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姜尚下山做生意 百般不成去西岐

第九章 姜尚下山做生意 百般不成去西岐

話說昆崙山玉虛宮掌闡教道法元始天尊因門下十二弟子犯了紅塵之厄,殺罰臨身,故此閉宮止講;又因昊天上帝命仙十二稱臣;故此三教並談,乃闡教、截教、人道三等,共編成三百六十五位成神,又分八部:上四部雷、火、瘟、斗,下四部群星列宿、三山五嶽、步雨興雲、善惡之神。此時成湯合滅,周室當興;又逢神仙犯戒,元始封神,姜子牙享將相之福,恰逢其數,非是偶然。所以「五百年有王起,其間必有名世」,正此之故。

一日,元始天尊坐八寶雲光座上,命白鶴童子:「請你師叔姜尚來。」白鶴童子往桃園中來請子牙,口稱:「師叔,老爺有請。」子牙忙至寶殿座前行禮曰:「弟子姜尚拜見。」天尊曰:「你上崑崙幾載了?」子牙曰:「弟子三十二歲上山,如今虛度七十二歲了。」天尊曰:「你生來命薄,仙道難成,只可受人間之福。成湯數盡,周室將興。你與我代勞,封神下山,扶助明主,身為將相,也不枉你上山修行四十年之功。此處亦非汝久居之地,可早早收拾下山。」子牙哀告曰:「弟子乃真心出家,苦熬歲月,今亦有年。修行雖是滾芥投針,望老爺大慈悲,指迷歸覺,弟子情願在山苦行,必不敢貪戀紅塵富貴,望尊師收錄。」天尊曰:「你命緣如此,必聽於天,豈得違拗?」子牙戀戀難捨。有南極仙翁上前言曰:「子牙,機會難逢,時不可失;況天數已定,自難逃躲。你雖是下山,待你功成之時,自有上山之日。」子牙只得下山。子牙收拾琴劍衣囊,起身拜別師尊,跪而泣曰:「弟子領師法旨下山,將來歸著如何?」天尊曰:「子今下山,我有八句鈐偈,後日有驗。偈曰:主

二十年來窘迫聯,耐心守分且安然。

磻溪石上垂竿釣,自有高明訪子賢。

輔佐聖君為相父,九三拜將握兵權。

諸侯會合逢戊甲,九八封神又四年。

子牙拜別元始天尊下山去了,心中思忖:「我上無兄弟姐妹,下無妻兒,父母都已不在,不知我那義兄如今怎麼樣了。」

子牙使出土遁之術來到朝歌城郊,離南門三十五里,至宋家莊。子牙看門庭依舊,綠柳長存。子牙嘆曰:「我離此四十載,不覺風光依舊,人面不同。」子牙到得門前,對看門的問曰:「你員外在家否?」管門人問曰:「你是誰?」子牙曰:「你只說故人姜子牙相訪。」庄童來報員外:「外邊有一故人姜子牙相訪。」宋異人正算帳,聽見子牙來,忙忙迎出庄來,口稱:「賢弟,如何數十載不通音問?」子牙連應曰:「不才弟有。」二人攜手相攙,至於草堂,各施禮坐下。異人曰;「常時渴慕,今日重逢,幸甚,幸甚!」子牙曰:「自別仁兄,實指望出世超凡,奈何緣淺分薄,未遂其志。今到高庄,得會仁兄,乃尚之幸。」異人忙分付收拾飯食,又問曰:「是?是葷?」子牙曰:「既出家,豈有飲酒吃葷之理。弟是吃。」宋異人曰:「酒乃瑤池玉液,洞府瓊漿,就是神仙也赴蟠桃會,酒吃些兒無妨。」子牙曰:「仁兄見教,小弟領命。」二人歡飲。異人曰:「賢弟上崑崙多少年了?子牙曰:「不覺四十載。」異人嘆曰:「好快!賢弟在山可曾學些甚麼?」子牙曰:「怎麼不學?不然所作何事?」異人曰:「學些甚麼道術?」子牙曰:「挑水,澆松,種桃,燒火,扇沲,煉丹。」異人笑曰:「此乃仆佣之役,何足掛齒。今賢弟既回來,不若尋些事業,何必出家。就在我家同住,不必又往別處去。我與你相知,非比別人。」子牙曰:「正是。」異人曰:「古云:『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賢弟,也是我與你相處一場,明日與你議一門親,生下一男半女,也不失姜姓之後。」子牙搖手曰:「仁兄,此事且再議。」二人談講至晚,子牙就在宋家莊住下。

