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３３

「也好，我也不喜歡欠人情。你說我該怎麼還清這筆賬呢？是要錢嗎？你說要錢的話，我就還錢。雖然不能馬上還清，但是不論花多長時間我都會還上的……」

看著青筋暴起的我，俊赫大笑了起來，笑聲之大，足以震撼整個村莊了。

「你瘋了？幹嗎突然笑得那麼大聲？你是在嘲笑我沒能力還那筆錢嗎？」

「撲哈哈哈哈！不，不是。只是很久沒看到你這個樣子了，覺得很親切……赫！比起真摯的表情，你還是更適合這種表情。行了，不跟你開玩笑了。就像你說的，你哪有什麼能力還那麼多的錢呢？」

－當！

這個傢伙真是越來越……你到底希望在我身上得到什麼啊？我真的是瘋了。真是的～幾天沒見的想念，擔心什麼的都當從來沒有過。為這個傢伙流了那麼多的眼淚真是可惜啊！

「既然說出來了，我就一定做到，會還給你的，不用擔心～是不是沒別的事了？那就……」

「等一下，你不會是生氣了吧？不好意思啊。我沒有要氣你的意思……那你真的想要還我錢嗎？是那麼想的嗎？」

「我沒必要什麼都向你一一報告吧？說了還你就得了唄！不會騙你的，不就３０００萬嗎？死也會還給你的。」

看著不服輸的我的樣子，俊赫開心得笑了出來。可能覺察到我不高興了，沒有那麼大聲笑，用手捂住了嘴，強忍著小聲一點。

「章俊赫～我會感到很難看的，別笑了。在你面前總像個小丑一樣。」

「ＫＫ！不，不是。好了，我不笑了。這次……Ｋ！我知道了。你的想法……但是我不是很需要錢。如果真的很想還的話，再回到我家裡來給我收拾房子就可以了。」

「別再開玩笑了。你是不是真瘋了？有戀人的人，你就不怕她誤會嗎？我也會感到很尷尬的。」

「我不是說過了嗎？她已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了，沒有資格再管我的事了。所以你也不用顧及她。你要是不想的話，可以不住進我家，只幹活就行，干到我找到別的保姆為止……」

「但，但是……那，你的戀人……」

「你，真是，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從一開始就總說那女人是我戀人，什麼她會誤會的之類的話……是瑞芝她跟你說的？我們是戀人？」

我點了點頭，俊赫雙手抓住自己的頭，要抓狂般。鎮定住自己的他，撫了撫我的頭，說：

「別誤會啊。瑞芝和我真的不是什麼戀人關係。她去留學的三年之前……我們就已經分手了。現在什麼關係都不是。」

分手了？和昨天瑞芝啊什麼的女人說的話完全不一樣。你當我是傻瓜啊？那幹嗎還住在一起？

「那不管怎麼說……不，不是住在一起嗎？」

「你不也是和我一起住過嗎？」

「那不一樣。你和瑞芝曾經是戀人關係，而我和你是主人和保姆的關係啊……」

——俊赫+瑞芝＝戀人！

——俊赫+我＝主人和保姆！

仔細想想，公式大概是這樣的。

「不管怎麼說是不是一起住過？而且她可是不請之客啊，也沒經過我的同意自己直接住進來的。我想可能是沒有去的地方，所以決定暫時收留她……對了，家務活的事情吧，也不用像以前那樣做得那麼仔細，大概給我收拾收拾就可以了。」

「我什麼時候說要繼續幹家務活了？據我的記憶，好像還沒答應要干呢吧？」

俊赫突然睜大眼睛盯著我，剛才那親切的表情已消失得無影無蹤，裝作兇相地向我威脅道。

「我想你還是幹家務的好啊。你要是不幹的話，我就帶你到警察局。先收了錢，卻不幹活……你不想上學，而進監獄嗎？」

監獄！當然不能去！真是個小氣的傢伙！想盡方法要吃掉我……

「好吧，那我干不就得了。既然怎麼樣都要這麼威脅，剛才幹嗎還問我意見啊？我還以為你這幾天變好了呢，沒想到還是老樣子……」

「撲哧！人還是不要變得太多的好啊。我這麼完美的人，就更沒必要變了……不管怎麼樣，很高興你能答應。還有，就是不會再發生像上次那種事情了，我向你保證。並且向你道歉。」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不想再回憶那些噩夢……」

俊赫一把將滿臉通紅的我擁入懷裡。

這是在家門口，怕被別人看到，免得到時候是有口難辯啊！但是，他的擁抱這麼溫暖……好像在保護自己至親的寶物一樣……讓人不忍心推開。俊赫慢慢貼近我的耳邊，說：

「我不想騙你，更不想騙自己。我想多了解你一點……對以前的事，我感到很抱歉，但是我拜託你，能不能留在我身邊？」

我陶醉在他溫柔的聲音里，突然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的我……這個人剛剛說什麼？讓我想想……剛，剛剛他……說的是想多了解我一點嗎？

