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個晴朗的早晨，冬陽不曬人的悄悄爬上了天空，頤綸緩緩的睜開眼，看見的是擁著她睡著的於聖豪。

原來做愛是一件這麼愉快的事情，愉快得讓她幾乎要愛上，將手貼上聖豪結實的胸膛，頤綸不知道男性的身體原來是這種觸感，和女人的柔軟完全不同，還有那雙手臂，頤綸接著讓手滑上於聖豪的手臂，男人是那麼的強壯，昨夜兩人歡好結束，他毫不費力的抱著她進了浴室，幫兩人沖澡又抱著她回他的房，雖然他們的房間是相連的，但他告訴她，以後她不準睡回去，要睡在他的房裡。

「小色女，你要摸到什麼時候？」

發現他已清醒，並帶著惡意的笑，頤綸急急收回自己的手。

「我不介意讓你摸，但你要有心理準備，摸到我有反應的話，那你可得幫我消火。」

「昨天是你把我騙失身的。」

於聖豪不介意她的指責，拉開被子起身，撿起地上的睡袍，他當著頤綸的面緩緩穿上，慢得讓頤綸有時間將他全身上下看過一遍。有禮的敲門聲響起，於聖豪知道那是於彥豪，他走上前開門，無意外的看見於彥豪因為頤綸在他房中而微愕的神情，因為沒料到於聖豪會這樣公開他們關係的崔頤綸，只來得及用被子把自己蒙得只剩一雙眼晴。

「聖豪，我帶早餐來了。」

於彥豪尷尬的對頤綸微笑：「崔小姐，抱歉，我不知道你在。」

他一下子就認出是她，而且完全不意外她會出現在這裡？崔頤綸傻住了。

沒得到崔頤綸回應的於彥豪也沒說什麼，只是轉身離開。

「還不下床？等到讓我上了床，你就沒機會出去了喔。」

崔頤綸會傻住不為什麼，只是因為發現於彥豪一點也不意外自己和於聖豪同房，而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肚子里有這個男人的骨肉而已。

崔頤綸看於聖豪的目光不同了，因為這個男人……是她孩子的爸爸，這種陌生的情感讓她不知所措，卻意外的有一點點甜味，如果她懷的是江俊文的孩子，她才不會有這種感覺，一直以來江俊文給她的感覺都很沒擔當，不像於聖豪，他是那種把他的一切都掌握在手心的人。

