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起因

第六十五章:起因

「我為何在這裡?這一切要從我認識越王無強開始說起。越王無強是越王勾踐的第六代子孫,無強(註:也有歷史學家稱為無疆)是個一心想振興祖上霸業的勇武之輩。但無強為國君時,國力已經衰退,而在他的旁邊,是齊國。齊國是中原強國,和越國的北面直接與接壤,用兵極為方便。而齊國為了防備這個越國,早就修築了一道長約三百多里的夯土長城,令越國歷代國君無法動手。無強為王后,他認定振興霸業,就要###戰勝齊國!於是無強將都城從僻處南部山區的會稽,遷到了北方的琅邪。同時,無強開始大力展國力,並籠絡天下能人,為他效命,以圖大業。」

「越國勾踐,就是那個卧薪嘗膽的勾踐么?」路豐吃驚的問。當路豐看到笛妖點頭后,不由張大嘴巴說:「乖乖,郝爺也就是講到大清朝,你一開口就到了戰國,真是一個比一個神啊!」

雨墨狠狠的瞪路豐一眼說:「你不要插嘴,你感嘆什麼?」庄此時眼中帶有一絲冷笑看著路豐。路豐大怒,他知道雨墨怪他耽誤時間,但庄也太可氣,看那眼神,分明又在罵自己蠢貨。路豐正要火,但看見雨墨雙眼如冰,就忍住胸中一口惡氣,不再言語。

笛妖面無表情的看看三人繼續說道:「我那時剛好在齊國做了一個大案,不知為何,竟然被齊國孫臏現。孫臏此人精通奇門八卦,善於謀略,我一不小心被他圍住並打敗。我心中自是不服,這中間自是找他幾次,但均被其暗算,每次都不能勝。」

「哈哈,你也太自不量力,竟然和孫臏斗,不被殺都便宜你了。」路豐聽到此時,不由樂道。

笛妖雙眼一凜道:「嘿嘿,孫臏又有何能,他要不是依仗奇門遁甲,早被我斬殺千次。不過,此人也是當真了得,每次都把我擒住又放,勸我少殺人,多行善。我雖惱恨,但終究無法,只能強壓惡氣。」

笛妖此時雙眼清澈,似乎回憶起當時場景,三人感覺到笛妖流露出一股敬佩之意。沉默片刻后,笛妖才道:「就在我灰心喪氣準備放棄時,越王無強找到我。他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我和孫臏之間的恩怨,他告訴我只要我幫助他成就一統大業的夢想,他可以幫助我打敗孫臏。當時,我被正在惱羞憂亂了心智,想到沒有想就同意了。那無強見我同意后,就告訴我他有祖傳五把寶劍。這五把寶劍是鑄劍神人歐冶子鑄的湛盧、巨闕、勝邪、魚腸、純鉤。」

「你說的是春秋的時候名劍大師歐冶子么?」雨墨吃驚的說。

「恩,當年無強先人就是靠他鑄的劍滅了吳國,我當時一聽,喜從心起,便挑了巨闕劍並答應了無強的所有條件。可是我忘記了連擁有崑崙神意志的骨笛都不能戰敗孫臏,一把巨闕又怎能是孫臏的對手。結果可想而知,我不但大敗而歸,巨闕劍也被孫臏所得。無強此人心計很深,他非但沒有責備我,還安慰我不要為失敗而喪失意志,要學習他先人卧薪嘗膽,待機而定。」笛妖搖頭嘆道。

「那後來怎麼樣了?你奪回你的巨闕劍沒有?」路豐快嘴問道。

「我那時糊塗,聽信無強的話,甘願為無強賣命,自是想依靠無強之力一雪前恥。也就在我跟隨無強半年後,無強就動對齊國的戰爭,我當時高興壞了,只要消滅掉齊國,那孫臏自然就失去靠山,單憑他一人之力,是萬萬不能抵擋越國千萬勇士的。到那時,我自然可報仇雪恨。」

路豐一聽,撇嘴道:「無恥,這種勝利怎能算英雄好漢所為。」

笛妖不怒反笑:「無恥?!這個世界上只有勝敗之分,誰會在意無恥還是光明磊落。一個失敗的人,一具死屍,他是沒有資格和機會來定義無恥還是正義的。」

路豐無語,他雖然無法和笛妖爭辯,但表情上卻流露出不屑。

笛妖不理路豐,繼續說道:「但那孫臏又豈是一般人,他一眼看穿越王之計,在加上當時齊國正準備和魏國作戰,要吞併魏國,做新一代霸主,此時怎能和越國再生戰爭。孫臏當時率領齊**隊故意示弱,並遊說無強說,他知道無強想恢復勾踐之輝煌,但齊國弱小,不值得越王如此看重。即使越王打敗齊國,那也是雄獅戰敗獵狗,不足以威懾天下。若越王率王者之軍,大敗五霸之一的楚國,定會名震天下,使諸侯不能強,自可號令天下,成為諸侯王者。無強不知為何,竟然輕易的相信了孫臏的話,轉而開始進攻楚國。」

