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征服天堂(二)下
公元64年7月18日晚,在羅馬城的商業區爆了一場大火。夏季風讓火勢在乾燥木製結構的帝國之城迅蔓延。很快,大火吞沒了它路徑上的一切並且持續了六天七夜。直到這場大火災平息時它已經讓羅馬城的百分之七十成為了的廢墟。全城14個區只有4個區保存下來,3個區化為焦土,其他各區只剩廢墟。大火對羅馬城的人民來說無疑是一場空前的災難,無數的生命財產被火所吞噬。流言迅瞄準了當時在位的皇帝尼祿(nero),人們指控他燒毀了城市,動機是這位皇帝從來行事荒唐,他極可能是為了觀賞火景和按照自己的意願重建羅馬而故意縱火。而很快就有目擊證人證實皇帝陛下在世界圍著自己燃燒的時候在宮殿的頂上邊彈他的豎琴。高歌有關特洛伊毀滅的詩篇,安然自得地觀賞烈火燃燒的場面。
不過這流言從未被證實過。事實上,尼祿當時迅從避暑行宮極趕回羅馬,在完全沒有禁衛軍保護的情況下立刻開始指揮滅火。但是那個流言還是繼續肆虐,皇帝只好為自己尋找「替罪羊」。他現當時還是非常隱秘的一個宗教教派――基督教,在羅馬城內有一小群信徒。為了平息民憤,他毫不猶豫地將他的這些犧牲者送上大火災之後僅存的競技場餵了獅子。但是由於尼祿的殘暴性格,**以及荒淫無度,他還是被看作是羅馬歷史上最噁心的暴君,那麼他火燒羅馬的謠言也就順理成章地保留了下來。當然基督角徒們也不會接受自己是縱火犯的這一指控。
在原來斷臂殘岩的廢墟上,一個由大理石建築和寬闊街道,行人拱廊以及用來防止再次生火災的供水系統的新羅馬城拔地而起。這一點似乎還得感謝縱火者,給了我們一個被我們所熟悉的「大理石的羅馬」,不管是不是尼祿。而廢墟的碎片則用來把附近一些沼澤―干擾羅馬幾代人的瘧疾的源頭一一填平了。
不過還是有人指責尼祿利用自己祖國災難的機會,搶先修建了自己的「金屋」。修建的新宮以其柱廊、浴場、水池、動物園佔據了羅馬最中心的地區。整個宮殿內部用黃金、寶石和珍珠來裝飾。餐廳有象牙鑲邊的天花板,天花板是轉動的,為的是可以從上面撒花,而香水則從管中噴出。在浴池裡既有海水也有河水。當尼祿看到這座富麗堂皇、豪華別緻的偉大建築物時,讚歎地說:「該才像個人住的地方。」但是在後來的歷史典籍里,人們從來沒有找到過尼祿這一新宮的任何文字方面的記錄。
最終羅馬人推翻了尼祿,雖然在他所統治帝國的13年零7個月,羅馬帝國仍在軍事上保持著強勢的姿態。羅馬軍隊成功鎮壓了大不列顛、耶路撒冷、高盧和西班牙的叛亂,擊敗了東方的帕提亞帝國,穩定了亞美尼亞和敘利亞的衛星國。人民只是一連串的謠言聲中選擇了背棄這位君王,最後一次是聽說從亞歷山大城運來的不是?物而是角鬥士表演用的沙子。而在尼祿身後,羅馬人為他舉行了規模很大的葬禮,因為他是愷撒家族的最後一個統治者。在尼祿自殺之後,出現過三位假尼祿,其中之一曾受亞美尼亞的尊崇。畢竟他為羅馬的東方邊境維持了七十年的和平。
