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 『折服孤獨』 老頭錘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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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劉老頭這是一招三式，電光火石間，左手抓槊桿，身體借力懸空而起，右手鋼刀呼的一聲劈向孤獨寒的腦門，下面雙腳也沒賢著，倆腿掄開了踢奔孤獨寒的小腹。孤獨寒光顧著上面閃避腦袋了，就沒注意到下半身踮向自己的雙腿。

被老頭「啪~！」一聲

踢了個結結實實。好在楊義事先吩咐過老頭手下留情，老頭沒有使出十分力道，不然孤獨寒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老頭這一踢的。

孤獨寒倒飛出一丈多遠『噗嗵~！』仰面摔倒。再也忍不住了大嘴一張『噗~！』一口鮮血噴洒出來。

孤獨寒倒地的一瞬，四周一片寂靜，靜的幾乎落地上一根針的聲音都能聽的清楚。

「來人！救醒孤獨族長！」

楊義話音剛落，房上嗖嗖幾聲一連落下數人。忙了好一陣子孤獨寒才呻吟出聲慢慢醒轉。這時的孤獨寒眼中已經沒有了最初的那種戾氣與桀驁不遜，眼中寫滿的是無奈、無助和不知所措。

楊義將一切看在眼裡，心中已經有了定數，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楊義慢慢走到孤獨寒面前肅然道：「孤獨首領，如今之局絕非我所願意見到的，但是鮮卑、匈奴、羌胡等族時常亂我華夏殘我百姓，我輩中人無不恨透你們。但我知道你們也是無奈之舉，大漠環境生存艱苦，冬日嚴寒難耐，夏時又乾枯難忍，弱肉強食乃是你等生存法則。其實鮮卑也好、匈奴也罷，本屬一家，同時『中華兒女』，僅僅信仰、族種不同，我實在不想同胞相殘，但國法難容，既然你觸犯法律，我就當治罪予你。孤獨寒你可以接受？」

楊義為了緩解矛盾才故意說成中華一家人，本來倆個民族的戰爭，被楊義幾句話說成了兄弟之爭，哥們相鬥。無形中拉近了彼此的關係緩衝了怒火。不過這一翻話聽的眾人是雲里霧裡，但是對於孤獨寒來說確實意義非同小可。

孤獨寒坐起身來抱拳道：「村張大義，孤獨寒領受了！」

「既然你願意服罪，我就罰你等限期半月內重建被燒毀房屋，願意返回鮮卑的，做工滿一年，都可返回！」

「孤獨寒代族人謝過了村長大人！」

「你們剩下之人可還要繼續比武么？」

剩下的人一片嗡嗡之語，搖頭表示不在繼續比武。許多年以後楊義才慶幸自己今日之舉，就是今天的無心之語，挽救了自己覆亡的命運。當時正處中原大戰，楊義、袁紹、劉備、曹操四家爭的不可開交，鮮卑、匈奴突然反水，形式萬分危機。這是后話這裡不多做解釋。

此戰結束對於『弱小』的上古村來說是喜也是憂。本來名不經傳的小小村落，如今卻戰勝了兩千鮮卑騎兵，怎麼說都值得高興一回，但是從此以後的上古村也就失去了往日的安寧生活。上古村之名不久將傳邊漠北，有道是人怕出名豬怕壯。如今的上古村就象出名的『壯豬』，若鮮卑、匈奴、羌胡無論那一族真的大批來『訪』那上古村的村民命運只有一條路可走，就是逃離，楊義可不想自己辛苦造就的上古村就這樣拱手送人。

針對這種情況，楊義迅速作出決定，派人聯繫州府，不管是誰只要能在刺使面前說上話即送重禮。楊義的重禮可不是一般東西，為了行事方便楊義不惜將自己的瑞士軍匕都當禮物送給了刺史。

有錢加上楊義的一些新奇完應，事情變的好辦許多，很快就有了回應。原來當今的并州刺史竟是董卓，董卓是個有錢好辦事的主。當董卓知道了上古村的戰事，心理不禁也是一震，但董卓是個殘忍好殺之人，你打勝了怎麼都可以，戰敗了就等死吧！如今楊義不但勝了而且是大勝，且又給董卓送了『重禮』，此外董卓也不在并州常住，董桌如今住兵河東郡，在并州有的僅僅是頭銜。

董卓心裡琢磨：雁門關距離自己甚遠且身處邊關，既然你能禦敵我何樂而不為呢？加上楊義又給了董卓如此寶貝，所以董卓給了楊義最大的『方便』。

所以楊義接到的回答是：任命楊義陰館尉，邊關首軍一部進駐陰館。楊義看後身體一震暗自叫道：壞了，董卓這斯幾乎推自己予劍鋒斧刃之上啊！董卓不經過朝廷，隨意任命一四百石官員，自己如何領受的起，即使能夠領受，如今朝中無人通路全無，早晚被人害死。楊義轉念：董卓此時竟然已經有了不臣之心，好你個動仲穎啊想這樣拉攏戰將。想到此處楊義忙把回復收了起來，等待時機，以後再說，如今還是把建設搞好！不過董卓權力還真是不小，不久陰館的確駐進不少官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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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鮮卑一戰上古村共傷亡二十四人，其中陣亡四人，四人重傷，十五人輕傷。俘虜三百二十三人，獲戰馬六百匹，馬弓一千五百張，馬弓箭矢兩萬支。楊義看著數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死了村民楊義當然難過，但是這樣的戰果又不能不讓楊義高興。

