳全然沒入地面,看不見腳踝,另一隻傾斜僵硬在空中四十五度的腳毫無徵兆的抖動起來,瞬間離地面平地刮出一道旋風,隨著高頻率的抖動,越來越快,旋風也越來越稠密。最後在一陣白光轟鳴聲中戛然而止,留下的是一地的碎肉和一柄被攪成一團疙瘩的鐵球。
他這位武神的成名武技——紛影腿。
一抹青華,一道霹靂爆響,魏總管轉身,看到一襲青服一道青芒,腳下躺著兩個脖頸破開留著泊泊鮮血屍體,一彎月光照射下,那個清冷女人仗一把長劍站在他呆的地方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