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章徹底清算
擔心招來麻煩,我抬起頭看監控攝像頭,心裡不禁猜測這東西是不是已經壞了,或者就是終端那邊根本沒人在看屏幕。
不然就無法解釋為什麼這裡鬧得如此激烈仍然無人前來察看。
神驢走到光頭男面前,兩人開始商量。
「哥們,人家有多厲害你也看到了,我丟了手指,現在該你表演了,來吹一口吧,應付一下,我上星期還洗過澡,不算很臟。」神驢說。
「早說了,你們怎麼弄與我無關,這下惹火上身了。少玩花樣,我站著,你來吹。」光頭男說。
「事情是你惹來的,我跟其它兄弟都是奉命幫忙,這下遇上了高手,按道上的規矩你應該出面擺平才對,這樣縮在牆角裝烏龜算什麼老大?」神驢理直氣壯地質問。
「我的哥們下班了,等到明天早晨九點,我肯定要找回場子,你別著急。」光頭男鎮定自若地說。
「明天我是不是還能活著很成問題,眼下只有兩條路可走,要麼咱們表演一場讓他滿意,要麼你過去跟他拚命。」神驢說。
「擔心什麼,他反正不敢把你打死。」光頭男說。
「你又不肯出頭,又不願表演,就是不想負責任嘍?」神驢滿臉憤怒。
「沒說不肯表演啊,現在我就可以把褲子拉鏈拉開,你過來吹就是。」光頭男攤開雙手,顯得很無辜。
神驢轉頭,用詢問的目光看著我。
我拿起美術教師的牙刷,一手執紙片,隨意切削,一片片塑料掉到地上。
神驢無可奈何,只好盯著光頭佬,繼續與之商量。
估計在這幫壞蛋眼裡,我是個怪物或者妖獸之類的可怕東西。
神驢只得靠近光頭男,咬牙切齒地說:「你先吹簫,接下來讓你操**。」
「沒門。我從來沒做過這種事。」光頭男瞪眼。
兩壞蛋開始揮拳互打,一副拚命的樣子。
雙方勢均力敵,光頭男腦袋血流滿面,神驢的胸前背後挨了好幾下重擊,一時倒也不易分出勝負。
其它人臉上均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誰也沒打算上前干預。
神驢奉我的命令行事,受到阻礙,我必須出頭幫忙,不然面子有些過不去。
我對旁邊一名嘍羅下令:「去摁住那個光頭。」
他面色猶豫不決,欲言又止。
我舉起手中的紙片,凌空劃了幾下,只聽見風聲嘯嘯,他無可奈何,苦著臉走過去,從背後揪住光頭佬的衣領,將其拖倒在地。
原先的平衡局面被打破,光頭男在兩人夾攻下毫無還手之力,被打得趴在地上,神驢沒有住手,仍在拳打腳踢。
「李師傅,快叫他們住手吧,我擔心鬧出人命。」美術教師拉著我的袖子說。
「這事跟我沒有關係,只是叫他們表演一場龍陽大戰,又沒讓他們打人殺人。」我若無其事地說。
心裡其實是有點擔心的,只是明白不這樣弄就無法建立真正權威,以後還得打,那樣更麻煩。
「你服不服?」神驢喘著粗氣,騎在光頭男身上,舉起拳頭作欲打狀。
「別打了,我聽你的就是。」光頭男有氣無力地回應。
「起來吹簫。別他m裝死。」神驢大獲全勝,顯得極是精神。
光頭男被拖到牆角蹲著,神驢脫下褲子,上演了不堪入目的一幕。
我對牢內的其它人說:「大家如果有興趣的話,全都過去讓光頭服務一下,他要敢反抗就叫神驢開打。」
此言一出,將近半數人一擁而上,把光頭男圍在中間。
「排好隊,別擠,爭當文明好公民,別像鬼子進村似的。」我大喊。
再次感慨那句名言:「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光頭長期騎在別人腦袋上作威作福,現在報應終於來了,經過此次的折騰,他再也不可能像往日那樣胡作非為,就算有人撐腰也不行,因為面子已經完蛋,這口氣一旦鬆了,就再不可能挺住,沒有人還會看得起他。
可惜手機被沒收了,不然就可以好好拍幾照片,到網路一定有很多人看。
「真噁心,這樣不好。」美術教師皺著眉頭說。
「為了保障你我的安全,只能如此。」我說。
「你是怎麼弄的,變魔術嗎?那個瘦子怎麼會在空中飛,還有就是你怎麼能用紙削斷人的手指呢?」美術教師滿面困惑地問。
「這不是法術,是一種――類似傳說中特異功能的力量,我可以用意念調動物品。」我試圖向他解釋。
「剛才你那樣做的時候,我感覺到自己體內有些奇怪的東西在流動,身體似乎在脹,真是怪事。」他搖晃青腫的臉,眼中一片迷茫。
這番話讓我暗暗吃驚,如果真的如此,那麼我可能已經喚醒了他體內沉睡的能量,就象當初岳不群和東方不敗在賭船里的經歷一樣。
他的未來由此將生變化,只因他大腦內的潛力已經開始萌芽和蠢蠢欲動,將來如果能遇上適當的時機還會再次蘇醒。
「你要牢牢記住這種感覺,努力把它揮出來,勇敢地去試著做一些從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比如隔空移物,天眼通,用意念偵察眼睛看不到的圖案等等。」我小心翼翼地對他說。
我擔心嚇到他,就像傳說中程咬金夢得異人傳授武技,卻因被人在旁邊一吼,導致後果嚴重的遺忘,最終只學會了三板斧。
「現在已經沒有了那種感覺,不知道為什麼,消失了,不見了。」美術教師沮喪地搖頭。
「以後肯定還會再來,你記住我的話,好好掌握,認真體會,你的命運很可能將由此改變。」我鄭重地說。
那伙猛男仍在繼續對光頭施暴,其中表現最為兇悍的當屬此前充當小兔子角色的那位白凈青年,他接受了吹簫服務不算,又溜到光頭後方,瘋狂而兇猛地衝擊其大屁屁。
我又想起一句傳誦了大半個世紀的名言:「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當初光頭強加於別人身上的屈辱現在得到了徹底清算。
空氣中瀰漫著板栗樹開花時的腥味,一群人正在展開歷史性的報復行動,其行為很有些慘無人道。
說實話,現在我都開始同情光頭男,他的處境完全可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我明白,此時已經無法讓這群陷入興奮狀態的人停止行動,情況開始失去控制,除非有幾名差人手執棍棒衝進來,不然光頭只能繼續忍受,我已經無法拯救他。
「我受不了啦,太噁心,一群男人搞這種名堂。」美術教師轉身蹲下,開始嘔吐。
我低下頭,不再觀看那群狂熱的人,不然也會吐。
人堆里,光頭男痛苦地嚎叫:「救命啊!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