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章天道循環
房間內的其它人紛紛避讓,溜到對面靠牆站好,留出一小片空地。
我清點了一下可能的對手,共有七人,一個個面相兇惡,看樣子都不是什麼好鳥,全是道上混的。
美術教師搖搖晃晃走到我身邊,腿部顯然受傷不輕,幾乎無法站穩,他眼鏡表面有幾道裂紋,手裡拿著一隻牙刷作為武器,滿臉大義凜然之正氣,聲音極宏亮地說:「小李師傅,我與你並肩作戰,跟他們拼了。」
他的行為讓我非常感動,什麼叫做真的漢子?眼前這位顯然就是。
面對多名窮凶極惡的壞蛋,他並不知道我的真實能力,卻能勇敢地站出來,這樣的精神完全可以用偉大來形容。
暴徒們狂笑不止,有幾個甚至捂著肚皮彎下腰。
「切,太有趣了,兩隻蠢蛋。」光頭男顯得很開心。
「你幫不上忙,到旁邊歇著吧,我能應付。」我小聲對身邊戰友說。
「大不了被他們打死,我願意為捍衛你的貞操付出生命。」美術教師的言語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哥們,你太讓我感動了。」我扶持住他的肩膀,把他拉到靠牆位置站好。
「你是好人,如果通過我的努力能保護你,我死而無怨。」美術教師拒絕躲在後方,堅持要與我並排面對惡棍們。
說要第一個操我的嘍羅慢慢走過來,其滿面凶光、張牙舞爪的樣子估計能嚇壞不少老太太和女孩子。
「來人啊,救命,有壞蛋行兇啦。」我大聲喊叫,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某個英明神武的勇士或正義使者出現,解救我於危難中。
之所以扔開小李飛刀傳人的偉大身份這樣做,是因為不想惹事生非,招來麻煩,我相信程靈素和聶小倩已經在外面活動,爭取儘快把我弄出去,如果此期間出現不必要的麻煩,弄傷幾個人,因為節外生枝而授人予把柄,我可能還得繼續呆下去,這樣的局面顯然對自己不利。
「喊吧,喊破了喉嚨也沒人理你。」嘍羅得意地笑,漸漸逼近。
「這樣沒用,不會有人管的,剛進來的時候,我也喊過,嗓子都啞了,就是沒人來,所以才會被打成這樣。」美術教師憤憤不平地說。
我向緩緩圍攏來的嘍羅大吼:「你們不要亂來,等會被打傷了可沒人負責任,這叫自衛,懂不懂?」
「這些事咱們比你懂,都幾進宮了,類似的知識聽得再熟悉不過,要不是因為沒文憑,我都可以當律師了。」一名嘍羅說。
光頭男扒下那名白凈青年的褲子,開始施暴,不時抬頭看著這邊的情況。
我決定還擊,因為沒有其它選擇,這不僅僅只是為了自己,還有身邊的美術教師,他既然決定站在我這邊,共同面對這樣一群兇惡的混蛋,我就有義務保護他不受任何傷害。
正所謂一日為兄弟,終生為兄弟。
各種打鬥的經驗和武術技巧從小李探花的那部分記憶當中被調出,大量湧入我腦海,我有足夠的自信,就算不運用無形能量,光憑拳腳也可以打敗這群烏合之眾。
但我要贏得漂亮,徹底讓他們喪失鬥志,產生畏懼,從此再不敢亂來。
第一個撲過來的被我用無形能量絆倒,毫無防備下,摔了個狗啃泥,美術教師趁機上前踩其背部,皮鞋起起落落,跺得砰砰悶響。
另外三位同時靠近,我決定給點顏色看看,無形能量透體而出,舉起其中較瘦的一個,將其控制住玩起了凌空旋風踢。