「好，我知道你不下床的意思了，幹嘛這樣眼巴巴的看著我呢？」

崔頤綸這才突然回神，只是她都來不及說於聖豪誤會了，就又被吻得意亂情迷，呈心了自己是誰。

一個小時，於彥豪皺起了眉頭，他不難想像房裡現在是什麼光景，但讓他等也太超過了，而且他的堂哥一向是個公私分明的人，為了「那檔子事」上班遲到，這倒是破天荒第一次。

當內室傳出打開門的聲音時，於彥豪如釋重負，可下一刻，他看見堂哥橫抱著一個女人出來。

「你知不知道你遲到了？還有，你就不能讓崔小姐自己走嗎？一大早這樣不好看。」

「這個小懶蟲說她累了，我叫她無論如何得吃早餐。」

才短短的幾步路就已閉上眼的崔頤綸，賴床本就是她的習慣，再加上剛剛被逼著做「床上運動」，她是巴不得再賴回床上。「我醒來再吃嘛。」

「不行，你才餓得營養不良昏倒，你忘了你現在除了養自己還要養寶寶嗎？」

女子柔弱，為母則強，於聖豪滿意的看見自己此話一出，崔頤綸就乖乖的打起精神，於聖豪將她放至椅子上，她便認命的吃起東西來。

正吃著早餐的崔頤綸，並沒有看見於聖豪也在吃，相反的他在客廳和他的特勸說著詁，但她聽不清他們的談話內容。

「為什麼她會在你的床上？」

「很明顯不是嗎？」

「她有你的孩子，你不是打算要她拿掉，不管怎麼樣你們都不該搞上床。」

「其實，我昨天和她達成協議，我要包養她。」

「聖豪，那女人來路下明，你不多考慮？」

「你如果看過士哲的表情，你會知道，她是小紅帽，我才是大野狼。」

「你對她起了太大的興趣了，這不像你，你以前會買女人、接受一夜情，但你從沒想過要穩定的關係。」

「你稱『包養』為穩定的關係？」

「你對一個女人，從沒有維持超過三天以上的興趣。」

「這一回我的興趣維持的比較久，不行嗎？」

一口口咬著早餐的崔頤綸很好奇他們說什麼，但不久后她就發現她根本聽不見，而且，於聖豪也很快的結束了談話。

不一會兒，她看見於聖豪由那於彥豪那邊拿到了一支手機走過來。

「上回摔壞了你的手機，這是剛買的，電都充好了。」

「喔。」看著於聖豪連早餐都沒吃的就讓他的特助接去上班，崔頤綸則繼續一口口的咬著她的早餐，雙眼掃視過這層大公寓，不明白未來自己待在這裡到底能做什麼不過，工作已經告個段落的她，現在是可以享受的時候。

比如……她最愛泡茶……他，於聖豪，是一個事業心很重的人，連假日都上班，但現在一切都變了，他會在假日乖乖在家休假的原因，是因為他養在家裡的女人。

昨天他回到家時，看見的是險些燒掉的廚房，瓦斯爐上燒著開水，整個茶壺被燒得通紅，壺口本來有汽笛，但壺裡的水已經干到不足以產生水蒸氣來吹響汽笛。

為什麼會這樣？聽說是她崔大小姐想泡茶，結果開水還在燒，她想到樓下便利商店買零嘴，又不巧的在便利商店遇到好奇的鄰居，頻頻追問她的身份，而她竟也和人開心的聊了起來。

當他回家關好瓦斯卻找不到她人時，他像個瘋子一樣四處找她，最後才在那群三姑六婆的手裡把她「救」出來。

她的辯解是她無聊，因為她的無聊，他險些無家可歸，最後於聖豪決定，「鴻捷海運」不會因為他兩個星期沒加班就倒閉，所以他一下班就回家，假日也不出門的看著她，以免她又做出什麼令人頭痛的事。

他告訴自己，再兩個星期就好，兩個星期一到，只要她氣色好些了，他就帶她去醫院檢查，順利的話，就一併拿了孩子。拿著財經雜誌的於聖豪注意力其實完全不在上頭，他偷偷看著的，都是在廚房裡的崔頤綸。

今天一早她聽說他不出門，就要他帶著她去超市買些食材，說要煮飯給他吃。

不管想吃家常菜還是高級料理，其實於聖豪都可以叫餐廳外送，但她那副很想大顯身手，而且已經悶在家裡悶壞了的模樣，還是讓他載著她去了超市。

可他真的懷疑她會煮飯，他本來在旁邊看著，看著她洗好了米，放進電子鍋后，竟然忘了將開關開按下，他好心的提醒她，卻被她趕出廚房。

後來，他遠遠的看著，崔頤綸轉個身，把放在砧板上的菜刀推到地上，拿個鍋子，可以砸了一地的鍋、蓋、瓢，開個胡椒罐，可以灑得漫天胡椒粉，這女人是天生和廚房的一切犯沖嗎「其實……我們真的可以叫外送的。」於聖豪再一次建議。

