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 垂死掙扎 老頭的武力

對著眼前將近三百的鮮卑降兵，楊義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心底的天平在殺與留之間搖擺不定。想著死去的弟兄那是非殺不可，但對於小村短缺的勞動力來說留著是大有用處。可是這麼多降卒該如何控制呢？糧食倒不是太大的問題，關鍵是異族野性難馴，反抗心重，搞不好偷雞不成反蝕把米。楊義正在猶豫不決時，忽然想到家鄉的一句俗語，「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為什麼不去問問劉老的意見呢，這可是個人老成精的傢伙啊，聽聽他的想法沒壞處的。

「劉老這些降兵你覺得怎麼處置比較好？」

「我也正在考慮如何處置這群畜生，這樣吧，通報州府然後再做處理，先叫他們贖罪。」

楊義聽出了老頭的意思是留下來，既然準備留下來楊義就知道該怎麼做了。楊義通過詢問知道這些鮮卑騎兵大多都能聽懂漢話，於是高聲道：

「我知道你們想回去，想念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女人。但你們已經對我大漢犯下了滔天罪行，現在你們被俘我不殺你們已經是仁慈了。什麼都不做就放了你們別說大漢的千萬子民不同意，就是我手下的將士也不會同意。我知道你們不服氣這麼被俘，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讓你們心服口服。你們和我手下人過招，兵對兵，將對將，只要你們能勝了我手下的兵，我就放你們走，絕不食言。因為我大漢也尊敬勇士，也重英雄。現在我從十倒數到一，願意比試的站右邊，不願意的站左邊。不願意比的我也不殺你們，干滿三年的勞役我照樣放你們回去。另外強調一點比試之時生死不論，你們聽懂的告訴聽不懂的，我馬上開始倒數。」

片刻之後楊義右手高舉開始數數。「十，九，八。。。」

楊義故意數的很慢，等待是最折磨人的，心理上的壓迫能把人逼瘋。人群逐漸騷動起來，一個，兩個，漸漸的，越來越多的人向兩邊走了開去。十聲終於數完，左右也完全分開，兩邊幾乎各佔一半。楊義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過開那個領軍人物，此人果然站在了右邊。楊義這才放了心，暗道：我還就怕你會選擇左邊呢，既然你自己誠心找死，我不成全你豈不是太失禮。想到這裡楊義冷哼一聲，轉過頭低聲問道：

「劉老你有把握殺死此人么？」

「誰？那個高手么？殺他沒有問題，只是不知子昆想要對方如何死法？」

「乾淨利落，越快越好，最好是砍頭！」

劉老頭嘿嘿一笑道：「沒有問題，三招解決他！」

「好！哼~！我要叫鮮卑的畜生知道知道什麼叫恐怖，什麼叫玩到死。」

楊義轉身吩咐道：

「去告訴悍匪們，右邊的一個不留全部殺掉，做的乾淨點！」

楊義吩咐完一切，高聲喊道：

「現在開始，生死不論。」

趙雷手提大刀剛下場，沒等多久右邊人群中走出來一人。趙雷冷笑道：「你可以再找一個，兩個人一起上！」

話音剛落人群裡邊又走出一個身高八尺的壯漢，趙雷冷笑一聲。

「給他們武器！」

這二人一人選刀一人使槍，看來二人要長短配合。趙雷見二人武器到手，並不答話，手中鋼刀揮動快如閃電『刷~！』的一聲，直取拿槍之人的脖頸。

此人也不簡單，迅速把槍一橫往上一磕。鋼刀眼見落實，趙雷眼露凶光微微一笑，手腕一翻鋼刀迴旋下壓直取身後持刀人的大腿。二人萬萬沒有想到趙雷這招如此陰毒，既快又狠，只聽「喀嚓~！」一聲，被砍了個實成，持刀人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只覺大腿一涼，身子前栽。趙雷接著變招，大刀並不停頓，蹲腰扭身又一個迴旋，

「咐~！」一聲，鋼刀橫走直取身後持槍人的腰，左腿掄圓了對著持刀人的小肚子踢去。

「嗚~！」敵人的大刀貼著腦瓜呼嘯而過，險險的被趙雷避開。

「啪~！」的一聲趙雷一腳正蹬在對方小腹上。

「啊~！」一聲慘叫，持刀者身體倒飛而出，由於斷腿再加上趙雷那要命一腳，那人落地時，早已是死於非命。身後持槍的傢伙還在納悶，怎麼砍向自己的鋼刀自己沒架到，卻把同伴的腿給卸了。正愣神之即只覺得腰側一涼，嘴中發甜，眼睛一片赤紅，想要叫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驚恐的雙眼大張著，眼中最後的影象是自己一分為二的身體。

趙雷下手相當利索，如果按照現代的計時單位來算，前後不超過五秒鐘，倆個鮮卑騎兵就死了。趙雷的動作太快，簡直讓人眼花繚亂，只有少數幾個高手才能看清楚他的招式。

「拖走！」楊義站在房上冷冷說道。楊義擔心鮮卑人絕地反擊，大家依然站在房上居多，百姓更是沒有出來。

老頭呵呵笑道：「子宵武藝又有長進啊！」

鮮卑騎兵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這群人就是曾經那個見了自己只知道逃跑的民族么？何時他們竟變的如此強悍？今天來的可都是自己族中的勇士，為什麼在他們手裡不堪一擊？這絕對不是真的，這是幻覺。

