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行者大鬧黃風嶺 紅雲路過無當山
上回說到唐三藏師徒收了白龍馬走到西牛賀洲烏斯藏國高老莊,幫高家太公降妖,卻不料那妖怪有些來頭,乃是當年掌管天河水軍的天蓬元帥因為犯了天條被打下凡塵,錯投了豬胎被當做妖怪,又有觀音點化他要他保取經人去西天取經,功成之後還他正果。『快』因此豬八戒也加入了佛門的取經大隊之中。
再來說說道門的傳經大隊。紅雲與袁洪一路走來倒是沒費什麼力氣,走到蒼莽山有一牛妖,卻是楊清的坐騎夔牛,特意被楊清遣下界來保護紅雲西去傳揚道門**的,畢竟佛門取經大隊已經添人了,道門沒理由落後不是?
這且不提。且說佛門取經大隊增加了一個豬八戒後繼續上路,那豬八戒雖然好吃懶做,可是既然已經上了取經的這條賊船可就由不得他了,孫行者也趁機卸下了擔子,獨自拎著個棒子走在前面開路,唐三藏依舊騎在馬上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八戒挑著擔子哼哧哼哧的跟在後面。
三眾進西路途,有個月平穩。行過了烏斯藏界,猛抬頭見一座高山。三藏停鞭勒馬道:「悟空、悟能,前面山高,須索仔細,仔細。」八戒道:「沒事。這山喚做浮屠山,山中有一個烏巢禪師,在此修行,老豬也曾會他。」三藏道:「他有些什麼勾當?」八戒道:「他倒也有些道行。他曾勸我跟他修行,我不曾去罷了。」師徒們說著話,不多時,到了山上。好山!
那師父在馬上遙觀,見香檜樹前,有一柴草窩。左邊有麋鹿銜花,右邊有山猴獻果。樹梢頭,有青鸞彩鳳齊鳴,玄鶴錦雞咸集。八戒指道:「那不是烏巢禪師!」三藏縱馬加鞭,直至樹下。
卻說那禪師見他三眾前來,即便離了巢**,跳下樹來。三藏下馬奉拜,那禪師用手攙道:「聖僧請起,失迎,失迎。」八戒道:「老禪師,作揖了。」禪師驚問道:「你是福陵山豬剛鬣,怎麼有此大緣,得與聖僧同行?」八戒道:「前年蒙觀音菩薩勸善,願隨他做個徒弟。」禪師大喜道:「好,好,好!」又指定行者,問道:「此位是誰?」行者笑道:「這老禪怎麼認得他,倒不認得我?」禪師道:「因少識耳。」三藏道:「他是我的大徒弟孫悟空。」禪師陪笑道:「欠禮,欠禮。」三藏再拜,請問西天大雷音寺還在那裡。禪師道:「遠哩,遠哩!只是路多虎豹難行。」三藏殷勤致意,再問:「路途果有多遠?」禪師道:「路途雖遠,終須有到之日,卻只是魔瘴難消。我有《多心經》一卷,凡五十四句,共計二百七十字。若遇魔瘴之處,但念此經,自無傷害。」三藏拜伏於地懇求,那禪師遂口誦傳之。經云:
《摩訶般若波羅蜜多心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寂滅道,無智亦無得。以無所得故,菩提薩勸。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脖,三世諸佛,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羅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是無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實不虛。故說般若波羅蜜多咒,即說咒曰:「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
