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欣賞一種殘酷的美
鐵木真聽到鬼嗥似的呼嘯不絕於耳,大風狂沙,塵煙飛揚。鐵木真率眾離去。三姓篾兒乞人的五百鐵騎趕來時空空如也,怒火中燒地把篷帳家什燒個精光。孛兒帖聽到敵人的聲音漸漸稀疏,心裡稍稍平靜些。鐵木侖想哼唱一歌,孛兒帖止住了她:「小妹,不要唱,夜深人靜會引起人家注意的。」鐵木侖說:「敵人不知道這條道。」鐵木侖話音剛落,前面就出現了幾個騎兵。
「什麼人?」前面的人問。
「鐵木侖。」話到人到。鐵木侖策馬應戰。和她一起護衛在孛兒帖車旁的合撒兒也立即沖了過去。他們越戰越覺得敵兵越多,心裡有點慌。鐵木真感到這次一定是中了敵兵的埋伏,很難殺出重圍。敵兵大笑著,為的一個敵酋一把將孛兒帖抓在馬背上。眾兵士狂妄地大喊大叫起來。孛兒帖心裡沉沉的。「篾兒乞人,你們要不放過我會遭滅頂之災的。你們難道不怕神勇無敵的鐵木真嗎?」鐵木真聞聲趕來,一槍挑下那個敵酋。又有敵騎擁上來。鐵木真把孛兒帖提在自己身後。鐵木真試了幾次想殺開一條血路衝出去,但敵人越來越多。鐵木真長喝一聲:「為何篾兒乞人越來越多?」脫黑脫阿、兀孫和哈孫台三個敵酋狂笑不已。脫黑脫阿怒道:「當年你父親也該搶我弟媳。此仇得今日方報,故要決一死戰。我們等你們好久了。」躲在車中的訶兀倫心裡忐忑不已,想起往事有點惴惴不安。但她靜了靜神,很快理清了自己的思緒。她還是愛也該的。訶兀倫給也該能生下四子一女,能在乞顏部的百姓遷走以後,能在家奴僕人紛紛離去以後,能在現在眼前身邊也只有一個女僕豁阿黑臣在身邊的境遇下,訶兀倫認為自己還是愛也該的,還是愛這個家的,還是希望中興汗位的。二母七子加上僕婦豁阿黑臣全家十口人,在羊牛畜群被眾奴搶走,只剩下九匹馬,除這九匹銀合馬,七個孩兒,兩座帳篷,身無長物的情況,那麼艱苦的歲月都挺過來了。失去生活來源,失去了氏族權位,失去了部落最起碼的生活保障。面對茫茫草原,走過多少漫長的歲月。整日以淚洗面,雙眉緊鎖,愁腸寸斷,方寸斑駁不已地憂心如焚。就是在那麼艱苦的環境中都走過來了。靠的是什麼。靠的是意志堅強。鐵木真推崇她有膽量,她想即使以後真的有朝一日作為國母,她也無愧稱為也該的貞烈夫人。大丈夫能屈能伸,訶兀倫覺得自己儘管很陰柔,但她挺過艱苦卓絕的歲月靠的是一股豪氣,一股真正的男人都少有的那麼一種蹬天踞地的氣概。一家十口艱難度日,她能放下酋長夫人的架子,她能放下酋長女兒的架子,以樹枝為骨用青氈扮成固姑帽,腰束牛皮帶,脫去麗裝換短衫,靠著當初健美豐滿的體質,奔波於翰難河上下。沒有畜肉酒食,便撿些杜梨野菜讓全家糊口。她用檜木掘狗舌草讓孩子們充饑,用野蔥山丹根養育著她渴望早日登上汗位的鐵木真。她總堅信小樹能成為參天大木。她總堅信鐵木真能成為成吉思汗,能的,成吉思汗就是萬汗中的汗,是萬汗之王,鐵木真一定能成為萬汗之王的。訶兀倫心潮澎湃。訶兀倫對現在在自己身邊的豁阿黑臣說:「我們再苦的日子都沒有退卻,我們再險惡的境遇都沒有死。我們一定要活著。我們一定要讓鐵木真活著。」想著一次次死裡逃生,鐵木真也越戰越勇,他堅信這次自己不會死。不會死的。泰亦赤兀人塔塔兒人早就希望我鐵木真喪命,並以為鐵木真會在苦難中喪命,沒想到我們竟然度過那麼多難關,掙扎著站起來,現在還這麼強壯。