這宋異人還真是信人,說給子牙說門親還真說了一門,對方是個六十八歲的黃花大姑娘,子牙卻不過也娶了,後人作詩戲曰:

離卻崑崙到帝邦,子牙今日娶妻房。

六十八歲黃花女,稀壽有二做新郎。

話說子牙成親之後,終日思慕崑崙,只慮大道不成,心中不悅,那裡有心情與馬氏暮氏朝歡。馬氏不知子牙心事,只說子牙是無用之物。不覺過了兩月。馬氏便問子牙曰:「宋伯伯是你姑表弟兄?」子牙曰:「宋兄是我結義兄弟。」馬氏曰:「原來如此。便是親生弟兄,也無有不散的筵席。今宋伯伯在,我夫妻可以安閑自在;倘異日不在,我和你如何處?常言道:『人生天地間,以營運為主。』我勸你做些生意,以防我夫妻後事。」子牙曰:「賢妻說得是。」馬氏曰:「你會做些甚麼生意?」子牙曰:「我三十二歲在崑崙學道,不識甚麼世務生意,只會編笊籬。」馬氏曰;「就是這個生意也好。況後園又有竹子,砍些來,劈些篾,編成笊籬,往朝歌城賣些錢鈔,大小都是生意。」子牙依其言,劈子篾子,編了一擔笊籬,挑到朝歌來賣。從早至午,賣到未末申初,也賣不得一個。子牙見天色至申時,還要挑著走三十五里,腹內又餓了,只得奔回。一去一來,共七十里路,子牙把肩頭都壓腫了。走到門前,馬氏看時,一擔去,還是一擔來。正待問時,只見子牙指馬氏曰:「娘子,你不賢。恐怕我在家閑著,叫我賣笊籬。朝歌城必定不用笊籬,如何賣了一日,一個也賣不得,到把肩頭壓腫了?」馬氏曰:「笊籬乃天下通用之物,不說你不會賣,反來假抱怨!」夫妻二人語去言來,犯顏嘶嚷。宋異人聽得子牙夫婦吵嚷,忙來問子牙曰:「賢弟,為何事夫妻相爭?」子牙把賣笊籬事說了一遍。異人曰:「不要說是你夫妻二人,就有三二十口,我也養得起。你們何必如此?」馬氏曰:「伯伯雖是這等好意,但我夫妻日後也要歸著,難道束手待斃。」宋異人曰:「弟婦之言也是,何必做這個生意;我家倉里麥子生芽,可叫後生磨些面,賢弟可挑去貨賣,卻不強如編笊籬。」子牙把籮擔收拾,後生支起磨來,磨了一擔乾麵,子牙次日挑著進朝歌貨賣。把西門都走至了,也賣不的一斤。腹內又飢,擔子又重,只得出南門,肩頭又痛。子牙歇下了擔兒,靠著城牆坐一坐,少憩片時。自思運蹇時乖,作詩一,詩曰:

四入崑崙訪道玄,豈知緣淺不能全!

