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這份感情很朦朧

第五章 這份感情很朦朧

成吉思汗對金國人的仇恨來自他的父輩,望著完顏亮一行數人,成吉思汗真的有一種想把這些來議和的人都殺光的想法。成吉思汗聽到了有人抽刀的聲音,他回望過去,看到是立在他身後的二弟合撒兒。

成吉思汗用眼色制止了合撒兒.合撒兒是成吉思汗兄弟中非常勇猛的一員戰將。當年,訶兀倫和孩子們相依為命,她教育孩子一定要團結,用神母五箭教子的故事叫他們團結。但他們弟兄間還是出事了。合撒兒背弓拿桿到河邊釣魚,鐵木真牧著家中僅存的幾匹馬,遠遠地跟在弟弟合撒兒的身後。一會兒,別克帖兒和別勒古台這兩個鐵木真的異母兄長也來了。別克帖兒也到河邊去釣魚。別勒古台和鐵木真一起牧馬唱歌玩。合撒兒釣到一條大魚。得意忘形地手舞足蹈起來。別勒古台對鐵木真切說:「合撒兒,這麼興奮忘形,當心別克帖兒要搶他的魚。」果然,半天釣不到魚的別克帖兒氣急敗壞地搶過合撒兒的魚就跑。合撒兒把弓弦拉得滋滋作響,喝令別克帖兒止步還魚。鐵木真一看大事不好,趕忙飛身上馬高聲斷喝止住他們。但他們誰也不聽他的。別克帖兒拈弓搭箭回身欲射追來的合撒兒。情急之中的鐵木真也搭箭在手。三弓齊響。別勒古台驚得目瞪口呆。別克帖兒驚慌中最先射箭,合撒兒二射有力,正中別克帖兒咽喉,鐵木真又補上一箭射在別克帖兒的後背上。在錯在瞬間鑄成。鐵木真疾馳過去下馬抱起別克帖兒,茫然四顧。合撒兒出於本能射箭,竟誤殺同甘共苦的兄長。別勒古台以為他們都是開玩笑的。但看到血染衣袍的別克帖兒驚恐得嚎叫起來。鐵木真對訶兀倫長跪不起。訶兀倫訓斥到:「你們是一個父親的兄弟,怎麼能手足相殘呢?」別勒古台給鐵木真求了情。哈撒兒出了帳篷對鐵木真說:「哥,我們雖然是失手誤傷自家兄弟,但以後作戰一定要不等別人拔箭,我們就先射穿他的喉嚨。」鐵木真點頭稱是。在這時蒙力克催馬而來。他告訴訶兀倫趕快離開這裡。「為什麼?」訶兀倫不大情願。「泰亦赤兀人來了。」蒙力克說,「塔里忽台怕鐵木真以後長大報仇,要斬草除根,先襲擊來了。」訶兀倫有些張惶驚悚。她的身體有點顫抖。鐵木真熠熠生輝的眸子象兩顆寒星。他搖了下母親說:「塔里忽台是來捉我的。我和弟兄們先走。」蒙力克讓訶兀倫和鐵木侖先騎馬走,讓鐵木真、合撒兒和別勒古台三個孩子一塊兒跑。哈赤溫、帖木格和鐵木侖還有他們的母親訶兀倫藏進了山洞。鐵木真指揮合撒兒和別勒古台砍折樹枝圈個柵欄。塔里忽台帶著上百人趕來了。合撒兒不等泰亦赤兀人拔箭便連連射擊,竟射中數人。塔里忽台高喊:「不要還擊。我們只捉鐵木真。不要其他人。其他人不還擊,我們不殺你們。」合撒兒繼續射擊。塔里忽台又說,「我們只要鐵木真。他目光如炬,早晚都是我們的大患。」鐵木真不要他的弟兄再射擊了。他走到訶兀倫身邊說:「母親,我們在這裡是守不住的,塔里忽台要的是我,我這就出去。我出去后他們一定會追我,這裡也就解圍了。你們出去后在小孤山等我,我一定去找你們。」鐵木真說完翻身上馬,呼嘯著奔出林子駛向古拉兒山。古拉兒山異常險峻。追在鐵木真身後的泰亦赤兀人亂箭如飛篁,人馬喧嘩著緊跟不舍地來到山腳下。鐵木真從身上御下弓箭袋,坐下來喘息一會兒養養神,他誓一定要活著出去到孤山見到母親。鐵木真在古拉兒山裡呆了九天,每天靠野果子充饑。他異常堅定的信念就是堅持堅持再堅持。鐵木真知道出去的後果,他用頑強的毅力支撐著。泰亦赤兀人在山腳下紮下了營帳。鐵木真望著一團團紅火影,望著火影旁的一個個帳篷。他想衝出去。但他怕自投羅網。「汗父啊!我一定要活著,一定要復仇。」鐵木真進入夢鄉了。