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鳳凰」隕落（四）

「你早就認識他？！」結束了那段地獄般的視覺經歷，阿卜杜拉.奧默陷入了令人恐懼的沉默之中。最終他心中的憤怒宛如顫動的火山一般猛烈的爆了起來。他將自己手中那部傳遞著噩耗的手機全力砸向眼前那團和自己的內心一樣灼人的火堆。失去愛人的憤怒足以燒盡任何一個正常男人的理智，他張開自己那筋骨虯節的大手猛的揪起了身邊那位自己曾經無比崇敬的中**人，緊拽著對方的衣領，睜圓了血紅色的雙眼惡狠狠的注視著眼前那張依舊從容的黃色面孔。

「是的！我的確認識他，他是法國gIgn特種部隊的前任隊長愛德蒙.庫特林。」面對著好友從表情之上表達出來的憤怒，万俟昊同樣感同身受。但是面對突如其來的危機，憤怒和懊惱並不能解決任何的問題。「你是說他是『黑衣人』？」雖然依舊抓住著万俟昊的衣領。但是万俟昊的回答顯然已經足以令他從憤怒之中清醒過來。雖然身處相對閉塞的查德，但是多年的軍旅生涯，以及在內戰之中月法**隊的長期接觸，使得奧默對那支活躍於法國本土和法語非洲地區的特種部隊頗為熟悉。

從2o世紀7o年代以來由於法國社會特殊的結構和人文精神，使的這個國家一度成為倍受恐怖組織青睞的聖地，歐洲地區恐怖組織的基地與溫床，許多恐怖組織都在巴黎設有秘密指揮部，從而使法國一直以來都是情報與反情報、恐怖與反恐怖行動的混戰戰場。不過戰後搖擺於左右對立之中的法國人，曾經長期對這種情況採取聽之任之的態度，在自由奔放而又激進衝動的法國人眼中，他們的國土不過是那些「很酷」的「自由戰士」的歇腳處和跳板而已，那些駭人聽聞和爆炸和劫持永遠不會落到他們的頭上。但是1972年生在德國慕尼黑奧運會上的「黑色九月」事件（注1）以及1973年沙特駐法國大使館遇襲事件最終令法國人清醒的明白過來，在毫無顧忌的的恐怖分子眼中，所有的地方都將成為他們施暴的戰場。法國政府對他們的縱容最終只能引火燒身。

頗於形式法國政府最終於1973年11月正式成立了專業的反恐怖突擊隊―法國國家憲兵特勤隊，法語簡稱為gIgn（它是4個法文單詞的字母縮寫，分別為：搜索、干預、救援、威懾。）。而由於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這支部隊習慣穿著黑色衣褲，頭上套著黑面罩或在臉上塗抹深色油彩，因此也被形象的稱為「黑衣人」。隨著與美、俄等級大國規模龐大的反恐部隊相比，法國國家憲兵特勤隊可以算的上是「精練」的了。僅編有4個突擊小分隊和1個指揮本部，人員不足百人。但是自成立以來卻戰績顯赫，共計完成解救任務65o多起。可以算是百戰精銳。而其中1976年在吉布地解救3o名法國空軍基地的兒童、1979年協助沙特軍隊收復伊斯蘭聖地―麥加大清真寺以及1988年解救法國駐紮在新喀里多尼亞島被恐怖分子劫持的2o名憲兵可以說是這支部隊的成名之役。

「應該說他曾經是吧！就象我曾經是中國人民國防軍北京軍區特種部隊的成員一樣。」面對著眼前一臉驚詫的奧默，万俟昊的眼前彷彿又出現了那剛果盆地雨林之中那如墨一般充滿著殺戮的夜晚以及那浸滿了鮮血的璀璨鑽石。「現在想起來還是上個世紀末的事情。」隨著奧默最終冷靜下來，放開了被緊緊抓住衣領的万俟昊，那個並不遙遠的故事在寂靜的東非草原那乳白色的月光下再度徐徐展開。雖然曾經無數次告誡自己不要回憶，但是此刻万俟昊還是不得不正視那些血淋淋的畫面，以振奮自己那沉寂已久的戰意。

