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張鐵匠,皇太子起駕回宮

走在京城繁華的街道上，回想剛才擺出正人君子的行為，這確實是一種諷刺！但是，對方只是npc而已，而且是魔教門徒，我這樣做錯了嗎？

不，我並沒有錯！是他們挑釁我，並非我喜歡惹事的。

舒了一口氣，心中的壓抑一掃而清。

「聖門第四代大弟子鐵遠航竟然敗在少林普衍大師半招之下！唉，可惜普衍大師心地善良，一心只為感化世人，勸他們棄惡從良……最終任由五名魔教惡人揚長而去。」

酒樓上多少個版本的傳說立刻在京城上市，不日便成京城盛傳的話題之一。

當我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的事情。

那時我正坐在茶包館吃點心，突然聽到有人在說，「咦，那不正是玉面羅漢？」接著許多人開始談論，不時有人向我望過來，一日之間我變成眾所周知的「明星」。

果然是盛名累人！

此時我才知道，逞一時之雄絕對是錯誤的。不分場合露出驚世駭俗的手段，更是大錯特錯。

草草吃點東西，我在路邊問到老張鐵鋪之後，立刻趕過去。

所謂的老張鐵鋪絕對不是一間幾米寬的鐵鋪，而是一間超大型的鐵匠鋪，總共有八個鋪面，銷售員有八名，侍女十六名，鐵匠二十四名，護衛三十六名。

當我走進打鐵鋪的時候，一名服務員走過來接待我。

我不給她開口的機會，直接道：「阿彌陀佛，女菩薩，貧僧少林普衍，奉師命送來拜見張大師！」既然要當和尚，就裝正經點，這是我出山之後的想法。

所謂的張大師就是老張鐵鋪的老闆——張鐵仁。

侍女揖一禮，恭敬的道：「普衍大師請稍等，奴婢這就去稟報老爺。」

不一會，侍女叫我自己進去，說張大師在裡邊等我，我心裡開始納悶了，這位張大師到底什麼來頭，憑什麼能夠與咱們偉大的光禪老和尚稱兄道弟？當然我不會蠢到直接去向張老頭，他愛說就說，不說就算了，反正我對他沒興趣。

鐵匠鋪的後院還真不是一般的闊氣，整個像個小公園似的，在他們有錢人的眼裡，這只是一個後花園而已。

這個「後花園」給我的感覺非常不爽，全是枯黃的破爛花。

走過這條鬱悶的「花間小道」，終於看到那座鶴立雞群的內院。走近去，只見一名老頭兒在耍拳，台階上邊五六個小孩子在玩耍，還有一些婦人在談話，另外有幾個婢女在伺候某位大小姐吃飯。

瞧那姑娘，肌膚白皙，一頭長長的烏黑秀髮，配合那張近乎完美的臉蛋，我不禁暗罵超龍集團，幹什麼要把npc美女弄得這麼漂亮，搞得我心神跳動，佛心鬆散……阿彌陀佛。

瞧他那幾個鬆散的把式，看起來非常平淡，可是為什麼總有一股壓抑的感覺呢？我呼道:「貧僧普衍，求見張大師！」

看有人望向我，突然有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道：「好漂亮的小和尚……」

「咚咚……」我鬱悶，直接暈死過去。

張老頭去興奮的怪叫道：「這小子不錯，終於來了一個像樣點的……」

那對嗜武的眼神我似乎在那裡見過，想一想，嗯……好像是昨晚、昨晚？對就是昨晚，那個黑衣青年，只是那個黑衣青年的眼中帶著邪氣，如今這對老眼精純的「嗜武」光芒讓我感到壓抑。

我立刻搶先道：「普衍奉師尊光禪禪師之命前來拜見張大師，這是家師的書信，請大師過目！」

張老頭朝我瞪了一眼，左手一招，我手中的書信自動飛過去，當老頭拆開書信之後，我知道我的任務完成了，正想告辭，突然聽到張老頭狂笑的聲音，震得我差點耳聾，我立刻運起洗髓經，守住心神。

張老頭大喝道：「好！不愧是我的老友，不愧是少林二代弟子唯一碩果的徒弟，小子你叫普衍是吧，來來來，陪老頭子耍幾招，看招——無影手！」

我立刻反應起來，運起洗髓經守住心脈，以羅漢拳應付張老頭，一拳迎向張老頭，紫金色的勁氣聚在我的拳頭上，而張老頭的手似乎消失了一般。我擊出氣勁之後，立刻收拳，以大悲手應付張老頭。

「功力不錯，可惜不會應用，浪費功力！」張老頭有意無意的道出其中的奧妙，讓我心神一震，確實師父從來就沒有教我如何運用功力，難道他想用這種方法……我忽然想到張老頭只是一名鐵匠，可是他的武功卻不弱於我，甚至比我強許多。