帝國衛隊宣布老邁的伽爾巴為皇帝,但不到七個月就被暗殺了。接下來登基的是歐托,不久自殺身死。下一個是維特里厄斯,加冕不久也被謀殺。不到一年中,羅馬帝國死了四個皇帝,史學家稱它為「四帝之年」。在尼祿死後,羅馬帝國開始由盛轉衰。但是在隨後基督教統治歐洲的一千多年裡,這位君王的所有功績都被抹殺了。世人只記住了:「尼祿繼承了他的母親,然後吃掉了她;他**了他的妹妹;把聖彼得釘死在十字架上;砍了聖保羅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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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大西洋遼闊海面之上註定不平靜的夜晚。在位於北大西洋東中部的亞爾群島附近的洋麵之上,6級以上的強勁西風卷裹著碎浪不停的拍擊在海面上航行的艦艇。「這該死的鬼天氣……。」又一名身著著法國海軍墨綠色防水雨衣的士兵跌跌撞撞的從顛簸的甲板之上走進了法國海軍直升機航母「貞德」號的艦橋。這名士兵一邊抱怨著一邊脫下濕漉漉的雨衣,露出裡面黑色的作戰服,顯然他並不隸屬於法蘭西海軍,而是一名來自法國國家憲兵特勤隊(gIgn)的特種突擊兵。
「沒有辦法我們現在正處於亞爾群島的高壓區之中。」看著自己多少有些狼狽的手下。法國國家憲兵特勤隊的新任指揮官―讓.路易斯中校多少有些無奈的笑著回答。「來!喝杯咖啡吧!」而站在他身旁的一名穿著職業裝的記者此刻倒顯得很積極和友善,迅的從一旁的自動咖啡機里倒上一杯溫熱的咖啡遞了過去。「馬爾布呂諾先生,你雖然一直奔波於全世界各地的戰場,但是相信在這樣的天氣里乘坐軍艦也是第一次吧!」接過咖啡,那名法國特種兵微笑著回答道。
「的確如此!但是風浪這麼大,你們可以順利起飛嗎?」留著一頭長的法國著名戰地記者―喬治.馬爾布呂諾絕對可以稱的上是一位傳奇人物。除了在其2o多年的職業生涯之中為法新社和法國國內歷史最為悠久的報紙―《費加羅報》工作,幾乎跑遍了世界各地,在充滿危險的局部戰爭的戰場之上帶回了大量貼近而詳實的報道之外。更因為2oo4年8月份在伊拉克戰場的一次意外,而成為了法國國內的新聞人物。
當時喬治.馬爾布呂諾和自己的法國同行―37歲的法國國際廣播電台的記者克里斯蒂昂.謝諾,在一名冒死在伊拉克開車的敘利亞司機的陪同下,前往當時正被美軍圍攻的納傑夫。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報道的新聞。因為擔心會遇到綁匪,所以司機開得非常快,但是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當司機從觀後鏡中現後面竟然有輛車一直在緊跟他們的時候,便知道遇上麻煩了。果然不出所料,後面的車很快就過去,迫使馬爾布呂諾所乘的汽車停下來。還沒等敘利亞司機停穩,幾個頭戴黑面罩,身穿黑衣,全副武裝的武裝分子就將車子前面的擋風玻璃和司機一邊的車窗敲碎,連拉帶扯地將車內的兩名記者和司機拽下車。這時長於戰地報道的馬爾布呂諾和謝諾都意識到自己今天是凶多吉少了,所以為了不惹惱綁匪,他們就沒反抗。
隨後一個自稱為「伊拉克伊斯蘭軍」的組織通過錄像聲稱,是他們綁架了這兩名記者。並通過卡達半島電視台向全世界宣布,法國必須在48小時之內廢除伊斯蘭「頭巾法」才能放人。理由是2oo4年2月,法國國民議會經過辯論通過了一項法令,禁止在公立學校佩戴伊斯蘭頭巾、大十字架和猶太人小帽等明顯的宗教標誌。