「當時我所在的部隊接到一個絕密的任務，出之前所有人都知道這一次將前往何方。只記得部隊在四川西部的山地之中進行了3個多星期的高強度拉練。回到位於西安的訓練營地之後，我們才知道同一時間有另外三支全軍頂尖的特種部隊在與我們同一地形的環境下進行了相同的考核，最終的結果是我們的隊伍也最為優異的成績勝出。」回那場慘烈對抗的開幕竟是四大軍區特種作戰大隊的大會餐。万俟昊至今還記得當時的場景，在叢林峽谷之間跌跌撞撞的近一個多月的戰士們紛紛推杯換盞，一醉方休。熱情的戰士還將在山地拉練之中摔傷了左腿還堅持走完全程的北京軍區「神劍」特種作戰大隊副隊長―榮波歡呼著高高的拋起。對於所有人來說苦難的歷程似乎已然結束。

按照慣例在這樣的高強度訓練和評比結束之後，部隊都將獲得難得的休整期。有機會升遷的個人也將以此為契機迅的進入調動軌道。但是那一次行動之後一切的常規都被打破了。部隊很快便進行第二次選拔，在3周高強度拉練之中負傷的戰友被留在了西安。由「神劍」特種作戰大隊大隊長万俟昊率領的3o名最為精銳的戰士全副武裝登上了停靠在西安臨潼軍用機場之上的運－8a型運輸機飛往未知的方向。

「該不會是派我們去支援南斯拉夫兄弟，保衛薩拉熱窩吧？」万俟昊至今還記得在轟鳴的機場里戰友之間的玩笑。那一年以美國為的北約聯軍正以科索沃危機為借口，用一波又一波猛烈的空中打擊試圖瓦解著東南歐地區最後一個被西方體系視為異己的政權―米洛舍維奇的南聯盟。對於那場遠方那場高科技條件之下的局部戰爭，身為軍人的万俟昊和戰友們確實有些躍躍欲試。但是交戰雙方在武器和戰爭理念上的巨大代差卻更多的激勵著同樣落後的中**人迎頭趕上，去彌補那些失去的時光。

運輸機最終降落在位於中國南方的省會城市―廣州。在這裡万俟昊和他的戰友們被命令卸下了所有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標識換上一身他們相對陌生的叢林迷彩以及老舊的俄制武器。「你們的任務是深入一個沒有任何共和**人曾經去過的國度，將一批關係到我們國家和民族未來的物資安全的押送回國。我不想問大家有沒有信心這個陳舊的問題。因為共和國選擇了你們，如果你們都無法完成這個任務。那麼共和國將再無選擇。」在位於廣州軍區指揮樞紐的羅浮山的地下指揮中心內，万俟昊第一次見到了後來在「十三翼將」之中被稱為「持節」的花寧平。不過當時他還遠沒有象後來那樣家喻戶曉。以至於剛剛走進會議室的時候很多人誤將他當成了前來慰問的政府官員。

雖然花寧平的戰前動員向大家描繪了行動的大致內容，但是具體的任務依舊隱藏在無盡的疑惑之中。在正式開拔之前大家每天所能作的只有在羅浮山的地下指揮中心之內補充營養、囤積熱量以及熟悉那些剛剛上手的武器。「我不想欺騙大家，說什麼這是一次行動沒有危險之類的鬼話。事實上你們之中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永遠無法回來。如果有誰想退出，門就在我的手所指方向。」在會場死一般的寂靜之中，沒有任何人移動自己的腳步。「好！我相信你們就是共和國最優秀的戰士。我是廣東人，不太能喝酒。但我應承大家，等到我們再會的那一天一定要喝個痛快。」在花寧平夾雜著廣東口音的話語聲中，31名中國北京軍區「神劍」特種作戰大隊的勇士們在夜色之中登上了開往機場的軍車。

在位於廣州郊區的一座軍用機場之內，一架來自塗裝怪異的俄制伊爾－76型軍用運輸機正打開著后艙門等待著勇士們的出征。當滿載著「神劍」特種作戰大隊隊員的軍車駛入了機艙之後並固定完畢之後，機場上的地勤人員都為飛機裝載上眾多外包裝上畫有紅十字標記的糧食和藥品。

