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四章 傳承之力，武氏異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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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風新書上傳了，今晚把本書解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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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下弟子一掠過去，把那從車上掉下來的人夾過來。那人已經奄奄一息，老青一掌按在其背後，為他續命。而我眼皮一跳，心中並無異樣，只是看到眼前此人，似乎在否定他將要說的一切。經過一些事情之後，此時我完全相信自己的預兆。
老青為那人續命之後，他艱難的睜開眼睛，無神的雙目看了眾人一眼，最終把目光停在慈翁身上。無限的悲苦，急促而自然的道：「呂……呂隱老爺子，在南漢城，斜照峰被圍困，同道三百零七人……速…去…」
撐過一句話，一隻手伸入口袋中，昏迷過去。一干門下小輩急切看著慈翁，七大長老疑惑相視。那人伸入口袋中的手掉了出來，一個小巧玲瓏的物體滑出，正是呂隱的通信器。
「啊——」
隱星門眾前輩驚呼，目光盯著那通信器。靈兒和姬蝶眼中含淚，惟獨我閉上雙眼，仔細的搜索老爺子的行蹤。結合靈兒、姬蝶的冰與電之後，搜索的時候產生一種微妙的感覺。只覺念過，如閃電滑過，如冰塊融入水中。
「六棱的禿山，懸崖絕壁，頂端高掛一面白色骷髏旗，寫有『葬神崖』三字。老爺子等人安然無恙在崖底尋找出口。崖外，隱藏近萬名黑衣人……」
一個從沒聽聞過的地名，從我口中溜出。六棱禿山、懸崖絕壁、以及那面骷髏旗上的葬神崖三字，就是最好的證據。
「啊——」
眾人又一聲啊，他們驚訝而驚呼。葬神崖是DFL星球最神秘的地方之一，其它還有『無底深淵』、『大荒世界』。
一股不明來歷的精神力正在干擾我探索老爺子的行蹤，一浪又一浪的衝擊我。大海航船，我只是其中一葉孤航，隨風浪的襲擊，四處飄蕩。
慈翁看到我的神色，發覺不好，立刻運功助我一臂之力。眾人驚奇、著急的看著我，只有韓戰他的心非常複雜，數秒鐘后，他冷靜下來，拿出殘刃破殺架在那個前來報信的傢伙脖子上。
孤航飄蕩大海中，我的心緊守那一念。孤航即是我，我即是孤航。水與風沒有任何區別，我即剩風駕電而來，何不剩風而去。雖然受到不明精神力的干擾，那精神力不精純，根本無法撼動我的心。我堅定不移的一顆心，點燃回航的明燈，破空而返。
「咳咳……」
咳了幾聲，我緩緩睜開眼睛。靈兒與姬蝶緊緊握住我的手，用最深切的目光看著我，似乎在問我，沒事吧？我微笑對大家道：「我的精神力還是很弱，讓大家擔心了，抱歉。」
慈翁拍拍我的肩膀道：「好孩子，此番我們差點上了賊子的當，幸好。」
風恆欣慰嘆道：「仙兒，你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慕天是個好孩子，是我們風家的榮耀。」
慈翁一整表情道：「三水，傳令給聯盟內部，召集兩萬高手，準備圍巢葬神崖。」停頓一下，故意看了地下那名被續回命的偽門徒，大聲道：「速去速回。」
