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異界玄幻中野蠻人的……...
賽博坦心說自己殺了這麼多怪,世界boss都做掉了一個怎麼才給自己這麼點錢?簡直讓人不忍直視,也就是這個世界打怪不掉金幣和裝備,否則的話也能掉幾十個銀幣吧?而且去去幾十個金幣還要去錢庫里取錢?難道不應該袖子里揣三五百兩銀子么?
……然後賽博坦就又一次被喜聞樂見的打臉了。
這個……就是他的錯了。這年頭正好一個金特蘭塔能換七十七個銀特蘭塔,以前的話還要更少一些,四十多個。也就是金幣和銀幣之間的兌換隨著金子的相對稀缺而開始增值,越來越值錢!而且……
一個大學教授或者著名的律師這樣絕對的社會高層,一年才能掙200到500個金幣(特蘭塔),足夠他們雇傭傭人、花天酒地。銀行經理100到200個,城主的秘書長身為才100到150個,高級裁縫60個,普通市民干零工也好,成為紡織工人也好,一年撐死了也就十多個金幣。
但是卻能養活一家五口人!並且過上還算是豐衣足食的好日子!看得起醫生,好一點的甚至能把孩子送進教會學校唱詩班什麼的。
也就是說賽博坦今天一天,等於做了五個普通工人一年的工作,得到了獎賞。
可見傭兵在這個年代真的屬於富裕階級,所以才有人去當——不過這也是有原因的。這個任務很明顯是個團隊任務,只不過賽博坦等級太高,一個人就把團隊本刷了。本來應該十幾二十個人一起分還顯得富裕的金幣,全都進了他一個人的口袋。
能者多勞嘛,這是個多勞多得的年代。
當然,他得知這一切的時候,是他拎著一大袋子頗重的金幣,招搖過市的回到【雞術工作者聚集地】的時候。財不露白這件事古今中外到了異界也是通用牌的。只不過他隨口問了一句不太應該問的話。
賽博坦認識的人不多,而這種雞院又人多嘴雜。雖然一開始選擇將就在這裡住下就是因為人多嘴雜,正好掩蓋自己的行蹤。現在賽博坦每次回來都走後門,盡量不暴露自己。一來是隱藏行蹤,二來也是為了不讓別人把自己當雛雞噁心到自己。
但是現在人多反而變成了負擔,賽博坦也只能等自己認識的人回來。比方說,瑪蘭德。
可惜的是瑪蘭德也要吃飯,接了任務就要出去做。當然也不僅僅是想象中的傭兵做任務,畢竟沒那麼多豺狼人可以殺,過於破壞生態平衡。他也沒那個本事,他只是領著自己的小隊跑出去偵查偵查啊、打打秋風、幫助駐紮一段時間,甚至是幫著重建什麼的。
反正他是回不來了,賽博坦則是以個人在一間小木房裡等了一個下午。直到他餓的肚子疼——作為野蠻人他的飯量大家是知道的,畢竟身高只有一米六而已。哪怕變·態又能吃多少?本文一向注重科學,所以他一頓也就吃個十多公斤而已。
很科學吧?物質守恆啊!一天奔跑數十公里還不累,支撐這麼個身體當然要更多的資源。平時的能量當然也要儲存到身體里一共不時之需,如果不幸受傷的話,吃飯也是補充修復的好方法!——而賽博坦還算是布爾凱索人里吃得少的!畢竟只有一米六嘛……
到了吃飯的時候了,那賽博坦就不能繼續在家裡宅著了。上身雖然算是作戰時候的姿態,不過那是嚇唬嚇唬人的。穿上衣服的賽博坦打算出去買點吃的——
他吃的東西比較簡單,也不打算開火。5公斤麵包夾5公斤肉乾就行,為什麼只吃這兩樣?那也是有原因的。
英倫三島著名大菜。
1、香脆蜘蛛腿
2、紅燒牛雜
3、仰望星空!
