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嘴裡的東西
看來我遇到的所謂「鬼上身」倒有點挑撥離間的意思。不管是什麼東西在影響著我的思維能力,以及行為標準,甚至是做人的準則,但有一點非常確定,好象「它」根本不能直接傷害別人。只是通過一定的誘導誘惑,來達到破壞我們內部團結,自相慘殺的目的。用心十分險惡,簡直是要把我們從精神上扼殺,然後一步步摧殘人的意志。
想歸想,推斷的再明白,也沒用。現下唯一能做到的,也是重在預防,反正自己管好自己,千萬別做出格的事就行,宋華良還是得綁住。畢竟他不是成年人,半大小子最是叛逆,不得不防。其實說的好聽,管好自己哪有這麼容易,我同河馬已經是強弩之末,渾身傷痛倒還在其次,關鍵是又累有餓,而且口乾舌燥。整個人精神狀態非常差,說不定一開小差便會鑄成大錯,看來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威脅,並非來自外界,卻是來自自己的內心。
不論好人壞人惡人善人,平日也許自己都沒有覺察到,心中卻早被一些惡念夢魘一般纏繞包裹著,可能只需要一個小小的導火索,一切自己想都不敢去想的事情,也會變成可怕的現實。
河馬聽我分析的頭頭是道,顯然也是同意,不過對他來說,更重要的還是打擊報復一下我,於是便開口說。
「老馬,你說的還真有這麼點意思。要按你說的,凡是叫這惡鬼上身之人,全是意志不堅定。說下大天來,也是自己想去辦壞事。平常都是有賊心沒賊膽。跟人喝醉一樣,酒後吐真言嘛。」
我點點頭,確實是這麼個意思。
但是河馬接著卻說,「嘿,好你小子,平時道貌岸然的,下手可夠黑的。別解釋,千萬別解釋,懂什麼叫越描越黑吧。虧了你是要殺那小子,要是你剛才想殺我,咱倆兄弟感情算完事了。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小子是夠氣人的。人小鬼大,小腦袋瓜里還真有點小主意,深山大灶的,跑這兒玩。哪像咱們那會,一群老實孩子。」
我聽河馬又拿話擠兌,心說你算哪門子好孩子。
「少胡扯,以為你**就乾淨。老實交代,你剛才搞什麼古怪,怎麼沒事拿腦門子撞牆玩。說,是不是你小子還有自虐傾向。」
河馬眉頭一皺,下意識的用他那黑手爪子摸了摸嘴,還呸呸干淬了好幾口。
「你沒看到?」
「看到什麼?看你冒傻氣拿腦袋玩開山錘?」
「你什麼眼神啊。那你剛才在裡面叫我做什麼,我還以為你想幫忙來的。」
經河馬這麼一說,我更是不知道個所以,心說,說岔了吧。
「我以為你神經,想拉你小子。」
河馬倒是很不以為意。
「我這腦袋值錢著呢,國家未來還指望著像我這樣的聰明腦瓜子。剛才那是被逼無奈,***,浪費老子多少腦細胞。」
「就你豬頭腦子,還腦細胞,你那點腦細胞,我五個手指頭就能給你數個遍。行行行,你也別扯閑篇子,趕緊說說,到底你是哪門子神經。」
河馬略微一停頓,他小子別看鬥嘴還成,不過讓他講個什麼正事,總得先組織組織語言,不然顛三倒四說出來,沒點功力,一般人壓根聽不明白。饒是我倆相處多年,照樣摸不透他有時候的跳躍思維。所以當初我倆選擇教書育人,裡面還有這麼一方面原因,便是讓河馬練練嘴皮子,別老擠兌人挺趕趟,說點別的一溜亂扯蛋。多少有點誤人子弟的意思,不過河馬的進步還是很明顯的,遇到比較難描述的事情,養成這麼一個習慣,總要先沉思一小會,把話理順,才會說出口,倒是真挺深沉,不知道說不定就給他唬住了。
「我也說不清楚。蠟燭滅了那一會,我就覺著有東西順著我后脊樑往上爬,個頭不大,就是爬著怪抓的慌。黑燈瞎火的我根本看不也不對,爬我後邊,有亮子一樣看不見。我伸手一摸,抓個正著,大小剛好夠一握。不過滑溜的很,本來想捏住喊你點蠟燭,好看看是個什麼玩意。結果剛張開嘴,那東西一滑,從我手裡跑了,順著袼褙就往上爬,比個兔子還快。連眨眼的工夫都不到,一猛子扎我嘴裡了。還好我見機的快,把嘴閉上。不過還是晚了點,它一半在我嘴裡面,一半在我嘴外面,被牙卡的死死的。」
聽他說的羅嗦一通,我有點不耐煩了,急著問到。
「你拉出來不完事了,拿腦袋撞牆幹嗎。」
河馬以為我是說讓他拉屎拉出來,便回擊說,「你拉屎用嘴啊,我當時想把它拉。」可能是自己一說到地方,也覺得味兒不對,連忙轉口。
「拽它出來,死玩意把我舌頭給扒拉住了。一拽它,就勾著舌頭。上下牙使勁一咬,想的是把它乾脆從中咬成兩半。好傢夥,死硬死硬的,跟個鐵疙瘩似的,差點沒把我牙給隔掉。好不容易盼著你把蠟燭給點上,以為能讓你幫幫忙,張嘴要喊你。嘴裡那玩意趁我嘴剛松一松,利馬又鑽進去一塊,嚇的我連話都沒敢說,趕緊把嘴閉嚴實嘍。實在沒辦法,老耗著也不是事。多虧我腦子轉的快。這鬼洞子的石頭什麼材料啊,多結實,一箱子炸藥都沒給開瓢,我想這東西再硬也沒石頭硬吧,乾脆咬緊了沖石頭撞得了。我本來看你沖我走過來,想是你要幫我,好傢夥,搬塊大石頭自己就跑了。你小子氣死我了,還好我想的那手管事,到底把它給撞成稀泥。就是嘴裡還留了一半,噁心死我了。」
河馬邊拿手指頭整個伸到嘴裡攪和了攪和,大概是說的噁心了,想再清理清理殘渣。邊又走回洞**最裡面,揀出多半截東西給我看。
我接到手裡,借著蠟燭細弱的光亮,這才看清楚,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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