3月,這項法令在參議院也得到通過,將於今年9月正式實行。19o5年,法國曾頒布了一條政教分離的法律,明確規定公立學校要世俗化,校園免受宗教干擾。所謂伊斯蘭「頭巾法」就是根據這條法律制訂的。但是2oo4年春天這項法令一公布,就引起法國穆斯林的抗議。在中東一些國家,甚至在印度尼西亞這個遙遠的伊斯蘭國家也引起抗議。「基地」組織甚至揚言,要為此對法國進行報復。
雖然法國政府不可能向恐怖分子妥協。但是時任法國總統的希拉克,還是表情凝重地在電視上表講話,鄭重要求「伊拉克伊斯蘭軍」儘快釋放這兩名記者。同時法國政府也實行總動員,盡一切努力進行營救。希拉克派出外交部長巴尼耶立即前往中東地區,開展各種聯絡,並在現場協調各種努力。
在與武裝分子共處了12o多天之中,馬爾布呂諾還是始終不知道他們長什麼樣子,因為這些人每天都戴著巴拉克拉法帽。而一個比較喜歡吹牛的武裝分子向他們吹噓自己曾經在阿富汗接受過專業訓練的時候,更告訴了我們一個伊拉克地下反美組織的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大多數情況下,武裝分子都不會摘下自己的面具,只有一種情況除外,那就是在通知哪一個人質被斬的時候,他們會摘下自己的面具,但是在斬人質的時候他們又會重新戴上。武裝分子之所以這樣做無非也是保護自己的一種手段。知道了這一習慣和規定之後,馬爾布呂諾再也不害怕武裝分子的黑面罩了,相反他們每天都會祈禱不要看見武裝分子的真面目。
直到有一天,一隊同樣頭戴面罩的黑衣特種部隊從天而降,突入了「伊拉克伊斯蘭軍」在巴格達南部遜尼派管轄的「死亡三角洲」的秘密營地,用急風驟雨般的攻勢迅消滅了看守兩人的二十多名「伊拉克伊斯蘭軍」武裝成員之後,獲救的馬爾布呂諾才看到了他們的真面目……在一堵滿是彈孔的土牆之下,一具具血肉模糊的武裝分子的屍體被整齊的排列著。幾個背著法制Famas自動步槍的黑衣特種兵這逐一取下這些死者的頭罩,對著那一張張寫滿了恐懼和絕望,甚至殘缺不全的面孔按下手中數碼照相機的快門。
記者被釋放的消息來得有點突然,法國總統希拉克似乎事前也沒有得到任何消息,他與夫人正在摩洛哥休假準備過聖誕節。最先公布這一消息的是卡達半島電視台。半島電視台播放了「伊斯蘭軍」的一份聲明。聲明說,作為人質的兩名法國記者已交給法國駐伊拉克大使館。隨即,法國總統府和外交部也都證實了這一消息。而希拉克總統馬上中止休假回國,並就此表講話。
隨後一架「獵鷹9oo」戰鬥機從維拉庫布雷軍事機場起飛。機上坐著法國外長巴尼耶,他受命前去接兩名記者。距聖誕節還有3天,法國巴黎西南郊的維拉庫布雷軍事機場一派歡騰。眾多法**政要人在希拉克總統和拉法蘭總理的帶領下迎來被伊拉克反美武裝組織「釋放」的法國記者。
當然事後有傳聞說,綁架者曾向法國政府索要贖金。但法國總理拉法蘭否認了這一說法,他說既沒有敲詐也沒有金錢交易,綁架者沒有提出任何條件和特別的要求。對於這次釋放,「伊斯蘭軍」在聲明中也作出了三點解釋:一是證實兩位記者沒有為美軍刺探過情報;二是應穆斯林組織和團體的要求;三是讚賞兩人對巴勒斯坦事業的態度和法國政府在伊拉克問題上的立場。儘管如此,法國媒體仍對「伊斯蘭軍」為何突然放人心存疑惑。有的說是伊拉克新政府起了作用,有的說是敘利亞方面插手此事……。因此反對黨法國社會黨強烈要求政府向議會說明同綁架者的談判過程。
