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章古裝美女

按照事前設想，我打算帶楊玉環先去逛1o２大廈，到服裝賣場轉悠一趟，然後到六十二樓的咖啡屋坐一會，如果她還不累，再去看夜場電影，最好是恐怖片，把她嚇得投懷送抱（經驗之談），然後趁交通流量少的時機駕車高遊覽三環，據東方不敗說，我開車時候風度頗為優雅，初次約會，當然得把自己最出色的一面充分展示出來。

進入服裝賣場，楊玉環指著牆上宣傳畫里身著比基尼的金模特說：「她們是不是未開化的蠻夷？露出這麼多肉，真不知羞。」

「現在就流行這樣，穿著幾塊布，跑到沙灘上曬太陽，把皮膚弄黑。」東方不敗如此對她解釋。

「那是外國人，咱們汴京不流行這個。」我擔心剛重生、單純如蒸餾水的楊玉環被教壞，於是出言否定小妞的看法。

教育人是多麼嚴肅而有意義的事，怎能如此隨便。

我在路人詫異的目光中帶領楊玉環若無其事地四下閑逛，無論走到哪，都會見到許多手在指指點點，各種奇特的議論不絕於耳。

「注意表情，肯定有台攝像機藏在哪。」

「是不是商場在搞活動？」

「這古裝美女瞅著挺眼熟，不知是哪部電視劇的演員，先過去叫她簽個名。」

果然有個中學生模樣的少年跑過來，遞上簽名筆，叫楊玉環在帽子上簽字。

「寫什麼呢？」楊玉環滿臉困惑。

我猜想她會認為這是新世界流行的歡迎客人的獨特方式。

「隨便寫點什麼都可以，一般情況下，人家想讓你簽個名字。」我說。

「是嗎？我寫啦。」她拿起筆，寫了個繁體字的楊玉環。

少年滿意而去。

「漂亮的大姐姐，你是明星嗎？」一個十歲左右的女孩怯生生地跑過來，小聲問。

「噓，小聲點，等會大家認出她來就麻煩了，會擠死人的。」我裝腔作勢地告誡小女孩。

「我明白了，姐姐是大明星。」小女孩連連點頭。

幾位外國人跑過來，極有禮貌地問可不可以和楊玉環合影，我無可奈何，只能同意。

「你們是西域來的胡人嗎？」楊玉環問身邊的金肥女。

「我叫瑞貝卡，從紐西蘭來，到汴京留學，我是喜歡吃的中國菜是紅燒肉和烤鴨。」肥女操著嚴重走板的漢語說。

我忍不住想，該肥妞未來如果繼續大吃自己喜愛的食物，用不了很久，她就會長得類似紅燒肉的原料――豬。

擺脫這些人的糾纏后，我帶領楊玉環進入電梯，上升過程中，她感覺很新奇，興奮得大呼小叫，引來他人的嘲笑。

「我剛剛現，穿上古裝對人的智力有不良影響，可能會變成傻子。」一名染成綠毛的青年男子滿臉不屑地說。

我瞪著這個出言不遜的傢伙，直到他低下頭，不再吭聲。

「哇，感覺就像在飛。」楊玉環指著玻璃外面說。

走出電梯，進入咖啡屋，我上前領路，找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

「楊姐姐，你喜歡什麼果汁？」小妞問。

「當然是荔枝。」我替她回答。

「前世吃得多了，換換口味，來杯芒果汁吧。」

我記得前世的楊貴妃能歌擅舞，喜歡詩辭，決定弄點現代的好東西出來以正視聽。

「玉環妹妹，我念一現代詩送給你好嗎？」

「洗耳恭聽。」她手托香腮，作專心狀。

我揮自己優秀的記憶力，用自認為最具感染力的聲音，把席慕蓉女士的《歷史博物館》從頭到尾背誦了一遍。

小妞非常乖，一聲不吭地喝自己的檸檬汁，只是偶爾朝我翻一下白眼。

效果不可思議地好，楊玉環的眼眶居然濕潤了。

「真好。是你寫的嗎？」她用長袖輕輕擦拭眼睛。

「不是。」我誠實地回答。

一名肥壯的男子走到桌前，嘴裡噴出難聞的酒氣，十分粗野地問：「穿古裝的美女，能陪我喝一杯嗎？」

「不行。」我大聲回答。

「小子，閉嘴，沒問你。」肥男伸出一根頗具威脅意味的手指，前端正對我的額頭。

我並非一個十分勇猛的人，大部分時候，理性和冷靜在我思維中佔據絕對統治地位，但此時此刻，我明白自己決不會退讓。

「走開，別呆在我面前。」我站起來，昂著頭。

「這妞我要定了，今晚怎麼也得把她x了。我橫綱豬在汴京城黑道上也算得有點名氣，你要識相的話就趕緊消失，別等著被扔出去。」肥男舉起拳頭，作威脅狀。

「你為什麼還不滾？」我朝地上呸了一下。

肥男揮拳打來，我低頭避開這一下，然後還以一記左鉤拳，正中目標下頜。

轟一聲響，肥男倒下，我沒有想到這傢伙體格如此龐大，屬於重量級，卻是不堪一擊。

其它顧客見狀立即開溜，整個咖啡屋內頓時安靜下來。

我扔下兩百元在桌子上，拉起鎮定自若的楊玉環和笑逐顏開的東方不敗，準備快閃人。

躺在地上的肥男朝外面吼了幾聲，聽不清他說的是哪裡方言，一秒鐘后，四名剃著平頭身穿黑色運動服戴太陽鏡的男子出現，中間的兩人手裡各握有一把亮晃晃的短刀。

「小子，敢打我們老大，你有難了。」一名男子對我說。

「人是我打的，與兩位女士無關，讓她們先走，我陪你們玩。」說話的同時，我抓起一隻凳子，打算做武器。

「沒事，看我的。」東方不敗上前一步，雙手連續揮動，指縫間銀光閃閃，空氣中風聲嗖嗖。

四名男子腿關節和肩關節被飛針刺中，先是手裡的刀掉落，然後人倒下，像一攤泥般趴在地上。

「小妞，你比我想象的還要更厲害。」我大力讚揚。

「哼，小意思，當年我殺過的人比你見過的還多。」東方不敗洋洋得意地自吹自擂。

「快走吧，當心被官差看到，把我們捉去可就麻煩了。」楊玉環開始緊張。

我牽著兩位千嬌百媚往前快步走，心想只要離開這座大廈估計就安全了。

剛要走出咖啡屋的門，一群模樣兇惡的男子衝過來，站在走廊里擋住去路，他們約有十幾個人，衣著打扮與趴在地上那四位完全相同。

「糟糕，我的針剛才全扔光了。」東方不敗小聲對我說。

「據史書記載，你很能打的，對付這幾個混混應該沒問題吧？」我忐忑不安地問。

「其實前世的我根本沒有書里寫的那樣厲害，金大俠的文字就是喜歡誇張，今世重生在女孩子體內，先天力量不足，如果赤手空拳，一個普通的壯漢還能勉強對付，如果來兩個，我只有挨揍的份。」東方不敗說。

「這下真的糟了。」我感覺心頭撥涼撥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