孔武有力的父親傳給他好多武力和韜略,醒來時暗自好笑。他再不能入睡,便細細地想著往事。他想著他的孛兒帖。想起汪古部落就想起了孛兒帖和德雪禪老酋長。少年鐵木真雖然覺得這份感情很朦朧,但卻已感到它很奇妙。這個神經象馬頭琴上的一根弦,倏地一彈便悠揚起來。鐵木真感到人活著還是很有意思的。他一定要活下去。他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他要做的事情。鐵木真在饑饉和精神的痛苦中折磨著。他神差鬼使般地牽著馬出山。但馬上的鞍子突然掉下來。他驚訝地愣住了。樹林里太潮濕了。他的馬鞍肚帶竟被霧嵐浸斷了。鐵木真感到是不是上蒼不讓他出山呢。他倚在一棵樹下休息一會。他有點想他的斡難河,想他的弟兄,想他的安答。漠北的氣候十分惡劣,加上社會環境的冷酷無情,他變得少言寡語起來。他覺得自己很孤苦,孤苦孩子的娛樂就是獵魚和嬉戲了。札只剌惕部就住在他的斡難河附近,該部有個青年叫札木合,他們結為安答后常在翰難河上嬉戲。鐵木真想著以往的歡樂時光,更增加了他要生存下的勇氣。鐵木真在古拉兒山堅持到第九天時,他決意出去冒險一番。這段時間他除吃些野草樹根基本上是空腹,全憑著自己鋼鐵般的意志和頑強人的毅力活了下來。他剛到山口時被埋伏的泰亦赤兀人擒住了。決意要殺鐵木真的塔里忽台突然感到鐵木真身上有一股神奇的力量,那雙燦若寒星的眸子象是也該在怒斥他。塔里忽台心頭一顫,他突然念起曾和也該在同一部落生活的情景。他命人給鐵木真上了枷,並命令各營房輪流看守,不得有誤。塔里忽台的手下把鐵木真用木枷鎖住,鎖住他的脖子和肩膀,看管他的人是個孩子。是一個和鐵木真差不多一樣大的孩子。這樣做是羞辱傲氣凌人的鐵木真。你鐵木真不是不可一世雙目生燁面生華光嗎,我們現在用一個小孩用一個跟你一樣大的小孩就看管住你了。鐵木真在塔里忽台的監視下很無奈也很無聊地生活著。更重要的是他受到的情感折磨。他要自由。他要出動去。他要去干自己好多要乾的事。塔里忽台為了防止鐵木真逃脫,讓他每晚換一個不同的營帳睡覺。鐵木真堅定逃走的信念后,用枷鎖撞昏看守他的少年,逃到河邊藏到水草里。那少年蘇醒后忙叫人到處搜尋。一個叫鎖罕失剌的人認出了水草下的鐵木真,但他沒聲張。以前他認識也該,很敬重也該的勇猛率直。鎖罕失剌輕聲對鐵木真說:「你目生雙燁,眼有火光,他們追捕你就是怕你這些。」鎖罕失剌見四處無人就幫鐵木真開了枷鎖,並給他一匹馬和弓箭,讓快逃。如此境況,鐵木真如果是一個平常人一定會急著到孤山去找約見的母親,但鐵木真並非等閑之輩,想盡量利用這個保護人。當俘虜后被人嚴加看守著,從未遇著象鎖罕失剌這樣的好心人。鐵木真決定到鎖罕失剌家去。鎖罕失剌告訴他家每天都攪乳制黃油。於是,悄悄尋找著的鐵木真忽然聽到了一種聲音,他循聲而去,這兒正是鎖罕失剌的家。剛才鎖罕失剌救鐵木真讓他快逃,沒想到鐵木真竟跑到他家來了。鎖罕失剌煞是驚恐。這個消息如被泰亦赤兀人知道后,他將被處死。他不是泰亦赤兀人。他很生氣。鐵木真看到鎖罕失剌生氣的樣子冷靜地說:「我口渴得很,不知不覺竟走到你家來了。」鎖罕失剌很冷淡:「我讓你快逃去找你母親和弟兄,你怠慢是不對的。」鎖罕失剌的兩個兒子沉白和赤老溫為鐵木真開脫「爹,他分明是渴了嘛。」沉白讓小妹合答安找出葯抹在鐵木真的脖子上。他們家後面有一輛大木車,沉白和赤老溫扶鐵木真藏在車上,叮嚀妹妹合答安一定要保守秘密。沉白和赤老溫這樣謹慎是因為他們知道這幾天泰亦赤兀人還會找來。果然,泰亦赤兀人連續幾天都在進行瘋狂地搜捕。他們知道鐵木真被人收藏起來了。他們挨家挨戶地搜查著。鎖罕失剌的家突然被泰亦赤兀人圍住了。