意外的表白讓我大吃一驚。在我鎮定不住自己，艱難地呼吸的時候，俊赫小心地接著剛才的話說道。

「你走了以後我整天擔心著你。而且很懷念和你在一起的日子……說實話，很想見到你。」

「！！……」

騙……騙人！雖然感到很意外、很開心，但為什麼這麼不安？不會是真的在做夢吧？但是，我……不想做這麼甜美的夢。醒來了以後會很失落……只會給我留下遺憾……

這次，眼淚大顆大顆地掉了下來。如果我告訴你，我也和你有一樣的感覺，你會相信嗎？我一直以為你不是這樣想的，一直以為你把我當妹妹……以為只有我單方面的有這種感覺……感覺好奇怪……

「但是我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愛你，所以我想確認一下。不知道是對待妹妹的舒坦的感覺，還是愛……我不希望我的唐突的表白，給你帶去傷害。」

「……」

「但是如果是真愛的話，不想錯過。如果你真的是我一直等待的人，我希望你接受我。只要你願意……」

我用袖子擦了擦眼淚，想了一會兒，微笑著點了點頭。

「好吧，我答應你繼續幹家務活。只到這個月結束為止……收了錢，必然要做下去。總不能逃之夭夭吧？」

俊赫看著我笑了笑，能夠感覺到他的笑容里藏著好多的感情。

「好。這就足夠了，我已滿足了。那我們說好了。這是我們倆的約定。」

俊赫說著向我眨了一下眼睛。他不再用剛才那深沉的口氣，而是用摻雜著玩笑，有點孩子氣的口氣叫著我的名字。

「呵呵！趙孝彬！我都已經向你表白了，你也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早就喜歡上我了呀？只是不好意思表白？」

我紅著臉把他推開。瞬間，隨著一陣尖叫聲……俊赫倒下去，打了個滾。我也沒使什麼勁，只是輕輕推了一下，如果說是撒嬌還能理解點，但是……

在地上滾了一圈的俊赫覺得很是傷自尊心，竟然被一個女人推倒……我明顯看到他的臉擰成了一團，忍不住疼痛，沖我喊到。

「喂喂喂～你真是～一個女人哪來那麼大的勁兒啊？呃啊～真是……」

「所，所以，你就不該亂說話。誰，誰會喜歡你這樣的人啊？只是你說喜歡我，我也應和你一下罷了。所以，您就先將就一下，當我是你的夢中情人，到時候確定了自己的感情以後，再找一個像我這樣的女人不就行了……」

臉上和身上滲出汗的我還在辯解著。俊赫坐在地上呻吟了兩下，迅速爬了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像個瘋子一樣大聲笑起來。

「哈哈哈哈～你說什麼？你還真會做夢呢！你說誰是我的夢中情人？你？喂～雖然我沒有特別定出我的夢中情人，但至少不會是像你這樣喜劇類型的。」

「什麼？喜劇類型？喂，該死的傢伙～還非得給我添上喜劇這個詞嗎？你剛才不是還說喜歡我嗎？我看你好像是說錯話了吧？現在是你求我，竟然這麼跟我說話？

這個真是……越想越上火……乾脆一拳給他打進醫院得了。

「我不去了，我絕對不會去幹家務活了，所以你看著辦吧。」

唔唔～為什麼我要為這個人流那麼多的眼淚啊，現在真是後悔啊！從現在開始絕對不為這個人再多流一滴眼淚了。

俊赫一把從後面將我摟住。

「不是，不是。你是我的夢中情人。雖然有點散漫，有點怪癖，但是卻讓我心跳加速，是比任何人更加適合我的夢中情人。所以你一定要來哦？如果反悔的話，我真的去告你哦！」

「今天你是在我面前表現了好多次你的不正常啊！你原來就這麼不正常的人嗎？」

「我原來就這樣。只要你能來，威脅什麼的都不成問題。現在能救我的只有你，所以我的方法不顯得很紳士也可以，我也沒辦法啊！那再見吧。」

「嗯，嗯～章俊赫！我，我，還，還沒答應你呢……」

我還沒回答完，他頭也不回地搖了搖手，迅速消失在我的視野中。這真是唐突啊！只有我能救他？你以為你是誰，要我來救？

這個人，知不知道自己才是多重性格的人啊？有的時候表情那麼冷酷，有著一張完美無缺的臉；有的時候親切的像個大哥哥，有著一張平靜而且多情的臉……

我今天看到的是……完全像個傻瓜一樣的臉！是多重性格，沒錯！

但是這個人知不知道？自己有著比我還複雜的表情……但是很高興他把這些多面展現在我面前。

他展現在我面前的表情中，我還是最相中他傻傻的樣子。為什麼呢……因為以前一直認為他根本不可能有傻傻的一面……有一種只有我擁有這種特別的權利的感覺，所以很開心。真的好開心，開心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激動得胸口起伏，原來開心的時候忍不住想哭的感覺是這樣的啊！