對此法國政府的解釋是這樣的―法國多年來親阿拉伯的立場此時揮了作用。迄今為止,還沒有一個歐洲國家像法國這樣,可以動員了阿拉伯國家的伊斯蘭各派力量,無論是溫和派還是激進派都為解決法國人質問題做工作。馬爾布呂諾所在的《費加羅報》則分析說:「阿拉伯世界也期望法國乃至歐盟能夠在中東問題上成為潛在的盟友,以抗衡美以結盟。」
儘管人質危機一波三折,但是通過線人,法國一直能夠掌握兩名記者的情況。雖然線索一度中斷,但是在法國秘密情報機構―――對外安全總局的努力之下,法國政府還是迅與綁架者接上頭。據說,一位叫隆多的法國前秘密情報人員在營救行動中起了很大作用。緊張的談判始終在秘密進行,最後安全總局派一支精銳行動小組前去進行「人質交接」。
無論公眾是否相信,人質危機最終是以圓滿的形式得到了解決。馬爾布呂諾和謝諾乘坐的飛機徐徐降落,他們面帶微笑,走下舷梯,與早已等候在那裡的家人激動擁抱。馬爾布呂諾擁抱7o歲的老母對法新社記者說出了自己的心聲:「噩夢已經過去,我們將恢復正常生活,我們將過一個幸福的聖誕節。」以及一句令所有法國人所心領神會的玩笑:「感謝上帝,我不是英國人!」
「在營救過程中所生的一切,你不能對國內的新聞媒體作任何的披露。」在前往乘法國空軍專機從巴格達起飛途經塞普勒斯回到巴黎的途中。馬爾布呂諾受到了營救行動的總指揮―法國國家憲兵特勤隊的指揮官―讓.路易斯中校的再三警告。在亂象叢生的伊拉克,由於法國反對美英動的戰爭,所以法國人一直受到寬容,而那些參加對伊作戰國家的公民則屢遭綁架。但現在,連法國記者也遭此厄運。法國輿論認為,這是個危險的趨勢,使法國為難。法國本來極力避免踏進伊拉克這個爛泥潭,但現在卻面臨考驗。雖然最終解救行動圓滿結束,但是法國政府也不願再節外生枝。以免民眾刨根問底,牽扯出太多幕後的政治交易。
但是不管怎麼說,馬爾布呂諾依舊真誠的感謝將自己救出虎口的讓.路易斯中校,在此後的幾年裡他們最終成為了莫逆之交。而在此次特別行動之中,讓.路易斯中校更意外的同意了馬爾布呂諾親臨一線採訪。「沒有關係……我的部下是最棒的。」此刻緊盯著「貞德」號對海搜索雷達屏幕的讓.路易斯中校毫不擔心的回答道。
「目標出現……重複一遍……目標出現。航向東南、航……。」隨著「貞德」號上的法國海軍雷達兵準確的報出目標的各種參數。整個艦橋之上頓時陷入了一種臨戰的緊張狀態。「a組、B組進入甲板準備登機,c組負責支援,d組、e組作為預備隊隨時準備行動……。」看著「貞德」號對海搜索雷達屏幕上那個閃爍的紅點。讓.路易斯中校立即拿起艦橋上的無線電對講機,向部署在「貞德」號直升機航母和另二艘法國海軍艦艇之上的部下下達行動的命令。
「你也要一起去嗎?」看著馬爾布呂諾以最快的度調好自己胸前的照相機,讓.路易斯中校有些狐疑的問道。「是啊!你叫我來,不是就想讓我親臨第一線作出最為客觀和詳盡的報道嗎?」馬爾布呂諾好奇的停住了腳步。「是的……不過這裡已經是最前排了,再望前走,我就無法保證你的安全了。馬蒂蘭,看住他。這是命令。」讓.路易斯中校一邊說著,一邊戴上與部下一樣的黑色頭套,向著后甲板的方向走去。
法國海軍的「貞德」號直升機航母服役於1964年。是法國第一艘專為裝載直升機而設計的載機母艦,按照道理其過4o年的艦齡早已應該退休。但是由於該艦用途廣泛,平時用作訓練艦,載軍官實習生。戰時則可搭載一支7oo人的登6部隊及其裝備;用直升機進行登6、反潛;用專用的直升機進行掃雷;修理水面艦隻的艦載直升機;稍加改裝還可成為指揮艦。因此法國海軍一直對她情有獨衷。在1989年至199o年進行了大規模現代化改裝,使其能夠走完21世紀的第一個十年。
