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是終結者
「什麼？！」我跟包大人同時跳了起來！敵人竟然可以直接混到總統身邊當護衛？還有沒有天理啊？！而且太扯了吧？梵蒂岡的教廷我倒是聽說過，但是現在還有騎士這種東西嗎？生活真的要變成遊戲了不成？
「為什麼他們來了就可以擔當總統的警衛？難道你們政府就不擔心安全問題嗎？」我有點氣急敗壞。
「因為他們是教皇陛下親自推薦的，而且他們都擁有非凡的能力。」
「有多非凡？是能胸口碎大石還是會菊花開瓶蓋啊？」包大人問了一句。
裸男顯然聽不太懂，不過還是老實的解釋道：「他們三個人都擁有強大的力量，可以用拳頭擊碎岩石，奔跑的速度跟汽車差不多，而且不怕子彈。」
那就是跟我們也差不多了，我再問道：「教廷一直都有給你們總統派保鏢的傳統嗎？」
裸男搖頭說：「之前都沒有的，最近是因為我們收到可靠的情報，七月開始會有一批來自中國的恐怖分子意圖對我們總統不利。」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看著我們繼續說：「這些中國人擁有神奇的功夫，而且不排除他們背後有中國官方支持，可能接受過某些不人道的人體改造，所以教廷方面提出要派幾個見習騎士給總統做護衛的時候，白宮方面很快就同意了，我的任務就是去接他們來白宮赴任。」說完他還給了我們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估計他是領教過包大人「神奇的功夫」了。
我又好氣又好笑，這麼快，我就從殺人犯升級為恐怖分子了，還是國際級的。他們這是什麼情報系統？要說他們蠢吧，卻能準確的把握到我們的行程和目的；說他們能幹吧，卻完全搞不清狀況，我們有個屁官方背景啊！還功夫？不過，FBI的情報應該也不完全是空穴來風，再加上老闆之前說我們幾個都是天生的戰士，我心頭突然掠過了另一個可能性：難道那個老闆是中央的什麼高官？而我們幾個真的是在不知不覺中接受了什麼改造，作為國家的秘密武器來培養？沒道理啊，那樣的話，我們應該很早就開始接受訓練，而不是現在以素人的姿態被扔到這邊來跟人拚命啊。不過那三個教廷派出來的傢伙也夠素的。
想到這裡，我又問道：「那兩個男的，好像叫阿爾貝和弗朗茲是吧？他們現在在白宮嗎？」
裸男點頭答道：「是的，他們兩個現在住在白宮裡，近距離保護總統和總統的家人。奇怪的是，他們雖然有強大的力量，但似乎不太會運用，所以這幾天也在接受護衛訓練。」
看來晶晶在白宮感應到的就是他們兩個了，幸虧是兩個菜鳥，不過這也給我們的行動增加了難度，我們要幹掉他們倆的話，除了跟他們交鋒，恐怕還需要同時應付美國的國家安全人員。
「那個叫依蓮的女孩呢？為什麼沒有入住白宮？她去哪裡了？」我繼續問。
「那天在加油站遇到你們之後，主教先生就決定帶依蓮離開，讓我帶著阿爾貝和弗朗茲先來白宮，至於他們去了哪裡，去做什麼，以我的級別就不知道了。」
包大人在旁邊拿著已經燒熱了的烙鐵比劃了一下，裸男嚇的差點失禁，趕緊說：「我是真的不知道。我的級別還不夠接觸這一層次的機密。真的！我發誓，上帝作證！我是真的不知道！」
「好吧，」我揮手讓包大人先把烙鐵放下，說實在的，他拿著這玩意在我旁邊亂晃我也挺害怕的，「今天你去的那個教堂是去做什麼？之後你又要到什麼地方去？」
「我是奉命去拿一封信，信放在聖像下的地板縫裡，我不知道是誰放在那裡的，只是奉命拿到信之後送到巴爾的摩碼頭的一個倉庫。」
「交給誰？」
「塞進一個廢棄的信箱里，會有人去取。」
「信呢？」
「我放在外套的暗袋裡。」
我回頭去看包大人，他竟然給我一臉愕然。完了，這廝肯定是搜查的不徹底，把信一起給燒了。不知道信裡面是些什麼內容，有沒有關鍵的情報。不過現在後悔也晚了，我只能繼續追問教廷方面一共派了幾個人來，像他們三個這樣的異能者一共還有多少，裸男回答說他只知道這三個，不知道是否還有其他的。暫時沒什麼要問的了，包大人把裸男解下來，給了他一套睡衣，再讓他吃了點東西，然後仍然是捆起來丟進儲藏室。