姬三水大聲應是，韓戰及時一拳打昏那人，從身上搜出一枚竊聽器。弄了一把沙往上輕撒，用計謀騙敵人。
大廳里，眾人會聚一堂。
慈翁道：「天兒，暫時沒你們的事，回去遊戲瞧瞧吧，剩下三天時間。」接著把龍家與姬家的事情，大概說一下，慈翁道：「給人們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自己得到快樂。」
其實慈翁不希望我參加、見證過多的殺戮，破壞自己的道心。上一次在西晉城姬家廢墟那一幕，最令他擔驚受怕。那種不要命的對決，太瘋狂了。
我離開之後，慈翁嘆了口氣道：「天兒的情況你們都有所了解，他那衝動的勁，不足參加我們此次甲子道魔之戰。更何況DFS星球的人處心積慮……如果單單是DFS星球的人，或許問題還沒那麼大，最可怕的是……星球大戰，龍家惹出來的禍。」
頓了口氣，慈翁繼續道：「不知你們有沒有發覺，最終隱患在哪裡……你們可發覺正國的子孫，龍笑天與他的兒子龍牧野昨夜兩人的表情。那種奇怪的能量來自他家，想必他已知道那能量能夠做些什麼事。若是製造出無數與天兒一般的人，還不可怕。若是製造出來的人，反被能量所控制，屆時我們內憂外患……」
姬三水蒼老的聲音道：「風大哥，咱們該不該聯繫正國？」和好之後，姬三水幾乎放下所有成見，足見他是一個直來直去的人。
韓沖叔火暴的脾氣也是一樣，附和道：「風大哥，讓正國把那些能量貢獻出來，一切都了結了。」
慈翁搖頭道：「一切你們都想得太簡單了。龍家的家主畢竟是龍笑天，而不是龍正國。此事不再多說，咦……青師弟，若原前輩呢？」
眾人此時才想起若原，老青想了想道：「自從昨夜龍家離去之後，就再也沒見到若原前輩。」
慈翁呵呵一笑道：「若原前輩的目光不是我們可比的，昨夜見龍家一眼就作出判斷，高明，高明啊。既然有若原前輩親自出馬，此事我們暫且壓下。三水，你那事辦得如何？」
姬三水興奮道：「三萬高手，按照風大哥你的意思，對敵人進行反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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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竹國邊境，儘是敵人的身影。一場場的戰血，染紅神州大地。
一名身著銀色盔甲，手指紫玉竹棍的王者，率領百萬大軍，橫衝入敵軍陣營。紫玉竹棍狂舞，淡金色的氣龍衝倒眼前一片敵人。敵人源源不斷的補上空缺的位置，令紫竹大軍無法突破。大地留下殘肢駭體，凝結的暗紅色血塊。戰場陰森、寂靜，留下的是英勇獻身的士兵身軀。
王營，小白捧著兵書，眉頭皺成一打。自從主人、主母離開之後，他確實成為這個國家的主，真正的做一回王。可是這種感覺，他越來越不喜歡，甚至排斥。
「活著，是為了責任！」
「責任是王者的宿命！除非拋棄一切！」
小白不能拋棄，只有主人讓自己死，他才可以死，否則他定要血戰到底。小白動用的軍隊，就是當初被疑是背叛而練的那一支鐵血軍隊。他非常不喜歡那些散漫的玩家，在他心目中，只有與他同類的虛擬人，才是最忠誠可靠的。
「報到王，海冥大祭師已經命人送來十門神炮，以及紫竹國的聖獸——麒麟王。」一名士兵畢恭畢敬的道。
「嗷嗚……」麒麟比之前肥上三四圈，龐大的身軀，可比三頭大水牛。
小白非常興奮，大喝道：「三軍備戰，日落之時開撥進攻，把番軍殺個落花流水。」
正當小白興奮之際，心頭傳來一個約束的聲音，「堅守紫竹邊境，准守不準攻，一切有我！」這是絕對的命令，小白正處於**高漲的時候，突然跌入冰窟之中，骨頭架子都散了，無無力的軟倒在椅子上。
