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十年
炎炎夏日,七月的天氣確實勾人的,太陽無情的烘烤著大地,熔金化鐵,溫度之高令人難以忍受,讓人熱的狂,卻感受不到一絲的冷風,將整個柏油馬路地面烤的似乎融化了一般,街上行人稀少,行色匆匆,似乎多待上一會兒就會被烤化。
上海,是中國第一大城市,中國中央四個直轄市之一。上海位於我國大陸海岸線中部的長江口,擁有中國最大的工業基地、最大的外貿港口,有超過2000萬人口居住和生活在上海地區,不僅是中國重要的科技、貿易、金融和信息中心,更是一個世界文化匯粹之地。上海已經展成為一個國際化大都市。當然,上海也是一個被高樓大廈封閉的城市,更加感覺不到一絲的風,氣溫已經讓人們無法忍受了,只有在空調房間里才能讓人過的下去。
大街之上行人幾乎絕跡,只有一輛輛汽車駛過,將車內空調釋放出的熱氣排出,為馬路升溫獻上自己的一份貢獻。
黃埔大橋上,微風吹來,帶著一絲水汽自己而立只怕是全上海最涼爽的地方了,一個年輕人坐在橋的護欄上實在是危險,汗水濕透了他的全身,然而他似乎絲毫不覺,來往的車輛里的人多用怪異的目光看他,他也沒有絲毫成猴子的覺悟,青年衣著簡樸甚至可以說是簡陋,但卻十分整潔,手拿一瓶二鍋頭,正一口一口的灌著,又是一個借酒消愁的年輕人。青年目光迷離,顯然已經喝醉了,一張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面孔顯的有些傷感,即使如此他的腰桿還是挺的筆直,雄偉壯碩的身軀掩蓋不住那份滄桑。
他叫楊清,老家在安徽省山區,家裡窮的只有一間土瓦房再加上一畝三分地,父母每日起早貪黑的討生活,年歲不過才五十多,卻因為過度勞累已顯得衰老不堪,滿臉皺紋,頭花白,比一些七十歲的老人還顯得老。楊清是家裡三代第一個上大學的,但也只是一所三流學校罷了,家中供應不起,他全靠自己勤工儉學堅持完成了學業。本以為畢業能找份工作減輕家裡負擔的,誰知當今誰會大學生多如牛毛,想他這般三流學校畢業的,也就差不多意味著事業了,所以他找工作自然處處碰壁,好不容易在朋友的介紹下找了份銀行小職員的工作,可薪水實在是低,年初家裡有添了個小妹妹,而上海生活水平實在太高,饒是他省吃儉用,以他的收入水平養活自己后剩下的錢夠不夠妹妹的奶粉錢都兩說。
楊清望著遠處藍藍的天空,他自小就希望成為一名空軍飛行員,有朝一日飛上藍天,他在高中時還真的報考過飛行員,只可惜體檢不過關,讓他鬱悶了好久。
楊清此時心中煩悶,今天他十分痛苦,因為一件事打開了他對往昔一件事的痛苦回憶。在他十七歲那年,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他暗戀上了一位女同學,那是個名叫白姍姍的女孩,女孩家境優越,遠不是楊清能企及的,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他們之間也不會有什麼交集,就把這份感情埋藏在心底,十年過去了,他也忙於生活,整日價的奔波忙碌,更是已經淡忘,但是他今天偏偏又遇見了出落的更加清麗可人的白姍姍,頓時打開了他塵封已久的回。楊清的心靈有一次觸動,可惜兩人的差距似乎更大了。確實,衣食無著,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貧苦農家子弟有怎麼可能與家境優越,美麗聰明的天之驕女生什麼呢,畢竟這是生活,不是三流言情劇。但是楊清卻不甘心,他覺的自己總是要試上一試,不然怎麼也不甘心,然而,生活就是那麼現實,白姍姍最終還是以出國展為由婉轉的拒絕了,楊清也死心了總算人家還是沒損他面子,楊清知道自己的十年的單戀加初戀畫上了一個句號。
楊清坐在護欄上,自嘲的笑了笑,自語道:「楊清啊楊清,你也不自己撒!哎,聽說最近金融危機,國際股市動蕩,不少銀行都破產了,金融行業不好混那,我這個銀行小職員不知道還能不呢不能做的到,銀行好像又要裁員了,想我這種既沒資歷有沒後台還不會逢迎拍馬的人怕是要低個被裁回家吧!哈哈哈!哎,世道不公,日子難過呀!家裡還要我的資助呀,沒工作有怎麼辦呦!」想起家人,楊清的心情更加惡劣了,看著橋下濁流滾滾,滔滔江水,有狠狠的灌了一口酒,結果一口酒喝嗆著了,咳嗽個不停,楊清咳的面紅耳赤,最後咳的太過用力,一下沒坐穩,身子一歪,朝橋下落去。楊清大駭,面對這渾濁的江水,大叫了一聲「我還不想死呀,救命呀!」接著楊清只覺的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晨報上登出一條消息:昨日,某男子醉酒坐在黃埔大橋護欄上,不慎墜入江中,路人解救不及,現在正在打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