塔塔兒人以為無毒不丈夫,想斬草除根殺我鐵木真,先下手為強的塔塔兒召集部眾打破斡難河畔的寧靜,用他那黑壓壓的望不到邊的人群向人們預示戰爭的來臨,我鐵木真不是照樣挺過來了嗎?走出戰爭,走到現在。鐵木真邊撕殺眼前的敵酋,邊閃回以往的血腥場面。他不怕死。他以為自己早已死過了。當初和合撒兒、別勒古台用樹枝作掩體,箭無虛地射擊泰亦赤兀人。那時就是威震敵手了。使泰亦赤兀人心驚膽寒,心驚膽寒的泰亦赤兀人大叫著只要鐵木真。看起來我鐵木真註定是要連遭厄運,邊遭敵酋的目標攻擊的。眼前的血戰使鐵木真有點想鄙視敵手。決鬥式的一個個對手擁上來。越戰越勇的鐵木真聽到身後妻子孛兒帖的喊叫:「鐵木真是不死的。鐵木真你一定要打勝。」孛兒帖擁緊她的丈夫。她正有身育。她很謹慎地保護著自己的身體。結婚以來他們經常在一起習武的。但現在她不能亂動。她謹慎地保護著自己的身子。鐵木真將長槍舞得象一條飛龍,前掃倒一片血珠噴濺,后打擊得人頭滾滾。他間歇地彎弓搭箭射向擁向訶兀倫車旁的敵酋。鐵木侖在母親身邊不敢怠慢地奮力殺敵。鎖罕失剌的兒子赤老溫邊殺邊靠近鐵木真說:「這樣不行,得快想辦法。」赤老溫的鎖罕失剌曾救過鐵木真,這次前來投拜更是對鐵木真別無二心。鐵木真說:「你和木華黎、孛斡兒還有鐵木侖先護著老夫人衝出去。」
赤老溫正戰猶酣,忽聽得有人喊他哥。他定睛一看是自己的妹妹合答安來了。合答安前來助戰,鐵木真心裡很高興。鐵木真曾和合答安有過「過客婚」。逃難進赤老溫家時,赤老溫的父親鎖罕失剌曾讓女兒去陪伴鐵木真。過客婚是蒙古人的風俗,家中來了客人就讓女兒去陪伴,以示對客人的尊重和敬意。客人是不能拒絕的。鐵木真當時雖然和孛兒帖訂過婚,但那時還都很朦朧,和孛兒帖在一起心情也激動過,但那時他們都很小。合答安是有心計的女孩子。從小曾在翰難河邊和鐵木真一起玩。藏匿鐵木真時她就喜歡上了鐵木真。她當時把處女之身給鐵木真時就認定鐵木真是個大英雄。鐵木真當時是在絕望中得到少女的愛的,又是那麼純真,又是那麼熱烈,他誓自己是不會忘記合答安的。鐵木真當時在鎖罕失剌家住了好幾天,一直和合答安情思繾綣,情意綿綿。鐵木真離去后,合答安便慫恿她哥哥投奔鐵木真。小女孩情思茫茫,想用她哥哥為她做情場上的開路先鋒。於是,現在她不失時機地追來了。合答安靠近鐵木真。孛兒帖曾從鐵木真口中得知合答安,便叫了一聲:「姑娘,好好戰,一定要讓鐵木真活著出去。」自從和鐵木真訂親以來,鐵木真一家艱辛歷盡,苦難嘗盡,磨難受盡,幾年來好象沒過一天安穩日子。現在鐵木真面臨的情況好象又有點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孛兒帖只是想無論如何也要讓鐵木真活著衝出敵圍。孛兒帖婚嫁給鐵木真后也看出來丈夫能重振家業的希望。孛兒帖第一次見到鐵木真時就芳心暗許,舒展了幾年緊鎖的眉頭,她文武雙全,一直乞望能有一個好男人。當時她激動得雙手顫動得端不動一杯奶茶。年方十四的少女孛兒帖那時雖不是瑤池仙女,但絕對是玉樹臨風婀娜多姿。是汪古(翁吉刺)部一朵最嬌艷的鮮花。和鐵木真短短接觸后,孛兒帖便很佩服鐵木真的勇猛剛勇猛剛進和率真坦誠。他雖然不識字,但他絕不同於其他目不識丁的人。他談起將來的通盤打算口若懸河,他對未來充滿希望,孛兒帖當時只擔心德雪禪父親嫌貧愛富,但賢智的德雪禪也喜歡上了鐵木真,這是孛兒帖壓根兒沒想到的。嫁給鐵木真后差不多就開始了流浪生活。