捨得？捨不得？小白再次陷入迷茫之中。
從靈兒處，得知當天發生的事情。回到遠古地球，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小白毀滅。他的迷茫令我擔憂，他因我而起，我就得親手毀滅他。
「你的迷茫，帶著很大的危險性，我惟有親手毀滅你。」
一束金光照耀在小白身上，小白的身體慢慢的化為虛影，我從空而降，與虛影的小白合而為一。金光散去，我手持紫玉竹棍，朝帳外的麒麟招招手，笑道：「還記得我嗎？」
麒麟長嘯一聲，乖巧的走過來，躺在地上，用頭磨著我的腳。無奈巨大的一堆肉山，帳蓬根本容不下他，「砰砰」倒了一大半邊。木屑從天飄落，白花花的一片，曬在我和麒麟身上。
聞聲而至的士兵，看到這一幕個個捂著嘴，想笑不敢笑，忍著夠憋氣。
「出師不利，出師不利……十二日內不準出戰！」
一聲咆哮，整個鐵血戰營上空轟隆隆。
天際一道流星劃過，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我耳朵，「大哥！大哥！你終於出現了……」。又一道流星追趕而至，同樣是熟悉的聲音，「三弟，難道你還不悔改嗎？難道你真想成為仇人的雙手，難道你忘記了父王的愛，忘記大哥的恩德……」
前者已閃至我身前，後者緊接落地，追趕而來。兩人都是一副武牧的樣子。前者看了我一眼，指著後者憤怒罵道：「你騙取我大哥的隱星訣，追殺我，想奪取我武氏一族的控制權，並毀滅我們。在大哥面前，難道你還能狡辯嗎？」
後者語重心長道：「三弟，你錯了，即使你能一時矇騙大哥的同情心，你也難逃大哥的責備。你不能一錯再錯，我會幫助你消除那些來自外界的思想的。」
後者突然揚起雙掌，一片淡藍、夾帶著淡青的華光射向前者。
「哼！」我冷哼一聲，同時出手，灑出一片金芒，擋住後者的偷襲。目帶寒光，冷冷道：「賊喊捉賊！你太低估我了，還記得當時我給你隱星訣的情況嗎？雖然當時我沒有發覺你有什麼不妥，但是……我自己對法訣第四重不甚了解，傳授你給的自然是有破綻的法訣。」
後者頓時臉色鐵青，指著我久久不能言語。
我續道：「若非如此，我如何能夠辨別你與武牧之間的真假。因為有一個原因，你忽略了，而我剛發現。」我嘆了口氣道：「你身上的隱星真元不純之外，還夾帶著一絲其它派系的真元，武均……不，你不是武均！你只是擁有武均的部分記憶……」
「不！」後者厲聲喝道：「我是武均！不然武牧早就死了，不信你問他。」
武牧撐起腰來，冷冷盯著後者，說道：「你的身體確實是武均，你的思維正與武均在打架，我感覺到他處於弱勢。而你……而你一直戰不勝他。他不甘心就這麼被你搶了所有，他要留住一念意識，等我和大哥救他。」
好像說到後者的痛處，「啊」他仰天長嘯一聲，化為青藍光束射向武牧。本來我沒那麼肯定後者不是武牧，如今他毛毛糙糙的急性子暴露了一切。我化為另一種狀態，形成光柱圍住武牧，嘴裡念起無名心經。
脫口而出的金色音符，離開琉璃一般的屏障，湧向魔化武均。
「轟轟轟……」
魔化后的武均瘋狂的衝擊屏障，只得到轟隆巨響，對我、武牧沒有分毫影響。反而，那金色的音符沾身則化，融入其身。每一個音符觸到他的皮膚，都如撥動音弦一般。清脆、響亮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軍營中的每一個士兵，看到王的仁慈，而敵人還不知悔改。每一個士兵，心裡產生一種意念，默契的咆哮著：「無敵！無敵！我們仁慈的王，無敵！」震破天地的聲音，雲載聲而走，風載聲而去，大地擁著回聲……
