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少女的變化（一）

到了縣城，我忍著身心的難受，沒有吃他的晚飯就往回趕。

晚上七點多鐘，我才趕到我打工的那個小鎮。我裝作沒事一樣，鎮靜地向那家小飯店走去。

但跨進門的時候，我心裡還是有些緊張和害怕。我感覺店裡人的目光都不一樣了，怪怪的，有些刺人。我臉上**辣的，心緊縮著，連忙放下包，換了衣服就埋頭幹起來。

可儘管我幹得很賣力，臉上也努力做出平靜無事的樣子，卻還是被兩個心細的女人現了。先是那個結過婚與我一起做服務員的葉姐，注意到了我的異樣。

我只幹了一會兒，下身就感到說不出的難受，既癢又似乎有些脹。腦子裡還一直想著下午山林里的那些細節。我憋不住去上廁所，在裡面偷偷看自己的下身。我看不出有什麼異樣，可就是覺得不舒服。也許是我的心理作用。

我用衛生紙一遍又一遍地在那裡擦著，想把朱曉明的污物和痕迹徹底擦乾淨。當時我也是用衛生紙擦過的，可還是怕裡面有他的殘留物。要是帶著他的殘留物去上大學，在大學里懷孕，或者得了什麼病，那不就丟死人了？

我在廁所里弄了一會，就匆匆地走出來。剛走到外面，就碰上了葉姐。她只有二十七歲，就已經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了，很有些男女方面的經驗。

她那雙小眼睛特別厲害，我有點怕她。她好象等在門口似的，一見我，就神秘地壓低聲說：「哎，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我嚇了一跳，趕緊垂下眼皮說：「沒，沒有啊？」

葉姐說：「沒有就好。可我看你一進來，就神色不對。幹活的時候，也悶悶不樂。不象以前那樣，一副天真無邪，開朗活潑的樣子。」

「沒有，我只是身體有些不舒服。」我還是不敢正眼看她。我知道我的眼睛里藏不住秘密，就趕緊轉身走開。

我想我應該象以前一樣，心情放鬆一點，這樣臉上才會開朗起來，才會出現笑容。於是我就逼自己這樣去做，可就是不行。我的心裡總是感到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醜事，甚至覺得自己已經犯了不可饒恕的罪行。

對一個女孩子來說，那個珍貴的私秘之地已經被人強行闖入，肆意侵略過了。那塊最寶貝的遮羞牆也已被人摧毀，永遠不能修復了。

也就是說，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做少女的資格，還被永遠開除出了處女的行列。想著這些，我心理充滿了恐懼，自責，後悔，空虛和難受，臉上怎麼也擠不出笑容來。

好在我心裡還一直隱隱地想著朱曉明得逞后的那番話。他是市政府的官員，要是我真的懷孕，或被人現我做了這種見不得人的醜事，我就去找他。他說他要跟老婆離婚，正式娶我。要是我真能跟一個當官的人結婚，也算是壞事變成好事了。

雖然他的年齡比我大了十六七年，據他自己說。可只要他真的待我好，年齡大一點，也無所謂。現在社會上，老夫少妻多的是。

大約因為有了這樣一個保障，我的情緒才沒有出現大起大落，才能保持基本穩定，堅持正常上班。

但我畢竟涉世太淺，心裡實在藏不住假，臉上更是掩飾不住地要露出心跡來。真的，只一會兒功夫，我的異常又被老闆娘現了。

我沒事幹，正站在廚房門口呆，老闆娘突然神秘地向我招招手。她的那個樣子和表情，把我嚇得心驚肉跳。我想完了，她肯定現了我的醜事。

我提著一顆心，向她走去。老闆娘將我拉到吧台邊，輕聲問我：「你怎麼啦？出了什麼事？」

我的心一沉，嘴上否認說：「沒有啊，我，只是，身體有些不舒服。」

「哦，怪不得我看你臉色那麼難看。」老闆娘說，「你年紀還小，有什麼事，不要瞞著我，啊？有事說出來，我會幫你的，懂嗎？一個女孩子家，在外面，一定要謹慎。」

我點點頭，垂著眼皮不敢抬起來。老闆娘有些懷疑地說：「你身體哪裡不舒服？要緊嗎？」我連忙說：「不要緊，不要緊。」

老闆娘又說：「要不要跟你爸爸媽媽說一聲？」

我心裡一緊，連忙使勁搖頭，說謊道：「不，不要。我，只是，老朋友來了，我。」老闆娘好心地說：「那你還是去休息吧。」

我脹紅臉說：「沒關係的，我能堅持。」

就這樣，我在誠惶誠恐中熬過了三天。沒想到第三天晚上，爸爸突然給我打電話，說媽媽身體不好，要我回去一趟。我嘴上答應，心裡卻直打鼓：是不是他們知道了我什麼啊？

我嚇死了。要是他們真知道了，那還不要打死我啊！就是不打死我，我也沒臉再見人哪！

自從生了那件事以後，我的神經就變得特別敏感。唉，一個女人，在生這件事之前與之後，是絕對不一樣的。所以才一個叫少女，一個叫女人呢。別的不說，光感覺就完全不同了。

真的，從山區里一出來，我就對周圍人的反映有些神經質起來。我總是疑神疑鬼地覺得別人已經現了我的醜事。有人竊竊私語，或表情稍微變得怪異一點，我的心就要往下沉，有時甚至還會嚇得心驚肉跳，臉上燒，背上熱。

平時，我的神經總是綳得緊緊的，處於高度緊張狀態。既要擔心被人現，又要害怕懷上他的孩子，還對自己的將來和前途感到茫然。所以，我的頭腦里一直亂鬨哄的，有一種災難來臨的恐懼感，還有一種煩燥不安的緊迫感。

這樣，人就容易顯得疲勞，要是不強行控制自己，就會容易得精神病。

唉，一個男人誘獵一個少女，就是一生中最大的犯罪！真的，他圖了一時的快樂，卻摧殘了一個少女一生的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