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美菱菱美
冷美菱的熱能探測透視隱形眼鏡看穿了堡壘中的牆壁。
那堡壘中的一部分景物映入眼帘,有幾個高低不同的人正在大廳里走來走去,順著大廳升往樓上的斜梯有兩個人緩步而上,從樓上而下一個手托圓扁壯物體的肥胖長人體,看樣子是個女侍者,手上托著的是個銀盤。堡壘最高的小圓塔房間內,也似有兩個人存在,其中一人正開門離去。其餘個個房間,有站有躺,或坐或卧,都分佈著不同形態的人體,她在微微調節這熱能探測透視望遠鏡的功能,就連他們身上的武器佩戴,內褲胸罩的型號都能看個大致,只有些實在厚實的牆壁不能看透,看得出他們的戒備似松實緊,而且每一個人都似乎不好對付。
冷美菱心想:「得找個缺口進去才是。」望向左邊高聳起伏,倉庫狀建築物,透視距離往前延伸,倉庫里的景象躍入眼中,不由吃了一驚,裡面是一輛輛高大威猛的裝甲車、彈藥箱、武器箱、雪地摩托、雪地坦克、小型直升機等等武器裝備,幾十個配備著高科技武器的高大男子重重把守著,這裡果然是一個秘密軍事基地,而這個地方,並不是俄羅斯軍隊駐紮處。如果拉風的老闆是恐怖分子的話,這些武器是從哪裡來的?莫非他是靠軍火生意賺錢,將交易地點放在這裡,誰都意想不到,他自己有一個如軍隊般強大的軍火庫,既可進行軍火走私,又可抗衡外來力量,厲害啊,厲害。
冷美菱看著這些軍火,眼前彷彿看到了世界各個地區燃起熊熊戰火,多少無辜的人們受著戰爭的荼毒,無家可歸的孤兒,殘肢斷體的傷者,痛哭流涕的女人,一群群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瘦的皮包骨頭眼睛鼓鼓凸出的難民,一座座殘垣斷壁體生靈塗炭的家園,一具具殘肢斷體血肉模糊的屍體……這一切的罪惡有多少是出自這裡的武器。冷美菱的心頭也不由冒起熊熊怒火,一張臉冷得如粉紅色冰刀一般。
帥歌吟看出她的臉色不對,也用x光透視鏡往那建築中看,一看到那些倉庫中的軍火,不由心頭大震,見冷美菱一副要大開殺界的模樣,不禁安慰道:「別這樣,先調查清楚再說。」
冷美菱冷言說:「這裡面的武器,應該都是國際上走私的武器,我敢肯定這個地方,連俄羅斯官方都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將這些武器運過來的?」
帥歌吟沒有回答,他只是看著那四道探罩燈光的路線,口中小聲的數著數字:「一、二、三、四……」神情極為專註。
冷美菱問:「你幹什麼?」
帥歌吟說:「每隔十五秒鐘就有一秒的間隔,可以從四道燈光交錯的縫隙中穿過,我們從這飛滑過去,應該來得及到達堡壘的側壁。」
冷美菱凝神一數,果然如此,說:「好,準備出。」
二人腳上彈出冰刃,像兩個溜冰運動員,靈活的在冰面上飛行,她們很快靠近了那堡壘,眼瞧著那變幻的燈光,心中默默數著數字:一、二、三、四、五……當數到十五的時候,二人正好滑到燈光交錯分開處,便在這一秒的空隙里,他們像兩道幽靈,滑過燈光籠罩的範圍,燈光又朝二人射來,二人急往前滑出數米,終於來到堡壘壁下,貓著腰,側身躲避燈光照射。
燈光從兩人跟前不到一米遠的地方掃過,二人數著,每隔十五秒,就朝旁邊移動一米,就著樣,一步步捱到了正對這堡壘頂樓的小塔下。
帥歌吟小聲說:「在一秒的時間內,必須進入那座小塔。」
冷美菱說:「可以爬上去!」「蜥蜴吸盤」又覆在手腳上,就貼著水泥壁往上爬。