家中那時只有兀良哈部的札兒亦兀歹老人的兒子者勒蔑是僕人。者勒蔑是鐵木真忠誠的那可兒,現在他依然竭盡全力地在鐵木真周身旁撕殺著。孛兒帖感到敵兵越殺越多有點奇怪,好象這不兒罕山到處都是敵兵。孛兒帖覺得這樣下去鐵木真一定會被敵酋活捉。孛兒帖在逃難路上聽婆母訶兀倫說這是當年也該欠下的夙債。孛兒帖知道婆母是翁吉刺部翰勒忽納氏酋長的女兒,一開始是嫁給蔑兒乞部酋長脫黑脫阿的弟弟也客赤列都的。蔑兒乞的妻子當年被搶了,他們這次追殺著大喊著是來報仇的。看來新的災難是降給我孛兒帖的。讓我這個兒媳來償還當年公公欠下的風流債。「上蒼,不要讓我死,我要親眼看到鐵木真成為大汗,我要親眼看到鐵木真成為萬汗之王的成吉思汗。」孛兒帖這樣想著竟這樣喊叫起來。撕殺著的鐵木真問:「你在喊什麼孛兒帖,你抱緊我。現在母親他們已經衝出去了,我們很快就要殺出重圍的。」孛兒帖苦笑一下,自己無馬可騎,而且蔑兒乞人又是沖著自己來的,她知道自己不會逃出去的,何況還要連累鐵木真。孛兒帖想到這,躍身跌下馬滾落一旁大喊「鐵木真,快走。一定要來救我呀!我一生一世都是忠誠你的,我永遠是你忠貞的妻子。」一群敵兵把她扛起來跑了。
鐵木真目瞪口呆。
望著絕塵而去的敵人,鐵木真跪倒在不兒罕山下,解下血染的腰帶掛在脖子上,摘下帽子托在右手,左手椎在胸前對著孛兒帖叩了下頭。
就是那一次,鐵木真遇到了曉涵,當時,曉涵並沒有想到會與這個一代天驕有什麼故事生的,但命運的使然,讓她一次又一次不得不接近成吉思汗。
曉涵看到成吉思汗朝不兒罕山跪著,嘴裡還不停地叨嘮著什麼,她策馬走過去的時候,成吉思汗很是意外。
「你是從中原來的?」
「嗯。」曉涵下馬後點了點頭,「鐵木侖是你的妹妹,我是鐵木侖的師姐。今天本來是找鐵木侖的,她不在。」
「我的妻子被人家搶去了。」
「我知道。」曉涵望著跪在池塘邊的成吉思汗,她走過去把他扶起來說,「人生無常,你要學會忍耐。起來吧,走,回家吧。」
「你不知道孛兒貼有多可愛。」成吉思汗的眼睛濕潤了。
「我知道的。」曉涵嘆息一聲,「聽鐵木侖提起過。在你們家最困難的時候,孛兒貼對你不離不棄,是一個很可敬的人。以後,也許我會和她成為好朋友的。」
「我要把她搶回來。」
「那還不是要打仗?」
「是的。」
「可是我師傅不想讓你打仗。」曉涵撿起一塊石子朝水塘里擲去,濺起一片水花兒。
「不,這個仗我是一定要打的。奪妻之恨,你不懂?」
「嗯。」曉涵沖成吉思汗點一下頭,「我理解你的。可是,我師傅不會放手讓你大開殺戒的。」
「你師傅是哪一個?」
「我不會告訴你的。算了,我走了,會有人找你的。」曉涵說著翻身上馬,她揚起馬鞭沖成吉思汗揮了揮說,「人的生命是一樣尊貴的,勸你以後少些殺伐,多想一下如何教化你的子民。你們這裡太落後了,簡直是孔聖人沒有來過的地方。」
「我就是一個大老粗,也不知道你說的什麼孔聖人。我需要的是馬,是女人,是大草原。」望著絕塵而去的曉涵,成吉思汗大聲喊到,「我要做天下最大的汗,以後,你們中原也會被我踏在馬蹄下的。」
曉涵準備回中原,在汪古部落時,遇到敦勇。當時,敦勇還在和蔣振隨一塊尋找蔣峰,曉涵勸他們回中原。蔣振隨有些不甘心,他堅持認為兒子蔣峰就在汪古部落。蔣振隨找到汪古部落的酋長德雪禪,他想讓德雪禪動部落里的人幫他找兒子,但德雪禪自己的女兒都被人家搶走了,現在,正準備和成吉思汗籌備大戰,沒有時間幫蔣振隨。烽火在即,蔣振隨只有跟隨著敦勇和曉涵回到了中原。到了魏廟,敦勇把曉涵擁進了自己居住的地方。敦勇擁抱住曉涵,他很親吻一下曉涵,但曉涵卻正色地把敦勇喝退了。
