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測試
著想著，美得冒泡的汪總嘆了口氣，可惜啊，這賣事，暫時只能是「一鎚子」或說是「獨家」買賣。/.
「穩壓器」買賣的商業談判一結束，余處就拉過汪總悄悄地善意「提醒」了兩點：一、這好賺的買賣只能是私下的獨家的，獨家賣，獨家買。千萬別試圖以個人之力去引爆能源革命的核彈，配合政府徐徐圖之才是王道。而這樣先進的能源技術，也必然是先軍工后民用，目前是無論如何不能再往「外」賣了。二、機械廠的員工們，希望汪總能夠盡量保留，或慢慢改革人事，目前的狀況，和諧穩定才是大前提。
對於余處說的這兩點，汪洋深以為然。而科工委拉回這「金貴」的機器，學習解剖也得花上很長一段時間，暫時是不可能追加訂單了，所以這好買賣只能先擱下了。
坐著林泉美女駕駛的小黑桑駛進自家廠門，汪總瞅見側門邊幾位員工排著隊在等待兩位「安保」人員的查驗。
檢查人員一臉嚴肅，動作十分迅速利落。一位保安比對工作證件，一位保安拿著個機場安檢掃描槍似的東西，往員工身上從頭到腳一照，偶爾響起幾聲電子鳴警聲，手工細察之後才能放行。雖然有幾個員工臉帶不耐，但總體上來說都相當配合，很快通過檢驗進了廠。
汪總抽抽著嘴角問林泉：「他們拿的是什麼東西，測什麼項目地？」
林泉穩穩地停車，走了下來，抬起潔白地手腕舉在汪洋麵前，那上面戴著一隻漂亮的金屬手鐲形手錶，她說：「類似於這個吧，監測電子信號，探查電子儀器、金屬器件之類的。」
汪總瞅瞅那漂亮的小手鐲，怪不得林妹妹一直戴著這東西，從來沒看她摘下過，原來也是工作需要啊！
門禁如此森嚴，跟防賊似的，會會嚇跑員工啊？！汪總心裡有點犯嘀咕，特別是對著一手招來的老員工們，他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您放心，員工們的思想波動我一直在關注，只要說明利害，做好解釋工作，福利待遇跟上，我們公司這麼前途光明的企業，想進來的人都擠破頭，哪兒有想走的呀？！」被聖旨急召而來地人事孫經理笑著解釋。
「嗯。那就好。員工思想工作一定要做到位。福利盡量往上走。可千萬別把咱們和員工對立起來。讓人以為這是資本家地黑心廠呢！」汪洋慎重地叮囑。反正現在廠子效益極好。該能地盡量。大家好才是真地好啊！
孫經理連聲應是。把放在一邊地一個小盒子。以捧炸彈地姿態。全神貫注小心翼翼地放在汪總桌上。
什麼呀？這麼小心？汪洋不解地瞅瞅一臉嚴肅地胖主管。隨手打開盒子。整整齊齊一沓塑料IC卡。每兩張之間都夾了厚厚地泡沫海棉。
啊。老董師傅他們新做地IC卡弄好了？
汪洋捏著卡地邊緣。輕輕抽出一張。原來是這東西。怪不得……自打IC卡出。美女消魂之後。別說老孫。汪總對這東西也有點怵。關鍵在於不知道它地引爆條件和時機啊！不過這些嘛。還沒經過「震蕩」加工。安全！
東西做得一如既往地精緻。也跟上次地沒兩樣。汪洋查看了一下。又照樣收起。等經過震蕩程序后。這樣仔細地存放理論上也應該沒有什麼安全問題吧？！
……
汪洋如臨大敵地捧著那個盒子，一邊囑咐林泉：「林泉，小心小心，再開穩點。」
林泉無奈地把車速下降到了龜爬似地30，在山路上「安全」地慢行。
誠陽道長好奇地一直瞄著盒子，有心想看看這號稱加強版的「家宅平安符」，但瞅著汪總緊張小心地模樣，算了，還是忍忍，到地頭仔細瞧吧！
一行人乘著汪總的小黑桑正緩緩地爬行在前往「A-21１」基地地路上，這也是汪總第一次帶「助手」誠陽道長來此地認認路，順便做一下測試。
崗哨的戰士心理素質相當過關，拿著老道那本出入證仔仔細細地比對本人，對道長地寬袍廣袖，白尾拂塵視而不見，只是核驗時間稍長了點。核驗完畢，照例給汪總敬了個禮，但瞅著慈眉善目仙風道骨的道長，堅強的戰士嚅囁著終於沒能憋出「長好」，僵著嘴角說了聲：「請進！」
