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人不可貌相啊……

第八章 人不可貌相啊……

賽博坦的頭差不多扭成一個詭異的一百八十度角,肩膀卻沒有動。當然這不是布爾凱索人的特技……這是賽博坦出生以來就會的一招(可能是小時候打的)。

鷹視狼顧。

著實把還關在牢籠里的傢伙嚇了一跳。

「你剛剛說什麼?」賽博坦扭頭問道。

「趕緊把我放出去!——我是貴族,到時候保證能給你你想要的東西,你會得到嘉獎和……你要幹嘛?你……」

「你看我要幹嘛?」怒氣值開始上漲,賽博坦走到了牢籠前問道:「首先,你看我應該是什麼人?」

「……?哪裡來的女冒險者?」

「……老子是男人!」

「啊?這……沒錯,怪不得你赤·裸著上身。這是啥?紋身么?怎麼紋的這麼奇怪?」怒氣值max:「誒?真是……那你為什麼長得比女人還漂亮?變·態?」

「有人告訴你,我也是布爾凱索人么?嗯,偉大的戰士,在你們這種弱小的文明者面前,似乎被蔑稱為【野蠻人】——誰告訴你我一定上來救你的?自我感覺良好是吧?」賽博坦一邊說著,就感覺血壓開始往上飆。這廝屢犯自己大忌,看上去是不能有好下場了。

「野……野蠻人?怪不得……說話強調好怪!」木籠里的人本來還不斷地向賽博坦靠近,這一下迅速的退後,並且還摟著一隻羊:「別……別過來……野蠻人!」

「確切的來講是布爾凱索人。」賽博坦揮揮手,示意對方別太擔心:「我們好歹以前也是文明人——」

「布爾凱索人?啊,我知道我知道,你們不是正規的野蠻人!只不過也野蠻人生活在一起罷了!——你們其實是文明人,只不過兩千年前遷徙到了整個大陸。」好像很博學似的,不過看上去學習東西都是靠書本:「不過……布爾凱索人哪有你這麼娘的?」

「……沒錯,我們是文明人,我們現在吃人都學會了使用刀叉了。」

「……?!?!??!」

嚇唬了木籠里的泥人半天,賽博坦這才說道:「好好說話,感謝的話呢?——說了我就救你。」

「我……哼!」

「那你就餓死在這裡好了,反正我也愛心沒那麼泛濫。」說著,賽博坦又割下了一顆豺狼人的首級——他可一直都沒閑著。一邊聊天嚇唬木籠里的「不明生物」(已確定為一個肯!定!長得不怎麼樣的女孩)。

神色掙扎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周圍,儘是污穢與死屍。再看看賽博坦,似乎他真的是那種說到做到的狠心野蠻人。

「不……求求你……救救我,謝……謝謝……」低下頭,扭捏著,少女咬著嘴唇文字哼哼似的說道。

「啊?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求你救救我!謝謝!——」抬起頭大聲喊了一句,這已經算是鼓起殺豬般的勇氣了。

「嘖,這還差不多。」

用巨劍砸了三兩下,整個木籠便轟然倒塌。綿羊受驚跑開,不過跑了不遠又紛紛停下繼續吃草。畜生就是畜生——人就不一樣了,當即那【泥人】癱坐在地,看著舞動兩把雙手巨劍的賽博坦,愣愣的顫聲道:「你……你想殺了我么?」

「嗯?想殺了你剛剛一個旋風斬就行了,還用得著我那麼費勁?」

「那你為什麼不打開木籠的門讓我出去,而是用劍把整個木門劈開啊!你個死野蠻人!——」

「……這我小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還在我的保護之內。」賽博坦的臉色沉了沉,然後又怪笑著說道:「警告你一句,我可以把你(消音)之後再(消音),聽說女貴族都挺yin亂的,你今年十幾?啪啪啪過了沒有?」

那泥人般的女孩馬上老實了下來。

賽博坦在豺狼人的簡陋部落里四處亂找,找了一件破爛的漁網出來。看來這裡應該是豺狼人們常年的據點了,畢竟一道翻出來的還有不少裝飾性的各種各樣動物頭顱,以人類居多。賽博坦對人類的腦袋沒興趣,換了十六年前他嚇也嚇死了。而今他已經被毆打了十六年,血淋淋的事情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不知道多少次,出去砍人也是很經常的,布爾凱索人十歲上戰場,根本沒什麼好怕的。

拖曳著整整四十九個豺狼人的小腦袋,其中有老有小,有公有母,他也算是豺狼人的屠夫劊子手了。順道讓那自稱貴族的女孩牽著十二頭羊——這可是公家的,自己取回了公家的財產,好歹也能算上點錢吧?公家如果不獎勵一下的話,轉手賣了也不錯。