「子昆，死生由命，冥冥中一切皆有定數，戰死之人死得其所不必太過傷感！如今大戰已過百廢待興，我們還要打起精神為活著的人著想！」

楊義被劉老頭說的心頭劇震，暗自慚愧：自己一個來自現代的人竟然要古人如此安慰，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多虧劉老的當頭棒喝，楊義重新打起了精神，眼睛里又有了神采，準備大幹一場。

「子宵，鮮卑俘虜安排的如何？」

「回大哥，已經按大哥吩咐篩選過了。強壯的安排去挖黑石，稍微弱點的在蓋民宅。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好！明日開始你和李童繼續領人設置陷阱，火圈裡也架設一些凈坑。這段時間多派探馬加大巡視打探範圍，特別注意匈奴的動向！我明天開始同劉老打造兵刃，你安排完畢去州府走走關係看能不能得到州府的支持。今晚我再教給你一些新的訓練方法，爭取在下一次敵人來襲時練出更強的民兵。此外你安排一下，明天我要為戰死的弟兄主持葬禮，樹碑立傳，供後人瞻仰！」

一番話才說完，村民們無不感動得熱血沸騰，眼淚汪汪。能時刻為大家著想，更能不忘死去的人，這樣的村長值得大家跟隨。村長的胸襟何等寬廣，跟著這樣一個領導者，自己就是戰死也樂意，況且戰死離自己簡直太遙遠了！

這一戰之後楊義在村民中的地位更是空前高漲，加上以往楊義的所作所為，楊義幾乎成了村民心目中的神：有楊義在上古村就在；有楊義在大家絕不會遭受失敗；有楊義在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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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楊義和趙雷做了最後的交代，早早來到劉老頭住處，把所需的一干物品也暫時搬到劉老頭家裡。劉老頭見楊義來了開口道：

「子昆記住風箱的風力要保持恆定不變，火力也要保持恆定不變，淬火之時火力風力是初時的四倍，另外降溫時不能降低風力，看見邊上的大石沒有，我叫他冷石，溫度高了單手往火里扔大石降溫，你可明白？」

楊義點點頭表示明白。

「現在我來看看子昆的手力、臂力和耐力，去把風箱快速拉起來，我不叫停不許停！」

楊義看著滿臉嚴肅的老頭，知道自己不能說話只能聽命！楊義轉身來到風箱之前，雙臂衣袖挽起老高，露出臂膀。這時眾人才發現大家都被楊義的儒雅外表矇騙了，楊義露出的是兩條肌肉暴起鋼猛有力的臂膀。老頭看楊義竟然露出這樣兩條胳臂，也不禁暗自稱讚：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楊義左手按住風箱，右手抓拉手使足力氣開始拉動風箱。這不拉不知道，風箱一動楊義心就往下沉，不由暗暗叫苦：媽呀！古人莫非個個力大絕倫，這破風箱一動足需百斤之力！

老頭此時站在邊上，面帶微笑的看著楊義把煉鐵風箱拉的呼呼作響，自己卻悶不吭聲。老頭不說話楊義也不敢主動停下來，楊義就這麼呼呼的拉開了。開始楊義還能輕鬆勝任，但時間久了楊義只覺的雙臂如灌鉛一樣沉重無比，風箱更是越來越重，可是老頭依舊微笑如初，看著楊義埋頭苦幹卻一言不發。

一柱香的時間還沒到，豆大的汗珠就順著楊義的臉頰往下淌，拉風箱的速度也慢下去不少。楊義急忙用眼角餘光偷瞄老頭，此時的老頭正坐在一邊的泥坯之上，微閉雙眼搖頭晃腦不知在想些什麼，楊義明白老頭沒有叫自己停的意思，只能咬牙硬挺著繼續拉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左右手換了多少回，楊義仍然機械地不停拉動著，就在楊義感覺自己就要撐不住的時候，耳邊終於傳來了天籟之音：「停下吧，吃過飯繼續！」

當楊義聽到『停下吧』心裡別提多高興了，但聽到後面那句『吃過飯繼續』時更想一頭撞死，上午已經累成這個樣子了，下午還要來，還讓不讓人活了啊。

中午的飯菜相當豐盛，楊義早就餓了，看到一桌菜自然食指大動，可雙臂如灌了鉛般沉重，一點力氣都用不上。一頓飯下來楊義顫抖的雙手根本握不住碗筷，碗筷都不知掉了多少回，最可恨的是老頭在吃飯時，竟然視若無睹，還頻頻戲弄楊義。

「子昆，怎麼，飯菜不可口么？怎麼老是放筷放碗，不好吃么？」

對於老頭如此的戲弄楊義也只是嘿嘿傻笑著回應。好不容易熬過了一頓飯。剛放下碗筷老頭不待楊義說話，伸手抓過楊義的手臂就是一通揉搓，疼的楊義只咧嘴。過了好一陣子楊義覺得雙臂好象被火烤過一樣開始發熱，然後就覺得手臂的力量又回來了。楊義沒想到老頭的按摩工夫如此神奇，一下子就讓他恢復如初了。如果劉老頭在現代開個按摩院肯定門庭若市，這可比盲人推拿什麼的厲害多了，楊義心裡還在yy呢，被老頭在背上一拍：「想什麼呢？快去，開工了！」

楊義就這樣反覆的被老頭折磨著，但效果也是顯著的，已經由開始的只能拉動風箱一個時辰到現在的連拉四個時辰有餘。

「子昆啊！明天開始鍛造兵刃！」

楊義聽到此話時高興的簡直要哭出來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老頭，眼神里有詢問，有興奮，有期盼，但最多的，卻是勝利。

「子昆！晚上好好休息一晚，睡前把你的血染到鉉鐵之上，辰時正式開爐鑄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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