而且圍得水泄不通。鎖罕失剌的女兒合答安很驚恐地站在大木車附近。泰亦赤兀人搜得很仔細,翻箱倒櫃室內室外地翻個底朝天。幾個泰亦赤兀人忽然現大木車。大木車上都是羊毛。他們正要翻弄時,合答安吟笑著說:「這麼熱的天怎麼可能藏在羊毛下呢。即使藏在羊毛下也悶死了。」用性命賭博的合答安說出的這幾句話果然起到了作用。幾個泰亦赤兀人一聽言之有理,便停止搜尋離去。安靜下來后,鎖罕失剌趕緊讓鐵木真離去。他牽來一匹很壯實的馬,又叫人烤幾塊羊肉,拿來弓箭。他說:「這比我剛才給你的東西還要好,你現在趕緊走吧。」鐵木真一路很順利。當他到達他和母親約定的孤山時,那裡已空無一人。日子有點久,他的親人們沒留下蹤跡。他又去他和弟兄們伐木設欄的地方,依然是物在人去。他只好順著斡難河尋來。到了乞沐兒合河的河口,終於在豁兒出恢山和母親以及弟兄們重逢了。訶兀倫流浪四方,以為再也不會和鐵木真重逢了。突然相會,她喜出望外。母子相會後過了一段日子后,他們遷居到了闊闊納語湖。他們的生活依然很艱苦,有時幾天只能吃些野菜,能吃上一頓野鼠湯便是美食了。鐵木真家只剩下幾匹馬。噩運突臨,一隊人馬到他營房前將正吃草的馬兒偷走。鐵木真異常氣憤,他急忙拿起弓箭去追趕,但盜馬賊已走遠了。別勒古台去打野兔還沒回來。鐵木真急得團團轉。夕陽下山時,滿載而歸的別勒古台回來了。鐵木真不容分說地把別勒古台扯下馬來,翻身上馬疾馳而去。追了三天三夜不見盜馬賊蹤影。鐵木真有點睏乏。見山頭上有一個翩翩少年正擠馬**。他策馬奔了過去。這個少年自我介紹說:「我是納古的獨子,叫孛斡兒。」「我叫鐵木真,正在追盜馬賊。」他們談了一會兒,都感到他們好久該見面了。孛翰兒要幫鐵木真找回失去的馬。這兩個意志堅強的少年在大草原縱橫馳騁著。他們暢懷志向,他們互吐心聲,他們都決意成為一生的好朋友。鐵木真望著廣闊的草原,他很豪邁地喊幾聲。孛斡兒很敬慕地望著鐵木真說:「早聞過你的名字了。願我們終生都是好朋友。我對天起誓。」木真終於看到了九匹被偷的馬兒正在吃草。於是兩個人圍近馬兒趕著他們快跑。馬賊追上來,他們準備用套馬的繩套把鐵木真套下來。孛斡兒拉弓搭箭準備回身射那人。鐵木真制止了孛斡兒。「要傷害他,不然會引來很多盜馬賊。現在我們只有快跑。」天色晚了。盜馬賊調頭回去了。趕到孛斡兒的營房時鐵木真向他的好友道謝:「我想分幾匹馬給你。沒有你我這些馬都找不回來。」「我父親納古是有名的富人。我求回報的話就不幫你了。既然是朋友,是不能圖回報的。」孛斡兒說這話時他父親納古出來了。納古以為孛斡兒失蹤了,兒子突然出現在面前,他很驚喜,說:「你們既是盟友,一定要互相善待。」鐵木真點頭稱是。他告別了孛斡兒父子,經過三天三夜的馳驅奔行,終於回到了他母親身邊。訶兀倫正在桑沽兒河畔焦急地等待著。見鐵木真突然安然無恙地回來了,他們一家人都象過節一樣高興。幾經磨難感到自己成熟多了的鐵木真差不多該結婚了。於是,他在母親訶兀倫的催促下啟程去德雪禪部落。老酋長真心誠意地歡迎鐵木真的到來。他的女兒孛兒帖已是一個婷婷玉立的大姑娘。鐵木真同弟弟別勒古台沿怯綠漣河河谷往汪古部而來時,還擔心事情有變。聽到德雪禪說:「吾知汝等為泰亦赤兀人所妒,心甚憂,今幸得見汝來。」鐵木真聽了這話很放心,也很高興。德雪禪有點後悔當初輕信蒙力克的話,沒把鐵木真留下來,讓鐵木真小小年紀竟歷盡磨難。老酋長很自責,在心愛的女婿最艱難崢嶸的歲月里,物質的或精神的什麼樣的幫助都未給他。現在鐵木真就在眼前。他一定要毫不猶豫地答應鐵木真的任何要求。於是,老酋長便答應了很快把孛兒帖嫁給鐵木真。孛兒帖的母親叫搠擅,她一直送女至桑沽兒河和左邊勒古山附近的鐵木真家。