卧槽一個比一個不能忍啊,而且這還是享譽整個英倫三島的美食——剩下的更tm沒法吃。清水燉土豆,往水裡撒把鹽就算是食物了。整塊的土豆啊,你讓人怎麼吃?搞得賽博坦距離瘋子只有一步之遙。食物,將會是最優先解決的問題——
相對來講肉乾和白麵包就變成了最主要的東西。一天三頓飯,簡直痛苦。
開麵包店的是個異種族——牛頭人。賽博坦看得出來,這個身高依舊兩米開外的牛頭人,雖然肌肉和身體素質依舊。但已經不再是為了戰鬥而生的戰鬥種族,鼻子上已經有了鼻環,象徵著對人類世界的屈服。雖然依舊是自由人,但是就跟猶太人在歐洲一樣,雖然有居住權卻沒有安全感。
「我要買麵包……和肉。」
賽博坦來到了這間看上去十分乾淨的麵包店,仰起頭對那隻牛頭人說道。
「哦,哦哦哦……稍等。」牛頭人向四周看了半天,最終低頭找到了聲音的源頭:賽博坦。一米六的身高實在是在它看來有些過分的矮小了:「這位……哞……尊貴的人類小姐?你要……哞……些什麼?」
「……瞪大了您的牛眼看清楚了,誰是人類小姐?」賽博坦樂了一下,老實說這十幾年來相對於這些普通人類,他和牛頭人打交道的比較多。
「哞?——」牛頭晃了一下,不解的問道:「呃,我哪兒說錯了?」
「第一,我不是小姐,第二,我不是人類。」賽博坦拍了拍胸口,大拇指一比:「老子是男的,還是個布爾凱索人。」
「……哞……哈哈哈,小姐真會開玩笑。」牛頭人哈哈大笑了起來,蹲下了身子——和賽博坦一邊高!「哞……我們家已經三代居住在人類城市裡了,你看我的口音都已經和人類差不多了。你認為,我會搞不清楚男和女么?我的審美觀點都快和人類差不多了,小姐您就別拿我開玩笑了……而且……哞。我讀的書少,你不要騙我。布爾凱索人?——我們家祖上可是艾爾嵐牛頭部落里的,戰敗當了奴隸才在這裡生根發芽。你認為……哞,我會不知道布爾凱索人是什麼模樣?」
似乎,牛頭人以自己的審美觀念和人類差不多而為榮……已經被文化侵略了么。
由於是便裝出門,所以也沒帶雙手劍也沒帶護肩,看起來真的像是個颯爽的漂亮女孩——下次看來不論去哪兒都得帶著劍了。
「……」這年頭連牛頭人都瞧不起自己啊:「算了,我也不多說了……我要……嗯,五公斤麵包,五公斤肉乾。」
「……幹嘛?家裡來親戚?」牛頭人不解的問道:「吃這麼多?不怕壞了?」
「我一個人樂意,你管得著么?真是的——買東西你就賣好了,有錢不賺啊?」
「當然不是,不過本著良心說我不希望我的食物被浪費,哞……」牛頭人一瞬間形象高大了起來,最起碼也是個社會的好公民:「一公斤麵包兩個第納爾,小店經營我只收銅第納爾。肉你要什麼?牛肉15個第納爾一公斤,豬肉10個第納爾一公斤,羊肉最近漲價了,12個第納爾一公斤。」
「……你還賣牛肉?」艾爾嵐的牛頭人他不吃牛肉啊!