瘦嘍羅雙足離地,整個飄浮在空中,像只陀螺一樣快旋轉。
驚慌中,他的四肢亂踢亂打,威力不凡,周圍兩名同夥轉眼即被擊倒。
其餘幾個壞蛋想抓住這位空中飛人,稍一靠近立即被踢開。
「救命啊,撞邪啦。」瘦子驚惶失措,大喊大叫。
這場面讓其它人感到絕望,誰也不願意再上前,嘍羅們紛紛抱頭逃避,跑到人堆里尋找安全位置。
他們目光中充滿了畏懼和驚恐,彷彿我是可怕的妖怪。
我收工,瘦子臉朝下摔到地面,鼻子里流出了血。
光頭男停止了對白凈青年的施暴,提起褲子,用件舊衣服把腦袋蒙住,悄悄縮到馬桶旁邊蹲下。
還有一名勇敢的惡棍不甘失敗,手執兩隻筷子撲過來,被我一腳踢倒在地,一時爬不起來。
「剛才是誰說要操我?」局勢已經被控制,我開始清算。
幾名嘍羅同時把手伸向仍然趴在地上的瘦子,異口同聲說:「是他,我聽得清清楚楚。」
「冤枉啊,我向來只喜歡被人操,從不操別人,請英雄明察。」瘦子急忙分辯。
「我也記得不是他,到底是誰,再不站出來只好挨個打一遍了。」我舉起拳頭,作威脅狀。
幾名壞蛋一起動手,把先前說話聲音最大的那位推到前面。
「你叫什麼名字?」我懶洋洋地問。
「牛小跳,道上人稱神驢。」
「剛才你說要爆我菊花是嗎?」我問。
「抱歉,不知大英雄如此厲害,請求原諒。」神驢的表情顯得不卑不亢,極有經驗的樣子。
我決定採取分化敵人隊伍的策略,每次對付一到兩個人,讓他們相互攻擊相互牽制,通過這樣的行為矗立起自己不容置疑的絕對權威,最終完全控制他們。
四十多年前這樣的做法是很流行的,現在肯定也沒問題,我需要對付的只是一小撮烏合之眾,並非全體,應該不難。
「剛才還有個光頭佬說要吹簫,人呢,哪去了?」我問。
神驢根本沒轉頭看別處,直接而乾脆地回答:「不知道,也沒聽說過。」
我緩緩掃視整個房間,看到剛才不幸挨操的白凈青年面前,只見他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指尖正對馬板旁邊用衣服遮住腦袋,打扮得像只蘑菇似的光頭佬。
「哦,看到了,在馬桶旁邊躲著呢。」我冷笑。
光頭男沉不住氣,拉開蒙頭的衣服,顯然有些外強中乾地說:「你既然會使邪術,這老大的位子只好讓給你。前面的事就算了,當我沒說過。」
我轉向神驢:「你過去,跟光頭佬表演一場真人秀,吹簫的情節必須有,菊花也得爆,至於誰當主角誰是配角,你們自己決定,趕緊行動,不然會挨揍。」
「你雖然很厲害,但光頭也不是等閑之輩,他在這裡面有人,真鬧出事來,你恐怕更麻煩,不如大家從此相安無事,和平共處。」神驢指著牆壁說。
「你不肯表演是嗎?」我問。
「給點面子,算了。」神驢據傲地說。
我從牆壁上撕下一張破紙片,無形能量注入其中,感覺原本柔軟的紙立即成為了無堅不摧的利刃。
紙刀劃過驢神的手,中指前端齊指甲中部被削斷,連同湧出的鮮血一道墜落。
他臉色泛白,如殺豬般大聲嚎叫,先前的鎮定消失無蹤。
「還不肯給我面子,是嗎?」紙刀再劃過,原來的傷口處又一片三毫米左右厚度的手指掉下。
「別這樣,我現在就去表演。」神驢哭喊著點頭,轉身跑向光頭男。
「對,應該這樣,惡有惡報,作法自斃,惡貫滿盈,天道循環。」美術教師揚起青腫的臉,開心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