行者聞言,冷笑道:「我們去,不必問他,問我便了。」三藏還不解其意,那禪師化作金光,徑上烏巢而去。長老往上拜謝,行者心中大怒,舉鐵棒望上亂搗,只見蓮花生萬朵,祥霧護千層。行者縱有攪海翻江力,莫想挽著烏巢一縷藤。三藏見了,扯住行者道:「悟空,這樣一個菩薩,你搗他窩巢怎的?」行者道:「他罵了我兄弟兩個一場去了。」三藏道:「他講的西天路徑,何嘗罵你?」行者道:「你那裡曉得?他說野豬挑擔子,是罵的八戒;多年老石猴,是罵的老孫。你怎麼解得此意?」八戒道:「師兄息怒。這禪師也曉得過去未來之事,但看他『水怪前頭遇』這句話,不知驗否,饒他去罷。」行者見蓮花祥霧,近那巢邊,只得請師父上馬,下山往西而去。
三十三天外,碧游宮中,楊清與通天教主分賓主而坐,兩位聖人教主都將三藏拜會烏巢一幕看在眼中,聖人們不但要看自家的西行人馬,對手的也要時時關注,一面生變故措手不及。
楊清冷笑一聲曰:「這佛門真箇是麻煩,偏生他弄出這些噱頭,那6壓也是好好的妖族不當,跑去佛門當光頭,還作了什麼大日如來,真是不知天時。」
通天教主笑曰:「道兄莫要惱火,那准提一向就是詭計多端,有些安排也是正常。那6壓確是不識天時,作什麼烏巢禪師,若是他不與佛門攪和那還好說,有女媧師妹護持倒也能自保,如今卻是將自己陷入絕境,下次量劫之時貧道也好與他算算封神的賬。」
楊清輕笑一聲:「我等與准提這一盤棋卻是曠日持久,且不去提他,倒是道兄的弟子也要做好準備了。」
通天教主肅容曰:「道兄且放心,這等大事貧道豈敢怠慢,無當就在紅雲前面等著呢!」
楊清哈哈大笑,通天也笑,兩教主安排完畢,都在天上看著這一場西遊。這且不表。
師徒二人行了幾日,天色晚時在人家借宿,那行者與八戒相貌委實太過嚇人,那行者還好些,只要小心些倒也沒什麼,八戒的就有些誇張了,最後只好把嘴揣在懷裡,把耳朵貼在臉上才行,就那一副模樣卻是引人笑。
那八戒食量甚大,把人家一家的飯都吃盡了也才半飽,實在是沒的吃了才睡下。次日再次上路,三眾前來,不上半日,果逢一座高山,說起來,十分險峻。三藏馬到臨崖,斜挑寶登觀看,高的是山,峻的是嶺;陡的是崖,深的是壑;響的是泉,鮮的是花。
那師父緩促銀驄,孫大聖停雲慢步,豬悟能磨擔徐行。正看那山,忽聞得一陣旋風大作,三藏在馬上心驚道:「悟空,風起了!」行者道:「風卻怕他怎的!此乃天家四時之氣,有何懼哉!」三藏道:「此風甚惡,比那天風不同。」行者道:「怎見得不比天風?」