「嗷嗚……」兩聲龍吟聲，一是天空中的墨龍，一是我背後的麒麟。
大地在嘲笑，蒼生在嘲笑，魔化后的武均渾身充滿血光，之前的聖潔完全不復存在。魔王口中擠出幾個字兒來，道：「我要你們滅亡！」
金色的音符圍繞成一圈，把武均繞起來，而我則化為透明屏障籠罩在魔化武均身外。他是在咆哮，他是在恐懼……空間里沒有任何能量可以被他借。一切被斬斷了，乾枯了。金色的音符產生的溫暖，魔武均心裡有個聲音在回應，『好久好久沒有聽到大哥念經了，好久好久以前，是大哥的經文給我們獨立的生命，得到靈識……』
裡頭那顆樹苗在壯大，他恐懼！揮手拂出兩道血光，如輪梭的血輪，瘋狂的在金色音符上磨。好像睡著的人兒，牙齒在打磨；好像鋼鐵從玻璃上劃過……尖銳的吱嘎聲，劃破浩浩蕩蕩的無敵口號，直上雲霄，好像他是在放出信號，要求誰來救他。
營地里的戰士們被那厲哨所嚇，個個臉帶遲滯。整個軍營，死氣沉沉地。一秒、兩秒、三秒……所有的士兵依然如故。金色音符裡頭的魔武均臉色鐵青，眼中帶著疑問，好像是在說，為什麼這些士兵不聽他的指揮，他是神。
我背後的武牧突然驚道：「大哥小心，這斯只是分身，他的本尊正在修練。他正希望你殺了這具分身，把武均一起殺死，那樣他就完全解脫了，成為毫無破綻的另一個人。」
金色音符裡頭的魔武均厲喝道：「武牧——我與你沒完沒了！沒完沒了！」
魔化武均在裡頭旋轉著，速度越來越快。我雖然有方法困住他一時，卻無方法困住他一世，更別說擒拿他。魔化武均一頭撞向金色音符，紅光射去，「轟轟轟……」聲音不斷，他瘋狂的衝擊屏壁，每一次都被彈得老遠的。這就是他的戰略，傷己借力……
片刻之後，他的衝擊力越來越大。天地跟著搖動，天空呈現色血……
「他是在靠傷害自己，而傳遞信息。」一個可怕的念頭從我腦海里閃過。「三天內，龍家必須與星際聯盟斷開一切聯繫。魔化后的武均就是他們以後的絕對控制，只要成功了，魔武均就是真正的虛擬之神，以後為龍家所用……回航，他們現在想把武均調回遠古神話世界，更想把武牧得到的一切星際聯盟的科技據為所有。」
武均是他的破綻……
不行！武風老爹、皇后老娘的仇一定要報！
我收回對魔武均的束縛力，「呼」魔武均化為一道血色流星射向天空，留下燦爛、絢麗的最後一筆。
我嘆了口氣道：「小牧，該如何幫助小均？」
武牧道：「純正的蘊星神量可使我們擁有人性化，但是過多，其結果則有異。魔化后的他，此時已經啟動回航線，我們只有三個時辰時間，讓所有的玩家下線，否則精神會受到創傷。而我……必須同一時刻發動回航，否則遠古神話世界斷開與遠古地球的連接，我將永遠回不了家。」
他的語氣很平靜，平靜到令人心寒。
我緊緊握住他的手，鄭重道：「大哥沒辦法幫助你什麼，惟有這點心意，收下吧。」隱星訣化為流光，傳入武牧的手心。完整的前四重法訣，以及凝胎化嬰篇。
生與死，只是一刻之間。武牧虎目含淚，看著我道：「即使拚死，我也會救回武均，大哥保重，武牧去也。」武牧脫開我的手掌，化為蘊藍光束，直上星空。
天地依然搖蕩著，士兵恢復靈性。
北邊一女御火鳳凰而來，又一女踏風而至，二女並肩而行。
我懸空冷視著二女，來者正是龍小琪和林月。龍小琪冷側側的聲音飄來道：「呵，我道是誰這麼威風，原來是我們的紫竹國王白慕天陛下。原來作弊也可以做得這麼威風……俗，俗透了，咯咯……」
我雙手平攤，金色的光芒揮出，黑夜頓時化為白天。幻化為巨靈神般的身軀，站在墨龍頭頂，淡然道：「浴火鳳凰的藍天香藍大女神，還有風靈仙女林月小姐，神州大地被侵略，你們一直呆在雲層看戲是吧？」
龍小琪咯咯笑道：「本女神何等身份，怎可參加卑賤生物之間的戰鬥呢？」