一開始貴族女孩還聲稱自己是貴族,後來賽博坦拎著雙手劍很是不善的看了她半天也不說話,她馬上就屈服在了無聲的壓力下。牽著【賽博坦】的羊老老實實的跟著他走。

回到了牧場之後,賽博坦見到了受驚的牧民們手提著釘耙鋤頭糞叉子,心驚膽戰的看著【滿載而歸】的他。當然更害怕的是他後面拉了半座小山似的豺狼人頭顱。

「喏,任務完成,還有剩下的跑了九個,放心全都是公的。除非那玩意攪基能生孩子否則你們就算是安全了。」賽博坦對一個牧民工頭(此地也是第一道紡織程序工廠)說道:「交任務,豺狼人徹底解決了……有吃的么?有喝的么?我想休息休息,打點水好么?」

「有……有的……這……這邊請……」

工頭趕緊邀請賽博坦進入農舍裡面,賽博坦稍微洗了洗臉去去血腥味,然後隨手吃了幾口黑麵包。就開始在初冬的牧場里長胸樓壞的扇風——還一邊抱怨著這天氣真是太熱了。

然後被一群冬日零度氣溫里也流下冷汗的牧民們,紛紛視為變·態——尤其是這個變·態還有可能是發育不良的暴露狂漂亮妹子。

「差點少了半條命……」工頭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退下來之後跟所有圍觀牧民說道:「這哪裡是人……」

「長得不是挺漂亮的么?」一個扛著釘耙的牧民不解的問道,而且表情也很猥瑣:「就算是男孩,也……」

「我勸你趕緊閉嘴,你是沒接近他……」不由自主的,工頭顫抖了起來:「仔細看的話……他的眼睛。那是……野獸的眼睛……」這個還算是中肯。

「哦?你這麼一說,還真的是啊……像是只狼啊。我說,不會是狼人的後代吧?」

「是啊是啊,你看那個蠻子的樣子……對啊,肯定是狼人的後代。還說什麼布爾……布爾凱索人?嗯,我看他就是崇拜黑暗魔法的傢伙吧?」

不明真相的人民群眾們紛紛發揮出自己的智慧,開始往賽博坦身上添油加醋。

是個p啊。

——以訛傳訛,喜聞樂見——

不想太過招搖的賽博坦將豺狼人的頭留在了牧場,一群老實巴交的牧民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膽子來搶他的功勞。自己一個人只拎著豺狼人頭領的腦袋,回到了成里。

來回大約七十公里,再加上作戰時間——賽博坦總算在下午四點吃晚飯之前回來了。

除了進城門的時候出了點小插曲,差點以有傷風化罪被人就地正法之外也沒什麼大事情,反正賽博坦考慮到了狗仗人勢的科學性踹翻了城門守衛后,大搖大擺的報上了自己所效勞的家族名號走了城。

就是交任務的時候有點問題。

依舊是那間看上去陳舊的戰士行會,依舊是當值的老山姆。看樣子他是正在處理幾個傭兵的待遇問題,並且很是斤斤計較。

「『商品』被動過了就不值錢了,這麼簡單的道理你們都不懂?!三流貨色就是三流貨色,我可警告你們,要麼拿著這點錢走,那麼連這些都拿不到!」

聲色俱厲的樣子和昨天與賽博坦拍著胸脯保證的時候差的太多。幾名傭兵雖然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罵罵咧咧的撿起了櫃檯上的幾枚硬幣走人了,出門之前還罵了兩嘴。說什麼以後再也不給他們家族幹了。

「嘖,還少你們幾個垃圾貨色了么?連僱主的『貨』都敢動,早晚死在夜路里……」呸了一聲,老山姆回過頭來忽然見到了賽博坦,當即他也皺起了眉頭「哦?……賽博坦,我不是早上的時候告訴你的任務么?你自信滿滿地說一個人肯定沒問題。怎麼?這都下午了你還沒有去么?是來申請再多派幾個人么?」

老山姆心說這世界啊……吹牛13的真多。自己真沒瞎眼,早就看面前這熊孩子嘴上沒毛辦事不牢。什麼布爾凱索人,不照樣是個孩子?當即,心裡對賽博坦就有了看法。

「沒有啊。」賽博坦從對方的表情和神態上多少了解了一些心理活動——雖然並不是所有布爾凱索人都會察言觀色,只不過賽博坦把布爾凱索人野獸般的敏銳神經放到了和人耍心眼上,這就是普通野蠻人做不到的了。所以,此刻他一副不解的模樣。繼續裝自己的蠻子,在這方面裝得傻一點,反而能在陌生的環境中看出更多的問題來,太精明了不好:「我不是來申請這個的啊。」