現在我也有點確定了。我也能夠確定我有多喜歡那個傢伙了。不想放棄這次機會，想就這麼和他在一起。這樣……也可以嗎？

３４

就在孝彬陷入到沉思中的時候，偶然聽到孝彬和和俊赫對話的道賢大驚失色得臉色蒼白，步履蹣跚地走回房中。

將孝彬一個人放在醫院回來的道賢，擔心得無法坐在屋裡，打算出去等等看看。就這樣偶然地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聽著他們的對話心想：真是讓我抓到有意思的事情了。雖然腦子裡這麼想的，但是有種怪怪的感覺——為什麼胸口感覺這麼悶得慌？

智道賢，你今天好奇怪，怎麼了你？一點都不像你，到底這是怎麼了？趙孝彬喜歡著章俊赫這一點我早就知道的……所以把焦點放到徐進企業董事長的獨生子愛上了高考復讀生上，正在從中取樂。但是和這些沒有任何關係的我的心，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呢？

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時候開始對這個笨丫頭有這種怪怪的感覺的？這個是不是太可笑了啊？

但是我怎麼越來越怪了啊？為什麼突然有這種感覺啊？我對她的了解這麼少，也沒怎麼相處過，頂多也只是吵吵架。以前對李正旭和章俊赫以外的事毫不關心的……但是怎麼突然感覺和她似曾相識呢？

或許在哪見過？不是，不可能的事。她住在江原都，而我從沒離開過漢城，不可能有機會見過啊！但是這親切的感覺是怎麼回事？趙孝彬！我到底是在哪見過你啊？哎呀，頭腦一片混亂啊！

看著步履蹣跚地走進來的道賢，正旭冷冷地嘲笑道：

「智道賢，你精神狀態很不好啊！章俊赫和趙孝彬好像在外面談話呢，我本以為你會很感興趣，看來也不是那麼回事嘛。哼！要麼是你關心的對像又變了？」

「沒有啊。依然只對你和章俊赫感興趣，這一點你就放心吧。」

「是嗎？真是萬幸啊……但是你臉色怎麼那麼難看啊？看你對趙孝彬那麼關心，以為你會嫉妒呢！呵呵～」

「李正旭。別為我操心了，好好顧一顧你自己吧。剛才聽章俊赫瑞芝什麼的，好像是瑞芝回來了。」

頓時，道賢的臉僵了下來。道賢給正旭潑完冷水，故意蹭了一下他的身體，走向世彬的房間，彷彿特意走給他看一樣。

正好與走出房間的世彬碰個正著。世彬只是瞥了一眼道賢，感覺到他不像平時，臉色很差。的確，他的狀態很糟。

「道賢哥，你怎麼了？為什麼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哥哥也該去醫院看一下啊？」

「我沒事，不用擔心。那個……趙世彬，我有件事情想要拜託你一下。」

「什麼事啊？」

「如果，趙孝彬問起關於誰送他去醫院的事，你千萬別說是我送的。絕對不可以……知道了嗎？」

「！！……」

聽了道賢的話世彬很是不理解，反問道。

「怎麼了？如果孝彬知道了，一定會很感激你的，而且你們的關係也會好很多……」

「不讓你說你就別說，就說是章俊赫幫她的。以後的事我來解決，你這麼說就可以了。還有，我不想與她再拉近距離了。」

「哥哥！怎麼說這樣的話？以後一起的日子還多著呢……你的意思是以後也要和孝彬這樣下去嗎？」

「你沒看到我現在臉色很難看嗎？你真的認為她知道是我送她去醫院以後，會感激我嗎？只要她不追問著我說為什麼送他去醫院，不反咬一口就是萬幸了。」

「哥哥，是你一直誤會她了。現在……不是，孝彬不是你說的那種……！」

「或許他不是那種女孩。但是，你也知道，她是個性格很剛強的人。要想和她走近點，估計得先經過和她的鬥嘴，但是我好像有點招架不住了。要是繼續下去，沒準哪天會被抬進醫院也說不準。就當是救了個人，幫幫我吧。下次有機會的時候我會和她說的。」