紅塵黯黯難睜眼;浮世紛紛怎脫肩。

借得一枝棲止處,金枷玉鎖又來纏。

何時得遂平生志,靜坐溪頭學老禪。主

話說子牙坐了一會,方才起身。只見一個人叫:「賣面的站著!」子牙說:「利市的來了。」歇下擔子。只見那人走到面前,子牙問曰;「要多少面?」那人曰:「買一文錢的。」子牙又不好不賣,只得低頭撮面。不想子牙不是久挑擔子的人,把肩擔拋在地旁,繩子撒在地下;此時因紂王無道,反了東南四百鎮諸侯,報來甚是緊急;武成王日日操練人馬,因放散營砲響,驚了一騎馬,溜疆奔走如飛。子牙彎著腰撮面,不曾提防,後邊有人大叫曰:「賣面的,馬來了!」子牙忙側身,馬已到了。擔上繩子鋪在地下,馬來的急,繩子套在馬七寸上,把兩籮面拖了五六丈遠,面都潑在地下,被一陣狂風將面刮個乾淨。子牙急搶面時,渾身俱是面裹了。買面的人見這等模樣,就去了。子牙只得回去。一路嗟嘆,來到庄前。馬氏見子牙空籮回來,大喜,「朝歌城乾麵這等賣的。」子牙到了馬氏跟前,把籮擔一丟,罵曰:「都是你這賤人多事!」馬氏曰:「乾麵賣的乾淨是好事,反來罵我!」子牙曰:「一擔面挑至城裡,何嘗賣得,至下午才賣一文錢。」馬氏曰:「空籮回來,想必都賒去了。」子牙氣沖沖的曰:「因被馬溜韁,把繩子絆住腳,把一擔面帶潑了一地;天降狂風,一陣把面都吹去了。都不是你這賤人惹的事!」馬氏聽說,把子牙劈臉一口啐道:「不是你無用,反來怨我,真是飯囊衣架,惟知飲食之徒!」子牙大怒,「賤人女流,焉敢啐侮丈夫!」二人揪扭一堆。宋異人同妻孫氏來勸:「叔叔卻為何事與嬸嬸爭競?」子牙把賣面的事說了一遍。異人笑曰:「擔把面能值幾何,你夫妻就這等起來。賢弟同我來。」子牙同異人往書房中坐下。子牙曰:「承兄雅愛,提攜小弟。弟時乖運蹇,做事無成,實為有愧!」異人曰:「人以運為主,花逢時,古語有云:『黃河尚有澄清日,豈可人無得運時?』賢弟不必如此。我有許多夥計,朝歌城有三五十座酒飯店,俱是我的。待我邀眾朋友來,你會他們一會,每店讓你開一日,周而復始,輪轉作生涯,卻不是好。」子牙作謝道:「多承仁兄抬舉。」異人隨將南門張家酒飯店與子牙開張。朝歌南門乃是第一個所在,近教場,各路通衢,人煙湊積,大是熱鬧。其日做手多宰豬羊,蒸了點心,收拾酒飯齊整,子牙掌柜,坐在裡面。一則子牙乃萬神總領,一則年庚不利,從早晨到巳牌時候,鬼也不上門。及至午時,傾盆大雨,黃飛虎不曾操演,天氣炎熱,豬羊肴饌,被這陣暑氣一蒸,登時臭了,點心餿了,酒都酸了。子牙坐得沒趣,叫眾把持:「你們把酒肴都吃了罷,再過一時可惜了。」

當時子牙至晚回來。異人曰:「賢弟,今日生意如何?」子牙曰:「愧見仁兄!今日折了許多本錢,分文也不曾賣得下來。」異人嘆曰:「賢弟不必惱,守時候命,方為君子。總來折我不多,再作區處,別尋道路。」異人怕子牙著惱,兌五十兩銀子,叫後生同子牙走積場,販賣、牛、馬、豬、羊,「難道活東西也會臭了。」子牙收拾去買豬、羊,非止一日。那日販買許多豬、羊,趕往朝歌來賣。此時因紂王失政,妲己殘害生靈,奸臣當道,豺狼滿朝,姑此天心不順,旱潦不均,朝歌半年不曾下雨。天子百姓祈禱,禁了屠沽,告示曉諭軍民人等,各門張掛。子牙失於打點,把牛、馬、豬、羊往城裡趕,被看門人投叫聲:「違禁犯法,拿了!」子牙聽見,就抽身跑了。牛馬牲口,俱被入官。子牙只得束手歸來。異人見子牙慌慌張張,面如土色,急問子牙曰:「賢弟為何如此?」子牙長吁嘆曰:「屢蒙仁兄厚德,件件生意俱做不著,致有虧折。今販豬羊,又失打點,不知天子祈雨,斷了屠沽,違禁進城,豬、羊、牛、馬入官,本錢盡絕,使姜尚愧身無地。奈何!奈何!」宋異人笑曰:「幾兩銀子入了官罷了。何必惱他。今煮得酒一壺與你散散悶懷,到我後花園去。」——子牙時來運至,後花園先收五路神。