搠擅夫人走時給鐵木真一件黑貂皮襖。

成吉思汗知道,他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靠的就是那一件黑貂皮襖.現在,自己已經成為部落領,眼前雖然有一些兵馬,但還夠不上兵馬強壯的.和大金國真正較量的時機還不成熟.成吉思汗制止了合撒兒,見合撒兒把抽出的刀又按回刀鞘,才鬆了一口氣。

正在這時,孛兒貼和一個少女走進帳內。

那個少女正是曉涵。成吉思汗和曉涵相遇是在一個池塘邊。

那是公元1174年,成婚的鐵木真感到苦難的日子即將過去,他要利用眼前一個機會.他要把黑貂皮襖當作外交禮物.鐵木真將孛兒帖帶回帳房交給訶兀倫照料,之後,便拿著黑貂皮襖去辦他要辦的事。這時的鐵木真已羽毛漸豐,他的陣營已初步形成。在艱難歲月中磨練出的鐵木真已能夠有了自衛能力,已能夠當機立斷,已能夠選擇戰機克敵。在痛苦中磨練,從失敗中學習,鐵木真的領導個性已塑造出來。他已學會號施令。在大草原上,各部族的人已習慣談論鐵木真的英勇。鐵木真的父親也該曾幫助草原上最強有力的領王汗脫里勒恢復權勢。在也該幫助下登上克列亦惕部王位的王汗脫里勒和也該結為安答兄弟。鐵木真現在的日子比以前好過多了。他決定去見見他這位義父王汗脫里勒。克列亦惕這個起源不明的民族一直游牧在土拉河流域,脫里勒是這裡的統治者。