八戒上前,一把扯住行者道:「師兄,十分風大!我們且躲一躲兒乾淨。」行者笑道:「兄弟不濟!風大時就躲,倘或親面撞見妖精,怎的是好?」八戒道:「哥啊,你不曾聞得避色如避仇,避風如避箭哩!我們躲一躲,也不虧人。」行者道:「且莫言語,等我把這風抓一把來聞一聞看。」八戒笑道:「師兄又扯空頭謊了,風又好抓得過來聞?就是抓得來,便也鑽了去了。」行者道:「兄弟,你不知道老孫有個抓風之法。」好大聖,讓過風頭,把那風尾抓過來聞了一聞,有些腥氣,道:「果然不是好風!這風的味道不是虎風,定是怪風,斷乎有些蹊蹺。」說不了,只見那山坡下,剪尾跑蹄,跳出一隻斑斕猛虎,慌得那三藏坐不穩雕鞍,翻根頭跌下白馬,斜倚在路旁,真箇是魂飛魄散。八戒丟了行李,掣釘鈀,不讓行者走上前,大喝一聲道:「孽畜,那裡走!」趕將去,劈頭就築。那隻虎直挺挺站將起來,把那前左爪輪起,摳住自家的胸膛,往下一抓,唿剌的一聲,把個皮剝將下來,站立道旁。你看他怎生惡相!血津津的赤剝身軀,紅褭褭的彎環腿足。火焰焰的兩鬢蓬鬆,硬搠搠的雙眉直豎。
那行者掣了鐵棒,喝聲叫「拿了!」此時八戒抖擻精神,那怪敗下陣去。行者道:「莫饒他,務要趕上!」他兩個輪釘鈀,舉鐵棒,趕下山來。那怪慌了手腳,使個金蟬脫殼計,打個滾,現了原身,依然是一隻猛虎。行者與八戒那裡肯舍,趕著那虎,定要除根。那怪見他趕得至近,卻又摳著胸膛,剝下皮來,苫蓋在那卧虎石上,脫真身,化一陣狂風,徑迴路口。路口上那師父正念《多心經》,被他一把拿住,駕長風攝將去了。
行者不見了三藏,破口大罵,八戒與他一同去找尋,卻是茫茫山野,哪裡找去?他兩個果奔入山中,穿崗越嶺,行彀多時,只見那石崖之下,聳出一座洞府。兩人定步觀瞻,果然兇險,行者吩咐八戒藏好行李,高叫道:「妖怪!趁早兒送我師父出來,省得掀翻了你窩巢,翙平了你住處!」那小怪聞言,一個個害怕,戰兢兢的,跑入裡面報道:「大王,禍事了!」那黃風怪正坐間,問:「有何事?」小妖道:「洞門外來了一個雷公嘴毛臉的和尚,手持著一根許大粗的鐵棒,要他師父哩!」那洞主驚張,即喚虎先鋒道:「我教你去巡山,只該拿些山牛、野彘、肥鹿、胡羊,怎麼拿那唐僧來,卻惹他那徒弟來此鬧吵,怎生區處?」先鋒道:「大王放心穩便,高枕勿憂。小將不才,願帶領五十個小妖校出去,把那什麼孫行者拿來湊吃。」洞主道:「我這裡除了大小頭目,還有五七百名小校,憑你選擇,領多少去。只要拿住那行者,我們才自自在在吃那和尚一塊肉,情願與你拜為兄弟。但恐拿他不得,反傷了你,那時休得埋怨我也。」
那虎怪忙點了小妖,就這麼沖了出來,這一出來可憐百年苦工作了畫餅!那行者大鬧天宮雖有水分可是到底法力神通不低,八戒執掌天河水軍豈是等閑?這虎怪才修行計年?這一去可就必死無疑。那行者把小妖盡數打死,虎妖見勢不妙連忙逃跑,只是他前番用了金蟬脫殼之計,如今又豈能不防?當下被八戒趕上,一釘耙築去,可憐!只打個天靈出了九個窟窿。
八戒拎著死虎哈哈大笑,行者也笑曰:「你這夯貨卻是立了頭功!」
那行者心思活絡,立馬想到主意,要八戒再次等候,他去打上門去,把妖怪引出來,八戒趁機偷襲,這兩個人商量好了行者再次上門。
那老妖聽聞自己的那些個嘍啰都掛了,十分惱怒,聽聞行者又打上門來,拍案而起,怒喝:「我本欲息事寧人,你卻先打殺我手下,如今又欺上門來,定不與你干休!」那老妖穿好披掛,拿好兵刃,帶了數十個小妖走出門來,行者定睛觀看,好個妖怪!
