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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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父的到來,對於陳默來說,只是生活中的一段小插曲,沒有掀起半分波瀾。
作為一隻貓,他很宅,除了上廁所,他都很少出林忍冬的卧室。每天都蹲在電腦前。給林忍冬活生生的勾勒出,一隻打字貓的生活狀態。
時間如水般流逝。
這一天,既是模擬考試成績放榜的時刻,又是陳默發出去的書,收到簽約站短了一天。
起點編輯的審核效率蠻高的,陳默一天辛勤耕耘七八千字的字數也不算少。他在三萬多字的時候,就收到了簽約站短。
而被他當做學生教的林忍冬,也把書發了。不過,雖說每天能寫個五千來字,但是每天也僅僅以三千字的龜速更新。
零四年的網文市場,還屬於供不應求的局面。無數剛剛踏進網文不歸路的小白們,正如饑似渴的讀每一本書。
所以,儘管陳默和林忍冬的書都沒上過什麼推薦。但是,收藏也超過了一千字比一的比例。算是進入了尚可接受的範圍內。
這天一早。林忍冬早早的起床,準備洗漱完畢,早早上學堂。
「喂!」陳默在心裡發出聲音,叫住了正在忙活的林忍冬。
「幹啥。你咋沒睡覺。」林忍冬看著端坐在桌子上的陳默問道。他知道陳默這傢伙幾乎天天睡到下午,誰知道今天早上,竟然這麼精神的等著自己。
「你有身份證沒?」陳默問道。
「有。」
「銀行卡呢?」
「有。你問這些幹啥?不著急的話,等我放學回來再說。」林忍冬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時鐘,時間還有些充裕,但他怕陳默這傢伙,又開始墨跡了。
陳默也看了一眼鬧鐘,知道林忍冬是啥意思,直接讓林忍冬過來。然後,他從身子底下,擠出了一塊優盤。
「裡頭有份合同,你記得印兩份。身份證正反面也複製。銀行卡號,開戶行告訴我。」陳默難得的一次講話說完了。
林忍冬拿過優盤,疑惑的撓了撓頭道,「你要這些幹啥?」
「笨蛋,寄合同啊。不然你以為。」陳默在腦海中說道。「對了,把這份合同擠到這個地址。」
陳默剛說完,一張紙又從他的屁股底下飄了出來。上面寫著七拐八歪的寫著一行地址。
林忍冬拿過來一看,好懸沒笑出聲。小學時經常有人說「字寫得像狗爬的」,他沒有想到「貓撓」的字也沒有多好看。
「笑毛笑。」陳默看著林忍冬欠揍的模樣,一陣不爽,揮舞著爪子說道,「趕緊把事辦好,給你糖吃。」
「這有啥用?」林忍冬問道。之前,陳默也沒跟他解釋,在網站上寫小說,還有什麼簽約不簽約的說法。
說實話,他對在網上寫東西,並沒有什麼強烈的意願。唯一為了的事情,還是陳默當初誘導的——寫情書。
其實,寫這個真能提高寫情書的水平么?
陳默也不知道。
不過,他現在看林忍冬,還算樂在其中,也就不多嘴了。
「就這些沒別的了吧。」林忍冬說道,「那我去上學了。」
「拜拜……」陳默揮了揮爪子,跟林忍冬說著再見。
林忍冬走了之後,他又愜意的躺了下來,很快就陷入了睡夢中。
夢裡。
入眼的是一束陽光,明亮但不刺眼。從牆上的小窗射了下來,逐漸擴散,成了一道光柱。隨著陳默的動作,浮動在空氣中的灰塵。仿若是膽小的精靈,隨著他的動作翩翩起舞。
眼前是一盆有點眼熟的植物,模樣很普通,光禿禿的莖上還沒長出葉子,以至於看上去大概和路邊的枯萎的野草是一個層次。既不會引人注目歡呼,也不會讓人討厭,甚至看不出來它是否還活著。
不知為何,看著它陳默的心中,隱隱閃過某種不安。
他轉過頭,花盆的旁邊是個手抄本。他拿起手抄本隨意的看了看,是自己略顯潦草的筆跡。
這是哪?陳默有些疑問道。
他感覺有些恍恍惚惚,似乎遺忘了什麼。他正在那想著呢。就從梯子爬上來一個人。
那是一個女孩,看上去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
「那是什麼東西?」女孩說道。「模樣看上去好怪。」
「等過段時間你就知道了。這是我的新課題。」陳默隨意的回答道。他被自己說的話嚇了一跳,課題?什麼課題?