何連長就有風範多了，經過汪總簡單介紹，面不改色地問候：「道長您好！」直接帶著他們去了剛整理出來的武器試驗場地。
試驗區在營房后原來廢棄的訓練場上，如今訓練器材都搬走了，三面群山包圍著足有兩萬多平方的空場地。場地一角，豎著幾個巨大的鐵框，上面立著厚薄不均的鋼板。另一角則建了一排門字形的鋼構棚屋，敝開的一面正對著空曠的場地。棚屋內側隔開了三個大房間，東一間裡面是兩排觀測座位，觀測窗正對著實驗場地，另兩間屋排了十來台計算機，以及各種奇形怪狀的設備。汪總除了電腦認得，其它一個也叫不上名來。
「我們不清楚汪總研究的具體項目，只能根據小型常規武器試驗場的規格來建，因為時間緊，布置得粗糙了些。」何連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接著指著那些儀器設備，正色向汪總彙報了武器實驗場地的目前情況：「光電、遙測設備、精密跟蹤測量系統已經到位並組網，可以實現對彈頭速度、彈道坐標等試驗數據的精準記錄及數據統計；主機中已安裝數字化環境模擬系統；武器威力測試鋼板，標靶已到位。雷達、自動測速天幕靶安裝還需72小時。目前可以進行單兵武器實驗。請指示！」
「好好，很好！」汪總擦了把冷汗，指示道。只不過是要找個空地扔扔IC卡，不需要這麼興師動眾吧？但是人家專業人員已經正規化地架了場子，汪總再沒眼色也不會去說一句：咱要的就是一塊空地。
汪總瞅瞅道長，說：「這樣就挺好了，要不咱們就開始試試？」
誠陽道長微笑著點點頭，他老早就想看看新制地「靈符」了。
「請稍等！」何連長急忙制止，拿起電話命令：「武器測試人員三分鐘內全體到位！」
還沒等汪總整好東西走到外間地測試棚，兩隊戰士已
飛跑而至。
「立定。監測人員就位。武器測試人員待命！」
隨著何連長的命令，一隊戰士利索地跑入觀測機房，一一就位，另一隊則排成一列立正待命。
如此正規化軍事化的場面，讓汪總很拘束，走路都有點僵。還是道長看慣各類大場面，拂塵一揮，捻捻長須，「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怡然自得地當先來到外間。
「汪總，人員已全部就位！」何連長向「長」一個敬禮，掃視了一下林泉捧在手裡的小盒子，奇怪啊！這麼小的盒子，難道是微型手槍？還是微型手雷什麼的？
「好好！這個……」汪洋瞅瞅一排站得像行道樹般的戰士們，有點猶豫，這「IC卡」時靈時不靈的，要不還是讓專家先試試？！當下打開盒子，捏著邊角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張深綠嵌金紋、流光溢彩的「IC卡」。
道長緊盯著汪總雙手的眼睛猛然一睜，精光湛然，合什而號：「無量壽福！」真正想不到歷代相傳地靈符竟然可以做成這個樣子，不要說實效，光這充滿神秘氣質的賣相就讓人嘆服不已。
一直關注著汪總舉動的何連長，忍不住驚訝得微微張開了嘴，這，這東西也能算新式武器？怎麼個玩法？難道像小李飛刀那樣，伸手一甩，卡無虛？年青時是個武俠迷的何連長，腦瓜里一時之間閃過了無數天馬行空地念頭，倒也讓他猜對了一半。
「這個就是我改進位作的『家宅平安符』……」汪總將卡遞給道長，示意小心拿放，指點著上頭地金屬絲圖符及硃砂漆塗層，向道長解釋改進加強之處。道長聽得不住點頭，年輕人思維天馬行空，確有出奇之作啊！
何連長卻在邊上越聽越，「家宅平安符」、硃砂、靈符、改進加強版……一向信念堅定、不信鬼神信蒼天的現代軍官，生平第一次對自己肩負的責任生出了深深的無力感，老天啊！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不錯不錯！」道長讚歎地將IC卡靈符翻來覆去地觀賞查看。汪總在一邊心驚肉跳，呲著牙提醒：「道長，小心啊！這東西還不太穩定……」