拿著菜刀的頤綸只是細眯起了眼回望他，搖了搖頭，「吃外食不健康，而且又貴，自己煮經濟又實惠。」

「雖然叫外食比較貴，但是萬一吃了你的菜食物中毒，醫藥費會更貴。」

頤綸手中的菜刀咚一聲的落下，砧板上的菜被硬生生剁成了兩截，這個男人外表長得這麼帥，為什麼舌頭這麼毒「放心，就算送醫院，我也會陪你去。」眯著眼，崔頤綸惡狠狠的回。

崔頤綸忙了一上午也總算是有了成果。

不過，這個成果是有代價的。

先是崔頤綸要上菜時，才發現於聖豪雖然特地幫她切換了電子鍋的開關，但頤綸卻忘了插插頭，打開電鍋時，米還是沉澱的、水還是淹著的。

還得勞駕於聖豪開著他的進口名車到自助餐廳去與一堆機車爭停車位，只為了買兩碗白飯。

回來時頤綸已經上菜，於聖豪瞥了一眼桌上的菜肴，菜肴的色香味呢……香，勉強是合格了，色……就算了，至少還看得出來它們沒下鍋前是什麼食材，但味……可就得吃了才知道。

戰戰兢兢的，於聖豪夾起空心菜，送了入嘴裡。

崔頤綸期待的看著，但於聖豪的表情卻很淡。

將空心菜送進嘴裡后，他只是略微的挑了一下眉，然後就開始吃了起來，沒有給崔頤綸任何的評語。

「好吃嗎？」

「你自己何不吃吃看？」說完話，於聖豪又夾了其他的菜，同樣的也是挑眉，沒有多說的吃了。

雖然她對自己的手藝很有信心，但「三不五時」還是會有凸槌的時候，不過，第一次有人吃她的菜是一句也不說的。

她好奇了，難不成今天她做的菜特別好吃，她夾起了一些送進了口中，不一會兒，她就跑到廚房吐了出來。

「我搞錯糖跟鹽了！」

「不意外。」於聖豪瞭然的說。

「那你還吃？」

「我本來以為會更慘，可是當預料將吃下口的東西只有十分，送入口中才發現它其實有三十分，你會覺得那是美味。」

「這種話很難讓人高興耶。」

「你該高興你至少有三十分了。」

看著他繼續吃她做的菜，她已經算是近乎崇拜迷戀的看著他了，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有人把她做的食物，沒有皺眉的逐漸吃完。

就說……「偶爾」不出錯的時候，她煮的東西是不錯的。

可她並沒直局興太久……「不過如果下回不要把糖當鹽、把黑醋當醬油的話，會更好一些，會有五十分，那麼我會給你個掌聲。」

她剛剛一定是瞎了眼了，這個男人根本不值得她崇拜迷戀：「那如果我下回能不把糖及黑醋當成鹽及醬油，除了掌聲，你是不是也該給個獎勵？」

他可沒叫她煮，就算真的不吃外食，他於聖豪也還請得起一個廚師：「你想要什麼獎勵？」

「我……我想把孩子生下來。」

於聖豪側眼望了她一眼，沒被她唬弄過去：「不行，你可以不下廚，我並沒有逼你。」

「孩子在我肚子里，要拿孩子也要我同意！」

「我又沒逼你現在就拿掉孩子，我只是要給你其他的選擇。」

「這就是我的選擇。」

見崔頤綸突然充滿了戒心，於聖豪不再多說：「放心，你還有時間可以考慮，因為你還需要再養胖一點。」

鼓著頰，終究崔頤綸無話可說。

有鑒於上回頤綸喊無聊，差點燒了他家，於是於聖豪決定，把她給帶到公司去，讓她在秘書室里幫忙泡茶、送個文件之類的，總安全了吧結果，他似乎是輕估了崔頤綸的破壞力。

那天，張秘書奉於聖豪之命要給崔頤綸一些簡單的工作，於是她把一份要照著謄打的文件交給了她，就去忙自己的事了。崔頤綸很開心有事可做，高興的打那份文件，沒多久，電腦突然發出了一聲極為尖銳的嗶聲，防毒程式突然狂跳出許多個警告皇毋的視窗。

她一時慌亂了，為什麼她只是打份文件，也會讓電腦中毒，嚇得崔頤綸立刻把電腦關機，可怎麼也關不了電腦的眼見視窗越跳越多個，最後，一勞永逸的把插頭給拔掉了。

電腦，終於安靜了下來。

在心中默數二十秒后，她才把電腦的插頭又插了回去，於聖豪的秘書回來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怎麼了？」

「就……就中毒了……」急忙跑回她的手提電腦邊，張秘書求天求地的希望自己的電腦沒事，但是……她失望了。

不久后，崔頤綸就被退貨，送到了於聖豪面前。

「你不光是和廚房犯沖，連和電腦也犯沖嗎？」把無奈的張秘書給送了出去后，於聖豪這麼對崔頤綸說。

張秘書是個工作能力很強的女人，許多事情都是處變不驚的，但對於打一份文件就能把電腦整個打掛的瘟神，想必是她秘書生涯中最大的意外。

「我有乖乖的打文件。」

「打個文件也可以把張秘書的手提電腦打到開不了機？」

「才怪！它可以開機，只是沒辦法跑程式。」見她理直氣壯的說著，於聖豪斜睨了她一眼，她才安靜了下來，這時，於彥豪走了進來，送來了一份文件。

「彥豪，把她帶出去，找些簡單到三歲小孩都會做的工作給她。」

「是！」

於彥豪領著頤綸走了出去，如果工作是三歲小孩都會做的話，怎麼會需要他及張秘書來做，瞥眼看見桌上有一堆待銷毀曲文件，他捧起了那堆文件，把它們交到崔頤綸的手上，然後指著碎紙機對她說：「崔小姐，麻煩你把這些文件給丟進碎紙機里。」