金盔晃日,金甲凝光。盔上纓飄山雉尾,羅袍罩甲淡鵝黃。勒甲絛盤龍耀彩,護心鏡繞眼輝煌。鹿皮靴,槐花染色;錦圍裙,柳葉絨妝。手持三股鋼叉利,不亞當年顯聖郎。
那老妖大喝:「那個是孫行者。」
那行者在樹上道:「你孫爺爺在這兒呢!」
老妖大怒,罵道:「我只道是怎麼樣扳翻不倒的好漢,原來是這般一個骷髏的病鬼!」
那行者想來就是牙尖嘴利,鬥口那裡輸過人?當下與那老妖都了一番口舌,老妖哪裡說的過他,惱羞成怒,掄起兵刃就與行者拚鬥,行者絲毫不懼,掄起棒子就上,他二人一場好殺!
那老妖與大聖斗經三十回合,不分勝敗。這行者要見功績,使一個身外身的手段:把毫毛揪下一把,用口嚼得粉碎,望上一噴,叫聲「變!」變有百十個行者,都是一樣打扮,各執一根鐵棒,把那怪圍在空中。那怪害怕,也使一般本事:急回頭,望著巽地上把口張了三張,呼的一口氣,吹將出去,忽然間,一陣黃風,從空颳起。好風!真箇利害!
那妖怪使出這陣狂風,就把孫大聖毫毛變的小行者颳得在那半空中,卻似紡車兒一般亂轉,莫想輪得棒,如何攏得身?慌得行者將毫毛一抖,收上身來,獨自個舉著鐵棒,上前來打,又被那怪劈臉噴了一口黃風,把兩隻火眼金睛,颳得緊緊閉合,莫能睜開,因此難使鐵棒,遂敗下陣來。那妖收風回洞不題。
那八戒一邊看守行禮,一邊等行者,左右不見人來,八戒心下焦急,卻聽的行者喊「八戒!」那獃子忙循聲而去,但見行者雙目失明,摸索前行,八戒大驚,曰:「師兄,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行者曰:「那妖怪也不知什麼根腳。我與他鬥了數十合不分上下,他卻突然吹起一陣怪風,那風好生厲害!我卻是被吹瞎了眼睛,且先尋的一戶人家住下,待來日再尋出處!」
八戒只得應了。挑擔牽馬,帶了行者在山下見著了一戶莊園,八戒不敢擅入,先敲門,有老者開門,見了八戒也不害怕,八戒借宿他也答應了。那老者見行者眼睛瞎了,便問其故,行者道:「我們今日在黃風洞口救我師父,不期被那怪將一口風噴來,吹得我眼珠酸痛。」
那老者道:「善哉,善哉!你這個長老,小小的年紀,怎麼說謊?那黃風大聖風最利害。他那風,比不得什麼春秋風、松竹風與那東西南北風。」八戒道:「想必是夾腦風、羊耳風、大麻風、偏正頭風?」長者道:「不是,不是。他叫做三昧神風。」行者道:「怎見得?」老者道:「那風,能吹天地暗,善刮鬼神愁,裂石崩崖惡,吹人命即休。你們若遇著他那風吹了呵,還想得活哩!只除是神仙,方可得無事。」行者道:「果然,果然!我們雖不是神仙,神仙還是我的晚輩,這條命急切難休,卻只是吹得我眼珠酸痛!」那老者道:「既如此說,也是個有來頭的人。我這敝處卻無賣眼藥的,老漢也有些迎風冷淚,曾遇異人傳了一方,名喚三花九子膏,能治一切風眼。」行者聞言,低頭唱喏道:「願求些兒,點試,點試。」那老者應承,即走進去,取出一個瑪瑙石的小罐兒來,拔開塞口,用玉簪兒蘸出少許與行者點上,教他不得睜開,寧心睡覺,明早就好。點畢,收了石罐,徑領小介們退於裡面。八戒解包袱,展開鋪蓋,請行者安置。行者閉著眼亂摸,八戒笑道:「先生,你的明杖兒呢?」行者道:「你這個饢糟的獃子!你照顧我做瞎子哩!」那獃子啞啞的暗笑而睡。行者坐在鋪上,轉運神功,直到有三更后,方才睡下。