「還是黨和國家為咱們想得周到啊！怕咱們挨餓還為我們準備了這麼多吃，怕咱們水土不服……。」一開始大家還有說有笑，但是隨著貨物66續續的將運輸機的貨艙塞滿。伊爾－76型軍用運輸機那4台d－3okp型渦扇動機同時轟鳴起來，巨大的機艙宛如一個孤立的世界在高之中飛向那未知的宇宙。接下來的數十個小時里，万俟昊和他的隊友們感覺自己就象在歷史課本中讀到黑奴，唯一不同的是那些黑奴乘坐的是古老的風帆貨船，而他們腳下則是現代化的卡車和飛機。這架不明身份的軍用運輸機連續在數個國家進行了短時間的轉場停留。但是按照任務的要求，所有人都不能離開機艙。因此大家只能從機場上飄揚的國旗猜測著自己所經過的地方―香港、曼谷、新加坡、科倫坡、維多利亞、內羅畢……，最終這架感覺幾乎飛行了一個世紀之久的飛機最終降落在了一座依舊彈痕累累的機場之上。很多年之後万俟昊依舊記得那個噩夢般的起點―金沙薩的恩吉利國際機場。

隨著客艙外的眾多糧食和藥品被卸載一空之後，滿載著万俟昊及其戰友的軍車也在地勤人員的指令之下緩緩的駛出機艙。「歡迎來到美麗的剛果。」正當戰士們都新奇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之時，一個操著漢語的黑人軍官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雖然他的漢語說並不能算是流利，但是正常的溝通卻沒有問題。在他簡單的自我介紹之後，万俟昊記住了眼前這個給人的感覺忠厚有餘但精明不足，和自己同樣年輕的剛果（金）副總參謀長、剛果（金）現任總統朗.卡比拉之子―約瑟夫.卡比拉。

由於剛剛以剛果（金）武裝力量副總參謀長的身份，到中國國防大學的高級指揮員班參加了為期半年的高級指揮員班培訓。因此約瑟夫.卡比拉對於漢語的掌握程度雖然談不上爐火純青，卻也是應用自如。面對著從中國來的「朋友」，在一路前往都金沙薩的路上。約瑟夫.卡比拉多少有些得意的向大家介紹起了由他父親所統治著的這個古老而年輕的國家。

剛果（金）民主共和國位於非洲中西部，面積方公里。從公元1o世紀起，剛果河流域便6續形成一些小王國。而15世紀至16世紀，盧巴、隆達、姆西里等帝國相繼在這片土地的東南部地區先後建立。剛果河流域的文明也進入了前所未有的黃金時代。但是西方各國殖民者相繼入侵卻最終令這片土地被劃分為了比利時國王利奧波德二世的「私人采邑」，稱「剛果自由國」。成為了比利時人的殖民地。雖然在二戰後的殖民地獨立運動之中，剛果也曾在盧蒙巴建立的剛果民族運動黨的領導之下，起了獨立運動。但是比利時人的武裝入侵，以及打著聯合國旗號的美**隊的到達，最終令獨立后的剛果落入了美國扶持的獨裁者―三大食人魔王之一的蒙博托手中。

雖然在2o世紀6o年代蒙博托的執政初期，暫時出現短時間的穩定和繁榮。但是隨著7o年代后蒙博托採取的過激的民族化和國有化政策，剛果的經濟和政局迅的陷入困境。如果不是美國出於冷戰全球戰略的考慮，需要這麼一個鐵腕人物來阻止蘇聯和其古巴志願軍深入剛果。或許蒙博托的政治生命早就結束了。而隨著冷戰的結束，華盛頓援助的終止。在剛果東南部堅持了3o多年游擊戰爭的「剛果民主力量同盟」最終在朗.卡比拉的率領之下揮師西進，最終一舉奪取了全國政權。