「不要這樣。」
「抱一下能怎麼著?」
「不行。」
「真的很想抱一下你。」
「就這樣好好站著和我說話。」
「我真的很想你,有時候常常想抱著你的感覺會怎麼樣,想著想著有時候會情不自禁。曉涵,我真的很想念你。」
「咱們就只能這樣有距離地好好說一會話,要不然,我馬上就走。」曉涵感覺到了敦勇幾日不見象是換了個人似的,覺得他一下變得熱烈起來,那一種**里有一種衝動,象一把火,曉涵知道她要離那把火遠一些,否則會燒傷自己的。曉涵很理智地制止著敦勇的衝動,但敦勇象吃錯藥一樣總是對曉涵動手動腳。
曉涵策馬走了。
敦勇有些惆悵,他突然覺得還是那個叫劉曉涵的姑娘比較熱烈一些,敦勇想念著劉曉涵的時候,用意念一轉,真的回到了劉曉涵生活的那個時代。
敦勇拍一下自己的腦門,「靈魂出殼,真有這個說法嗎?」敦勇喃喃地自語著。他翻弄著敦勇書屋裡的一些日記本和隨筆寫的一些東西,看到一張白紙上寫著一岳飛的《滿江紅》,敦勇吟詠到:「怒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敦勇心想,岳飛是哪一個,這詞寫的不錯的。敦勇很想念曉涵,他想如果曉涵能和自己一塊來到自己生活的這個時代多好呀。現在,敦勇覺得自己越來越象敦勇了,他很想敦勇一樣能真正地擁有劉曉涵。忘記一個人的滋味就是像欣賞一種殘酷的美,然後用很小的聲音告訴自己要堅強面對。思念是最美麗的心情,知音是最完美的深交,知己是最貼心的默契。不管你是曉涵還是劉曉涵,你都是我生命中最美麗的追隨。淡漠千里見妖嬈,楓棱秋色魂亦然。曉涵,你也許有一天會象我一樣能在古今的世界里自由自在地生活,也許,我和你真的這樣生生世世輪迴著,相愛著。有些失去是註定的,有些緣份是永遠不會有結果的,愛一個人不一定要擁有,但擁有一個人就一定要去好好的愛他。愛就註定要被傷害,不要輕易輕易說愛,許下諾言就是欠下的債,老鼠對貓說我愛你貓說你走開,老鼠流淚走開,誰也沒看見老鼠走後貓也流了一滴眼淚。也許愛不是尋找一個完美的人,而是要學會用完美的眼光,去欣賞一個不完美的人人之所以快樂,不是以為得到的多,而是計較的少。曉涵,劉曉涵,為什麼讓我們相遇,又不能夠在一起。現在,真的很想有真切的生活。劉曉涵,如果和你無緣,只能請求你的原諒,我真心祝福你生活幸福開心快樂,找到你的另一半。適當的悲傷,是因為感情的深切;過度的悲傷,就是智慧的欠缺。有足夠的能力獲得能夠得到的;有足夠的魄力放棄不能得到的;有足夠的耐力容忍不能改變的;有足夠的智力區分它們。不想每天再繼續這么的碌碌無為,有些緣分是註定要失去的,有些緣分是永遠不會有好結果的。愛一個人不一定要擁有,但擁有一個人就一定要好好愛!敦勇試著用敦勇的思維想一些東西,他覺得自己現在已經真的和敦勇合二為一了。敦勇走出敦勇書屋的時候,聽到了父親和姑夫興一兩個人還一些陪同他們喝酒的人在高談闊論著什麼,敦勇走過去一聽,裡面說話聲音最大的還是興一。
「有人說有夢就會有明天,我們之所以不是白痴,就因為大腦里有那麼一點碘質。與其用這點兒碘質苛責於人,不如給人一些讚美,一些寬容,給自己和他人心裡添一片和善的風景。」興一大聲說,「我就是一直不甘心在當一個小鐵路工人,才會有今天這步天地。」