與張老頭比武的時候，我發現佛影飄蹤是我的優勢，張老頭的速度沒有我快，採用游斗的方式絕對是最佳方法，但是這樣有點勝之不武，顯然對這位老人有點不尊重。

硬拼吧！

我低吼一聲，以羅漢拳中的一式偷天換柱避開無影手的偷襲，拳頭化為紫金色氣勁，直向張老頭心口擊去，迫使張老頭回防與我斗內力。

「轟！」

一團紫金色氣勁與一片火焰般的氣勁碰在一起，我被張老頭打飛出三丈外,而張老頭後退三步才停下來。

胸口氣血翻騰，我立刻運起洗髓經，平息體內差點散亂的內力。

張老頭臉色蒼白，一閃而逝，迅速的恢復紅嫩。張老頭怪叫道：「臭小子，你想要我的老命嗎？下手這麼重，他娘的，現在的青年人這麼狠，老子當年都沒法跟你們比！」

看來光禪老和尚的頑童症並非無道理的，這個張老頭，嘿嘿……看來他們是穿同一條褲子的。

我勉強壓住差點錯亂的氣息，苦著臉道：「張大師內功深厚，小子佩服……」

張老頭不滿吼道：「佩服個屁，老子練了六十七年拳和內功，才有今天的境界，沒想到你這個怪胎，才練三年就不弱於我，嘿嘿……看來老頭子得考慮一下，是否將某些運功方法傳授給你……」老頭子憤憤的道：「他娘的，該死的老天爺太不公平了！」

瞧他瘋狂的叫嚚，彷彿我就像個暴發戶一樣，被他說得我無顏。

我偷竊了嗎？沒有！我搶劫了嗎？沒有！

沒偷沒搶，我這是怕誰啊？

教我控制內力的方法？既可以消耗內力，也可以提高攻擊力，這可不能錯過，我心中定出一計。「您老人家說笑了，貧僧還有事要辦，就此別過，告辭！」我說完就想離開。

萬萬沒想到，一個小女孩出言挽留我。

「怎麼才來就走了？漂亮的小和尚哥哥，留下來陪小倩玩好嗎？」那個小女孩一臉渴望的神色，讓我想起靈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賺夠錢，讓她進來陪我一起笑傲江湖呢？

張老頭嚴肅下來，臉色不怎麼好看，沉聲道：「你師父把你交給我，以後你就在這裡跟我學打造術，給你兩天時間，有事快去辦！」

有戲！

如果不是因為控制內力的方法，以及打造術，哼哼……

你老頭憑什麼這麼對我？我惹你了？

沒錯，你惹我了，我想折磨你……

瞧他那眼神，可想而知，以後會是什麼命運，但是我必須跟他學打造術，將來自己製作武器來賣。

我朝他恭敬的一揖，然後離去。

夜色迷人的星空下面，一道黑影從京城南郊飛去，最後消失不見。

武風大帝的寢宮，燈火通明，一道人影從密道中出來，此人正是我，如今重返老家，有點近鄉情怯的樣子。

瞧這裡邊的布置和三年前一模一樣，正殿之中皇帝老子正在閱讀湊折。

眼角各三條皺紋，嘴上兩撇小鬍子還真有氣勢，充滿成熟感的皇帝老子……突然間我開不了口，不知如何叫他。

突然間他的餘光感覺到有人，立刻站起來，大喝道：「誰！」充滿皇者威嚴的雙眼盯著我，無形的氣勢並不比一個武林高手弱，這就是皇帝的天子氣。

「有刺客，保護皇上！」

外面的禁衛開始騷動，但並不是非常明顯，眨眼間衝進來十幾名錦衣護衛，擋在皇帝老子面前。

「兒臣武衍，參見父皇！」

我恭敬的跪下，給他行個跪禮。

「皇兒……」武風大帝疑惑的輕呼一聲，緊張的盯著我的手，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

我會意的把手指伸開來，那枚五彩戒指自動閃出五彩光芒。

「退下！沒有朕的旨意，誰也不許靠近御心殿百步！」武風大帝擠開護衛武士，向我走過來。

「老爹……你辛苦了！」我突然間不知道對他說什麼好。

皇帝老子圍著我繞一個圈，拍拍我的肩膀，笑罵道：「果然是老子的兒子，跟老子年青的時候一模一樣，哈哈……」

他笑完之後，拉著我走出去，道：「跟老爹去東宮！」

東宮。

皇后老娘正在做衣服，一看款式，就知道她是在給我做衣服。

「哈哈……皇后，你看誰來了！」皇帝老子的聲音從大老遠處就傳到皇后老娘耳邊去。被他這一鬧，搞得大家都知道太子爺回宮了……真是殘忍的老爹，就會給我添麻煩。

三年前我離開皇宮的之後，皇帝老爹只宣布我正在修鍊一種高深莫測的武功，當時左右丞相的臉色非常難看，打探了三年，卻找不出個所以，如今我回宮的消息一傳出去，恐怕會讓整個京城震蕩……半招打敗聖門第四代大弟子的玉面羅漢普衍就是當今太子武衍，兩個身份重疊在一起，到底要搞多久的地震呢？