帥歌吟嘆氣說:「這樣要爬到哪天!」從后腰上的背包中取出一捆毛線,將毛線頭纏在飛索鉤上,把飛索鉤子勾到走火槍上,挺起腰部,對準了堡壘頂屋的牆壁,似乎腰部有一隻眼睛,在瞄準敵人,「嗖」的一下,鉤索從腰間直彈上天,像道煙般往上竄,又像顆子彈般準確無誤悄然無聲的**壁間,帥歌吟滿意的用手扯了扯,絲毫拉不動,插得緊而穩。
冷美菱在堡壘壁上如壁虎游牆般往上快爬行,不願讓帥歌吟追上自己,邊爬邊回頭往下望上一眼,只見帥歌吟正站在那裡抬頭望著探燈,口中念著數字,終於等他算到了兩燈交錯分開的一剎那,身子忽然拔地而起,就如一枚衝天的炮彈,瞬間由地下直竄堡壘頂部,貼在那不動了。
冷美菱又往上爬了幾米,見上面垂下一根繩子,便伸手抓住了,扯了扯,很穩,於是用手臂纏住,那繩子停留了兩秒鐘,便往上一提,她整個人倏的直升上去,「砰」的撞在帥歌吟懷裡,緊緊的和他粘在一起。她抬頭看,見他正笑嘻嘻的望著自己,為兩人的這次親密接觸而興高采烈。她用手推他,正推到他的胸部,他就說:「別這樣,讓別人看見多難看?」
冷美菱惱道:「快放我下來。」
帥歌吟說:「噓,在這種情況下,怎麼能放你下來呢?」
冷美菱說:「你不放我下來,我就……」
帥歌吟反而一手抱住她,嬉皮笑臉的說:「不用這麼急,如此良辰美景,月色融融之下,你難道就沒有一點浪漫的感覺。」
冷美菱惱怒至極,手上彈出飛刀,要割繩子。
帥歌吟忙說:「別割,別割,我怎麼捨得你掉下去。」將繩子放鬆,抱著冷美菱往下滾落,兩人一塊兒倒立著下降到堡壘頂層的窗戶邊緣。帥歌吟一手勾住了窗檐,另一隻手依然不放開冷美菱,且摟得更加緊了。冷美菱就想要打他一個嘴巴。
「等等,裡面有人。」帥歌吟小聲說。
冷美菱的手不動了。
帥歌吟的眼睛悄悄透過窗帘上僅有的一絲縫隙,看裡面的人影。
那是個苗條動人的女人,浮凸傲然的身材,緊裹著件雪白的浴袍,全身曲線玲瓏,胸部峰巒起伏,腰肢纖細柔軟,浴袍只垂到腰下,兩條修長光潤的長腿,往前飄然盪去,而那春蔥般的玉指輕輕一勾,浴袍就如落葉般從身上滑落,雪白如凝脂的肌膚一寸寸顯現,在燈光下閃著綢緞般的光芒……
帥歌吟看得過癮,忍不住暗叫:「快!快!」喉結不由動了一下。
冷美菱看他這個樣子心覺有異,擔心的問:「怎麼了?」也想看看。
帥歌吟用手肘擦擦腦門上的汗珠,說:「沒事,只是有點恐怖而已,你千萬別看。」深噓一口氣,又繼續瞪大眼睛往裡望去。
那美女羅衫退盡,只餘一套神秘迷人的三點裝,手指往後,解開胸罩后的扣子,薄薄的背帶從香肩滑到手肘,她緩緩轉過身來。
她的臉,暴露在燈光下,白玉般的臉,像奧黛麗赫本那麼清純,像瑪麗蓮夢露那麼性感。
那側面秀美柔滑的下頜弧度,像是一詩。
她是一令人驚訝的詩。
優雅,恬靜,凄迷,冷酷。
不,怎麼會是這樣?
這……這張臉?
看到那張臉,帥歌吟的喉嚨未經主人許可,就激動的叫了出來:
「啊?」
不但激動,更是害怕。
不但害怕,更是驚駭。
他一生之中,遇到過無數的驚詫莫名,危險萬狀的事情,他從來沒有被嚇倒過,但是這一次,他嚇得幾乎從窗戶上跌了下去。
他懷疑自己見到鬼了。
如果見到鬼那還好一點。
他見到的自然是人。
他沒有想到,在這屋子裡的,竟然是冷美菱。
他懷中摟著的,不正是冷美菱嗎?
那麼,那人又是誰?
那張臉,是冷美菱的臉。
冷美菱說:「你怎麼了?」
帥歌吟不停的眨著眼睛,像蜜蜂扇動翅膀。
他看看懷中的冷美菱,又看一眼屋子內的冷美菱。
啊!
真的!
不是真的吧!
一模一樣。
眼睛、鼻子、嘴巴、輪廓、頭……連神情都同樣冷冰冰的。
他突然感到喉頭湧起一股血液。
手足冰冷。
他幾乎是跌了下去。
砰!
腦袋磕在了窗榔上。
是幻覺,是幻覺!
是幻覺?
他閉上眼睛,又匍然張開。
屋子裡的那個冷美菱聽到聲響,下意識的飛快拉上袍子,回身朝窗戶邊走來。
帥歌吟一驚,登時清醒,想要往上撥起,已經來不及了。
唪!