「喔。」捧著文件的崔頤綸，乖乖的坐至於彥豪的座位上，手上的文件隨手一放，就疊至了另一疊文件之上，然後，一個個拆著資料夾，開始銷毀於彥豪給她的那疊文件。

待於聖豪將手上的工作忙到一個段落，就發現頤綸已經躺在他辦公室里的沙發上睡著了，他坐至她身邊，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她身上。

這女人，醒著的時候真是一個災難，但睡著時可愛的睡顏實在難以想像她的肚子中正孕育著生命。

輕輕的敲門聲響起，於彥豪推門走了進來：「聖豪，客戶過來了。」

「嗯，把開會的文件給我。」

「你沒拿嗎？」

「沒有。」

「可是……它不見了，我以為你拿走了。」

「怎麼會？」

「我早上明明把它放在我桌上，今天沒人來過。」

「你早上給頤綸什麼工作？」就在此時，於聖豪想起了一個可能性。

「銷毀文件。」

「銷毀……文件……」

兩個大男人像看到鬼一樣跑到碎紙機前，發現了碎紙機旁的數個資料夾，除了該銷毀的，還有數個算是重要文件的空資料夾躺在上頭。

被兩人的舉動吵醒，揉著惺忪睡眼的崔頤綸走了出來，不解兩人怎麼一臉鐵青，於聖豪望向她，冷冷的問了一句：「你知道自己銷毀了什麼文件嗎？」

「不知道，於特助拿了一疊給我，我全銷毀了，聖豪，那疊文件好多喔！我弄很久耶！」

「你只銷毀了彥豪拿給你的？」

「是啊，這麼厚一疊，我搬都搬不動，就把它們疊在這裡，一份份拆、一份份銷毀。」

於聖豪看了一眼她把文件擺放的位置，那是於彥豪原先用來擺放待處理文件的地方，於聖豪如果要找什麼待處理的文件面子彥豪不在，他首先就會往那裡找。

於聖豪揉了揉自己的雙邊太陽穴：「損失了什麼？」問的對象是於彥豪。

「待會兒要開會的資料還有幾分今天準備要簽名的文件。」

「去找張秘書，叫她再印一份，資料在她的電腦里……」

看見於彥豪挑眉望向他，於聖豪才想起來，張秘書的電腦……在今天早上就被崔頤綸搞壞了。

「把沒有文件可用的合約全數取消，會客室里的客戶交給我。」

「是！」

「崔頤綸，我現在終於知道要養你，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於聖豪想發怒、想咒罵，但發現這一切全是自找的、全是當初他管不住自己的「小蝌蚪」，才會造成今天的「災難」。

「對不起。」低著頭，崔頤綸像做錯事的小孩，乖乖的聽訓。

「你喪失了來公司解悶的機會了，明天開始，你繼續給我待在家裡。」

「不要啦，那很無聊耶。」崔頤綸上前去蹭在於聖豪懷裡的賴著他撒嬌，要他收回成命。

於聖豪低頭望著懷中的她，不知道為什麼，剛剛去和客戶低聲下氣的解釋，最後還讓客戶奚落了一頓的氣，全在這麼一蹭下全消失了，他攬住了懷中的她，手不安份的輕輕揉起她的背。

崔頤綸當然發現了，她的雙手往後抓住了於聖豪不安份的手，嗔著：「你在做什麼？」

「我覺得，你唯一做得稱職的工作，是待在我的床上。」

「人家沒有這麼沒用好不好？」

「你今天做了一堆事都讓我肝火上升，還說你有用處。」

「可人家在床上，你還不是有火會上升，慾火會上升。」

「可慾火上升我會舒服，肝火上升我會短命。」

「你縱慾過度才會短命，偶爾讓你生氣，讓你的血液循環加速，這樣才是養生之道。」

「我這就讓你看，是肝火上升對我身體好，還是慾火上升對我身體好。」橫抱起她，於聖豪三、兩步就來到沙發旁，將她放上沙發后便不留她喘息空間的覆至她身上，攫取了她的嬌嫩唇辦及其中的丁香。