異人與子牙來後園散悶,子牙自不曾到此處,看了一回,子牙曰:「仁兄,這一塊空地,怎的不起五間樓?」異人曰:「起五間樓怎說?」子牙曰:「小弟無恩報兄,此處若起做樓,按風水有三十六條玉帶,金帶有一升芝麻之數。」異人曰:「賢弟也知風水?」子牙曰:「小弟頗知一二。」異人曰:「不瞞賢弟說,此處也起造七八次,造起來就燒了,故此我也無心起造他。」子牙曰:「小弟擇一日辰,仁兄只管起造。若上樑那日,仁兄只是款待匠人,我在此替你壓壓邪氣,自然無事。」異人信子牙之言,擇日興工破土,起造樓房。那日子時上樑,異人特匠在前堂,子牙在牡丹亭里坐定等候,看是何怪異。不一時,狂風大作,走石飛砂,播土揚塵,火光影里見些妖魅,臉分五色,猙獰怪異。

話說子牙在牡丹亭里,見風火影里,五個精靈作怪。子牙忙披仗劍,用手一指,把劍一揮,喝聲:「孽畜不落,更待何時!」再把手一放,雷鳴空中,把五個妖物慌忙跪倒,口稱:「上仙,小畜不知上仙駕臨,望乞全生,施放大德!」子牙喝道:「好孽畜!火毀樓房數次,凶心不息;今日罪惡貫盈,當受誅戮。」道罷,提劍向前就斬妖怪。眾怪哀告曰:「上仙,道心無處不慈悲。小畜得道多年,一時冒瀆天顏,望乞憐敕。今一旦誅戮,可憐我等數年功行,付於流水!」拜伏在地,苦苦哀告。子牙曰:「你既欲生,不許在此擾害萬民。你五畜受吾符命,徑往西岐山,久后搬泥運土,聽候所使。有功之日,自然得其正果。」五妖叩頭,徑往岐山去了。

不說子牙壓星收妖,且說那日是上樑吉日,三更子時,前堂異人待匠,馬氏同姆姆孫氏往後園暗暗的看子牙做何事。二人來至後園,只聽見子牙分付妖怪。馬氏對孫氏曰:「大娘,你聽聽,子牙自己說話。這樣人一生不長進。說鬼話的人,怎得有升騰日子。」馬氏氣將起來,走到子牙面前,問子牙曰:「你在這裡與誰講話?」子牙曰:「你女人家不知道,方才壓妖。」馬氏曰:「自己說鬼話,壓甚麼妖!」子牙曰:「說與你也不知道。」馬氏正在園中與子牙分辨,子牙曰:「你那裡曉得甚麼,我善能風水,又識陰陽。」馬氏曰:「你可會算命?」子牙曰;「命理最精,只是無處開一命館。」正言之間,宋異人見馬氏、孫氏與子牙說話,異人曰:「賢弟,方才雷響,你可曾見些甚麼?」子牙把收妖之事說了一遍。異人謝曰:「賢弟這等道術,不枉修行一番。孫氏曰:「叔叔會算命,卻無處開一命館。不知那所在有便房,把一間與叔叔開館也好。」異人曰;「你要多少房子?朝歌南門最熱鬧,叫後生收拾一間房子,與子牙去開命館,這個何難。」卻說安童將南門房子不日收拾齊整,貼幾幅對聯,左邊是「只言玄妙一團理」,右邊是「不說尋常半句虛」。裡邊又有一對聯云:「一張鐵嘴,識破人間凶與吉;兩隻怪眼,善觀世上敗和興。」上席又一幅云:「袖裡乾坤大;壺中日月長。」子牙選吉日開館。不覺光陰捻指,四、五個月不見算命卦帖的來。