「興一,你現在陞官了。」一個陪酒的人附合著說,「你我是能來咱們老家當官多好呀。咱們現在沒有什麼人在市裡當官,有什麼事情也不好辦。」
「我會回來的。」興一的聲音里充滿自信,「如果回來,我就在組織人事部門上班,那裡是人人都用得著的地方。」
「嗯,好,只要有人求,就是好單位。」另一個陪酒的人說,「能來就快些來吧。」敦勇覺得走進去也插不上什麼話,便出了馬車站,向學校走去。敦勇在學校門口遇到了劉曉涵,她正和幾個女同學一塊閑散地走著。
「敦勇,聽說你休學了?」一個女生問「嗯,身體不太好。」敦勇應和著,他看了看劉曉涵,幾個生誇張地怪笑幾聲跑開了。
「你怎麼會來學校?」劉曉涵含情脈脈地望著敦勇,「敦勇,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感覺,什麼感覺?」敦勇走過去牽起劉曉涵的手,「就是很想念你。」
「不要這樣,這是在學校門口,別人會笑話的。」劉曉涵掙脫敦勇的手。「曉涵,想念一個人是需要堅定的信念,忘記一個人是則需要莫大的勇氣漫長的夜,漫長的人生。為什麼總是失去了才會懂得去珍惜!人生好迷茫美好的總是短暫的,我希望我愛的和愛我的人永遠都幸福美滿開心保持平衡的心,一切都會過去的。沒有過不去的事,把他粉碎,讓他永遠不在我的記憶中,那樣傷就慢慢的癒合了。有時候我會想象著只有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就是那一刻,我真幸福呀,可是,我為什麼不能天天和你呆在一起呀。」
「敦勇,你不過於耽於兒女情長,你是有理想有抱負的人。你崇拜岳飛,你想投筆從戎,這都是我喜歡你的地方。」劉曉涵捉起敦勇的手,看了一眼學校的大門,看了看三三兩兩出出進進的同學,又把敦勇的手鬆開了。「一個人愛你的時候是真心愛你,沒有辦法掩飾對你的愛,一個人不愛你的時候也是真的不愛你了。這時你不要過於留戀,要勇敢地放棄。因為對你來說,你只是失去了一個不愛你的人,而對他來說卻是失去了一個愛他的人,別人捨得放棄一個愛自己的人,你又為何不捨得放棄不愛你的人?生氣的動機決定了氣的層次與境界。怒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岳飛的衝冠之怒是一種捨我其誰的責任及使命感,是一股浩然正氣。我看敦勇的日記的,我不會學秦檜那樣遺臭萬年的。」
「敦勇,你在說什麼?你看了敦勇的日記?」劉曉涵噗卟笑了起來,「敦勇,你摔了一下,真的變得神神叨叨的了,說起話來也總是之乎者也象個老夫子,有時候真覺得你是不是在夢中。」
「人生一夢,你不是在夢中嗎?」敦勇嘆息一聲,「曉涵,遇見你我便變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塵埃里去,但我的心是歡喜的。並且在那裡開出一朵花來。在一個人的生活中,與你無緣的人,說再多的話也是廢話;與你有緣的人,你的存在就能驚醒他的感覺,曉涵你不用說話。每個女人都是一個天使,當她愛上一個人時,她就會折斷翅膀來到人間,所以男人不要傷害身邊深愛自己的女人,因為她已經沒有翅膀再飛回天堂。這次我是真的愛了,曉涵,有了你,我就無求了。所有的生命中甘如醇蜜,澀若黃連的感覺,在我心中流動,狼行千里食肉,人行萬里奮鬥,為了我和你的將來,我將去奮鬥。曉涵,我是準備當兵的,這個想法,只有你一個人知道,是嗎?不對的,看敦勇的日記里,應當是有好多家人都知道的。黑爺已經要回了當兵的名額,很快就要辦手續的。曉涵,喝了孟婆給的那碗孟婆湯我也不會把你忘掉,我還依然能記。曉涵,你不知道,以前就是一直相愛著的。」