次日不見了莊園,連老者也一併不見了,只留下紙貼兒,行者讀了方知那老者卻是護法珈藍變化的,那八戒見行者眼睛好了大喜出聲,行者這才察覺,也是歡喜,兩人繼續去救唐三藏。
那行者這次卻是乖巧了許多,也不再上門喊打喊殺了,而是變作一蒼蠅飛入洞中聽那老妖牆角,那老妖毫無防備果然被行者聽到了重要訊息,原來那靈吉菩薩的定風珠能剋制著妖怪的三昧神風。那行者回去與八戒一說,兩人卻是都不知靈吉菩薩家在何處,幸好有太白金星顯化前來相告,那行者果然找著了靈吉菩薩,那定風珠本是西崑崙度厄真人之物,度厄真人在封神大戰中隕落,這定風珠後來就落到了靈吉菩薩的手裡,這東西雖無甚攻防大用卻能剋制天下所有風,也算是特殊場合才能起作用了。
有了定風珠的行者哪裡還會顧忌那個黃風怪?那半空里,靈吉菩薩將飛龍寶杖丟將下來,不知念了些什麼咒語,卻是一條八爪金龍,撥喇的輪開兩爪,一把抓住妖精,提著頭,兩三螟,螟在山石崖邊,現了本相,卻是一個黃毛貂鼠。
行者趕上舉棒就打,被菩薩攔住道:「大聖,莫傷他命,我還要帶他去見如來。」對行者道:「他本是靈山腳下的得道老鼠,因為偷了琉璃盞內的清油,燈火昏暗,恐怕金剛拿他,故此走了,卻在此處成精作怪。如來照見了他,不該死罪,故著我轄押,但他傷生造孽,拿上靈山。今又衝撞大聖,陷害唐僧,我拿他去見如來,明正其罪,才算這場功績哩。」行者聞言,卻謝了菩薩。菩薩西歸不題。
行者入了黃風洞驅散了小妖,救出了唐三藏,師徒三人繼續歡歡喜喜的上路不題!
再說道門傳經大隊一路上無驚無險的往西走,東勝神州都是道門的地盤,因此沒有麻煩事,這一日,紅雲一行人來到無當山。袁洪自然知道這是截教無當聖母的道場,楊清與通天教主交好,兩人門下也是舊識,路過此地禮當要上山拜訪,那袁洪此時還不知無當聖母也是西遊大隊中的人,紅雲聽說此山有聖人弟子也是欣然同意前去拜會!
一行人上了無當山,果然是仙家福地,鳥獸蟲魚,奇花異草不勝枚舉,紅雲轉世之後前世記憶全沒了,哪裡見過這等東西?一時貪看卻是忘了前行,幸得袁洪提醒,一行人繼續上山來,那無當聖母也知道自己的任務來了,連忙出來迎接,袁洪稽曰:「見過道友了!」
聖母笑曰:「封神之後一別經年,道友風采依舊可喜可賀!」又謂紅雲曰:「老師吩咐我在此等候傳經人,原來是紅雲老祖,貧道有禮!」
紅雲不知聖母說的,只是見聖母行禮連忙還禮,倒是袁洪聽聞通天教主要無當聖母在此等候傳經人有些詫異!聖母似是知曉袁洪心中所想,笑曰:「佛門取經隊伍中有三人保駕護航,我道門怎能落後?貧道有幸入選,日後還要與道友同路西遊呢!」
袁洪一愣,然後笑曰:「道友肯同行自然是求之不得,有道友護持貧道無憂矣!」
聖母笑曰:「過獎過獎!」
紅雲聽不懂袁洪與無當聖母說的什麼,只是知道無當聖母也要加入他的傳經隊伍,道門一向沒的什麼清規戒律,紅雲對於隊伍中多出一個女子也沒什麼意見,無當聖母早已收拾好法寶,當下加入了傳經隊伍出了,而前面不遠就要進入西牛賀洲地界了。
畢竟此去不知吉凶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