「現在該怎麼辦？」包大人把睡衣男鎖好了之後回來問我。「事情好像挺複雜啊，這個什麼狩獵活動怎麼還帶上官方背景了？」我把腦子都想疼了，也是不得要領，現在只能確定，我們參加的這個活動很不簡單，到底有多不簡單，以我跟包大人的智商和現在掌握的這點情報實在是猜不出來。我們只是三流的程序員，又不是***詹姆斯邦德！
我有點惱火的說：「你包打聽的本事都哪裡去了？我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情報，可是到現在你什麼有價值的情報都沒搞出來。沒有情報，誰知道我們應該怎麼辦啊。」
包大人撓了撓頭說：「我的打聽也不是萬能的，只是玩百度什麼的比你們利索一點而已，現在沒有任何情報來源，我也沒地方下手啊。」
到搜索引擎，我倒是想起來了愛上網的老闆。就把老闆的那套天生戰士的言論跟包大人講了一下，然後跟他探討我們會不會真的是國家培養的戰爭機器。包大人也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他的想法跟我一樣，如果真的是戰爭機器，為什麼不讓我們接受任何訓練？而且對方的五個人呢？難道是別的國家培養的戰爭機器？真有這樣的研究的話，肯定也都是各國的高級機密，怎麼會不經過訓練就直接拉出來較量，而且還拿美國總統當誘餌，沒這個道理啊！討論了半天也沒個所以然，只好先上床睡覺，明天再考慮怎麼處置睡衣男。
今天先是幹掉了幾個人，然後走了很遠的路，接著是熬夜審問美帝分子，真的是累了，我連澡都沒洗，倒在床上就睡著了。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睡了多久，隱約聽到房門砰的一聲被踢開了，包大人闖了進來，還把燈打開了。
我睡的正香被他吵醒，加上燈光刺眼，火氣很大，罵道：「你TM搞毛啊？！大半夜的不睡覺瞎折騰什麼？！你不睡我還要睡呢。」
包大人沒說話，只是愣在門口，然後走了進來。
等他走到床邊我才發現，這廝眼睛里竟然有淚水，說話都帶著哭音：「高晗，我才發現，為什麼前兩天咱倆會扮終結者，原來……原來咱倆其實都不是人，真的是人工製造的機器啊。」說著把身上的睡衣脫了下來，拿著一把小刀從左肩到右肋一劃，然後用手抓住裂開的傷口用力一扯，皮肉翻開，露出了裡面的金屬元件和一些電子管線，跟電影里的T-800很像。
被這一嚇，我完全清醒了。怎麼可能？我們怎麼可能是機器人？明明我三個月前還因為頸椎問題去醫院照過X光，拍出來的片子上明明是正常的骨骼啊？！怎麼可能會是機器人？！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看我被震的說不出話，包大人失聲痛哭，流著淚說：「高晗，怎麼辦？我們都變成了機器人，以後不能戀愛，不能結婚，不能生小孩，我們根本就他媽不是人啊！怎麼辦？！」
「我不信！就算你是機器人，我也不是！我是正常的人，我有爸媽，有外婆！我是我爸媽生的，我不是機器人！我不是怪物！我不是！！」我用力吼著，抓起枕頭，杯子，鬧鐘，抓起手邊能抓到的任何東西用力的砸向包大人。但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下來了。是啊，不是機器人的話，怎麼解釋我身上的力量？那所謂「非凡的能力」；還有我一百六十多公斤的體重，除了身體里有大量的金屬還能作何解釋？
包大人看我仍然不信，哭著說：「不可能的，你不要想僥倖了，我們一直都在一起，我變成了機器人，你肯定也變了！肯定是的！我不要一個人做怪物，你也要來陪我！！我們一起做怪物！」說著猛撲上來，抓住了我的右手臂，我連蹬帶踹的拚死掙扎也無法掙脫，眼看著他用小刀沿著我的手肘劃了一圈，刀深及骨，竟然完全不痛！接著他一把扯掉了我前臂的皮肉，露出了裡面閃著烏光的金屬骨骼。我把布滿了管線和軸承的手臂抬到眼前，看到手臂上還鑲嵌著一塊金屬銘牌，上面刻著一組條形碼，還有一排小字：
漢陽兵工廠，1981年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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