只見那日有一樵子,姓劉名乾,挑著一擔柴往南門來。忽然看見一命館,劉乾歇下柴擔,念對聯,念到「袖裡乾坤大;壺中日月長」。劉乾原是朝歌破落戶,走進命館來,看見子牙伏案而卧,劉乾把桌子一拍。子牙唬了一驚,揉眉擦眼,看時,那一人身長丈五,眼露凶光。子牙曰:「兄起課,是看命?」那人道:「先生上姓?」子牙曰:「在下姓姜,名尚,字子牙,別號飛熊。」劉乾曰:「且問先生,『袖裡乾坤大,壺中日月長』,這對聯怎麼講?」子牙曰:「『袖裡乾坤大』乃知過去未來,包羅萬象;『壺中日月長』有長生不死之術。」劉乾曰:「先生口出大言,既知過去未來,想課是極準的了。你與我一課。如准,二十文青蚨;如不準,打幾拳頭,還不許你在此開館。」子牙暗想:「幾個月全無生意,今日撞著這一個,又是撥嘴的人。」子牙曰:「你取下一卦帖來。」劉乾取了一個卦帖兒,遞與子牙。子牙曰:「此卦要你依我才准。」劉乾曰:「必定依你。」子牙曰:「我寫四句在帖兒上,只管去。」上面寫著:「一直往南走,柳陰一老叟。青蚨一百二十文,四個點心、兩碗酒。」劉乾看罷,「此卦不準。我賣柴二十餘年,那個與我點心酒吃;論起來,你的不準。」子牙曰:「你去,包你准。」劉乾挑著柴,徑往南走;果見柳樹下站立一老,叫曰:「柴來!」劉乾暗想:「好課!果應其言。」老曰:「這柴要多少錢?」劉乾答應:「要一百文。」——少討二十文,拗他一拗。老看看,「好柴!乾的好,捆子大,就是一百文也罷。勞你替我拿拿進來。」劉乾把柴拿在門裡,落下草葉來。劉乾愛乾淨,取掃帚把地下掃得光光的,方才將尖擔繩子收拾停當等錢。老出來,看見地下乾淨,「今日小廝勤謹。」劉乾曰:「老丈,是我掃的。」老曰:「老哥,今日是我小兒畢姻,遇著你這好人,又賣的好柴。」老說罷,往裡邊去,只見一個孩子,捧著四個點心,一壺酒、一個碗,「員外與你吃。」劉乾嘆曰:「姜先生真乃神仙也!我把這酒滿滿的斟一碗,那一碗淺些,也不算他准。」劉乾滿斟一碗,再斟第二碗,一樣不差。劉乾吃了酒,見老出來,劉乾曰:「多謝員外。」老拿兩封錢出來,先遞一百文與劉乾曰:「這是你的柴錢。」又將二十文遞與劉乾曰:「今日是我小兒喜辰,這是與你做喜錢,買酒吃。」就把劉乾驚喜無地,想:「朝歌城出神仙了!」拿著尖擔,徑往姜子牙命館來。早晨有人聽見劉乾言語不好,眾人曰:「姜先生,這劉大不是好惹的;卦如果不準,你去罷。」子牙曰:「不妨。」眾人俱在這裡閑站,等劉乾來。不一時,只見劉乾如飛前來。子牙問曰:「卦準不準?」劉乾大呼曰:「姜先生真神仙也!好准課!朝歌城中有此高人,萬民有福,都知趨吉避凶!」子牙曰:「課既准了,取謝儀來。」劉乾曰:「二十文其實難為你,輕你。」口裡只管念,不見拿出錢來。子牙曰:「課不準,兄便說閑話;課既准,可就送我課錢。如何只管口說!」劉乾曰:「就把一百二十文都送你,也還虧你。姜先生不要急,等我來。」劉乾站立檐前,只見南門那邊來了一個人,腰束皮挺帶,身穿布衫,行走如飛,劉乾趕上去,一把扯住那人。那人曰:「你扯我怎的?」劉乾曰:「不為別事,扯你算個命兒。」那人曰:「我有緊急公文要走路,我不算命。」劉乾道:「此位先生,課命準的好,該照顧他一命。況舉醫薦卜,乃是好情。」那人曰:「兄真箇好笑!我不算命,也由我。」劉乾大怒,你算也不算?」那人道:「我不算!」劉乾曰:「你既不算,我與你跳河,把命配你!」一把拽住那人,就往河裡跑。眾人曰:「那朋友,劉大哥分上,算個命罷!」那人說:「我無甚事,怎的算命?」劉乾道:「若算不準,我替你出錢;若准,你還要買酒請我。」那人無法,見劉乾凶得緊,只得進子牙命館來。那人是個公差有緊急事,等不的算八字,「看個卦罷。」扯下一個帖兒來與子牙看。子牙曰:「此卦做甚麼用?」那人曰:「催錢糧。」子牙曰:「卦帖批與你去自驗。此卦逢於艮,錢糧不必問。等候你多時,一百零三錠。」那人接了卦帖,問曰:「先生,一課該幾個錢?」劉乾曰:「這課比眾不同。五錢一課。」那人曰:「你又不是先生,你怎麼定價?」劉乾曰:「不準包回換。五錢一課,還是好了你。」那人心忙意急,恐誤了公事,只得稱五錢銀子去了。劉乾辭謝子牙。子牙曰:「承兄照顧。」眾人在子牙命館門前,看那催錢糧的如何。過一個時辰,那人押解錢糧,到子牙命館門前曰:「姜先生真乃神仙出世!果是一百零三錠。真不負五錢一課!」子牙從此時來,轟動一朝歌。軍民人等,俱來算命看課,五錢一命。子牙收得起的銀子。馬氏歡喜,異人遂心。不覺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半年以後,遠近聞名,多來推算,不在話下。