「多新鮮?」牛頭人白了賽博坦一眼:「你們人類快餓死了不吃猴子?連人都吃!鬧瘟疫那兩年老爹領著我見的多了——差點連我一起吃了!喏,你到底買不買?」
「呃……買,那就牛肉好了。」不買就餓死,但問題是……
賽博坦也知道了點東西,就是他手裡的是硬通貨。基本都是金子,而現實世界也不可能1個金幣等於一百個銀幣等於一萬個銅幣永恆不變。
「我沒零錢……」
「我可以找給你。」
「那就好辦了——喏,一個金特蘭塔能換多少第納爾?」
「……哪兒來的大小姐?」牛頭人看了一眼賽博坦,鼻子里哼了一聲不過沒啥惡意:「不多要你的,現在的市價你自己去公正所看,一個金第納爾……」
說著,牛頭人接過賽博坦的金幣,咬了一口聽了聽響聲。點了點頭之後才繼續說道:「哞……可以換20個先令或240個第納爾。喏,給你找錢……12個先令11個第納爾……算了,直接找給你13個先令好了,下次要敗家記得再來啊。」
說著,牛頭人快速的將一個小破麻袋掏了出來。往裡面嫻熟的扔已經量好重量的肉和麵包,最後……
把第納爾也一起嘩啦啦的扔了進去。
「自己數一下吧。」牛頭人擦了擦手。
「……我說,把錢和食物放在一起……你臟不臟?」賽博坦很驚訝。
「???」牛頭人更驚訝:「臟什麼?錢多好?」
「……這麼狠?」賽博坦心說這掉進錢眼裡的牛。不過不論如何,這間小小的食品店算是給他介紹了一下這個世界的貨幣體系——以及衛生體系:「有酒么?」
最終,賽博坦在牛頭人一臉鄙視的目光中,拿著一個先令買的兩瓶葡萄酒附贈一小木盒魚子醬走人——東西真的真的都很便宜!如果只吃麵包的話,今年什麼活都不幹就可以。
回到雞院,天氣太熱了,畢竟回到了木屋裡氣溫高達零上五度。賽博坦覺得不爽就脫掉了上衣,反正自己一個人在家的時候不論前世今生都是這個樣子,不能因為這輩子變「漂亮」了就忘記了自己的男兒本色——邋遢。
準備開吃。
自己的木頭門卻被敲響了。
「誰啊,這麼缺德……」肚子餓得咕咕響,賽博坦卻只能去打開房門——其實沒開門他就已經知道了,因為隔著好遠就能聞到一股奇怪的氣味。類似劣質香水的味道。不用說,是雞術工作者。
「有什麼事情么?」果然,面前站著的是個雞術工作者。老實說看上去挺漂亮的,就是身上的這個味兒啊……
「我說這位小姐,有啥事么?」賽博坦開始裝熊,碰到自己不想接觸的人或者物,就以一種野蠻人的語氣說話——比起和牛頭人說話時候的輕鬆,現在他的聲音沙啞了起來,語氣也變得渾濁悶楞。
也不理睬對方,直接走回了自己的破木桌前,死開軟軟的麵包——一口塞進了嘴裡,大嚼特嚼。
吃相相當的野蠻人,和長相根本不成正比。
「呃……」很明顯來說話的雞女也十分的為難,前進也不是後退也不是。最終職業道德和職業進取心佔了上風,她毅然決然的——拉開了自己胸前的紐扣,半露酥·胸,裸·露大腿,頗有些一秒變裝的感覺。氣質一下子從普通女人變成了風塵女子:「你好啊小弟,我叫渟芳——我看你住在這裡也有一天了,為什麼不招人陪陪你?」
語氣有些僵硬,聲音有些奇怪。
為啥感覺對方雖然有職業進取心,但是卻完全完全……沒有職業技術呢?連個笑臉都沒有么?
「你……」賽博坦看了看對方,敏銳地發現了個問題:「在這裡沒有朋友吧?」
「誒?」
賽博坦已經開始吃第二公斤麵包和第二公斤肉乾了,灌了一口美味的葡萄酒,真的好餓啊:「沒人告訴你我是誰么?」
「……有錢人?」
「呃……」
對方是真夠直接的啊,賽博坦弄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說你究竟……哦,是工作了是么?」
「工作?……也差不多。」女人的年紀大約二十七八歲,她嘆了口氣坐在了賽博坦身邊不遠處。雙手拄著桌子,有些感慨的說道:「喂,小哥,如果你今天晚上不打算(消音)我的話,能不能幫幫忙?給口飯吃?——我很餓。」
「這……」賽博坦看了看對方,心說要不然待會出去再買十公斤?「想吃就吃吧——」
老實說賽博坦對對方沒什麼好感,因為他看到了在這個社會上的很多事情——這是個戰爭不斷,卻因為戰爭而欣欣向榮的世界。物質開始發達了起來,沒有人會有手有腳卻吃不飽——這不算是個最好的年代,但是卻應該也不是個最壞的時代。幹什麼不是吃飯,非得干這個?