「小琪——」身旁的林月知道要糟糕，可惜她喊的時候，龍小琪已經把話說出來了。
聲音回蕩，傳至整個神州大地每個角落，傳至整個世界每個角落。戰鬥中的人們，紛紛停下來，所有的眼睛望著天空那一幕。是海市蜃樓也好，是真實畫面也好，每個人都可以目睹一切。
龍小琪意識到踏入陷阱，氣得渾身冒火，火高三丈。我卻欣賞她生氣的樣子，她越是生氣，我就越高興。龍小琪厲聲道：「無恥的白慕天，本女神要和你一決死戰。」
我朗聲大笑道：「是時候該教訓教訓你這刁蠻妞兒了，為這片天空底下的同胞們出一口惡氣。卑賤的生物？哈哈哈……我就代表卑賤的生物與你一戰！」
踏龍的紫竹大帝，騎鳳凰的火暴女神，踏空的風之女神三人對峙著。只為一句『為同胞們出一口惡氣』底下的人們，呼聲越來越強大。
「紫竹王萬歲，****邪惡的火鳳凰女神！」
「****邪惡的貴族，****披著羊皮的狼！」
「XXOO兩個小妞，為我們拼死拼活的弟兄們出口惡氣。」
「……」
龍小琪氣得嬌臉發青，揮手一拋火丟下去。直至離地面三百米處，被一層冰所阻。烈日的天空下，火化冰，冰下雨。土地嘩啦啦，底下每個人伸手捧著那清涼的冰水，往嘴裡送。還不停的大喝，謝謝女神，哈哈。
靈兒和姬蝶飛身而來，立於我身後。一個玩著冰焰，一個耍著閃電。
龍小琪厲叱道：「好你個白慕天，知道一個人不是我的對手，把你兩個姘頭都請出來了，好啊，好啊。本女神就瞧瞧你們三人的實力，來吧。」一旁的林月頗是為難，眼前三人什麼身份，她有所了解，根本不能得罪的。她也知道龍小琪氣在哪兒，當初街頭上那個倔強的窮小子，搖身一變，成為無痕堡的少主人，這刺激令龍小琪喘不過氣來。
我揮手一陣狂風襲向龍小琪，龍小琪身上的火焰被吹斜一丈。火鳳凰擋不住狂風的威勢，後退數公里。林月立刻補上去，招手收了風，望著我道：「白公子，何必與一個小女人計較呢？都是世交……」
當年在京城兌換武風幣的時候，我曾見過林月一面。不知是我的記憶好，還是她人緣比較好，至今我對她還有些印象。她姓林，只是龍家的旁支，行事都按龍家的準則來做，我不想開罪她。
於是道：「林月小姐，知書達理，白某人自是不敢得罪。既然事不可為，何必為之？相信林月小姐懂得我的意思。」
林月獃獃的望著我，眼神頗為複雜。龍小琪感覺很丟臉，一個回合沒碰上就被摔出來。而且那可惡的色狼還想勾引溫柔可愛的林月姐姐，簡直不可饒恕。
「我要燒死你們——」
厲喝聲，如破銅鑼，刺耳難聞。火的世界，凌駕於雲層，名副其實的火燒雲。向我們衝過來。我身旁的麒麟立刻衝上前，我大嚇一跳，這火可不比一般的火。麒麟只是一組程序，被這火沾上，不融化才怪。
我、靈兒、姬蝶三人心意相通，同時出手。透明的光罩包圍在麒麟身上，雲化為水，化為冰，融入火海之中。數道閃電射向龍小琪。
林月投個抱歉的目光，張手一揮，大風起，旋風成渦。火、冰、電被吸進來。她一臉毅然，臉色越來越蒼白。以一人之力，怎能敵人三之力。而且水火不容，在旋渦裡頭產生爆炸。哀怨的目光，落在我臉上，意思是在說，請別傷害龍小琪，她還小……
佳人的憔悴，那一幕幕令我驚心。在這虛擬的世界里，玩精神力，一個處理不好，會導致大爆炸。不管是任何人，傷及性命永遠是不好的。
龍小琪此時想發了瘋似的，厲叱一聲：「月姐姐，我為你報仇！」與火鳳凰會聚一體，化為一拋火束，向我們三人射來。她根本就沒有想過，此時的狀態，根本不是玩遊戲，一個帳號那麼簡單。而是真真正正的對決！死了即是死了，永遠復不得生。死了還會牽連其它無辜。
我暴怒！天空底下都是我的聲音，憤怒道：「不要命的是你，你以為你在玩遊戲啊！白痴小女孩！你想要千千萬萬人陪你死么？靈兒、妮兒快救林月——空間的束縛！」