且說那朝歌城外軒轅墳中有一玉石琵琶精,也是得了娘娘的法旨要禍害成湯江山的,只是有妲己在前,她還為入宮罷了,妲己也在女媧宮呆過一段時日因此倒也認得,這一日去宮中看了妲己,回來在街上遇著姜子牙,待要戲弄子牙一番不想被子牙看出原形,子牙下山一直都未曾稱心,如今逮著了一個展現法術的機會哪還會放過,秉著斬妖除魔的思想就把琵琶精給打死了,結果那街上的凡人不認識妖精反說子牙謀財害命,恰好遇著比干,子牙解釋一番,比幹將信將疑,於是一同去見紂王,子牙在紂王面前使出法術,用三味真火燒死了琵琶精,紂王見子牙身有異術就讓子牙做了下大夫。子牙做了官,回家后宋異人和他老婆都是歡喜,子牙心中也是暢快。

過的幾日,紂王越無道,造蠆盆,建酒池肉林,殺死無數宮人,大臣,這些大臣大都都是封神榜上有名號的,上榜歸位也是天數,怨不得誰,只是低下臣子難免心中驚恐,只得暗自感慨紂王殘暴,妲己還要再敗壞成湯江山,建議紂王建造鹿台,要耗盡商朝錢糧,紂王被妲己一蠱惑自然是答應,建造鹿台那是非同小可,自然要勘測風水什麼的,子牙身有異術,又是欽天監的,這事就落到他的頭上了,畢竟子牙究竟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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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了,書蟲今年上大學,這幾天正在軍訓,實在是累死了,沒時間更新,大家包涵。

這一章沒有什麼原創的內容,只是我覺得這一章姜子牙做生意挺有意思的,我看過許多洪荒書都沒有這段內容,因此拿出來博大家一笑耳,書蟲上個星期申請簽約沒成,不過我還會好好寫下去的,希望大家支持,一會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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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鴻蒙之眾生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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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姜尚下山做生意 百般不成去西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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