就在此時，於聖豪辦公室的門便被推了開，無禮闖入的是方嘉芝身後是阻止不及的張秘書及於彥豪。

「你是誰？」她伸著食指，指著剛剛還被壓在沙發上的崔頤綸。

於聖豪頗不悅的坐起身，因為被打斷的好事。

崔頤綸望著這個陌生的女人，她是誰，為什麼對她這麼的不友善：「你又是誰？」

「我是聖豪的未婚妻。」

於聖豪不悅的望向方嘉芝，何時他接受這個身份來著「未婚妻？」崔頤綸望向於聖豪，對於他有未婚妻很是意外。「你是因為有了未婚妻，才要拿掉我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方嘉芝拔高的聲音是因為聽見了意外的對話，她上前，扯住了頤綸的手：「你這個野女人哪裡來的？」

「夠了！不準說她是野女人，她是我孩子的母親。」

聽見了於聖豪的話，崔頤綸就像吃了定心丸，他承認孩子了嗎「她……她有了你的孩子？」

「沒錯！而且你也不是我的未婚妻，我說過我爸媽的想法是他們的事，不代表我就得接受。」

好了，這下野女人變成是她，崔頤綸怒目的瞪視著她，她居然還說自己是野女人。

「看什麼？你這狐狸精！」方嘉芝不悅，能在聖豪身邊的，只能有她，她用力的把崔頤綸扯近，重重的打了一巴掌。

看見崔頤綸被打，於聖豪一剎時心上湧上的竟是滿滿的不悅，他上前想隔開方嘉芝，卻見崔頤綸已經回敬了她一巴掌。搗著被打的臉頰，方嘉芝氣得淚水都逼了出來，這個野女人突然跑出來不說，居然還敢打她。

她憤怒的想再打回去，於聖豪隔開了兩人，將頤綸穩穩的藏在身後：「方嘉芝，不要惹怒我。」

「她打我！」

「我看見的是你先打她。」

「狐狸精！你出來，不要躲在聖豪的背後。」

有人保護，她不接受不是太笨了，她由於聖豪的背後采出頭來，用力的吐了舌頭，「孩子的爸保護孩子的媽，很正常。」這女人是不是誤會什麼了？說得好像他們已經是夫妻了一樣，先不管了，他多的是機會糾正她，先把方嘉芝這女人趕走再說。

「方嘉芝，你已經惹憨我了。」於聖豪拎著方嘉芝，扯著她要往外走。

方嘉芝此時已顧不得她平常表現出來的大家閨秀的形象，那女人搶了她的位置，她怎麼可以善罷干休「聖豪，放開我，我要教訓她！」

於聖豪沒理會她，將她拉至門外后，丟在秘書室的沙發上，才對著於彥豪下命令：「叫警衛送方小姐離開，另外，公司的事務繁忙，沒辦法好好的招待方小姐，交待門口的接待及警衛，方小姐以後如果再來，就請她先行離開。」

「是。」於彥豪忍著笑，看著方嘉芝的狼狽樣回答他的上司。

「聖豪！」

於聖豪沒有搭理方嘉芝，轉身就再走回辦公室，而且，這回還聽見落了鎖的聲音。

「怎麼了？」於聖豪鎖好門一回身，看見的就是頤綸抱著雙拳成作揖狀，崇拜似的看著他。

「你……你答應留下孩子了對不對？」

「我沒說。」他剛剛有這麼說嗎「有！你剛剛承認了，你還幫我趕走那個女人。」

「我沒有承認，我剛剛趕方嘉芝也不是因為你，是為我自己，因為她打擾了我。」他自己的想法他自己還會不知道嗎？他不想留下這孩子，也不可能留下這孩子，更不願給頤綸太多期待。

「才怪！」崔頤綸只是傻傻的笑著，崇拜似的看著他。

「頤綸……」最後，於聖豪決定，一個這麼崇拜他的女人，不吃，實在可惜了。

「嗯？」還掛著傻笑的她，獃獃的望著他。

「剛剛有事被打斷了，我們該繼續……」

「什麼事……唔……」傻氣的笑，終於消失在於聖豪激情的吻里，不過這一回，崔頤綸的手不是推拒，反而是自己攀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