不時有人出來，但是碰上楊義訓練的五十悍匪，全部飲恨當場。而五十悍匪僅有幾人受輕傷，很快站在右邊的百十來人只剩下不足二十人。

此時那個首領再也按耐不住了，側身走出，手遙指楊義喊道：「我乃鮮卑赤坷部落首領孤獨寒，不知頭領怎麼稱呼？我與你來一場定勝負不知頭領可敢？」

此時眾人才明白原來這些人是赤坷部落的，而且部落頭領還在，看來也不是什麼大的部族。想到這裡，楊義「哈哈哈~！」一陣狂笑說道：「好！有何不敢，我就和你一陣定勝負！」說著楊義就要下場。

「且慢！村長，殺此小蟊賊何需村長動手，交給小老兒足矣。」眾人循聲看去，原來是劉老頭說的話，老頭也是看戲演的差不多了，這才出言請戰。

哈哈哈~！眾人又是一陣狂笑。楊義心底暗笑：老頭狡猾，低聲說：「劉老小心，但這回不能殺死他，我要活的。」

劉老頭看著楊義微微一笑算是回答了，轉身手提鋼刀跌跌撞撞好容易才躍下了房檐，惹得眾人又一陣大笑。老頭下了房子顫顫巍巍的走到獨孤寒面前，鋼刀往地上一撮沒等說話眼睛先是上下不停的打量獨孤寒，前後看了足有一百八十眼，直看的獨孤寒渾身不自在。

「你個糟老頭，看在你年紀一大把的份上，我不殺你，回去換你家大頭領來！」

「傻小子，別急，打敗了爺爺，我們村長自然會出來。怎麼了，怕了？是怕輸給我么？還是怕死？要是怕死去和那些人站在一起，就不用我老頭動手了！」劉老頭邊說邊用手指指左邊的一群人，不屑一顧的樣子簡直氣的人發瘋。

獨孤寒本就心高氣傲，如何能忍得，緊了緊手中的大槊道：「既然你找死，那就別怪我獨孤寒欺負老弱了！」說著獨孤寒大槊橫掃直取老頭腰部。

「哎呦~！」一聲，老頭連滾帶爬的險險避過大槊，眾人被老頭逗的又是狂笑不止。

「年輕人怎麼說打就打呢，我老頭子還沒準備好呢。」劉老頭依然嬉皮笑臉道。

這下可真的氣壞了獨孤寒，其實獨孤寒從選兵器開始就已經註定了失敗的命運。大槊只適合馬上衝鋒陷陣，根本不適合馬下步戰。獨孤寒對上武功本就高出自己甚多的老頭，又選擇了這麼一件不趁手的兵器，諸多不利因素結合他根本沒有半點勝算。

因此老頭根本就沒有把這個獨孤寒放在眼裡。楊義也根本沒把這場比試放在心上，他心裡正在盤算自己是不是該和老頭學點功夫什麼的，就在這時，場中已經發生了變化。

獨孤寒的大槊由上向下『呼~！』的砸奔老頭的腦門，老頭顯然是玩夠了，眼睛直勾勾看著大槊落下，不閃不逼。眼看大槊就要挨上腦門之際，老頭身體還是紋絲不動，腦袋卻迅速一歪閃過大槊。

獨孤寒鼻子都快氣歪了，大槊不收繼續下劈，直取劉老左肩。眼看就要剁實了，老頭突又是一晃閃開大槊。四周人們看得心驚肉跳，各個都為老頭捏著把冷汗，感覺心臟都快要跳出胸腔一般。

這時獨孤寒的大槊再難收回去變招，只能硬向下繼續剁老頭大腿。再看老頭又腿使勁一蹬，大刀下壓『咯塄~！』一聲搭上槊桿，『刷~！哧！』刀鋒冒著火星順著槊桿上划，直取獨孤寒雙手。

這一下要是劃上了，獨孤寒兩手就是各有二十根手指也不夠剁的。

「啊~！」

獨孤寒驚叫一聲，撒手扔槊雙腳蹬地后彈。

「接著~！」

老頭喊了一句，大槊劃了個優美的弧線『嗚~！』的直甩過去砸奔獨孤寒的前胸，老頭腳下也沒閑著，左腳尖點地，蹭的一下蹦起一丈多高，鋼刀直劈獨孤寒的腦殼。

獨孤寒沒有想到老頭變招如此之快，自己根本就沒有時間做出反應，只好硬著頭皮伸手去接飛來的大槊。獨孤寒雙手剛一碰上大槊就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湧來，渾身不由一震，蹬蹬連續後退幾步，恰好避開頭上劈來的鋼刀。

這時再看老頭狡詐的一笑，身體剛一落地就蹭的向前躥出一丈有餘，左手『嘭~！』抓住獨孤寒手中槊桿，右手鋼刀『呼~！』一聲剁取獨孤寒脖頸。

這一招嚇的獨孤寒渾身冒涼氣，腦袋使勁下探避讓。

「嚐啷~！」

「啪~！」

「噗嗵~！」

三聲響起，再看獨孤寒仰面摔出一丈多遠，雙眼翻白，噗~！』一口鮮血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