「是的,敦勇,以前咱們是相愛著的。可是敦勇,你真的需要好好休養一下自己的身體。」
「情緣漂泊無盡,歲月匆匆,窗外日光彈指過,席間花影坐前移。風來疏竹,風過而竹不留聲。雁過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為了不讓自己失望努力著,為了將來的生活能好點努力著,可這努力結果會是什麼呢?真累啊!對你的愛不必勉強,曉涵,一生一世,無論快樂還是痛苦,都是我們二人所帶來的,成熟、責任、背叛,婚姻包含的內容實在繁多,哪裡是愛情二個字能窮盡的呢。被愛最深,不是輕輕被吻或**的纏綿,而是他輕輕的伸出手,把你的手緊握在掌中,珍而憐之.牽過你手的人,即使無緣,他心裡必定愛過你,鍾情於夜,又害怕於夜,當無奈的惆悵湧來。乘著清風,踏著朦朧的月光,尋覓荷的清新,你會明白博大可以稀釋憂愁,寧靜能夠驅散困惑。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就得老老實實的煩腦,瀟瀟洒灑的寂寞。真正的強者不怕失敗。你以後也許會不愛的,但失敗是我前進的動力。我相信,我是最後的贏家。人生有數,我忘不了歲月令人改變,惟有善意與關懷被留存下來,回當初的同時,現在你是否過的更好呢?世間最珍貴的東西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現在不能把握的幸福。一次次的接受錯折,痛苦,創傷和人生一個又一個的考驗,一路上就在樣跌跌撞撞的走,疲憊的雙蹆,何時停止再流浪,昨天的蒼茫,何時才會被遺忘,今天的快樂,還在夢中去尋找,明天的幸福,不知在那個遙遠的地方。愛,有時就是一個人的事。愛,有時就是一種感覺,一種意境,一種情懷,一種享受對方激起自己愛意而提供的心靈風景般的境界。不需要擁有,不需要索取,只需要全心的去感覺,讓那份情永遠環繞天涯海角。獨自守著落寂,也許很苦,但也不失為一種幸福,因為畢竟還有一份可以守候的美。夢想與現實,我的世界有你才精彩,沒有你,那是因為緣分沒有到。我的夢有你而飛翔。所以總希望自己的生活會一切如意,無拘無束,自在逍遙,隨心所欲開心度過!竹影掃階塵不動,月穿潭底水無痕。曉涵,不管今後生什麼,我都會好好愛你的。」「敦勇,你真的讓我感覺到象是在做夢。」
「剛才我都說了,人生一夢,你和我,還有眼前熙熙攘攘的世人,不都是生活在夢中嗎?只是他們不明白罷了。」
「人生如夢,說是這樣說,但是,敦勇,我覺得這不象你,你怎麼一下子變得如此老氣橫秋,一下子真的象變了一個人。」劉曉涵把手放在敦勇的額頭上,又抽回手在自己的額頭上摸了一下,「敦勇,你摔一下,是不是真的把腦子摔壞了。敦勇,別這樣好不好,如果你只是想和我開個玩笑,求求你,不要這樣了。」
「曉涵,我說的都是真心話。」敦勇好象很委屈,「你怎麼一點都不理解我呀。我是盡了最大的努力想讓你懂我的。」
「敦勇,你不能還象以前那樣和我說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