窗戶瞬間開了。
帥歌吟不及細想,就放開了懷中的冷美菱,同時解開自己褲帶上的鉤索,往窗戶內撲去。
屋子內那位同冷美菱一摸一樣的美女,見到倒掛在自己窗戶上的人,早已花容失色,張嘴就欲大叫,卻見一隻大手朝自己迎面撲來,堵住了自己的嘴。
帥歌吟用手捂著她嘴,將她撲倒在地,順勢抱著她在地上滾了幾滾,壓著她不能動彈,他冷靜了,腦子以光轉動,心想,她絕對不是冷美菱,她是假扮的,她是假扮的。他狠狠的對她說:「不許說話,要不然就非禮你。」
美女獃獃的望著他,感覺壓著自己香唇的手鬆了些,眼中竟然露出三分驚懼,卻有七分柔情蜜意,臉泛紅暈,點了點頭。
一霎那間,帥歌吟意亂情迷,以為面前的就是冷美菱,看她嬌喘微微,紅唇欲滴,幽香襲人,幾乎就親了下去。
但聽身後一個聲音冷冷的道:「帥歌吟,你幹什麼?」
是冷美菱。
那才是冷美菱。
冷美菱說完,就輕如狸貓般的跳進屋內,回手關上窗戶,游目四顧,這是一間小小的房間,卻裝修豪華,放著各式家電,精美的白色花桌子,放著高腳玻璃酒杯和高級伏加特酒,還有一張寬大的床鋪,幾乎佔了小半個房間,床上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側面是一間浴室。她一邊觀察環境,暗自戒備,一邊咬牙走到帥歌吟跟前,想看看那個女子是誰。
帥歌吟扶著那美女站起身子,手上依然按著她的嘴,說:「你別喊啊,否則我……」
他說的雖然是中國雲南德宏芒市的家鄉土話,那美女似乎能聽的懂,點頭不語,反而自己用手掩住了嘴。
帥歌吟慢慢的放開了手,他的身體有意無意的擋在兩個冷美菱之間。
冷美菱從他身後走了過來,她拉開了他,就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另一個自己也在看著她。
兩個冷美菱相互對視,打量自己。
真的好像是一面鏡子。
若不是對面的她披浴袍的話。
簡直完全一樣。
若不是她身穿皮衣的話。
(我第一眼看到她,就感覺到她是我這一生最可怕的對手,我想起另一個世界,是否還有一個我自己,那麼,她到底是不是我?——冷美菱)
(我終於看到她了,她是我永遠也不能看到但遲早會看到的人,我明白我來到了哪裡,但她也許永遠也不會明白我來自哪裡,我們竟然就這麼相遇?——菱美冷)
她們倆就這麼看著,像相識了多年了老朋友,又彷彿不共戴天的敵人。
而且,她們似乎對對方非常熟悉——無論是朋友,還是敵人,相互間必定都會很熟悉的。
冷美菱一字一句的說:「我叫冷美菱,冰冷的冷,美玉的美,菱角的菱。
身穿浴袍的她說:「我叫菱美冷,菱角的菱,美玉的美,冰冷的冷。」
她們都好像是在對自己說。
她們的眼睛沒有了驚愕,只有平靜,只有柔和,那柔和中還略帶一點冷。
冰冷的冷。
帥歌吟盯著菱美冷道:「你到底是誰?」
菱美冷淡淡的一笑。
笑得好像冷美菱。
帥歌吟心頭一震。
菱美冷望著冷美菱,道:「我終於等到你了。」
冷美菱玉容波動,道:「哦?」
菱美冷說:「我知道,有一天,我們會相遇,但我沒想到是在這裡。」
冷美菱道:「這麼說,你知道我。」
菱美冷道:「知道。」
冷美菱淡淡的一笑。
笑得好像菱美冷。
「冷美菱冷,菱美冷美,不知是冷美菱笑得好像菱美冷,還是菱美冷笑得好像冷美菱,冷美菱不讓菱美冷笑得像冷美菱,菱美冷也不讓冷美菱笑得像菱美冷,哈哈」帥歌吟道,「你們倆,讓我想起了一繞口令,哼哼,不管是誰的陰謀,我都能看得出來,你是冒牌貨。」他指著菱美冷,大笑道:「以為用點易容術就能捉弄我嗎?嘿嘿!」他忽然一手抓起菱美冷的頭,一手揪住她的鼻子,往外拉,眼睛緊盯著菱美冷臉皮側頰間,看看有沒有生變化。
他這一拉,只疼得菱美冷眼淚都快掉出來了,說:「我沒有易容,我沒有易容。」
但是帥歌吟還是不信,說:「我就不信撕不開你這張假臉,人皮面具自古流傳,現在的人很容易就能造出來了。」說著,又想去撕她耳朵。
菱美冷「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像個孩子。
帥歌吟說:「別哭,別哭,哥哥是跟你開玩笑的,來,吃糖吃糖。」蒙著她的嘴,她就不哭了。帥歌吟鬆了口氣,冷不妨被她咬了一口。他抓過她,又要再揪她鼻子。她捂著臉,左閃右避。
