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輪上她
「大哥,那個婦女怎麼辦?」絡腮鬍子道。
「你小子想什麼俺清楚,急個鳥啊?把這瞎撞鬼拖到書房去。」大塊頭吸足了煙,對捲毛男人道,「你也別閑著,看冰箱里還藏了什麼,咱們一身殺豬的味兒,總不能躥到館子店去解決!」
冰箱里只有雞蛋,卷男人全提出,一個個對碰撞碎,擱窩裡煎炒,香氣順著門縫兒直滲進廳里。鴦瑛聞到雞蛋味,肚子便咕咕叫,她大半個下午沒吃一點東西,父母喊她吃飯,可是電視節目比飯菜更有味,如今才知雞蛋的味美。塞在她嘴裡的布團在她吞咽口水時一下子吞下了肚,她劇烈地咳嗽,像吃下個噁心的東西,狠不得將它嘔出來。
絡腮鬍子聽到咳嗽,推開門看了看兩小孩,見女孩的下頜在動,伸手扯去她的罩布,奇怪,布團明明在她嘴裡,她怎麼咳得出來?絡腮鬍子重遮好嘴布,向大塊頭男人道:「沒事的,許是外邊的咳嗽聲。」
三人悠然地坐上鴦平、董媚剛才坐的餐桌位子,還好,酒櫃里擱著一瓶白酒,雖天氣熱乎著,但仍湊合。一人倒半碗,菜雖涼著,味兒還不差,幾個人使了氣力,胃口大增,如風捲殘雲,將餐桌上幾盤煎蛋吃得一點不剩。電飯煲內的飯也合適,好像曉得他們要來一樣。他們吃飯時也沒有脫下手套,各人改穿了室內的拖鞋,鴦平一家人的腳都偏小,鞋子自然做得小,他們穿得很不習慣,還留了老半截在地板上。
「今天晚上,這間房子是我們的了,這個女人,也是我們的了,哈哈!」大塊頭男人提著刀,臉半紅,看著手下人。
絡腮鬍子說:「大哥先上,我倆在外呆著。」
「一塊上!」大塊頭男人將刀插在門上,鬆了松褲腰帶,露出懷孕般的黑毛肚,轉而道,「幾點了?」
捲毛男人看了看手機:「十一點。」
「正是子夜時分,各人做各人的好夢,沒有人來打攪我們了,不用怕。」大塊頭男人看見董媚的身子在抖兒,一身白晰的肉兒把黑繩也淹沒了。
他走上前去,用刀割斷了黑繩子:「給我老實點兒,我不會傷害你的。」
董媚怕得半死,彷彿那繩子還捆在她身上,她嚇得不敢動,鴦平、鴦明的死,她是清楚的,從響聲也能辯出來,這會兒輪上她了。她是個女的,有男人不一樣的東西,能逃過噩運嗎?她若是能開口說話,或許會跪下來求情的:「饒了我和孩子吧,你們也有妻兒老小,孩子是無辜的,我寧願付出一切,我決不去報案,行不行呀!幾位大哥,手下留點情面吧,慈悲吧。」
董媚看不清面前有什麼,她的眼快蒙瞎了。
這些男人可不是她丈夫,不懂得溫存與戲前撫慰,有的只是粗暴與殘忍,事實上,跟他們談條件也是白搭的,他殺了第一個,就不會放過第二個,再低級的罪犯也曉得斬草除根的道理。
大塊頭男人將董媚從床角拖到床沿,兩隻粗壯的手順著褲管的縫兒一撕,滋拉一聲,褲子從側邊張開,跟旗袍似的,看來褲子的質量不是很好,但大塊頭摸那褲子的手感卻是極佳的,有溫暖舒適的味道。那褲面兒一揭,露出了白色的三角褲,幾點黑毛長勢喜人,伸到了褲頭外,如牽牛花的藤。卷男人與絡腮鬍子看得直咽口水,尤其是那點兒白酒,灌得腦子飄然欲仙。他倆見董媚兩隻手不自在,好像要打在大塊頭男人的頭上,便分頭去按住,順勢學了大塊頭男人的樣,將胸衣也撕了個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