「那你是來幹嘛的?哦……要裝備?我這裡有些簡陋的皮革護肩,不過估計還沒你那倆獸牙好……」

「也不是啊。」

「那你是來幹嘛的?」山姆心說不是來放棄任務的吧?——這可不是說放棄就放棄的,任務表格已經上傳到了家族上級部門。這已經是商業部門的一塊了,畢竟事關一座牧場,金燦燦的金幣啊。

「交任務。」說著,賽博坦將手上拎著的一塊包袱皮,裡面撒了不少的海鹽防止臭味瀰漫,乾冷的氣溫也的確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這是什麼?交任務?」山姆大叔不解的看了賽博坦一眼,又看了看賽博坦放在桌子上的包裹。滿面的狐疑解開了包袱皮,入目的是豺狼人人頭一顆,看樣子還很大:「這……?!」

「殺掉的豺狼人頭領頭顱,我特意確認過了。」賽博坦聲音平靜的握拳,做了個肯定的手勢:「布爾凱索人代代相傳的狩獵技巧,絕對滅人滿門沒有問題!不論是人型生物、非人形生物、野獸還是人類,都妥妥的!山姆大叔你就放心吧,一共四十九隻豺狼人,從老到小我都殺了,一個都沒放過。」

「……」山姆也是經過風語的人,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聽著賽博坦平靜的語氣就感覺脖子後面一股涼氣——雖說殺的是豺狼人,也是交任務。不過為什麼對方要強調一個滅人類滿門也很簡單的問題?

「呃……好,你……等等。」不想再看對方的雙眼,矮小的身材,精緻的面孔與秀麗的外表下——隱藏的是一顆野獸的心。

這的確是個純正的布爾凱索人,最起碼是個純正的野蠻人!——這是老山姆心中的想法,於是他收齊了自己的輕視,這一刻真的不再把對方當孩子哄騙——而是當做一個智力值正常的可怕野蠻人來矇騙。

尊嚴,來自於實力。

「這……那裡距離卡那封城市少說三十多公里,來回的話七十公里以上啊。」山姆感嘆了一聲,看了看賽博坦不是很疲勞的樣子:「你……」

「哦,去的時候一個多小時就跑到了。」賽博坦還真沒騙人。

馬拉松冠軍兩個小時能跑完四十多公里的路程,他負重四百公斤也是在將近兩個小時跑完的三十多公里山路。當然,他馬上投入了對敵作戰,馬不停蹄的又跑了三十多公里回來。

「很近,比起去年渡船去冰島老家,追殺狼人仇人們的時候一天奔襲八十多公里要強得多。」賽博坦說得很輕鬆,去年他十五歲。

他倒是沒說假話,只不過他沒參加那次戰鬥。他老媽坐著船就去冰島了,話是沒說錯。不過……一天推進八十多公里尋找敵人,這個速度和二戰德意志裝甲兵行軍速度差不多,而且還都是山路小道。

「……」老山姆還能說什麼啊?反正他都習慣了,布爾凱索人嘛。就算是吹牛13,也得聽著。抬頭看了看賽博坦的雙手劍就在他手邊,那你說八十公里就八十公里,你說八百公裡外一槍幹掉鬼子的機槍手都沒問題!

「剩下的首級呢?」

「放在牧場里了。」賽博坦裝作不是很爽的樣子,剛剛不論怎麼懷疑他他都裝作不知道惡意的樣子。但是這次很正常的詢問他卻裝作不是很高興的模樣:「你……懷疑我?」

「當然不是,不過……請你理解。」不自覺的用了尊稱對面前的孩子,山姆也不自知:「我的意思是,請你理解一下w我們這邊辦事就是這個樣子。畢竟這座城裡三萬多人,算上周邊為城市而服務的人口數應該在十萬以上,很多事情不是說說就完事的——馬上,我連夜派人去確認一下。明天,最遲明天我給你消息。我是很信任你啦(才怪),但是我得讓所有人都信任你不是?」

「哦……你說的也是。」裝傻充愣賽博坦最了解了,他要保持一股野蠻人的乖離脾氣,當即開心的笑了起來:「不好意思啊山姆,我錯怪你了。豺狼人的人頭都在那邊——我的錢呢?」

「……」其實一顆豺狼人頭領的首級就夠了,至於這個是不是豺狼人的首領……鬼才知道呢!只知道這個豺狼人的人頭很明顯比起一般豺狼人要大得多。最起碼也不一般,但是山姆依舊裝作一副為難的樣子:「……好吧!出了事算我的,誰讓我就是看好你呢?」

絲毫不記得幾分鐘前他還懷疑著賽博坦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熊孩子一個。此刻的山姆一副貼心的模樣,也忘了剛剛怎麼和別的傭兵斤斤計較了:「雖然不符合我們這裡的流程,不過錢先給你。喏,這次豺狼人的清繳(驅逐)任務,恢復牧場的秩序。一共是五十枚特蘭塔金幣,我這就讓人去錢庫里給你取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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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魔物娘軍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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