雨墨一愣,沒想到孫臏只是輕描淡寫就轉化一場戰禍,同時還藉此機會消弱楚國和越國的實力,坐收漁翁之利。雨墨不由欽佩道:「好計策,這乃是一石兩鳥啊!」

「你這小子到聰明的緊啊,要是無強有你這腦子,也不至於落得國破家亡。」笛妖看了雨墨一眼說道。「無強聽信孫臏的話,開始大舉進攻楚國。以越國之力如何是強大的楚國敵手,楚國在楚威王的長期耕耘下,以成為當時少有的強國。楚威王剛動徐州之戰,打敗齊國和魏國,此時正是士氣高漲。而面對越國,楚威王早有吞併之意,但一直無開戰理由。此時,楚威王見越王無強自己送上門來,自是大喜。親自帶兵迎頭給予痛擊,那一仗殺的天地暗,血流成河,最終楚威王徹底擊敗無強,並把無強擊殺在亂軍之中。吳越之地也別楚國盡收囊中,楚威王為徹底毀滅越國,就把越國成年男人全部殺光,祭祀天神,越國的美女和金銀珠寶也被強行掠奪到楚國,那些搬不走的財寶,就被掩埋在金陵城下。從此之後,越國徹底消失在諸侯版圖,剩餘的越國子民也乘船流落到海外,從此不聞音訊。」

雨墨長嘆一聲道:「沒想到勾踐的後人竟然落到如此下場,實在令人惋惜。」

笛奴嘿嘿笑道:「惋惜?不然,楚國雖然獲得戰略上的勝利,但也埋下難以想象的災難。」

「災難?什麼災難?難道你說的和這裡一切的起因么?」雨墨吃驚起來。

「小子聰明,正是因為楚國勝利,才有這裡的千古凶陣,才有這無數靈魂千年的囚禁,才有宿主千年的期待。戰爭帶來的不是勝利,而是對神靈褻瀆,而是延續千年的災難。」笛奴此刻仰長嘆,雙眼含淚,對往事追憶中充滿難言的傷悲。

三人默然無聲的看著笛奴,從三里村的宿命,從三洋的死去,到地宮無數亡靈、再到郝爺為捻軍的遺志的無奈、藍?的憤慨、新娘的怨恨,乃至此時笛奴的淚水,三人經歷太多的悲痛和恐怖。有太多的疑問和謎底需要解答,三人為答案已經九死一生。而直到此刻,三人才終於知道這個漣水陣起因竟然是楚越戰爭,怎能不讓三人驚詫、激動,難以言語表達的百感交集讓此時的雨墨和路豐變得異常的緊張。

「後來如何?請你快點告訴我們這裡的一切啊!」路豐此刻有點控制不住自己洶湧的心情,幾乎是吼著對笛奴說道。

笛奴用手輕輕的撫摸著骨笛說:「其實很多人都不了解楚國,在當時的諸侯國,特別是中原人一直將楚人當蠻夷看待,因為楚人其實和越人均是蠻荒民族的後裔,有著相近的風俗,生活和信仰與中原大不相同,楚國子民和越國人一樣,多居住於深山老林中,都是短短的頭,身上刺著各種各樣的花紋。他們的衣服,只是用獸皮在腰間圍了一圈,稍事遮蔽而已。中原男女之間交往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越人的姑娘卻可以自由地與情郎相會。他們生活比中原人更加自然樸實。沒有文字,不用學習禮儀,不用讀聖賢之書。在信仰上楚國人認為自己是日神與火神的後裔,由於日出東方,所以楚人以東向為尊,而不像中原人以南向為尊,中原以右為尊,楚人卻以左為尊。」

路豐此時接話道:「楚國人的習慣和我們的習慣倒也是很近似啊,雨墨,我們不也是以東為上,左為尊么?」

雨墨點頭說:「你說的不錯,在戰國時,我們這裡屬於宋國的領地,後來成為楚國的領地。可能一些習慣還是一直延續傳承下來。」

路豐一怔,他奇怪的看了雨墨一眼,心中暗道:「這傻小子平時獃獃的,看不出來知道的東西還不少。」

笛奴此時並沒有理睬二人的對話,仍然沉聲道:「正是基於這樣的信仰,楚國人很崇拜的鳳凰,因為鳳凰是火神的象徵,因此楚人一直是尊鳳貶龍。傳說鳳凰從南海出飛向北海,一路上非梧桐樹不棲,非竹子的果實不食,非味如甘醴的泉水不飲,因為它怕別的東西玷污了它高潔的身體。在這種心理下,上至國君大夫,下至草莽奴隸,無不崇巫,因此巫風特盛。所以楚人凡遇大事,都喜歡祭拜鳳凰。而楚人祭拜鳳凰時,禮儀也非常古怪。中原祭祀,多在固定的宗廟進行,而楚人卻好在曠野和地下進行,他們認為只有這樣,才能得到神靈的庇護。」

雨墨聽到笛奴說道鳳凰時,不由看了一眼庄。而此時的庄竟然雙眼迷離,似乎被笛奴勾起心事,沉浸在笛奴的言語之中。雨墨雙眼複雜的看了庄一眼,心中莫名出現陣陣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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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洗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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