我動用心力，或許說是來自十星帝君的傳承之力，與精神力相結合。那屏障不再是透明，而是如天空一般的深藍，緊緊的籠罩著龍小琪以及火的世界的每一寸地方。
龍小琪的身影扭曲，痛苦的在深藍色屏障中打滾。林月被姬蝶的閃電一觸，失手失去控制，旋風旋渦隨風而疾，遠遠飄離。靈兒用冰凍結林月，只對她輕聲道：「在這世界里使用精神力，就好像現實世界中，神對我們摧殘一樣，底下那些人會因為我們的戰鬥，而真正的喪失生命，林小姐你明白了嗎？」
林月眼波凝光，那是淚花。是對是錯，之前她只知道什麼是家族榮耀，其它的一切，都與她無關，甚至是別人的生死。如今她懂了嗎？她陷入迷茫中，身體被冰封個密透，她已是世外人，戰場中的一切，與她無關。
龍小琪被困，魔武均再次出現。此時他以真身出現，身著一套金色緊身衣，雙眼有些遲滯。手持一把血紅色巨劍，二話不說往深藍色的巨繭劈去。
我揮手一搖，那巨繭隨後數里，魔武均失去目標，血色的劍氣直劈向地面。那裡正是紫竹國北方敵人陣營。好像撒破布聲一樣，大地裂開偌大的地獄之門，被劍氣融化的人、站立不穩掉入地獄之門的人，無數。
「放了！放了她！」
蒼老的聲音，出自魔化武均本尊之口。他又道：「你、我，誰也制不住誰，但是底下那些人，我卻可以制住他們。用這數億條人命來陪葬！你信與不信？」
默默無言，盯著眼前魔化后的武均，一張陌生的臉孔，從我眼前閃過。很模糊，閃過之後，我就記不得他的真實樣子。
「信與不信？」他不耐煩的暴喝道。
「信！為何不信呢？放下面的玩家下線。」我冷靜的道，心裡有所懷疑，他們到底是怎麼控制住武均的。
「三十秒鐘內，所有人都下線，否則生死勿怨！」他用系統公告模式對所有玩家說道。
所有人望著天空那一幕，這是正義與邪惡的寫照。正義之神的形象，冰與電兩位女神的形象，深深地刻在每個人腦海里。
底下的人，漸漸地減少。最悲哀的莫過於虛擬人……
東征扶桑島的古篆等人，無奈放棄，一切只有下線以後再問個明白。
三十秒，最後一秒，僅剩下世界里……我、靈兒、姬蝶、魔化武均、龍小琪、林月，以及潛伏起來的武牧。其它的虛擬人，神獸通通化為一組數據，化為白茫茫一片煙霧，隨風飄蕩。
我拋開深藍巨繭，拂走林月，擁著靈兒和姬蝶對魔化武均對視。用絕對的語氣道：「靈兒、妮兒下線，你們的精神力太弱了！」
愛是理解！而不是兒女情長，難捨難分。留下來則是累贅，靈兒、姬蝶與我心靈相通，她們只是用深情的目光看了我一眼道：「好，你小心點，我和小蝶煮飯等你。」
魔化武均也一樣，令龍小琪和林月下線。龍小琪臨走的時候，狠狠的瞪著我，說道：「我不會放過你的，我會殺死你的！」林月則心情複雜。
浩瀚的宇宙，在我的眼中，那是多麼渺小。魔化武均只是一個可悲的角色……
「哈哈哈哈……」魔化武均狂笑不已，是在嘲笑，是在諷刺。突然停下來，冷冷的看著我，他背後化為無盡的深淵，旋渦……那是通往遠古神話世界的通道。他陰笑道：「在我離開這個破地方之後，這裡的一切就會隨之爆炸，而你就葬身於此，哈哈哈……」
我自嘲道：「看來今天我是非死在這裡不可了，哈，真沒想到……」頓了口氣大笑道：「真沒想到龍家未來當家之人竟然如此白痴！憑你控制我三弟的身體就以為對這個世界完全了解了嗎？錯了錯了，另一條通道已經開啟……」
魔化武均陷入著急、茫然之中，背後露出一片血光，滲入世界每一寸。趁他迷茫的這一刻，我動了，身影暗淡，暫時消失，眨眼間，四周出現無數個我，同樣地會聚一束光芒射向魔化武均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