帥歌吟心想,不給你顏色瞧瞧是不行了,一隻手像捉小鳥兒似的捉住她的兩隻手,另一隻手,當頭抓下。這一抓讓冷美菱想起了梅風的九陰白骨爪,忙叫道:「爪下留人。」
帥歌吟的手壓在菱美冷腦門上不動了,他想問為什麼,只聽冷美菱說:「她沒有易容。」
帥歌吟說:「你怎麼知道?」
冷美菱道:「我自然知道。」她的心在問自己:「我怎麼會知道?」
帥歌吟更加奇怪,說:「為什麼?」
冷美菱淡淡的道:「直覺。」像很有把握的樣子。
帥歌吟雖然不信,但又不能不信,說:「女人的直覺,據說有點准,先相信你吧。」放了菱美冷,目光在她貼著層薄薄的浴巾線條畢露的身軀上來回巡睃,說:「雖然這張臉不假,但這身體,我看不親自動手試試的話,有可能是假的。」一隻手高高揚起,準備測試。
菱美冷捂著胸部,像一條可憐的小綿羊,說:「我全身都是真的,我全身都是真的。」
帥歌吟說:「那你有沒有去過韓國?」
菱美冷趕快說:「沒有去過。」
帥歌吟說:「那你去哪裡整的容?」
菱美冷道:「我沒有整過容。」
帥歌吟還要再問,冷美菱忽道:「別說了。」
帥歌吟突然想起什麼,道:「美菱,你會不會是雙胞胎,小時候和你姐姐或者妹妹分開了,今天才相遇?」
冷美菱扁扁嘴,說:「你以為這是三流肥皂劇嗎?」
帥歌吟說:「我以為這是一流洗衣粉劇。」
冷美菱道:「她的名字和我相反。」
菱美冷道:「你的名字也和我相反。」
帥歌吟道:「不知是冷美菱的名字和菱美冷相反還是菱美冷的名字和冷美菱的名字相反……」又編起了繞口令,接著恍然道:「我明白了。」便用一種能看穿別人衣服的眼神看著菱美冷,板起臉道:「你到底是誰造出來的,你到底是誰造出來的?」
菱美冷駭聲說:「你說什麼?」
帥歌吟道:「你,不是克隆出來的還有什麼,恐怖分子找到冷美菱的dna,用快克隆手段,克隆出一個冷美菱來,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回頭看看冷美菱,見她似乎若有所思,說:「還記得上次恐酷將希特勒和秦檜克隆出來毆打娛樂的事嗎?美菱,我估計恐怖分子從一隻叮了你的蚊子的體內,找到了一滴你身上的血液,提取出完整的dna,然後將你克隆出來,供他們毆打,這也太無恥了,有本事就單挑,打克隆人,卑鄙!」
冷美菱道:「你胡說什麼,我又不是恐龍。」
帥歌吟說:「我沒說你是恐龍啊,如果你都是恐龍的話,那世界上所有美女都想當恐龍了。」
冷美菱聽帥歌吟這麼一說,心中一甜,又有幾分懷疑,但是下意識里,她有一種感覺,面前的這個菱美冷,既不是易容整容出來的,也不是克隆出來的,而是天生的,天生就和她長得一模一樣,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難道是機械人?」帥歌吟握起拳頭,說,「要不我打你一拳?」
菱美冷趕快往後退了幾步,說:「不要,我不是機械人,我是天生的。」
帥歌吟說:「是嗎?那你別怕啊,你怎麼會在這裡。」
菱美冷道:「總之,一言難盡,我自己也搞不明白,為什麼我會到這裡來了,而你,又變成了這樣,唉——科學無法解釋啊。」
帥歌吟說:「那用迷信解釋一下?」
菱美冷想了想,說:「迷信也解釋不了。」
帥歌吟道:「我先給你一個選擇,你趕快說你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否則我給你後面兩個選擇。」握起了拳頭,骨節吱吱作響。
菱美冷道:「後面是哪兩個?」
帥歌吟道:「一是嚴刑逼供后你說出來,二是嚴刑逼供后你不說。」
菱美冷害怕的道:「我說我說。」
帥歌吟道:「這才乖嘛。」
菱美冷嗚嗚的哭了,說:「人家真的不知道嘛……」
帥歌吟對冷美菱說:「既然她不說,我建議用非常手段。」
冷美菱道:「什麼非常手段?」
帥歌吟道:「美男必殺技!」
菱美冷痴痴的瞧著帥歌吟,彷彿上了癮,獃獃的點了兩下頭。
帥歌吟說:「哦,連你都支持了,那就開始吧。」
冷美菱說:「我反對。」
菱美冷道:「反對無效。」
帥歌吟小聲說:「噓!」
冷美菱、菱美冷都不說話了。
一個腳步聲,像急促的上課鈴,正從外面由遠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