鐵木真帶著黑貂皮襖,和合撒兒、別勒古台馳向土拉河黑林脫里勒營帳。

整個牧場風景如畫,綠草很濃密,濃密的綠草上是五顏六色的花。十字花金黃燦爛,百里香淡紫儒雅,繁縷雪白還有天鵝絨般的火絨草。蜿蜒的土拉河兩岸楊柳依依。鐵木真向脫里勒自我簡介一番。「昔日與吾父結為安答,故汝亦是吾父。」鐵木真邊說邊向義父獻上黑貂皮襖。脫里勒見到厚禮異常高興,他激動地向鐵木真保證:一定幫鐵木真重建王國。說到:「汝之去汝之民,吾必為汝招之。汝之分散之民,吾必為汝聚之。」這是契約式的會面。這樣,鐵木真也成了王汗脫里勒的附庸。「五年多了。」脫里勒感慨地說,「你父也該死時未向我報喪,小看我不能給他報仇嗎?」「初遭大變故時人心惶恐,泰亦赤兀人棄我母子而去,掙扎求生痛苦不堪,無力也無顏來見汗父。」「說得有理。」不怒自威的脫里勒說,「那你三兄弟當合力報父仇。」這時帳外有位神態倨傲的青年進來。脫里勒說,「桑昆,來和幾位安答見見面吧。」桑昆自小嬌生慣養,目空一切,闊步高視地和鐵木真兄弟見了一下並不言語。合撒兒性情魯莽,剛想作被鐵木真止住了。「桑昆安答,十幾年前我們常玩耍的事記得嗎?那時跟我們一塊玩的還有一個叫札木合的安答。」鐵木真輕聲說,「那時我們都孩子氣,常為小事爭吵呢。」「天長日久,不記得了。」桑昆冷冷地道。「是的,我們過去不提,我們今後不爭。」「不一定,將來難料。」脫里勒見鐵木真低聲細語,見兒子桑昆蠻橫無理,竟溺愛不責備兒子,反讓人把鐵木真安排到外面去。住幾天不見脫里勒提替他招集舊部的事,鐵木真便猜到這是桑昆搗的鬼作的怪。回家的路上合撒兒和別勒古台誓要報這次冷遇之仇。鐵木真很沉靜,他飽經憂患,現在已是很能忍耐了。他分析出脫里勒是個勢利小人。勢利小人當以利誘之,善能忍辱負重的鐵木真堅信能把脫里勒誘上鉤。回家後跟訶兀倫一說,訶兀倫也贊同兒子的觀點,忍耐一番力求自強。孛斡兒棄家來尋鐵木真不久,當年鐵匠札赤老翁的孩子者勒篾也尋來實踐以前的願望。於是,這家便多了兩個勇士。合撒兒和別勒古台很喜歡孛兒帖,他們都很艷慕鐵木真娶到一個好女人。孛兒帖放下酋長女兒的身份,日夜操勞挑起了整個家庭負擔。她遲眠不倦,早起晚睡。孛兒帖生性柔順,使合撒兒和別勒古台的傻勁有了著落。鐵木真很高興他的女人孛兒帖有很好的人緣和聲望。弟弟妹妹都很喜歡她。一家人很和美。孛兒帖常抽閑暇時陪鐵木真習武練箭。鐵木真常去給王汗脫里勒送些獵物和衣飾,還有幾次是哈撒兒和別勒古台送去的。鐵木真終於等來了脫里勒替他招集舊部的號召。但來的人不算多。他們都懼怕泰亦赤兀人的強大。他們怕受迫害。

即使是這樣,輝煌的路已有些展開,越來越多的人歸附到鐵木真旗下后,歷經磨難的鐵木真在十七歲這一年已經是一位小頭目了。

鐵木真的名字被人議論著傳誦著。泰亦赤兀人來襲擊鐵木真的時候,大聲叫嚷的是放出鐵木真。躲到密林中的母親訶兀倫已深知兒子鐵木真的不凡。鐵木真在樹林里能呆上九天憑的是他鋼鐵般的意志和人的意念。從看管他的泰亦赤兀部死裡逃生,對一個少年來說是一件很英勇的事。

孛斡兒就是沖著鐵木真的名字來投奔他的。他寧願捨棄大財主納古伯顏的家產,跟隨早聞盛名的鐵木真。孛斡兒成了他鐵木真終生的朋友和著名的大將。孛斡兒和赤老溫、木華黎、孛忽勒並稱為鐵木真的四傑。也該生前和克里勒王汗是盟兄弟,曾幫助王汗取得汗位。鐵木真把孛兒帖娘家陪嫁的黑貂皮襖送給王汗后,無形之中就即成了鐵木真與王汗聯盟的事實。訶兀倫的前夫是兀都亦惕酋長脫黑脫阿的弟弟。篾兒乞惕人分為三族:兀都亦惕、兀窪思、合阿惕。鐵木真的父親也該當年搶親時並不知道訶兀倫的前夫也客赤列都的兄長是兀都亦惕酋長脫黑脫阿。自從也該奪走訶兀倫之後,脫黑脫阿一直想為弟弟報仇雪恨。脫黑脫阿知道鐵木真的名聲越來越大。他想趁早下手報仇。

兇悍的篾兒乞人終於來了。

羽翼尚未豐滿的鐵木真知道他將面臨一場大難。

凡事皆有報應,遠在兒女近在自身。當年父親也該搶親種下的禍種就要芽了。被搶去妻子的也客赤列都終日神思恍惚。他的哥哥脫黑脫阿一直在尋覓著下手的機會。追擊幾次都撲了空。夜深人靜,鐵木真和孛兒帖正在酣睡,機警的鐵木真突然驚醒,穿衣坐起問他的侍女是怎麼回事。「快起來,泰亦赤兀人來了。」鐵木真伏地細聽一會,判斷出不遠處至少有五百騎兵奔來。孛兒帖起床后急忙跑向婆母訶兀倫的住處。這時營帳已亂成一鍋粥,喊聲衝天,殺聲陣陣。合撒兒、別勒古台、哈赤溫和鐵木格也來了。鐵木真沉著地說:「快叫母親和鐵木侖先走。」

馬聲嘶鳴,敵兵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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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愛戰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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