據說2o世紀6o年代，古巴傳奇革命者格瓦拉曾到剛果，想把剛果東部作為一個世界革命的根據地，一度與朗.卡比拉合作。但是後來格瓦拉現朗.卡比拉並不是一個真正的無產階級革命者，最終而和他分道揚鑣。但是毫無疑問早年留學東德的朗.卡比拉對於社會主義國家依舊是有著一種特殊的好感的。派遣自己所倚重的長子前往中國學習，多少反應了與朗.卡比拉的外交傾向。但是朗.卡比拉雖然為人聰明，且意志堅強，但是畢竟缺乏治理國家的經驗。其掌握了全國政權之後的政治、經濟政策屢有失誤。如突然宣布除剛果法郎（即本國貨幣）之外的任何貨幣，包括美元都不能流通，持有美元在剛果（金）一夜間成了非法行為。但是由於剛果（金）不是工業化國家，很多日常用品、工業用品都得通過進口，如此一來進口大受影響，商品價格瘋狂上漲，最終使百姓怨聲載道。

而更為嚴重的是在朗.卡比拉奪取政權的過程之中，剛果（金）的鄰國―盧安達和烏干達曾出於領土要求和經濟利益，暗中資助甚至直接出兵。為朗.卡比拉奪取全國政權提供了一定的助力。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昔日的盟友已經由於利益的促使而轉化為了仇敵。剛果（金）有很複雜的邊界問題。1994年烏干達、盧安達兩國境內生了大規模的種族仇殺，上百萬胡圖族難民逃到了剛果（金）東部，在邊界集聚並形成了一定的武裝力量；而剛果（金）東部是一個天然的鑽石產區，鑽石、黃金的儲量都很多，只要能滲透，自然有好處。正是出於這兩種目的，烏干達、盧安達兩國一直在東部扶持剛果（金）**武裝，曾經是針對蒙博托的朗.卡比拉，現在輪到卡比拉本人了。那些進入剛果（金）境內的烏干達、盧安達士兵大肆掠奪鑽石黃金，甚至珍稀動物，並大量往剛果（金）移民，試圖在實際上分裂剛果（金）。

為了穩定國家的局面，加強自己的控制能力，朗.卡比拉試圖強行遣返了在他1997年當選為總統后之仍然留在剛果（金）國內的盧安達軍隊。但是這一行動卻引了數起親盧安達的軍隊嘩變，進而擴大成為推翻政府的運動。而盧安達和烏干達兩國的駐軍也立即以朗.卡比拉「過河拆橋」為理由。再度加入到剛果（金）內戰的戰團中來。

雖然迅得到了安哥拉、納米比亞、辛巴威等**隊的支持。朗.卡比拉勉強支撐住了局勢。但是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和世界銀行認為其沒有還債能力而不予貸款，而美國等西方大國則以要求其實行民主化、多黨制，或者提供盧安達大屠殺證據等等為條件不給予援助。缺乏外援，自身又由於常年的內戰而缺乏造血能力，剛果（金）的狀況自然每況愈下。不過朗.卡比拉依舊對格瓦拉向他推崇過的偉大東方革命者―**的思想記憶由心。在自己兒子的提醒之下，他再度向中國政府伸出了求援之手。當然早已明了國際遊戲規則的朗.卡比拉自然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在尋求中國經濟援助的同時，他也給出了優厚的回報條件―剛果（金）豐富的礦產資源。

剛果（金）擁有極其豐富的有色金屬、稀有金屬和鑽石等礦藏，而且金屬礦藏的品位很高。更是世界屈一指的「鈷國」，擁有世界鈷儲量的75%。不過曾在中國留學過約瑟夫.卡比拉卻比自己的父親想的更遠。懷著對中**隊戰鬥力的深刻了解，一個毒辣的「借刀殺人」之計便油然而生。約瑟夫.卡比拉對中國方面負責接洽礦產轉運工作的負責人―花寧平提出，自己和父親曾在游擊戰時代儲備有數千公斤的高品質鑽石。這些鑽石被隱藏在剛果（金）東部與烏干達的邊境地區。唯一的問題是該地區已經陷入了**的胡圖族民兵手中。如果中**隊可以將其奪回的話，可以悉數移交給中國支配。