在道賢再三解釋下，世彬終於開了點竅，使勁兒點了點頭。世彬太了解孝彬了，想想太有這種可能了。更何況，道賢的臉色那麼難看，不想給他增加負擔。

「哥哥，堅持要這樣的話，我就只有照著辦了。」

「嗯，好，謝謝了。」

道賢就這樣簡單道了謝，上了樓梯。這時，門鈴聲響了起來，世彬知道是孝彬，立即給開了門。到底是為什麼道賢哥要這麼做呢？她正想好好琢磨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孝彬開著玄關門走了進來。頓時，世彬尖銳的嗓音響徹了整個客廳。

「喂，趙孝彬！你這幾天到底瘋到哪去了……啊？喂！」

世彬看到孝彬的狀態嚇了一跳。孝彬的眼睛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嘴角微微揚起，發自內心的笑容掛在臉上……

世彬裝作沒有看出來她的異常，繼續喊道。

「你，我說你……在那傻笑什麼？跟丟了魂的人一樣。剛才還像個快要死的人一樣，現在這麼高興，有什麼開心的事嗎？對了，剛才俊赫來找你來著，你來的時候沒看到嗎？」

「啊～章俊赫？」

「嗯。」

孝彬抓住世彬的肩膀將她拉過來，緊緊地擁入自己的懷裡……

「呵呵呵～是啊，見到了，就在家門口……我今天心情很好哎！最近很久沒有像今天這樣開心了。人生還是有很多美好的事情的！嘿嘿！」

「赫！趙孝彬……我快喘不過氣了。你今天好不正常啊。看狀態是見到了章俊赫……就那麼讓你開心嗎？」

「嗯，說實話，我從沒感覺這麼幸福過。看來我真的很喜歡那個人，你之前說過的話還真對。」

「那個，他真的向你表白了？你去照照鏡子，我是看你是太不正常了，才這麼說的……」

孝彬連點了好幾下頭，繼續嘻嘻地笑著……

「應該是表白，但是他還不是很確定自己的感情。所以我決定繼續做他家的保姆。而且這本來就應該是我乾的……」

「什麼？保姆？哪裡冒出來的什麼保姆？」

「在確定之前想留在他身邊也只有這個理由最好了，所以那樣決定的吧。」

「什麼跟什麼啊？那個……我這麼說，你可能很不高興，那個人不會是捨不得花錢再顧保姆，覺得已經給你錢了，就應該好好利用一下吧？如果真喜歡的話，怎麼忍心讓你干那些啊？」

「不是那樣的～我覺得這倒是個不錯的方法。上次重新回到他家的時候，不知道借了多少保姆這個名義的光。啊，對了，我有件事想問問你……」

世彬的心咯噔～一下，想起道賢拜託的事，緊張得心跳加速。過度緊張的她，咽了口吐沫說：

「什，什麼事啊？」

「把我送到醫院的是章俊赫，對吧？」

「啊？怎麼就，那麼確定是章俊赫呢？我們這裡這麼多哥哥呢！」

「人倒是不少，不過沒有會送我去醫院的人，不是嗎？想了很久，覺得也只有章俊赫才會那麼做……也只有那個人是絕對不會將生病的我放下不管的。不是說他剛才來過，馬上又走了嗎？所以一定是他……」

「哦，哦，是這，這樣啊。」

「不是他……嗎？」

感覺到孝彬詢問的尾音有些顫抖。擔心不是俊赫的她，很是不安。看著她那麼希望救她的人是章俊赫，就算道賢哥沒拜託我，我也不忍心說不是啊！

同時，剛才道賢哥的囑咐又一次迴響在耳邊

「不讓你說，你就別說，就說是章俊赫幫的她。一定要這麼說，拜託你了。」

為什麼……道賢哥會說那些話……難道道賢哥早就預知到了孝彬會斷定送她去醫院的是章俊赫了嗎？

世彬仔細想過之後，簡單理了理事情的大概，對孝彬說：

「對啊，孝彬啊。章俊赫說不讓我告訴你的，可還是忍不住告訴你了。大汗淋漓地把你背到醫院的是章俊赫，沒錯。但是你一定要保密。俊赫怕你知道了會有負擔，拜託我不要告訴你的。」

這時，孝彬放下一顆不安的心，爽朗地笑了。

「是這樣的吧？你看？我說是這樣的嘛。像個傻瓜一樣，這又不是什麼壞事，有什麼不好意思告訴我的……我早就知道是他了。看他每天把在客廳睡著的我抱回房間，就能看出他很為我著想了……謝謝你，世彬，今天陪我聊這麼多……」

「嗯。我看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

按道賢哥說的，對孝彬撒了謊，但是心裡很是不安。他是單純地想幫章俊赫呢？還是對他有什麼目的？要麼……這只是我單純的猜測，道賢哥早就預想到孝彬會猜到俊赫，而不想讓她失望才這麼做的嗎？到底是為什麼這麼做呢？……道賢本來就是讓人琢磨不透的人……哎呀，不想了，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