女孩見陳默皺著眉頭的樣子,也皺起了眉頭。她走到小窗邊,推開窗子。一陣寒風吹進溫暖的室內,她胡亂的揮著手,將室內跳舞的灰塵精靈,悉數趕出房間。
「吃飯了,吃飯了。喂!蹲在那搖頭晃腦的,傻不傻。」女孩抬起腳,踢了一下陳默的屁股。
陳默差點一個狗吃屎,啃在花上。他及時的用雙手撐住地板,避免這一慘案的發生。
「我……是人了?」陳默愕然的看著自己的雙臂。「這是在做夢吧……」
「你看你都蹲傻了,說啥胡話呢。趕緊下來吃飯。」女孩又叨咕了一句,就先走了。
陳默下樓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剛才是在閣樓。
這是一桌頗為家常的飯菜,三菜一湯,看上去蠻可口的,只是吃下去卻沒有什麼味道。
陳默很快就吃完飯了,期間也沒說話。吃完飯,就繼續上樓去搞他的研究了。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他在研究什麼。
首先,他把手抄本上的字都看了一遍。字數並沒有多少。多是從古籍上摘錄下來的段落。
關於硬藤有很多傳說,就像傳說中的人蔘一樣有趣。
只不過這些傳說不是像人蔘那樣發生於深山老林,硬藤這種植物似乎很眷戀人世,完全沒有人蔘那樣的仙風道骨。
而這些傳說多少能在古代典籍中找到它存在的影子,那是一種被稱為「迴旋草」的植物。
這是他窮極文獻得出的結果——他敢保證古籍中記錄的迴旋草就是現在面前的硬藤。
典籍中大體都有這樣一段相似的記錄「:迴旋草螺旋而生,春季發芽,夏季生葉,秋季開花,花色暗黃,花謝則歸。」
不過,總覺得這樣的記載讀起來怪怪的,但問題出在哪裡卻難以說清,或許僅是直覺而已。
它在現代的名字叫做「硬藤」,木本植物。雖然叫藤,但與常見的藤蘿有著極大的不同。
硬藤不像藤蘿那樣需要依附盤繞著什麼才能生長,它完全靠自我打結的方式站立起來。
但很顯然,這樣的生長方式會大大降低它獲取陽光的機會,也就是說這種植物完全不懂得如何迅速長。
這對植物的存活很不利。可有趣的是,硬藤這種植物依舊頑強地生存在這個世界上,其貌不揚地隱蔽在人們難以發現的角落裡。
「我穿這身好看么!」女孩又從閣樓下上來了,手裡拿著幾件衣服,在身子前比來比去。
陳默抬起頭很快的看了一眼,又很快的說了一句,「還不錯。」就又低下頭去了。
彷彿,眼前這充滿著青春活力的軀體。還遠比不上,那一株不知死活的乾枯植物。
女孩又啰啰嗦嗦的說了一大堆,然後突然就興緻闌珊,說了一句,「我去上班了。」
陳默知道這個女孩叫「莎莎」,也知道她是圖書管理員,這個看上去輕巧,但實際上也是一種體力活的隱藏職業。
他想摸一摸她的頭,才猛然發現她已經走了。
陽光偏斜,他看了眼表,一天的時間業已過去了大半。看樣子不應該這樣荒廢時間,還是出去逛一逛吧。
陳默開始收拾材料,決定趕在圖書館閉館之前再去查一些。下閣樓時,他看了眼斜暉下的硬藤,其實他更願意叫它迴旋草,只可惜隨意命名很容易使研究者犯先入為主的錯誤。
他哆哆嗦嗦地走在街上,這是春天的風嗎?他甚至不敢相信幾天後就要立夏。這與冬天全無兩樣。
幾個女孩穿著厚厚的黑色絲襪,裹著大衣結伴從他身邊走過。腿倒是都很勻稱,遠遠看去有幾分韻味。這可是在家裡看不到的光景。
只是,他並不喜歡這樣的裝扮。不過,聽說這是今年的流行款,家裡的「莎莎」,也是日日這個打扮。
去年的這個時候,已經可以穿短袖了。行人們就像新長出的枝葉一樣鮮嫩活潑。春遊一波接一波,玩童在大人的陪伴下,放飛風箏,看著它逆風飛翔。
而今年,立春的時候還在下著雪。鵝毛大雪,就宛如深冬時節一樣。雖說現在暖和了些,但是從街邊建築遮擋的陰影處,還能看到很多黑色的污濁雪塊。
這個城市不是很美,但年復一年的生活在這裡。陳默竟然也沒有生出想要離開的念頭。
對於他來說。這個城市就彷彿是整個世界一樣。更遠的地方他沒去過,也不知道存不存在。
或許,整個人生就是一場任人玩弄的遊戲?
陳默嘆了一口氣,臉色如同周圍景物一般蕭瑟無二。
一大片雲壓過來,看來又要有冷空氣來襲了。只是不知還會不會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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