但是此刻在巨大的風浪之中,這艘滿載排水量1327o噸的巨艦也不得不顯出老態來了。落滿是雨點的艦橋舷窗,馬爾布呂諾可以清楚的看到數十名身穿著黑色作戰服的法國國家憲兵特勤隊的成員動作敏捷的一一躍上停放在後甲板之上的「美洲豹」型軍用運輸直升機。馬爾布呂諾懊惱的用力猛敲了一下玻璃。突然他靈感一動,轉身對那個正端著自己給他的那杯咖啡的馬蒂蘭露出微笑……
執行這次代號為「電鰻」攔截行動的法國海軍艦艇一共有3艘,除了「貞德」號直升機航母之外,還有法國大西洋艦隊的2艘「花月」級導彈護衛艦―「芽月」號(F735)和「風月」號(F733)。憑心而論「花月」級與其被稱為導彈護衛艦不如被稱為遠洋巡邏艦來得貼切一些。因為這一級別艦艇的主要使命除了捍衛法國在法屬海外省的海上主權,擔負危機地區的軍事行動任務。更多的是常期海上巡視,通報、打擊海上擾亂治安行為、海上航行治安管理,經濟作業專區漁船監控。此刻在逐漸升高的直升機機艙之內馬爾布呂諾依稀可以看到這兩艘艦艇在風浪中搖曳的航燈。而運載著d組和e組的兩架as332F「美洲豹」型運輸直升機也正逐漸向他所乘坐的直升機靠攏、編隊。馬爾布呂諾依舊沉浸在成功的說服馬蒂蘭讓自己與c組一起行動的喜悅之中,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所面臨危險。
這一次法國國家憲兵特勤隊奉命攔截的巴拿馬籍貨輪「亞力士」號並不大,它不過是一艘小型集裝箱貨輪。而等到馬爾布呂諾和c組到達之時,事實上戰鬥已經結束了。2架「美洲豹」型軍用運輸直升機依舊懸停在「亞力士」號的上空,被大口徑機槍打得一片狼籍的「亞力士」號的艦橋方向,一個法國國家憲兵特勤隊正揮舞著兩根紅色的熒光棒示意安全。
和c組的士兵一起索降在「亞力士」號的甲板之上,馬爾布呂諾立即四處拍攝起來。顯然船上剛剛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槍戰,甲板到處可見散落的彈殼和各種金屬的碎片。而進入船艙撲鼻而來的血腥味更是直接刺激著馬爾布呂諾的嗅覺神經。一個個被強行炸開的艙室里,倒卧著被擊斃的屍體,但是所有的「恐怖分子」的死屍旁邊都沒有看到任何武器。正當馬爾布呂諾狐疑的回到甲板之時,一個令他無法接受的場面出現了他的眼前―風雨之中一群法國國家憲兵特勤隊的士兵正將一個巨大的金屬容器從直升機上卸下來,準備放入一個已經打開了的貨櫃。而在不遠處的海面上,一艘沒有任何國籍標識的潛艇正在風浪中漂浮著,潛艇甲板之上,同樣有一群人正忙碌著。
不等馬爾布呂諾得出那可怕的答案,一聲刺耳的槍聲便從艦橋的方向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烈疼痛之後。胸腔被7.62毫米子彈射穿的馬爾布呂諾無聲的倒在了「亞力士」號的甲板之上。而在艦橋之上讓.路易斯中校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俄制akc―47型自動步槍。「我說過:再望前走,我就無法保證你的安全了。」讓.路易斯中校冷冷看著眼前顛簸起伏的甲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