「衍兒？」皇后老娘看傻了眼，這個身高一米七幾的小和尚就是自己將近十二歲的寶貝兒子？

「兒臣武衍叩見母后！」

許久未見，我必須按照大禮，讓她開心一下，果然看傻了眼的老娘立刻過來把我扶起來，跟老爹一樣，開始打量我。

「我兒，快把這三年來發生的事情告訴母后，母后想死你了……」

之後，我把這三年的事情告訴皇帝老子和皇后老娘，對於他們，我全無心機的，他們問什麼，我答什麼，一絲不漏。

當天夜裡，我換上皇太子的衣袍，佩戴我最喜歡帶的飾品，那件天蠶衣貼身穿著，紫金手套也戴在手上，我不敢有絲毫大意，如果左右丞相非要我死，暗中給我一箭，恐怕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光頭皇太子的模樣有點妖異，在我念佛經的時候，身上罩著的那層金芒被洗髓經的功力散發出來的紫金氣勁所融合。此時我並不知道，我現實生活中的佛經在這個精神世界之中，正在與洗髓經慢慢融合，當洗髓經修鍊到真正大成的時候，佛經將會發生異變——

一夜無眠，但是我從入定中醒來的時候身上充滿力量。

看了看天色，此時應該是五點鐘左右吧，我走到花園中，練一遍羅漢拳，然後練了好幾遍大悲手，似乎今天的狀態不一樣，練起大悲手來非常順手……回想起昨天張鐵仁所說的，我不懂如何控制功力，用功力的時候一直都在浪費。

我心中想著五彩戒指，終於可以翻開戒指中的秘籍了，禪宗心法顯然只是一種入門心洗，而洗髓經則分為兩部分，第一部分是總口訣，第二部分是科學使用內力。

看得我一愣一愣的，原來師父把內功秘籍給我之後，我竟然懶得去看它，如果不是張老頭提醒，唉，恐怕被人殺死的時候還不知道整套洗髓經的靈魂就在這第二部分。

第一部分就像一具失去靈魂的軀體，只有與靈魂相結合的時候，才能夠做到最完美。

合、順、中、平、輕、柔、圓、活……洗髓八字訣用於內，而太極八字訣則用於外，內外相輔，這將是一套無敵的拳法，想到這裡，我開始回憶現實中的太極拳，不知道能否自創？

這是一種創意，我心想！

慢慢的配合現實中的那一套太極拳，以柔勁往外一撥，再以輕勁慢慢的拉回來，混圓氣勁，活用而平攤，中勁迴旋，順意而直，二儀四象柔合為一。

隨著我的身型越轉起快，四周的花草隨風飄，以我為中心形成一個旋渦，漸漸的旋渦越來越大，而我則懸空練拳，時而棉掌，時而剛勁，似柔韌似剛，不柔不剛，混元一氣，兩極陰陽……萬法歸宗。

打完一套拳之後，我發現這套拳是沒有招式的，隨著意念而動，不再是在固定形式下的太極拳，而是洗髓經的靈魂。

或許再經歷一些戰鬥就可以自創一套仿太極拳，以內勁八字訣為神，外勁八字訣為形，或許無極掌比較合適。

「啪啪……」

花園外圍早已站滿人，皇帝老爹和皇后老娘都在。

看到在這一地亂七八糟的樣子，我失笑，心想皇帝老爹有的是錢，破壞你們一點東西也沒什麼的。

「今日朕算是大開眼界了，皇兒學得如此高深武藝真是武風帝國之福啊，朕也安心了！」皇帝老兒如今已經不怕左右丞相對我不利，反正我自保是絕對沒問題的。

「是啊，沒想到皇兒弱冠之年，一身修為已達到千萬人，望塵莫及的境界。」皇后老娘更加開心，我外公徐國公年邁，在朝的勢力遠遠不及左右丞相，如果為我而爭權，恐怕這是皇后老娘最不想看到的。

「兒臣之所以有今天，完全是父皇、母后賜予的！」我恭敬的低下頭。

「哈哈……不愧是朕的兒子！皇兒今日代朕前去徐國公府看望你外公，聽說近日來，你外公身體稍有不適！」

「是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