話音未落，施符專家意隨神走，右手雙指夾符，姿勢嫻熟而專業，口中默念法符，伸手向測試場地方向一揚，已出了加強版靈符。
一道強烈的閃光球直線劃過，一聲輕輕的悶響，汪洋、何連長及邊上隊列地士兵們一下子被光線刺激得眯上了眼，老道更是被晃得張不開眼，面前一片白茫茫。
幾聲低低的驚呼幾乎同時響起，一向冷漠如冰地林泉也驚得喊出了聲。
不到一秒鐘，汪洋反應過來，趕緊睜著淚花花的雙眼瞪向前方，呃，看不清。急得他轉頭問何連長：「何連長，你看清沒有，那『東西』打哪兒去了？數據有沒有監測下來？」老天保佑，可千萬別打歪了，又弄出人命來！汪總冷汗涔涔地暗自念叨著，哀怨地瞅瞅道長，一把年紀了，怎麼比年輕人還性急？都不帶讓人把話講完地。
「我，沒有，沒有看清。」震驚的何連長，瞅瞅邊上同樣震驚失色地戰士們，還好沒有人員傷亡，也沒人失態慌亂，依然如松柏般挺直站立，只是有幾個戰士臉上有些蒼白。
事實上這突如其來的一閃光，如流星一現，不，比流星可短暫多了，亮了一亮就沒影了，也沒在空中地上留下半點痕迹。
何連長高聲命令：「監測人員報告監測結果！」
「報告！監測結果不明！」監測人員尷尬地呈上莫名其妙的數據。這道突如其來的閃電，讓他們有些措手不及，更重要的是，這東西有嚴重的電磁干擾效果，導致數字監控設備上的數據一塌糊塗，根本無法得出有效結論。
何連長黑著臉聽取了彙報，命令：「觀測現場實測結果！」數字化監控無效，現場效果總能看得出吧！這古怪的東西似乎是朝著對面的測試鋼板奔過去了。轉身問「長」：「汪總，一起去看一下，還是等實測數據？」
「同去，同去！」回過神的道長顧不得擺架勢了，架上汪總就跑。林泉趕緊跟上。
一行人等筆直穿過測試場來到斜對面豎立著的幾塊測試鋼板處，果然，一塊足有2米厚的大鋼板正中多了一個直徑二十厘米左右的大洞。洞中央的鋼材無影無蹤，洞的邊沿鋼板熔融翻卷。
「……落點坐標：距離始點１20米；最大射程不明；初速不明；膛壓？不明；速度不明……」除了鋼板上的大洞和落點距離明確外，一連串的不明，讓取實測數據的士官越報越小聲。
何連長無力地揮揮手，不用聽數據，瞧這現場效果就明白，這哪是什麼單兵武器，簡直就是消音版火炮！
汪總瞅著這個大洞也有些駭然，這可比上次在龍珊珊車上，自己無意丟出的那次效果強多了。難道真的還得要靠專業人士才能激加強？自己那次純屬瞎貓逮著死耗子？百思不得其解，這實驗可能還得靠多次的數據積累才能得出結論。好在，從幾次的試驗情況來看，不管是否專家，操作丟「彈」的人員安全倒是問題不大。
低頭沉思間，無意中瞥見道長手中居然還握著那張符，汪洋驚訝地指著它問道：「道長，怎麼你沒把它丟出去？！」
「劍指靈符，元氣隨心而行，並不需要把符丟出去。」道長點點頭，攤手將剛剛大神威的「IC卡符」展示給大家看，塑料卡還很完整，但符上的金屬圖案和硃砂漆已熔成一團，暗淡焦黃，完全沒有了初時似乎在金屬中流動不止的生動光彩。
汪洋若有所悟地點點頭，原來可以這樣虛指射，並不用把東西丟出去才能引爆，並且似乎這樣射更能掌控射方向，完全揮「靈符」的功效。轉頭問道：「何連長，不知道您手下的武器測試人員里，有沒有投彈成績好的？」先試試能不能學道長虛指射，要不行的話還是丟遠點試試吧！就跟人過年放二踢腳似的，專家總是捏在手上放，菜鳥估計得用丟的。(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iddiancomm，章節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