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之下，万俟昊和「神劍」特種作戰大隊的戰士們來到了剛果（金），在獲得了約瑟夫.卡比拉所提供的地圖和交通工具之後，戰士們從都金沙薩出踏上了一條有去無回的「尋寶」之路，行動的最初並不艱險。雖然約瑟夫.卡比拉安排的嚮導有意讓万俟昊他們與**武裝接觸。但是在精銳的中國特種部隊面前，這些非洲蕞爾小國的疲塌之兵又怎堪一擊呢？在經過了數晝夜的跋涉之後，万俟昊和「神劍」特種作戰大隊終於抵達了約瑟夫.卡比拉所提出藏匿鑽石的地點。但據守那個小鎮的並不是所謂的胡圖族民兵。而是來自烏干達的正規軍，在軍事強人―阿明（注2）的瘋狂擴軍之下，烏干達擁有著一支遠過自身國力要求的軍隊。曾公然入侵過鄰國坦尚尼亞，更以維和、打擊**武裝、國際干涉等方式，在周邊國家廣泛參戰。如參與剛果內戰、進入蘇丹境內打擊烏**武裝「聖靈抵抗軍」等等。面對著這樣一支百戰之餘，万俟昊曾有過些許擔憂。但是經過了火力的接觸之後，万俟昊立即現了對方的弱點。烏干達的所謂正規軍並不比民兵強多少，依舊保持著非洲士兵開火不瞄準的習性。在半個小時的戰鬥之中，万俟昊和「神劍」特種作戰大隊便擊潰了駐守當地的近6oo名敵軍。成功的從對手的營地內起出了那批鑽石，踏上了歸途。但也正在此時，另一股力量尾隨而至……。

「那次惡戰之後聽說他引咎離開了法國國家憲兵特勤隊，不過並沒有脫下軍裝。他現在所率領的『鳳凰』中隊可比當時的法國國家憲兵特勤隊更難對付的多啊！如果榮波，他能在就好了……。」望著頭頂的星空，万俟昊感覺自己此刻就好象在奢求一個神跡一樣。畢竟自己與榮波雖然曾經是一同長大親密無間的哥們，並肩戰鬥的戰友。但是在米娜走後，那所有的交情可能都已經轉化為了無盡的怨恨了吧！

「請總長放心，万俟昊不是張靈甫，我榮波也不是李天霞（注3）。」在轟鳴的運―8s型軍用運輸機的機艙之內。榮波的腦海里不斷迴響著自己向總參謀長曹陽上將的保證。「如果你還在話，或許也會讓我去救他吧！」從自己最貼近心臟的地方，榮波再度取出那張帶著自己體溫的照片，一個美麗動人的女孩依舊在那固定的空間之上燦如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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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慕尼黑「黑色九月」事件―1972年9月5日巴勒斯坦解放組織旗下的激進組織「黑色九月」在慕尼黑奧運會開幕前夕潛入運動員居住地，劫持以色列代表團。由於當時西德警方缺乏應對這一類事件的經驗最終造成以色列代表團的11名成員全部死亡。

注2：阿明―伊迪.阿明將軍（genera1Idiamindadaoumee，1928年5月17日―2oo3年8月16日）是東非國家烏干達197o年代的前軍事獨裁者，曾被稱為「蘇格蘭王」。他於1971年1月25日至1979年4月13日在任期間，處心積慮入侵烏干達南部鄰國坦尚尼亞，尋求以色列及英國幫助。後來獲得利比亞等伊斯蘭國家支持，使得烏干達與以色列產生矛盾。阿敏奉行恐怖統治，烏國內被殺人數達數以十萬計，當中主要是反對他的政客。他還仇視並驅逐烏干達亞裔居民，此舉直接導致與英國關係惡化，期間還不斷自封新的頭銜：終身總統、大英帝國征服者等等。

注3：李天霞―李天霞，字耀宗，黃埔軍校第三期畢業，6軍中將。和王耀武是同期同學，是張靈甫（四期）的學長。當年他在74軍當旅長時，張是他手下的團長，他當師長，張升旅長，後來他當了副軍長，張為58師師長，所以說他的資歷一直比張靈甫要深一些。在孟良崮戰役中由於李天霞的徘徊不前，最終導致了張靈甫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