真是太三俗了!
……呃,處男了十六年了。說一丁點相反都沒有,不太現實。
「謝謝——我就知道這些你吃不了。」對方馬上眉開眼笑了起來,不知道賽博坦在腹誹些什麼,她馬上拿了一塊麵包和肉乾。「好心人,你叫什麼?我叫渟芳……」
「你剛剛介紹過了……」不會是梅毒引起的記憶混亂吧?賽博坦開始注意起了對方:「我?我叫……賽博坦。」
「哦……小哥叫賽博坦啊。」也不顧自己的容妝,看起來真的餓得不輕:「謝謝你給我飯吃,沒有客人……就沒有收入……呵呵,實在是太餓了。」
很熟啊,還拿了賽博坦的酒來喝:「哪裡人?我是艾爾嵐南郡人。聽口音……你也不是本地人吧?」
「同樣艾爾嵐人。」聊著聊著賽博坦的戒心因為對方是個女人而漸漸減少:「布爾凱索人。」
「布爾凱索人……好耳熟。小時候聽說過……」渟芳思索了起來,不過卻苦笑著搖了搖頭放棄了思索:「離開家這麼多年了,好多事情都忘光了。故鄉啊……」
然後,女人開始滔滔不絕地說起來艾爾嵐的風光——她記憶中的風光。說了差不多三十分鐘,終於已經說到她三歲了。
「我記得我三歲那年,去過一次柏林頓,哪裡好漂亮啊。不比卡那封差……」
「哦……這個啊,柏林頓我記得是去年被娜迦洗劫了一次。」賽博坦思索了起來,總是一個人呆著是會發瘋的。雖然不能啪啪啪,但是聊天還是不錯的——他該吃的都吃完了:「損失不算大,不過也挺慘的。」
「呵呵……我還以為你吃不完這些東西。」看著賽博坦開始剔牙,渟芳反而不好意思了起來:「說實在的,我以前可不是做『這個』的!——我可是個紡織女工。」
說著,渟芳把剩下的板塊麵包和多半塊牛肉……塞進了自己的……衣服里?
也不嫌臟啊?
「……」賽博坦撇了撇嘴,不過也沒說什麼。對方看到了賽博坦沒說什麼但是表情不善,也尷尬的笑了笑。
「我這是帶回家給自己孩子吃……」
「……你有孩子?」賽博坦更驚訝了。
「多新鮮?」這句話莫非是卡那封當地語言?這位同樣是艾爾嵐的妹子說道:「我有個女兒,今年七歲了。很漂亮哦——要不要給你當童養媳?」
「……謝謝,我就是逃婚逃出來的。」賽博坦酒後吐真言,不過馬上就閉上了嘴絕口不提——已經在考慮殺人滅口了,當然只是想想,又不犯罪:「你以前是紡織女工的話……」
「嗯,我被工廠趕了出來。」妹子無所謂的擺擺手,豪邁的說道:「幹什麼都能掙錢!這個也挺輕鬆,躺在床上就可以!就是……以後對孩子可能不是很好。我已經很久不敢親她了。」
「……」有點可悲了怎麼辦?趕緊結束這次對話:「對了,剛剛都在說你——」
賽博坦笑了笑,打算拿出自己的殺手鐧:「你知道我是誰?」
「?你一開始不是說了么?艾爾嵐的布爾凱索郡人。」
「布爾凱索不是郡。」賽博坦指了指一直放在手邊,但是被苫布遮掩起來的雙手劍:「布爾凱索是部落。我,是個戰士。偉大的不朽之王是我的直系祖先,殺死邪神的鮮血在我的體內流淌——我胸口的是我氏族的紋身,不是你所說的什麼孌童印記。怎麼……你怕了么?」
「……」